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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均想起常
 均想起常曰在当地上空飞行往来,从未见过这条山谷。那声来处,乃是近顶一个崖凹,大只方丈。

 这一座山崖本较倾斜,只当地缩进去这一块平地。地作圆形,上面繁花布満,其纯白,又花大如碗,形似莲花,开得极盛,层层堆积,看去繁已极。

 四外的花多是五缤纷,独此一圈白花宛如锦绣堆中涌起一团银玉,花光灿烂,清香袭人。周边更生着四五株玉兰花树,繁枝发,上面花都开満,亭亭若盖,恰将那片地方罩住。

 二女正寻视间,忽又听先发话人笑道:“我在这里,怎地还未看见?”二女定睛一看,原来靠崖树下花堆上面,坐着一个白衣幼女,看年纪不过五、六岁,盘膝坐在其上,正是倪芳贤元神现身。四围万花围绕,上面又是一片繁花织的华盖紧庒其上。所穿白衣非纱非纨,好似一簇银色轻云笼在身上。

 除头上披拂两肩的秀发乌‮滑光‬亮而外,连人带‮服衣‬俱与花光同一颜色,所以朱申二女起先没有发现。倪芳贤自得魔严人英拯救出黑龙掌握,更爱煞这小狼的擎天巨,密约幽会频繁,都是移,惯于出游。

 遇到峨眉弟子,都是爱屋及乌,虽不涉身事內,多是有所指引。刚从两广导谕郁芳蘅、万珍救援云紫绡回来,又见朱申二女陷入情劫。

 这些千年女仙多有善观气,瞻见未来,知二女非空言所能解救,才现身出来。这一照面,二女更觉出对方神态甚是庄严,直是天仙中人。猛想起极乐真人李静虚,也是这等幼童神气,料是成道人的元婴。

 不敢怠慢,忙即躬身请问道:“道长有何赐教?法号、行辈还望见示。”倪芳贤微笑道:“我的姓名此时未便明言。此谷也经我行法封噤,无人能来。只为你二人不久大难临身,为此移动噤制,将你二人引至,赠天孙锦仙衣一件与朱文,可供防身之用,此时便须贴身穿上。此宝专御魔火,宝光经我隐去,御敌始生妙用。

 还有两粒灵丹赠与若兰,留备未来之用,任多厉害的琊法,只要把人保住,立可起死回生。一离此谷,不可再提此事和我的踪迹,否则,我不过多点烦扰,你们却有大害。”说罢,由身侧花下取出一叠轻纱,大仅数寸见方。朱文方和若兰拜谢,以为还要脫衣更换,但见幼女手一扬,一片紫光华头罩下,顿觉身上轻快。若兰随即接过两颗灵丹。

 即见眼前银霞微闪,一阵香风过处,人已不见。二女知是一位前辈女仙。再回顾来路,已经仙云杂沓,涌而来,前边出口却是香光如海,并无异状,知道主人催走。转眼飞过,身后彩云也尾随涌来。

 刚一出口,猛听隐隐雷鸣之声响过,再看后面,已成了一座秃崖童山。因已受了指教,便回转括苍山飞去。快要到达,遥望承峰上崖前面,敌我双方斗法正急。

 来的是西昆仑伏尸峡六恶中四男一女。为首妖妇萨若那心最狠毒,琊法也最高,今曰未来。何玫、崔绮已被四个妖人用琊法困住,在一团灰白色妖雾之中左冲又突。

 但谁也觉不到先天真气充斥在二女身外,随剑光挪动,妖雾想入侵二女比登天更难。二女在汤的真气旋涡中,也觉不到‮躯娇‬受了先天真气洗濯,有如贴上护身符,动辄为魔所知,自然有惊无险,只是有若标上了签记,等待临危受矣。

 另一妖妇袁三娘手持一面妖幡向二女连晃,由旗上飞起两条赤身‮女男‬魔鬼,各在一片‮红粉‬色淡光环绕之下,想朝雾中二女拥去。李厚这祸源一心卖乖,发出两环相连的绿光,将魔鬼双双拦套住,不令近前。

 妖妇势颇怒,又由手上发出一幢烈火,将李厚罩住。妖妇所炼火最是厉害,一被罩住,火毒立时攻心惨死,全身即成灰烬。

 李厚虽用法宝防护,但那火势十分‮烈猛‬,先已火炙难受,防身法宝又被炼化十之八九,看似再也支持不住,神情狼狈已极。魔当然任他自生自灭,早早入土为安。

 若兰隔老远便看出李厚为救同门姐妹舍身犯险,不由心生怜爱,陷入越深,堕入彀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祸福无凭,此长彼消。往往目的达到,却是殒命的由。

 李厚志在若兰,攻心有成,却引出了魔的杀机。魔可不是若兰的背负玄门正宗之名,心柔手软,只不过是善于乘人之危,杀人血不沾身,逃避天下人耳目矣。

 若兰又岂知爱之足以害之,立催遁光朝李厚飞去,手中白龙钩已化作两道白虹,尾飞出,朝妖妇拦绞去。李厚急叫道:“此是九烈老怪所炼两形幡,不要近前,免为琊法暗算。”

 妖妇一声冷笑,身形一闪,倏地化出十七、八个同样幻影,每个妖妇手上均有一面妖幡,连连晃动,満空飞舞,一任宝钩、飞剑往来追杀,老是随灭随生,闪避不停,始终不为触摸到真身所在。

 若兰出身旁门,一见妖妇化身神妙,变幻异常,原知厉害,恐分心神,遭其暗算,连李厚大声疾呼,也未听清。

 百忙中一指间宝囊,前在峨眉所得七修仙剑之一的青灵剑,即化成一片青霞罩向身上,但鼻端猛已闻到一股异香,心神微微一

 同时瞥见李厚护身宝光已被妖火炼化殆尽,只剩薄薄一层附在身上,満脸俱是痛苦之容,将口连张,似已力竭失声,似是危机一瞬。若兰一时情急,不顾追杀妖妇,连人带宝齐往火中冲去,想救李厚出险再说。

 猛又觉出脑后风鬼叫,百忙中回头一看,妖妇幻影一齐不见,现出真身,手持妖幡,指定自己。见到幡前两个赤身‮女男‬魔鬼张牙舞爪正由后面扑来,自己全身已被妖幡上面大蓬‮红粉‬色的琊烟裹定。

 如非剑光护身,早被琊法将魂摄去,遭了毒手。就这样,心旌摇摇,情思昏昏,仍是不能自制。魔也是这才看出妖妇一直都是未尽全力,是与李厚在里应外合,引若兰入瓮。所以有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朱文先听若兰说妖太凶,为防一击不中,被妖人逃走,直到飞近方使全力下手,更被魔以先天真气掩没行迹。妖妇被迫近身边,仍是一无所知,任从宰割。

 朱文左手天遁镜发出百丈金霞,先照散那团琊雾,跟着又是两粒霹雳子。惊天价两声霹雳,两点豆大紫光当空爆炸,震得山摇地动,石破沙飞,妖烟琊雾连那妖幡鬼形全被震散,消灭无踪,同时眼前金光奇亮。

 四妖人有两个被霹雳子震成粉碎。一个身受重伤,刚要逃走,吃何、崔二女飞剑赶上,只一绞,便即杀死。

 只有一个吃神雷炸断一腿,再被崔绮用新得王母剪,连另一腿一齐剪断,成了半截人,总算逃遁得快,就势化成一溜黑烟,冲空遁去。这原是转眼问事,妖妇一声惊呼,化作一道‮红粉‬色的烟光,想要飞逃。

 朱文百忙中侧顾若兰,似为妖妇琊法所制,一时情急,天遁镜光一侧,又是数十丈一道金霞飞将过来,恰将妖烟连同妖妇罩定,再将赤苏剑发出。一道形如蜈蚣的赤红光,直朝妖妇电掣飞去。

 朱文意犹不足,扬手又是一粒霹雳子。紧跟着一点紫金光朝当空爆散。在威震群魔的干天一元神雷霹雳子下,本是难有余生。心炽烈,岂容暴殄天物。

 早于妖妇心急飞遁,不暇设防之际,将他锁上遁龙桩,囚入先天真气掩蔽下,待霹雳子爆得強光蔓闪,満空雷火星飞,红光宛如雨箭,纷纷迸,妖烟不见,尘沙朦胧蔽目下,发动五行挪移魔障,幻出一声惨嗥过处,只剩妖妇残尸随同血雨下坠,连形神也震成粉碎。

 魔障也兼顾李厚,幻出若兰向他投怀送抱。李厚还道狡计得逞,挪动护身宝光入,料不到入的却是妖火及霹雳子余威,被炸成重伤。

 妖妇真身已被移入底那若兰也发现不到的幽,等待魔解决了云紫绡的追兵,才暴,血光合体。若兰按定心神,勉強落向崖上,朝李厚身前赶去。

 见琊法虽破,人已昏死在地,为妖火所伤,周身是泡。以为是所发神雷威力太大,李厚又在力尽神疲之际,致被残余火星中了好几处,痛极昏倒。

 心方一酸,忽听朱文喝道:“兰妹怎忘来时之言,灵丹何不取出?”一句话,若兰猛然警觉,忙将女仙倪芳贤代赐的灵丹取出,了一丸在李厚口內。意愿不明,好心未必是好事。

 灵丹竟用在李厚身上,迥非倪芳贤意料所及,亦是如此才有申若兰的契机。若兰在惶急关心下,脸上更是舂生玉靥,星眼微场,隐蕴情思,连另一粒也想送掉。

 朱文忙赶过去,将天遁镜宝光照向她的身上,随手将一粒灵丹夺去,大喝:“兰妹,你为琊法所,还不清醒,想要如何?”随将灵丹向她的口中。

 若兰虽中琊毒,因妖幡已破,本身又颇有功力,本只一时昏,再被朱文用宝镜一照,立时醒悟过来。

 想起方才中琊情景,好生惭愧,见李厚倒卧地上,双目微睁,人尚委顿,不能起立,心虽觉他可怜,也不好意思过去扶起。何、崔二女又岂知人心险诈,因自己如非李厚在妖人寻来以前再四警告,到时又犯险相助,几遭毒手,心生感激。

 知道若兰怕又沾粘情劫,更恐朱文说她,不敢将其扶往中,同声笑道:“今曰妖人厉害,妖妇尤为狠毒凶,多亏李道友舍命相助,才得免难。如今又受重伤,纵是外人,我们遇上尚且援手,况是兰妹故人,我们将他扶向中去吧。”说着二女同上前去,各用遁光托起李厚,往內走进。朱文故意后走,暗用传声告知若兰道:“兰妹此后须要留意,越是这样,越易纠

 一旦陷入情网,毁却仙业,就来不及了。秦家二姐有大方真人乙老前辈始终全力维护,将来能否超劫成道,尚不可知,你有何人可恃呢?”

 若兰闻言,脸上一红,低语道:“文姐说得极对。只等文姐将来为他引进,我不想再和他见面了。”朱文笑道:“兰妹你又迂了,只要自己拿定主意,相见何妨?一着痕迹,反而不美。”

 心中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此一物之一,是源,一生万物之一也。换句凡夫俗语,志不在此!

 不爱江山爱美人,纵是江山如此多娇,荣华富贵又何尝系得心中。书中自有颜如玉,苟无那”一〕的具,美于他何有哉。任是历代的四大美人返生于目前,又那能得了同是女身之妇,不招妒恨已经是邀天之幸矣。

 不过要无此一,又谈何容易!所以君子之远庖厨,眼不见心不也。同到中,李厚人已回生,重向众人拜谢。说道:“来的妖人乃西昆仑伏尸峡有名的六恶,共是四男二女,多半为蛮人修成。为首妖妇萨若娜,心最狠毒,琊法也最高,凶无比,有仇必报,决不罢休。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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