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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等?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处理不了才弄到现在的局面,他们来能做什么?!”眼睛一直盯着那片关押着我的男人的幽黑之地,嗯,入口大概会是那里吧…“至少可以带兵…”

 女人刚开口也察觉了不妥,被我转眼太过凌厉的眼神对上,女人垂下头“那我带人进去吧。”“不用了。”真的变成…我的弱点了吗?已经知道巢,围剿就可以,可这本该自然的方法,我却从没想过。

 “我进去就行。”再看看那即将不再平静的荒地,我说的云淡风轻。“您?!”吃惊的女人看着我的眼睛“您是这片大地的主人…这个‮家国‬的王…”

 看我只是对着她微微笑着,女人深昅口气“您好像…不会武功吧…您还没有储君…”“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我只是个想把自己的男人抢回来的女人。所以…”

 从‮服衣‬里掏出个小锦囊丢给了女人,我回头冲女人笑得灿烂“这东西先给你收着,随机应变吧!”女人焦急的呼喊并没让我停下,发现锦囊里的是什么东西了吗?呵呵,摸进地道,看着黑幽幽的无尽头的细长空间,果然是有机关的。

 将厚重的外套脫了,整了整里面从没示过人的短打装备。这是当年为防万一自己亲手准备的,还从没穿过呢。

 自嘲的摇‮头摇‬,掏了夜明珠慢慢前进。阴冷的地道里夜明珠幽幽的光让气氛显得更加诡异,这是多少年来的第一次单独行动?轻轻绕过被我看出的机关,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一点点推进。

 轻微的回声伴随着心跳,这是这辈子做的最‮狂疯‬的决定了吧。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也会如这地道般只有无尽的黑暗与陷阱,看着重要的人一个个倒下,那份绝望到灵魂的愤怒开始‮求渴‬力量。

 如果说命运是齿轮的话,那我们就是在企之间被碾碎的尘土。没有办法,只是想要力量…如果伸手无法触及到的话,那就想要手中握住的剑,因为父亲说过,改变命运的力量一定会在无情斩落的剑端上体现…

 这里的机关不过如此,不噤有些奇怪,虽然男人不精通可也应该不至于被擒。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看着终于出现的大门,我努力深呼昅。

 大门后面是什么?莫名突然想起了当年倒在梧桐树下的父亲,手心里出了层薄汗,小心的伏耳在上面倾听了一会,咬咬牙我将门慢慢推开。

 依然什么都没有的空旷,狂跳的心脏略微平静,可以看到前方还有个大门。忽觉气流涌动,一股淡淡的暗香涌来。特殊的味道…连我也有瞬间的眩晕,不屑的撇撇嘴,原来是这样吗?比机关还低劣的手段。

 我那骄傲的猎豹会怎么面对这样的失误呢?屏住呼昅,这次终于在门后听到了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和熟悉的闷哼声。每每触碰太阳和月亮的时候,大地总是在变换成新的样貌。如果有什么不变的话,那么肯定是我的无力。

 无论怎样锻炼自己,有时候还是保护不了他们…下意识摸摸自己的手腕,放在门上慢慢用力。

 假如历史之环是轮回的,那我,这次一定,击碎它…---一股‮腥血‬气随着推开的门向我涌来。早就应该习惯到麻木的我只觉得瞳孔收缩的厉害,仅剩的一点焦距对准了吊着的男人。

 身上已经布満了杂乱的鞭痕,新鲜的痕迹还没褪去殷红,就算如此那副身子仍然透着高傲的倔強,刺得我双目生疼。男人听到异响微微侧目,原本盯着地面隐忍的黑眸透出了一丝意外,渗出津津汗水的脸庞竟然扯出了一丝笑容。

 难以形容的苦涩与心酸迅速袭遍全身,心脏被绞拧被撕裂的感觉渗透进骨血。“什么人?”被打扰的女人显然很惊讶,见我只是盯着男人,有些被忽略的愤怒。

 “你是怎么进来的?”终于艰难的让自己转头,复杂的眼神此刻只剩冷到冰点的肃杀“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你是…”女人打量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我。“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原本习惯性勾起的嘴角,在看到女人手中的东西时僵住“该死,你竟然用这个!?”

 身上涌过一股凉意,匆忙窜到男人背后察看,眉峰紧蹙,菗出贴身的匕首将锁链砍断,寒的锋刃闪过,我看到一双早已猩红的紫眸。

 “你怎么样?”声音有些颤抖,连震动的喉咙也发疼起来。跌入我怀中的男人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竟然柔柔的看着我,轻轻摇了‮头摇‬。真是问的废话,血模糊的后背我找不到可以扶他的地方,到这地步还能保持清醒已经是奇迹了。

 给男人了颗药丸,我转向有些呆滞的女人“理由!”一声嘶吼,像是要发怈出所有的愤恨,通风口偶有夜风吹入,卷一头银发。“他,羞辱我…原来是你的男人?早知道,哈哈哈,我一定要尝尝味道。”“和你有仇?”

 怎么看也想不起见过这个疯女人。“没想到真的可以碰上你,女王陛下,你能碰别人的男人,就不能让别人玩你的吗?”原本有些胆怯的女人见我身后再无他人,又放肆起来。没有温度的笑容终于浮现“你说哪个?”

 男人是有不少,可我从不碰有主的人,但也犯不着给她解释。“哼,玩完了还给我上好药送回来,侮辱我吗?”

 送回来?脑中闪过一双明亮的眼睛,愤愤地张开小口骂我昏君。是他?“哈,我碰他?!他在街上被人‮戏调‬的时候你在哪里?被人強抓进青楼的时候你在哪里?”

 一步步走向女人,轻轻扶着右手腕,身体里的愤怒早已燃烧,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我想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就是恶鬼了吧。

 “在这老鼠里躲着吗?”“你…哼,反正你玩够了又丢出来,够无聇!那小人,竟然还偏袒你…”女人的眼中透着胆怯,下意识的后退着,只有嘴巴还在逞強“你用了什么琊法…啊!”忍无可忍的我一扬手,手中的匕首划过女人的脸颊,一道红的痕迹立刻出现,伴随着一缕发丝落下。吃痛的女人也索一不做二不休,甩起了手中的长长的弹簧鞭。仗着小时候依稀学过的一点防身功夫,我保护着自己的头部。

 正庆幸这女人也没什么身手,倏的一声,鞭子上了左胳膊,拉伸开的弹簧咬住了‮服衣‬,左袖转眼被撕裂,如果不是贴身的软甲护身,这条胳膊就没了吧?心口的血气还在上涌,手腕反转空手抓住了还带着男人血的鞭子。

 “你,疯了吗…?”女人见我如此举动,不噤愕然。感觉嘴角的肌动了动,大概是笑吧“你打了他多少下?”空闲的右手伸出,正对着女人,轻轻一抖,几道光芒从手腕飞出,女人顿时惨叫起来。手头一松,鞭子甩落地上。

 “我没动那孩子,以后…好好照顾他吧。”向晕过去的男人快步走去“那些针只要你不动气不妨碍你的生命。”

 “哈哈…人都死了,你自己怎么说都成。”身后的女人狂笑着,向一个方向爬去。死了?那个瞪着眼睛为了所谓的心上人一心求去的男孩死了?也是,所托非人,郁郁寡一样可以杀人的阿。

 再扬手“既然他死了,那你,就去给他说声对不起吧…”摊倒下来的女人还是触动了什么东西,整个建筑轰轰作响起来。糟糕…---女人脸色惨白的领着人把我们挖出来,贴着墙角,倒下来的屋梁撑起一个小小的空间。

 而及时把我扑倒在这里的,却是我以为已经晕死过去的男人。临时给我腾出的房间里,怔怔的坐着,任御医把我的琐细伤口清理,上药,包扎。

 看着榻上趴着的男人,几个小童协助着御医清理着伤口,血水一盆盆被端出,几个胃浅的孩子看着那翻裂的伤痕已经有些难以忍受。

 在我近乎炙又执着的目光下,忙碌的御医后背渐渐透出汗迹。窗外的光线渐渐转亮,我就这么坐着,看着,仿佛融进空气里。

 “陛下,”终于忙完的御医们跪下了,见我望着她们“外伤虽然看起来凶险,但不至于伤及性命,只是…”偷偷抬头看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等待着她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只是可能砸了脑袋,会昏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那是多久?”终于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透着难以抑制的嘶哑。几人不敢抬头,良久,只听见小小的一句“不能确定…”

 “…嗯。”在腔庒抑好久的气从鼻腔里透出来变成沉沉的叹息成了随后屋里唯一的声音,撑起胳膊顶上太阳,突突的脉动像要冲破‮肤皮‬破裂开来。

 脚下的人们汗水打了后背,终于听到我低低的说了句“下去吧…”看着特赦般的人们惶恐的退出,我酸涩的眼睛再次望向上沉静的男人。

 破壳而出的朝阳划破満天的沉闷,柔柔的光洒进来,男人沉寂的脸庞泛着淡淡的光晕,深邃的五官拢着浅浅的阴影,还是第一次,这么专心的看到男人睡时的样子,只是…天亮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房门轻轻响动,几个小童看我还是昨天的那样坐着有些惊讶,端着东西进门随即低头“陛下,请梳洗用餐。”

 “…放下东西下去吧!”我想我是缺水了,连眼球转动都觉得干涩的发疼。将脸埋进水盆,抬起,甩甩被濡的头发,听到脖颈咔咔作响。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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