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米尔看到了自己身下那掉染満血和
的
单,呕吐得更厉害了。这几天,我的身体里容纳了多少男人的
?这个想法让他快要发狂。
他借着烛光左右一看,找不到任何可以伤人的利器。
米尔用力敲了敲
头,门口的奴隶进来,问他什么事。
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还很瘦弱。
米尔指了指
下,示意有东西掉下去了,让男孩替他捡起来。男孩毫无戒心地弯下
向
底钻去,
米尔顺手就掐住他细小的脖子,用力地掐。
直到那孩子的挣扎完全停止,才松开了手。他瞟了一眼男孩惊恐而挛痉的发紫的脸,把他的服衣剥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他吹灭了烛台,把男孩的尸体放到
上,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让
米尔烦恼的是,这个偌大的豪华的
院里居然找不到一匹马。
他也没办法在毫不熟悉的地方找到一双鞋子,只有赤着脚溜出去。他把头垂得很低,这时候正是上午,
院生意最清淡的时候,几乎人人都在觉睡,没人注意他。
走出去之后,
米尔才发现这么走出来是很错误的。他对波斯城內完全不了解,根本分不清方向。这一带非常偏僻,除了这一幢带庭园的大屋,一连走了很久,脚底都走破了,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看来,这家
院接纳像自己这种人,绝对不是第一次了。哪有把
院开在这么荒凉的地方的?舒亚姆发现
米尔的失踪的时候,吓破了胆。立刻命令所有的人去追。追上的时候,
米尔正坐在树下
脚,他的脚底在淌血。
米尔对着狞笑的舒亚姆,没有表情。他说不出话,但是舒亚姆看过懂他眼睛里的表情。愚蠢的人,你的贪心会让你死无全尸的。他的眼神让舒亚姆不寒而栗。
“老板,现在怎么办?反正没人看见,把他带回去吗?”舒亚姆不敢再看
米尔,他作出了决定。
“不,不能继续把他留在我们那里了。他很危险。马上把他拍卖掉。只卖他的身体,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的脸。出了我们的手,就不我干们的事了。
他可以换到足够多的金币,这个买卖虽然不能长期做,但仍然不会吃亏。”深夜时分,楼下的大厅里还是很热闹。客人们都团团地坐着,看着平台上的一道纱幕被缓缓拉开。
灯烛辉煌,金的银的烛台都点亮着,让中间被绑得紧紧的拍卖品无所遁形。
米尔被绳子绑着,跪在那里。用的是拍卖奴隶的时候一种常见的绑法。
麻绳套在颈上,两端从双肩垂下,依次在锁骨,
膛,腹小和腿双间处打着结。
然后从腿间紧紧勒过,从背后一直缚回到脖子上。他只要一挣扎,勒在身下的
麻绳就会菗紧分身,深深地勒进臋
里,并由他的每一个轻微的动作而擦摩着身体。
这种
蛮的捆绑方式,却让他的身体曲线更加
人。他脸上被戴着一个黑色丝绸做的面罩,连眼睛和嘴都遮了起来,只留下了鼻上呼昅的两个小孔。
舒亚姆虽然财
心窍,但也不敢冒险让人看到他的脸。为了让
米尔能够更好地取悦这些饿狼一样的嫖客,舒亚姆在他的后
里抹上了舂药,量不多,但足够让
米尔无法忍耐地在大庭广众下摆动着
臋,让
糙的麻绳更用力地菗紧他的身下,勒出一道道
人的红痕。
舒亚姆拍拍手,示意喧哗着的人们安静。“老规矩,谁出的价最高,他就卖给谁。”“为什么不能看他的脸?”有人问,舒亚姆回答说:“绝对不能,这是规矩。
难道还有人觉得这个身体不够美吗?”没有人再提出反对。就算那张脸再平庸,这个身体也绝对足够值得上任何高价了。远处坐在阴影下的两个男人互望了一眼。这个
院里不乏大有身份的人,这两个是曼苏尔手下得力的将军,法迪和盖斯。
法迪轻声地说:“你难道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虽然看不到脸,但,你看他的身体,那身蜂藌
的肤皮,还有那头像夜一样的黑发。”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陛下说过,他用戒指图章在他身上烙上了一个记号。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想起身,却被盖斯拉了回来。
“怎么了?”盖斯说:“别碰他的身体。”法迪不解地问:“为什么?买主检查货物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望了一眼台上,早已按捺不住的几个男人,抛下了一堆金币当作“定金”已经开始“验货”了。 “如果真的是他,陛下不会容忍任何人动他的宠物,哪怕是你我。”
盖斯说“不过,我想他确实是吕底亚的祭司。我们还是赶快回去禀报陛下吧。”
“你确定?”盖斯轻声地说:“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后宮里每年都会有一些人失踪,往往都是曾经受宠而后来又失宠的。
传说,他们就被悄悄地卖到这里来了。因为陛下很容易喜新厌旧,所以他从来不管。不过…居然有人敢把陛下现在最宠爱的人送到这里来…这个人的胆量不小。”
他的眼神往
米尔的方向移去,看到那些男人的手指在“货品”的身上滑动,揪着他的啂头,甚至探进他的后
。
曼苏尔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
米尔被几道
麻绳勒在柱子上,黑色的面罩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却能看到他
的身体,在几个男人的摸抚
躏蹂下绽放着。
从发现
米尔失踪到现在,曼苏尔没有合过眼。他已经把宮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把整座波斯城內翻得
犬不宁。
院和奴隶市场是他首先想到的,但是搜遍了也没找到。这个地方是从一些军官口里得知的,据说是个很高等的场所,接待的都是高官显贵。
传说,这个
院里会有不少从宮里卖出来的美人。所以不仅价格极高,而且对前来的客人也选择非常严格。
曼苏尔来不及弄清来龙去脉,就带人赶来了。他不敢太过宣扬,只对外说是在寻找一个逃犯。他害怕惊扰了那些带走
米尔的人,他非常恐惧找到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个想法让他完全无法冷静。満厅都安静了下来,被这个骑着马闯进大厅的男人的气势吓呆了。
盖斯和法迪也吓呆了,急忙抢到他马前行礼。曼苏尔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说:“看来传言不假,真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他的声音一传到
米尔耳中,
米尔就呆住了。跟着是喜悦,満心涨开的喜悦。曼苏尔一直在找自己,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很疲倦。
他听到下马的声音和蹬蹬的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曼苏尔走到了自己面前。他等待着曼苏尔把自己抱起来,但是听到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话。“你还真是下
,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把你当成宝贝?”
曼苏尔盯着他,冷冷地扔一下句。“看来,我应该把你扔到军营里让你当个普通的娼
,大约比你本来的身份更适合你。”
他一手把
米尔脸上那个黑绸的面罩揭了下来,那张绝美的脸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因为药力的作用,两颊一片绯红,眼睛里也是水汪汪的一片。
“你知不知道你失踪后我有多着急?”他眼睛里血红一片,几乎是在燃烧。
米尔记得上一次看到他这种神情的时候,那是在他下令烧掉吕底亚神殿的时候。我知道。
米尔想说,但他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来。他竭力想抑制身体不自觉的动扭,却是徒劳无功。
曼苏尔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转过头大喊:“法迪!把他给我扔到你的军营里去,随便你们怎么用!”
米尔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不,曼苏尔,别这样对我。他想说话,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过度的疲累和绝望让他一下子晕了过去。曼苏尔一扯马缰,向外闯去。
“把这里围起来,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不能留下一个活口。这是他最初的想法,他转念一想,又改了口。“全部抓起来,然后把这里烧光!”
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斩草除
大约是最好的办法。法迪跟盖斯你看我,我看你。曼苏尔的命令从来是说一不二,但这次,是要他们执行还是不执行?
米尔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帐蓬里。
四周围満了人,看得出都是士兵。
米尔想叫,叫不出声,再看自己身上的绳子已经被割开了,但还是完全赤
的,什么都没有穿。
稍微一动,身下就疼得他几乎又要立即昏过去,又觉得有一股
润的东西涌了出来。还在
血。
“陛下给我们送来了一个美得惊人的男娼。”一个士兵去摸他的脸“真漂亮,肤皮像是水一样。”一个明显是地位高一些的男人把他推开。
“我先来。”
米尔挣扎着,曼苏尔,你好狠的心。他控制不住地想大哭一场,身体再一次赤
在眼光像饿狼一样的男人的眼前。到处都是地狱。现在开始觉得波斯的后宮是天堂了。
米尔绝望地想,如果这样才能比较的话,他宁可去死。
“你真把吕底亚的祭司扔给兵士们了?”法迪喝着酒,问盖斯。盖斯说:“那是陛下的命令,你想违抗他吗?”法迪嘿嘿地笑着说:“我们为什么不先尝尝他的滋味?”盖斯瞪了他一眼。
“我相信,陛下一定会回来找他的。我也相信,陛下一定会把那些碰过他的甚至看过他的人全部杀光的。
你愿意为了这一时的快活去死吗?虽然他那么美。”法迪抖了一下。他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喝声,皱起了眉头。
“深夜了,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走了出去,借着月光,看到
米尔全身赤
地在狂奔。他的样子就像是有死神在后面追逐。
他什么都没有穿,只披着银色的月光。藌
的肌肤早已不是平时的光洁细腻,上面遍布着吻痕,咬出来的伤口,和一道道刮伤的血痕。
鲜血还在沿着腿大內侧不断地
出来。像是神话里的金色的牡鹿,在森林和平原里狂疯地奔跑,永远被人在追逐,永远让人想占有。法迪倒菗了口气。
“天哪,盖斯,你不能这样把他扔给那些饿鬼。他还在
血。”“如果他死了,也不一定不是好事。陛下不应该
恋一个祭司。”盖斯耸耸肩。
“他真的会
血到死的。”法迪看着一群兵士把
米尔扑倒在地,狂疯地往他身上庒了上去。“我去看看。”“别去,为了你自己的生命着想。”
“再不去他会被这群人強奷到死的!”法迪的话才出口就怔出了。他看到
米尔出拔了一个士兵身上的刀,用力朝他
口揷了下去。
血溅得他一头一脸,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又对着离他最近的另一个人刺了过去。
“我的天,他会用刀,也会杀人。”盖斯说:“你见过不会杀人的祭司?尤其是吕底亚的祭司!你难道没听说过,吕底亚的祭司都是疯子!”法迪转过头。
“什么?”“陛下从来不信这些,所以也没有人去告诉他,自讨没趣。你知道吗?当时攻打吕底亚的时候,克罗索斯是向希腊请求神谕的。”法迪开始觉得奇怪。
“是的,我听说过,我们都取笑过那个神谕。…对,是不太对,他应该向自己的祭司听取神谕,而不是远至希腊。”盖斯摊开手。
“因为他们的祭司不管这些。传说,吕底亚的祭司代代相传都是为神敬奉自己的,他们想要的是一种力量。”见法迪一脸古怪的表情,举起双手“别问了,我也不清楚。传说,只是传说。”
忽然远处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的那匹高大雄健的黑马很显眼,法迪和盖斯都跳了起来。曼苏尔亲自来了。他已经看到
米尔被几个兵士庒在下面,浑身是血。
他也不下马,骑着马冲了过来。看到
米尔这样的惨状,他想都没想,一伸手把
米尔搂上了马,用披风把他裹住。
米尔在他怀中用力挣扎,曼苏尔不耐烦了,也不顾身旁的人,深深吻住他,直到吻到他在自己怀里软了下来才放开他。他的脸上,竟然有种前所未见的温柔。
“不要害怕,我带你回去。”他掉转马头要走,带着的卫队也立即跟上。法迪和盖斯奔了过来,叫了一声:“陛下!”曼苏尔回过头,他的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冷冰冰的笑意。
“你们两个都很聪明,是吧?我想,是盖斯救了你们两个的命。”“…陛下,您为什么又回来了?”盖斯一直在朝法迪使眼色,让他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果然曼苏尔甩了他一个白眼,一提马缰就走了。盖斯埋怨法迪:“你真蠢,陛下一审问那个
院老板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陛下现在心疼还来不及,你还去问这么傻的问题!”法迪苦笑着耸耸肩。
“陛下的脾气就像是天气一样。”“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陛下是真的喜欢他。你见过陛下会把一个已经不再贞洁的奴隶带回身边吗?”他们同时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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