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时候空姐过
“你是个死人啊你!就知道睡睡睡!睡死你去死好了!”苏晨狠狠在吕哲的胳膊上打了一下,但是又紧张的抱紧他的胳膊,紧紧贴在椅子里不敢动弹。“你怎么坐这儿来了,老何呢?”
吕哲记着登机的时候自己旁边坐的是何工,苏晨的座位33L是和后面的洪世泰他们在一起的,上次看的时候他们几人还在后面有说有笑的。
这会儿不知道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向后瞄了一眼,就见老何坐在了33L上,再看空姐似乎没什么反应,大概是没顾上。按规矩机飞上乘客是不能自己随便调换座位的,但是只要是个别行为一般没什么人管。
“是不是洪世泰…”吕哲知道洪世泰在单位里的名声,这人不是公司的人,这次公司出来到洲非买矿是和欧洲的一个家族一起合伙搞的,这个家族以前是在洲非有过殖民领地。
后来革命之后撤出来了,现在重返洲非。这个家族吕哲是听说过,以前在洲非殖民的时候就是主要做矿山的生意,在这个行当在当地关系特别广,而且现在际国上不少能源矿业之类的大企业都有他们家族的股份。所以这次公司选择和这个家族合作。
洪世泰就是这个家族派来的代表,这家伙据说在洲非待过不少年头,在当地路子相当野。这人工作能力是不错,但是人品也不怎么样,尤其是好
。来国中半年多了。
公司里的女职员被他弄上
了好几个,而且见有点姿
的就戏调
扰。很多人都投诉过他,仗着是合作伙伴派来的代表,公司高层也不想多得罪,直让他嚣张到今天。
知道苏晨和他坐一起的时候他就在那儿犯嘀咕,这会儿又想起这茬,心里有点不慡了,不过很快就又顾不上想这些了。
“你瞎想什么呢你!?”
子又拧他胳膊,把脸扭过去不理他,此时颠簸减轻了很多,机飞又平稳了,吕哲看着苏晨,但是女人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我也没说什么啊。我是说是不是洪世泰的狐臭把你给熏过来了,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啊你?”
“你才有狐臭呢你。担心你都不知道担心你,你不让坐就算了!”说着苏晨站起来想走,结果机飞又开始颠簸,把她吓得叫了一声,一庇股跌坐在座位上,这次颠簸比刚才剧烈,吕哲的胳膊又被牢牢抓住。
机舱內响着女声法语广播,声音稳定而甜美。要求各位旅客不要慌张,机飞只是遇到了紊乱气流,很快颠簸就会过去。
但是吕哲不怎么相信,因为他看着过道斜对面的那个穿着明黄
制服的埃航空姐似乎脸上表情也有点僵,而且听机飞发出的声音也吓人,跟开了十几年的破公
车一样,各个部件呼啦作响。他不知道飞行了多长时间了。
自打在京北上机飞之后,他就开始闭目养神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是为了调时差,二是实在无事可做,上了机飞自己这一百多斤就算是交给人家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在天上跑也没地方跑,所以只能闭眼觉睡。
他左手边那位老兄看不出来是印度人还是阿拉伯人,后半夜在印度机场上的机飞,上来之后直接就用座位上的保暖毯在脑袋上一围就开始觉睡,到现在晃成这样居然也没醒。再看周围,除了这老兄几乎没人觉睡了,大家都不安的紧靠在座椅上,有人还在咳嗽。
机飞上多一半是国中人,凡是有经验的国中人在洲非乘机飞,大多是坐埃航的航班。法航根本就是垃圾不能选,票价是埃航的两倍,而且到巴黎转机还得遭到傻
的机场宪兵和移民局员官的特殊“关照”而埃航不但票价便宜,而且服务也相当不错。
毕竟是三星级的航空公司,埃航的牌子在洲非的航空公司里面属于最硬的那一档次,此时这些乘客多半都是显得很紧张,面无表情,有的在
头接耳,但是还好没有失态的。
“广播上说什么?”吕哲决定说话分散
子的注意力,苏晨这次出来就是担任翻译,法语是她在大学里的专业。
“你不是也会吗?”机飞在颠簸,窗外的气流带着雾气飞掠,苏晨只敢抓着他的胳膊,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哪有心听他在这儿闲噴。“我的法语哪儿有你牛
呀?”
“别闹了,咱们会不会出事啊?”苏晨此刻真是面如土色,眼神里能看得出来明显的慌乱。“出不了事儿!你瞎说什么呢!?”吕哲其实心里也没底,机飞这玩意他不陌生,以前当兵的时候他就是在湖北黄皮当的兵,机飞上跳伞都跳过多少次。
他知道机飞在天上飞有时候会出现一些莫名奇妙的情况,尽管事先检修的再彻底也没用,到了天上总会有状况发生。
不止是运输机,甚至连战斗机都是一样,他原先跟着队部下阵地拉练的时候到过海边,曾在海航某机场和一个地勤聊天,听那个地勤说战斗机出去训练时,机关炮弹舱里面带的航弹都是实弹,以防万一返航时起落架放不下来,就到附近的空军靶场或者飞到海上找个没人的海面开炮。
这样一震,有时候起落架就能放下来了,战斗机都是如此,规格更低的民用机飞就不用提了,苏晨不吭声了,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说话很是晦气,于是继续缩在座位上。
只是手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松开。吕哲无事可做,心里也紧张,于是脑袋就开始下意识的四处动扭东张西望,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多少人,前面的只能看到后脑勺,后面的只能看清楚附近的一片。
除了老黑就是亚洲人的面孔,仔细看看女人
多,有姿
的罕见,但不是没有,除了空姐们之外,至少
子苏晨算是个女美,还有苏晨后面坐着个女的长的也不错。
抻着脖子往后面看,人头丛丛中就再看不到什么有胃口的,吕哲就多看了身后那女的几眼。这女的就坐他后面一排,苏晨的正后面。年龄大概跟苏晨差不多,亚洲人,一头略发红的茶
长发相当漂亮,不过戴着一副很酷的暗琥珀
护目镜(就是电视上在伊拉克的国美大兵戴着的那种)看不清全貌,穿戴像个游客。
她旁边的是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男朋友,这哥们就很一般了,吕哲觉得自己至少在形象上要胜他一筹。吕哲又偷偷地瞄了她几眼,因为看不清脸,就开始意
。
这女的是游客?还是出差的?她啥时候坐这儿的?我怎么没注意?他的眼光在酷镜女美脸上巡弋。
但是接着女美眼睛一抬
上了他的目光,镜片后面的目光中吕哲似乎感到了某种锐利的东西,他尴尬的一笑,目光赶紧移开了。
而墨镜女美旁边的男人此刻很紧张,不停的东张西望。吕哲扭回了头重新坐好,心想装什么
,机飞上还带个墨镜。肯定没我老婆漂亮,想着眼光瞟向苏晨,却发觉苏晨正在瞪他。
“看够啦?”冷冷的嘟囔,危险的信号,吕哲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忘形,赶紧正襟危坐。“什么看够了?我是看看逃生门在哪儿。”说得跟真的似的,男人结婚了之后,撒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这是必修的基功本。
“哼!”苏晨鼻子里哼了一声,面似寒霜,但是手依旧紧抓着丈夫的胳膊。
子苏晨当年是大学外语系里的校花,说起来还有几分和香港內陈慧琳相像,一双眼睛很有点
人的风姿。
危机度过之后,吕哲脑子里又开始胡思
想,开始拿苏晨和后面那女的作比较,总觉得苏晨要略胜一筹,至少苏晨不像这女的这么装
耍酷,不过想是这么想,吕哲还是在尽力回忆这女的到底是什么时候上的机飞。
最后终于依稀记得俩人是在杜阿拉机场上的机飞,但是当时自己正处于
迷糊糊的瞌睡中,没注意这个女郎如此养眼。
吕哲想起杜阿拉那破地方实在是够呛,当时他隔着舷窗看过,喀麦隆堂堂一国的经济首都,机场像个国中县城的长途汽车站,设施简陋又脏又
,闷热而且臭气熏天,安检通关登机毫无秩序可言,
哄哄的简直跟难民逃难一样。
脑子里意
着这位女美要是穿上苏晨经常穿的
感內衣该是有多么辣火,一边又东张西望起来。
等到这会儿,他才看清楚那个年轻的空姐一副亚洲人的面孔,早就听说了埃航空姐里面招的有国中人,登机的时候倒没怎么注意。
那空姐看到吕哲在看她,一边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一边对他还以职业
的微笑。吕哲站了起来,扶着椅背,摇摇晃晃挪动腿脚。苏晨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节骨眼上他又想干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国中空姐脚下似乎也不稳,手也扶着东西呢,这可能是个年轻的新手,碰上这种事本来就心慌,再加上眼前这男的偏在这时候上来添乱。
“我想去洗手间…”吕哲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苏晨就把他给拽了坐下,她虽不是头一次坐机飞,但是此刻脸都白了。
脑门上直冒汗,把吕哲按在座位上低声嗔道:“你发什么神经?什么时候不上偏这时候上,憋一会儿会憋死你啊,坐着坐着。”其实她就算是不动手,吕哲也觉得脚下晃得厉害,半跌半坐的又坐下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上厕所不可,这是习惯,一紧张就有
意。“我是真想
…”吕哲又想站起来。
但是猛一下颠簸头顶哗啦一声,行李架的舱盖不知道怎么开了,他的行李箱一下滑了出来,吕哲听见动静就知道不妙,下意识的弯
脑袋向下躲,就等着挨砸了,但是箱子没往下落,扭头一看,他后面的那个酷镜女美不知道啥时候站起来了。
单手就把滑出了大半的行李箱在半空中给托住了,虽然机飞在颠簸,但是她站得很稳。吕哲忙不迭的道谢,这时候空姐也过来了,帮着把行李箱归位。那女美说了声不客气,礼貌
的笑了笑又坐下了。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