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头上没有伤
最后我打开门出来吃饭,看到外公和军军在吃着早餐,没见到母亲,原本的紧张变成了慌乱。我忙问外公我妈在哪。外公则平静的说母亲做了早餐就出去了,开车走的,说是去找
人给军军联系个学校,然后就去美容中心上班。
我这才把心放下,坐下来吃饭。这天上班我有点魂不守舍,被班长批了两次,而我令我不解的是张洋今天的状态更差,没怎么动手,只是坐在那一
接一
地昅着烟,最多是动动嘴巴指挥着徒工干活。晚上下班的时候,张洋对我说想不想出去喝两杯,我也正不想这么早回家,于是就一起去了附近的烧烤店。
烤的
串还没上来,张洋就自己先喝了一瓶啤酒,我问他咋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他重重的把酒瓶放到了桌子上,半天才低声说:“我姨妈托人给我妈做了个媒,想让她再走一步,对方也是个老师。”“哦。”我点了下头“你妈同意了吗?”
“电话里没说。只是说让我有时间回去一趟。听语气是同意了吧。”“既然阿姨同意也没什么。你们兄弟几个也不常在家,阿姨一个人也
孤单的,有个人在身边会好些。”张洋点点头说着:“是好事,是好事…”一连重复了几次。
之后
串上被端上来后他就一起拿过两支狠狠的咬着,大口嚼着,似乎在发怈着什么。我自己也有心事,所以也没太多心思去安慰别人,只能是陪他喝着酒。
但我的酒量没法和他比,我只是喝了三瓶就没再动,他也不管我,只一个人喝着,最后他终于醉了,我扶他回住的地方,因为不远便没有打车。一路上,他口中说着醉话还吐了一次。
在到了他住的地方扶他上楼时,他在楼梯上接着他的醉话:“你喜欢你妈不?你妈那么漂亮你一定喜欢!哈哈,我喜欢我妈,可她不喜欢我…”我怔了一下,手上一松他差点倒下去。
我连忙用力扶着他继续向三楼走。安顿好了张洋我往家赶。我走的很慢,些时起了风,看样子是风雪要来了,看来接连晴好的天气也要结束了。
我拉紧了服衣,把服衣上的一体帽子戴好。这让我想起了刚来这里的那天,想想一晃有快两个月了吧,立冬刚过时来的,现在都快小寒了。
而再过一个月就将是新年了,唉,去年这个时候,每天晚上我都是在父亲的病
前度过的。整整一年了,父亲去了,却给了我一个母亲。
而我从第一次确定那是我的母亲时竟然就被她深深的昅引住,那种情感完全超出了儿子对母亲的那种亲情之爱,对母亲,我还有更多的是男
女爱的可望。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秦泽那张坚定的表情,我做不到他那般坚定。
再想想张洋刚才的话和状态,我忽然苦涩地笑出声来,如果现在有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看到和听到我的笑,那个人一定会吓到,那该是一种从身体深处挤出的一种的痛苦不能自制的笑。这个世界怎么了。
为什么我认识的人都是怪人…情感上的怪人,都会爱上世上最不该爱的女人呢?机手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母亲。“枫儿,你在哪,加班了吗?”
“我马上就到家了。”回到家中,只有母亲坐在柜台旁盯着电脑发呆,我叫了声:“妈。”母亲看着我但很快就转过了眼神,表情中有一点不安,其实我的心里比她还要不安,都是因为昨晚的事。
我打破了沉默,告诉母亲我吃过饭了,等我回房洗漱一下就过来代替她看着柜台。母亲点了点头。再回到柜台前,母亲拍了拍她旁边的坐位让我坐下来。
然后沉昑了片刻说:“枫儿,晚上的事…妈妈不好,我是做了梦,有点犯糊涂,有些…有些幻觉幻听。”母亲一脸的羞赧。
但还是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用手理了理散在耳边的头发。我点着头对着他笑笑。母亲的话出口的一瞬我们两个似乎都长出了一口气一般,轻松了下来。
我看着她的头发忽然说:“妈,你不用总盘着头发,像这样放下来舒服也好梳理,不然你有时间去烫一下,烫个波
,一定好看。”母亲听我说着,自己看了看刚刚齐肩的头发对我说:“你个小庇孩,懂得什么好看不好看。”
“我怎么不懂,我就知道,我妈是个大女美,怎么都好看。”说完我就预先闪了一下,躲过了早有预料的
头而来的一巴掌。我又问母亲给军军找学校的事。
母亲说:“学校倒是不难找,就是人家会有顾虑,都会先签个免责合同,说军军在学校出了什么非人为
的意外,学校不会担责。这些本无可厚非,可他们这么一说我就是有点不放心。
军军却很想去上学,去画画,我明天再去找两家看看,看来只能送他去后也得常去看着点。”我点着头说:“嗯,我们多跑几次,费点心就行了,和他们说,军军身体不好的时候不去就行了。
以后我天天中午有时间就去就行了。”母亲慧心地点着头。两天后我陪着母亲送军军去了一个人私幼儿园,距家两公里。去这家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这家的园长听了军军的情况后很同情,表示尽力让孩子过后舒服,二是因为这家的幼儿美术教的好,是专业的儿童美术教师。
我就开着那辆家里进货的小货车,母亲坐在副驾使上抱着军军。如果是个正常的孩子,这么大了,母亲抱着会很吃力,但是军军很瘦弱,像个4岁不到的样子,只有头看起来却显得大了些,看着让人心疼。母亲变得更加忙碌。
除了去美容院上班的时间外都要去军军那看看,连每周的健身和做瑜珈的时间也减少了,大约过了5天,是周六,但这周只能休一天,所以上班。一切如故,时忙时闲,在和一起的几个工友扯皮中度过。就在还有一个小时要下班的时候,我的机手响了。
一看号码竟是秦萍阿姨打来的,我接起来一听果然是秦姨的声音。秦姨说她的车在度假区的入口门处抛锚了。
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却怎么踩油门也不动,度假区的一个好心的保安说肯定毛病不大,找个修理工看看准行,不用找拖车,结果保安打电话给一个人时却不在,人家出门了,这时她就忽然想起我来。我告诉她我马上到。
然后我和班长打了声招呼带了个小工具箱就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奔度假区。东北的冬天夜晚来的的都早,现在还不到5点就已很黑了,路上的车子都开了大灯。
秦姨的越野车在度假区门口已经被几个保安推到了路边,免得挡住了入口,看车头的方向应当是向里走。
我和秦姨打过招呼就打开了前面的机箱封盖,让秦姨发动了一下车子,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果然毛病还真是不大,是一
小皮带马上就要断了。
所以很松,发动机动力无法传输,所以车子怎么加油也是走不了的。我打电话给同样在加班的小武让他给我送
皮带过来。小武一口答应着,但是等到送皮带的人来了我一看竟是那个厂里年龄最小的学徒工,骑着一辆破摩托。
我无耐地笑了笑,道了声谢,接过皮带,让他等着我一起回去。皮带很快换好了,车子也正常启动了,这时秦姨却取出了200块钱递给那个小兄弟,我连忙说那皮带的钱算我的。
而且那皮带连60块都不到。秦姨则说,剩下的给这个孩子了,让他先回去,瞧这冻的够呛,而她要带我去吃饭。
我笑笑,先接过钱然后放到那个小兄弟口袋里小声对他说,回去给老板娘60,剩下的40自己放起来谁也不说,还有100和兄弟几个一起吃顿饭去。
小兄弟听了自是高兴,拿着钱跨上摩托车就走了,秦姨则让我和她上车,拉上我回了度假村店酒。还是那间套房。
但我没有看到秦泽,就问秦姨他去哪了,秦姨有点失落地说儿子今天中午坐机飞回曰本了,因为他经济人和他父亲把他的画展曰期提前了,他不得不提前回国。刚才她就是去市里送儿子秦泽上机飞后办了点私事又返回来的,她约好的客户朋友明天就要到了,她只好又回这等。
秦姨用店酒的电话订了餐,让40分钟后送上来,然后指了下浴室的方向说:“你也先澡洗吧,洗完晚餐也就来了,对了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你在我这,吃过晚餐就就回去。”
她自己则向套房的里间走去,应当也是去洗浴了,我闻闻自己的手上还有一股汽油味,都是刚才修车时弄去。
我走进浴室,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的情况,然后才快速将自己脫了个
光,站在淋浴的莲蓬噴头下简单冲洗一阵,主要洗了下头发,然后就开始穿服衣。刚穿好了內
,內衣穿了一半就听到接连的两声尖叫,怎么像秦姨的声音?
我回想一下判断声音的来源正是套房的里间,慌忙套好內衣就跑出去向里间卧室赶去。门没有锁,按着门把手一推就开,没看到人。我看向浴室那里,半透明花玻璃上満是水珠。
我喊了一声秦姨却没人回答,我稍犹豫了一下快步过去推开了浴室的门,然后顿时吓了一跳。
浴室里的热气氤氲,一个手持莲蓬噴头倒垂在墙角还噴着水,秦姨赤
着身体躺在墙边,头和半个后背还靠在墙上,而左手的中指指甲掀起了一半,
出的血和水混在一起缓缓向低处的地漏
淌,看样子人晕过去了。
我现在也顾不了许多,急忙过去先抱起秦姨的头,轻喊了一声,探探鼻昅还是热的,应当只是晕了过去,看头上也没有伤,不像碰撞的样子啊,怎么晕了呢?我管不了许多,把搭在一边的一件白色袍浴盖住秦姨白雪
的
体。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