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和沐羽燕一样
就在父亲病倒后的第三天,XX行银信贷部的人员、金融衍生品服务人员,甚至当地出派所的察警,总计四五个人一起来到了这家医院。他们本来是要找我的父亲。
但看到父亲如今这副模样,他们便将矛头指向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我。“杨勇,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父亲现在欠行银一千二百多万的欠款。
这些欠款里,基本上是你父亲用高比例杠杆炒期货所致…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我们也得为行银做事,也得追偿这些欠款。”行银的人员如是说道。
“杨勇同志,鉴于你父亲已经病危,今天我就不执行逮捕指令了,但是,这里有法院的判决书,我们将強制执行你父亲的所有财产,并冻结你们位于东四十条的老屋。
其他的欠款,明天我会再来找你,我们一起去法院来理办还款手续,以及保外就医的手续。”行银人员说完后,察警又如是说道。当他们接二连三地说完后,便立刻消失在了狭窄的重症病房內。只留下屋里的我和沐羽燕呆若木
。
而我手上那张可怕的判决书上,明确写着扣除房屋的抵押以外,还余下不到千万的欠款,后来,在前往法院和察警局理办过手续后,我才隐约推断出了事情的全部脉络。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回到京北,恐怕是由于他在深圳的买卖始终不成功所致。
或许是一直郁郁寡
,让父亲
上了充満博赌
质的商品期货,或许是他为了孤注一掷,也或许是之前尝到了那么点甜头。
总之最后一次,父亲用深圳的房产,加上自己和新老婆的毕生积蓄,用二十倍杠杆投资了期货。二十倍杠杆…意味着,假如父亲投资一百万,一旦翻了一番,父亲将赚到两千万的巨款。
与之相对的,如果父亲赔了一倍,那么他总计也要赔付出两千万之多。通过法院的卷宗,我得知了父亲在倾家
产后,他的新老婆立刻带着女儿一起离开了他。
由于新老婆的房产是婚前财产,并瞒着父亲做过公证。因此那些抵押品没有一件能抵上作用,也让父亲一个人背上了这份巨额欠款。
再度
离子撒的父亲,一个多月的时间內,原本就因为长年事业不顺而过分昅烟的肺部,在这一个重大事件地刺
下终于崩溃了,已经身无分文的他,又因为没钱耽搁了治疗的时机。当某一天他晕倒在自家楼下后,好心的邻居才将他送往医院。
而检查的结果,已经是肺癌晚期加脑部扩散了…没钱治病,欠着巨款,又失去了家庭的父亲,知道自己已经时曰无多,也就在生命最后的时刻,选择回到京北,回到了我的身边,想用自己最后一口气,来看一眼一直牵肠挂肚但无缘相见的儿子。
只不过,恐怕出神贫寒,一点也不懂法律的他,做梦也没想到,法院会最终追溯到他的儿子身上。父亲地盲目投资,也为自己的儿子带来了灭顶之灾吧…至于我一直居住的那套老房子,很可惜的是。
尽管我一直以为这套房子将陪伴我终生,但是,房产证上的户主却是父亲本人。从他离开京北,一直到最终病倒,他和我都没有签署任何的过户协议,也让这套房子入进了父亲的清算还钱程序之中。记得在我前往察警局和法院的当天晚上,沐羽燕就把学校里的沐羽晴叫了回来。
在无尽绝望的夜晚,我们三个人坐在二十四小时的麦当劳里,一同商量着今后的对策。记得在当天晚上,尽管我已经因为父亲的拖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
甚至失去了手里的存款,还要继续艰难地支持父亲的医疗费用,但是沐羽燕却依旧如同以往一样鼓励着我,就连活泼开朗的沐羽晴,即便掩饰不住脸上的绝望,倒也像个大人一样挤出一丝勉強的笑容,和姐姐一切宽慰着我。
按照沐羽燕的提议,她们将拿出自己所有的存款,总计一百零几万。其中的五十万,用来维持父亲的医疗费用,剩下的五十几万,加上我手里的五十多万,先偿还一部分父亲的欠款。
照这样的算法,老屋折价后的两百多万,加上我们一起出的存款,共计可以还上将近四百万左右。
这样一来,对行银的欠款,总共也就不到六百万了,如果再算上姐妹俩即将卖掉的首饰衣物,以及我那辆没开多久的丰田车,应该又能多还上二三十万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肯定是坚决反对姐妹俩的提议,毕竟没有了老屋之后,我们还需要一些钱来找个住所。
毕竟沐羽晴还要上大学,还要有一定的开销。姐妹俩的提议,等同于飞蛾扑火一般舍弃自我,来帮助我度过这个难关。
而事实上,依然没有和我结婚的沐羽燕,并没有义务来支付这笔巨款,来牺牲自己成就我。见我极力反对,姐妹俩却依然固执己见。即使她们和我一样面如土色,即使她们也极度彷徨。
但她们依然在用最大的努力来说服我。最终,尽管我们到了也没达成一致,但至少我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却从姐妹俩那里得到了一丝安慰。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变化,无论我是富有还是贫穷,能够得到这样两个为了爱情可以舍弃一切的姐妹花老婆,已经足够让我庆幸自己八辈子积德,也足够让我感激涕零了。
无论如何,曰子都还要继续。最终我们达成一致,为了照顾父亲,沐羽晴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和姐姐一起白天守候父亲。
而我则白天继续坚持工作,晚上再来到医院守夜。可没想到的是,当我有一天从单位回到医院后,竟然发现姐妹两个一起不翼而飞了,她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就一同关闭了自己的机手,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彻底离开了我的身边。
和姐妹俩失去联系之后,我最开始还不断给她们发去信短,或打几个电话。当‘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字眼一遍又一遍响彻在电话里之后,我开始变得几乎等同于一个发狂的精神病患者。当天晚上,我跑回了还未抵押出去的老屋,跑到了一起和姐妹俩走过路过笑过的一切场所。
甚至跑到沐羽燕她们单位去寻找。始终联系不到姐妹俩的我,居然还通过周文川找到了马总的电话。可惜的是,虽然我宁可沐羽燕背着我和马总在一起,毕竟这样的话,我至少还可以找到她,但就连马总那里,也没有沐羽燕的任何消息。
由于我当时极度冲动,我甚至在电话里对马总一通辱骂,也让对方和我打了一场极为
烈的骂战。第二天一早,彻夜未眠的我,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沐羽晴的学校,但是在生学处,我得到了一个足矣令自己完全绝望的消息。
生学处的老师告诉我,昨天上午,沐羽晴已经来这里以身体原因为理由,理办了休学手续。也就是说,她也和沐羽燕一样,趁着我去单位上班的时候,偷偷地选择了离去…“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同甘共苦!原来都他妈的是假的啊!沐羽燕!沐羽晴!
你们真是害的我好苦!真是骗得我好苦!你们是狐狸
,是女骗子!我恨你们!“记得去完学校的当天晚上,京北的城区里也下起了绵绵细雨。
路上的行人为了躲避雨水,都纷纷跑进了各种建筑物里,也让整条整条的道路都空无一人。咆哮的我,就这样狼狈地跪在雨水之中,不断对着天空声嘶力竭地嘶吼着,甚至扯开了自己的服衣扔进一旁的水坑里,光着膀子在大街上又叫又跳。
在我狂疯的路上,很多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很清楚,在他们看来,或许我又是一个能躲就躲的疯子。或者一个喝多了酒,失去理智的傻子吧。
对于路人们的冷漠,我也一点不见怪,毕竟在这座人人自危的大城市里,每个人都只有能力管好自己而已。在这个奔
不息与时俱进的社会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已经绝迹了,善良淳朴乐于助人也早已胎死腹中吧。
那一晚,我最终买了无数瓶白酒,一个人坐在老屋的卧室里,看着已经被扫
一空,没有任何一件姐妹俩物件的空
的房屋,一边狂笑一边痛哭。
不断喝酒的过程中,我笑话着自己的无能和天真。以为有了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就有资格来憧憬未来。以为口口声声为了爱的扶她姐妹,真的仅仅因为爱我才和我生活在一起。
以为刚刚在社会上历练了两年的我,就可以自信地面对自己的人生。殊不知,在这个大千世界之中,我这样的人简直如同蝼蚁一般渺小脆弱。
随随便便一个打击,就可以让我自认为牢不可摧的生活支离破碎。就可以拔下我身上虚假的掩饰,
出赤
的稚嫰和彷徨。
喝多的过程中,我突然有了种幻觉,好像沐羽燕正如同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做饭,沐羽晴则躲在我的卧室里上着SIS。当我走进厨房,我似乎还能闻到扑鼻的饭香,以及沐羽燕身上
人的体香。
当我走进浴室,好像还能看到姐妹俩动人的
体,以及她们脸上暧昧柔和的笑。在简单的大
上,我和姐妹俩曾经无数次翻云覆雨。在客厅的餐桌前,残留着我们一年多时间以来无尽的欢笑。门口的鞋柜里,虽然只剩下了我自己的鞋,却好像还带有一些姐妹俩美足上的芳香。卧室里的衣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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