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鹰钩鼻子
老先生一看叫自己,就没动:“什么事?”“我说老先生,您可不对呀,您看了半天不但不给钱还要走,有点不仗义了吧?!
要说您没钱我不相信,您瞧您穿绸裹缎的,这气派绝不是没钱的主儿,说不定是哪个买卖的东家,常跟人打交道,哪能连个人情都不懂呢?老先生,怎么您也得给我留两个茶钱吧?”
这老先生脸一红“壮士,实在对不起,今天我出门办点急事,一时疏忽没带钱,如果我要带了,最少得给你二十两银子。对不起,对不起。”
“啐!众位听见没有,这老头儿瞎话说的
好,许了个空头人情,我就不信你
大个活人出门不带钱,我翻翻。”过来伸手动脚的就要翻这老先生。
老先生就左躲右闪,不让他搜。可这位伸手把老先生的带子给抓住了,非搜不可。哪有这么办事的,人家有就给你,没有就拉倒,哪有伸手掏人家钱的?钟森在旁边急眼了,过来把巴掌抡开,不容分说,照这位后脑勺“啪”就是一掌。
“哎哟,哎哟哟!”那位被打得一愣,转过头来怒目而视“哎,你为什么打人?”“我打你,打你是轻的,你小子吃过人饭吗?有道是家有万贯还有一时的不便,这位老先生出门办事,一着急没带钱,把道理都跟你说了。
给你钱是人情,不给你钱是本分,哪有你这么伸手翻钱的?我看你赶上強盗了,你再无理取闹,我送你到衙门。按律治罪。”钟森一说这话,把这小子给气急了。
“荷,张嘴衙门,闭嘴法律,我他妈的犯法的不做,犯病的不吃,你凭什么他妈的动手呢?今天我打你个王八蛋。”说着,照钟森就来了个通天炮。
钟森往旁边一闪身,使了个金丝
腕,抓住他的手腕子,底下使了个扫堂腿,再看这位练功的“扑通”一下摔了个嘴吃屎,周围的人全乐了。
这位摔了跟头的可不干了,站起来“哇哇”咆哮“好小子,我他妈跟你拼了!”伸出两手就抓钟森的肩膀。
钟森使了个黑狗钻裆,从这位裆下钻了过去,过去之后,钟森把脑袋一晃,对准这位庇股一顶,那位站立不稳“扑通”又摔了一个跟头。
没想到的一场大祸就在眼前,就见人群中蹿出七八个人来,从袖筒里摸出哨
短刀,过来就把钟森围住,抡
就砸,举刀就刺。
原来他们和练功人是一伙的。他们从山东来到翠竹镇,恐遭人欺负,就结帮成伙。一个练功的,其他人就混杂在观众之中,叫好助威。这伙人一看领头的挨了打“呼啦”一下就把钟森给围住了。
这伙人一个劲的往上冲,钟森使了个缩颈蔵头,又使了个反背蔵花,飞起一脚蹬倒了一个,挥起一拳打倒一个,正打着。
巡逻的小队过来了,这是官府出派的队伍,专管维持治安。看到前边出了事,他们就奔这边来了,一看官兵来了。
这帮亡命徒四外奔逃,如鸟兽散,官兵一个也没抓着,天已黑了下来,众英雄这才回到店房。
小伙计赶忙给他们点上蜡烛,铺好了被褥。大鹏在灯下坐了一会儿,便吹熄蜡烛,和衣躺在
上,想着英雄大会的事,他怎么也睡不着想找小太保商量商量,大鹏一拐弯直奔小太保的住处。说来也巧,刚走到门前,钟森正从里面出来。
钟森肚子有点发空,准备上店房对面的小饭馆子吃点饭,他见了大鹏一乐“嗯,大哥,您怎么上我这来了?”“兄弟,我正找你!”“是啊,好勒,那你请到里屋。”“不了,你到我这有事情跟你商量。”
“嗳,好勒,不过大哥,我的肚子可有点发空了,你等我吃完了怎么样?”“我叫伙计做点,我陪你吃。”
“嗳,好勒,我谢谢大哥。”两个人说说笑笑到了大鹏的房间,哥俩个落座,大鹏赶紧叫手下人告诉伙计准备冷热荤素八个菜,以及各种的糕点,又在屋里多掌了几盏灯,哥俩边吃边谈。
还没等大鹏张嘴呢,钟森就乐了:“大哥您先别说,我知道您找我什么事。”“嗯,说说看,我找你有什么事?”“您是不是又在想英雄大会的事情,自己没主意,想和我一块儿商量?”“哎呀!”大鹏一鼓掌“兄弟你可真聪明,一点都不假,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我有经验的,没这两下子能在外面闯
江湖吗?因为你们接着英雄大会的请帖之后,大哥您一直很关注这事情,你又好胜,想在英雄大会上出人头地,一鸣惊人可是对自己的武艺又拿不准,咱哥俩共事这么长时间了。
我能摸不透你的心理吗?又把我找来跟你商量对不对?”“高,实在是高!兄弟哪,我算服了你了,你说得一点都不假,今天把你请来就是这个目的,你有什么看法说出来,我早就想好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好,说得对!来,干了这杯,干!”哥俩把一杯酒干了,大鹏就问钟森:“你再说一说,这次盛会有没有毛病?”
“大哥啊,我都说过了,凭您的功夫,年轻一带能胜过您的不多见,咱们要把底摸清了看看到底都请了些什么人”
“对!你说得太对了!”大鹏和钟森的想法完全吻合。酒宴吃完了,钟森去厕所,他在厕所蹲着正方便呢,突然发现眼前黑影一晃“刷!”他怀疑是自己的眼花了。“刷”
又一个黑影过来了,小太保这回可看清楚了,心说:放着道不走,跑房上干什么,肯定是贼。钟森赶紧把
子提上,从厕所跑出来。
站在东房坡上,仰着脸往房上看。就见两条黑影在房上爬了一会儿“腾,腾,腾!”就直奔他们住的地方。
钟森眼前一亮,心说:这两个贼跑来干什么呢?最好把他们抓住,想到这,钟森见这两条黑影到了夏大鹏的房间,趴在房上不动了。
钟森没
声
,假装系
带,一边走一边念叨着:“人吃五谷杂粮,不知哪口不对就闹肚子,哎哟,疼死我了!”说着说着进了夏大鹏的房间。
屋里静悄悄的,大鹏没休息仍然两眼发直望着南墙,大鹏一看钟森进来了就问:“什么事?”“我说大哥,来贼了!”“啊,在哪儿?”“就在咱头顶上呢!”
“你看清了?”“一点都不错。还是两个人呢,正在房上听咱们说话,可别让他们跑了。”大鹏和钟森耳语了一番。大鹏心想:钟森是上厕所发现的,我也上厕所。大鹏回到
上呆了一会儿,冷不丁用手一捂肚子:“哎哟,坏了。
我这两天怎么也闹肚子啊,我去个厕所。”大鹏出了房间,到了厕所没脫
子就蹲下了,蹲了一会儿估摸着把贼稳住了,就出来了,来到后墙,大鹏甩掉英雄氅,脚尖点地“噌”蹿上房顶,蹑手蹑脚,爬到房脊上探身往前房坡一看,钟森说的不错,趴着两个黑影,趴在房檐上往屋里看,两个贼的距离不到五尺。
大鹏脚蹬房脊把身子
出来,这招叫“狸猫捕鼠”伸手冲着两个贼的脖子掐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正好掐着,房顶有下坡“啪、啪”就从房上摔下来了,摔下来后,这两个贼真是厉害“腾腾”使了个“鲤鱼打
”跳起来就跑。
这时钟森跳到天井当院,抬脚就踢倒了一个。钟森转过身扫向另外那个小子的腿:“站住!”
“扑通”那个小子也摔倒了。紧接着各路英雄全部冲出,不由分说拳打脚踢,把两贼反膀臂绑起来,大鹏进屋告诉了毒手观音。姚敬梅听见院里“扑通,扑通”打了起来。
不知是怎么回事,大鹏进屋来向毒手观音说明经过,姚敬梅点点头:“快把他们带来!”借着灯光一看,两人并不大,大的约有二十二三岁,小的二十岁左右。
大的红脸,面如晚霞,两道刷子眉,一对大环眼,通贯鼻梁,方海阔口,头上是绢帕罩头,身穿夜行衣,打着丝板带,斜挎百宝囊,背后背着刀鞘,看上去鼻青脸肿。
小的是白脸,也是一身青色夜行衣,绢帕裹头,发髻蓬松,再仔细看,已成了独眼龙了,两人満身是土,
脯一起一伏的,在姚敬梅面前怒目而视,只见姚敬梅把茶几一拍:“听着。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黑夜之间到来是何用意,从实招来!”“说!”“说!”“你哑巴了吗?”钟森蹦过来冲他们就是几脚,把两人踹下趴了,有人架起他们来又是几巴掌,这俩小子还
硬,把脑袋一甩什么也不说。姚敬梅第二次拍茶几:“我问的话听明白了没有,为什么不回答?”
俩小子一扭脸,仍不说话。钟森一看:“老剑客,这种人都是贼骨头,你跟他说没用,就得揍!”钟森拿一条鞭子“啪啪啪…”把这俩小子打的皮开
绽,鲜血直
。
开始这俩小子还咬牙顶着
英雄,到后来可就受不住了,正在这时众人听到“噌”地有人跳到院里。屋里的人都不由惊呆了。
赶紧把灯吹灭,屋里刷地黑了人们躲到柱子后面、闪到门后,大鹏闪身到门后点破窗棂纸往院里一看:有个人“叭!”大鹏把门开开了。
为防万一,他拉了把椅子扔到院儿里去了,紧跟着大鹏跳进天井当院。大鹏威风凛凛,目光直
到来人身上,高声喊道:“什么人?”对面其中一人“哇哇”暴叫:“夏大鹏呵,小辈!
咱们是解不开的仇疙瘩。赶紧把我的人放了。”大鹏一看:这人平顶身高不过三尺,小窄肩膀,两条胳臂长过膝盖,罗圈腿,秃脑门,因为年岁大,头发都秃没了。
显得溜光呈亮,门楼儿头下镶嵌一对滴溜圆的红眼珠,大鹰钩鼻子,占鱼嘴,嘴角往下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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