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裑穿青灰布衣
正当我仍细细欣赏着那横幅时,从风雨楼的柜面走出了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对我们招呼道。“哦…金前辈在啊,晚辈向您问好了。”青衣帮在江宁一带的势力该是不小。
但是虔于渡对着这平平无奇的中年人却这般恭敬有礼,这不由得使我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番。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一张黝黑的宽脸,眼睛细小如
,并不是什么俊美的人物,可就是这个怎么看都寻常不过的人,偏生眉宇间透出无比
人的英气,好似天下的正道都被他一个人占着了。
让人看着心里面都不噤有些惴惴。“哎,少帮主怎么这么见外啊?今天你来风雨楼就是客,而我不过是个寻常掌柜罢了,不需这么多的江湖礼数。”
“那可不成,若让爹知道我对金前辈缺了礼数,他会骂我不懂规矩的。”尽管那金掌柜一口谦让。
但虔于渡的语气仍然恭敬不已,金掌柜闻言只好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看了看站在虔于渡身旁的众人,最终目光似有意无意的停留在龙琳儿和最边处的我身上,又道:“这几位是…?”
虔于渡不愧是话头醒尾,一听见金掌柜的话,立即为他介绍起同来各人“这位是…这位是幽宗玄家的龙琳儿姑娘,这位是…是…”
虔于渡说到我时,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道该怎样措词,微微一顿后才接着道:“这位是郭芾郭公子。”
我自然知道虔于渡心里的难处,他介绍起先前众人时,不是浣剑门的英杰,就是天龙派的少侠。
而我,口口声声的自称一介书生,毫无门派可言,又教他能怎么说?因此我表现出感激的朝他笑了笑,又为自己加了一句:“区区不过是一名苦心功名的穷酸秀才而已。”
金掌柜望向我的眼中
光一闪,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一位秀才郎,后生可畏啊!”说罢他又打量了一眼龙琳儿,又说道:“幽宗玄家弟子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怪不得!
嗯,今曰本楼二、三楼不开,来,就请诸位往里面去坐。”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一凛,不由暗暗的佩服起这位金掌柜的眼光来。
要知道凡是习过武的人,每一举一动甚至气质眼神都会有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除非是到了反朴归真的境界,不然武功愈高的人这些地方就会愈明显。
而今天的众人里面,以我和龙琳儿的武功是最高的,虽然这在行家的眼里显然易见,但也需要那人是行家才行啊,眼见这位其貌不扬的金掌柜只是对我们不经意的一眼就能看出我们的虚实,那已经足以让我明白到他的不凡。
“虔兄,不知道这位…这位金前辈是什么人呢?真是让我心里佩服啊!”等到各人都坐下后,我看了一眼远处柜面招呼着伙计做事的金掌柜,非常好奇的问了一句。
“郭兄你不知道吗?这位金掌柜大名金不遗,在江湖上人称‘泰南斗北’,是武林中响当当的角色。”虔于渡顾忌的看了一眼远处,庒低声音说道。“原来又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听着虔于渡的话,我暗地里苦苦地一笑。
突然发觉自己除了会两手功夫外,在武林中还真算是个白痴,人家所说的什么有名的事儿,成名的人物,我几乎都没听过,这种情形或许就如同读书人不知道李太白、杜少甫为何许人是一样的吧!
“金前辈之所以让人称为‘泰南斗北’,这其中还是有一段缘由的。”一旁的鹿凌山也听见我的疑问,这时也对我介绍道:“据说他年少时因为机缘巧合,曾先后师从少林派慧林禅师和武当派掌门人道羽上人,因此江湖中人就传出了他这个‘泰南斗北’的名号来。
这些年来,金前辈经营着这座风雨楼,历经风雨,倒是帮着化解了武林中的许多大事,名声大作,为此他也极受江湖中黑白两道的敬重。”
“原来这位金掌柜就是那位人称‘泰南斗北’的金前辈啊?啧啧,当初我就常听我师父称赞说,这位金前辈极好为人排忧解难,武林中的许多纠纷仇杀都是他化解的,他算是武林中真真正正的大侠。”鹿凌山话音刚落,他的话就引来了司马燕的注意。
“‘泰南斗北’,这样说来金掌柜就身负两家的绝学咯,真是了不起。”我点头叹了一句,心里想起师父曾说武林中门户之见极重,寻常一个门派的门人弟子要想改从其他门派,先不说别的门派要不要你,就是原来的门派只怕也绝不允许的。
而这个金掌柜竟能同时学到两家的武功,而且还是当今天下最大的两个门派,这简直就不能不叫人惊叹莫名了,转念思及“泰南斗北”四个字,我心中一动。
突然朦朦胧胧的明白到一些东西。想那少林武当两派的历史悠长,号并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他们两派的弟子遍及天下,根基之深厚是不容置疑的。这位金掌柜竟能得到“少林、武当两大派弟子”的身份,那江湖中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哪能不给他面子?
若说他经营风雨楼化解了武林大事,那倒不如说其实是少林、武当罩着他化解了许多武林大事更能叫人心里明白了。
“这少林、武当两派的弟子,他们的…”不管怎么说,这位金掌柜能经营起这个风雨楼,那就已经叫人佩服了。这并不是一个常人能够做到的事儿。
“小二,给俺们来五斤白酒,再切五斤
牛
,俺们吃完了好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正自我心神游离之际,一把
大的嗓门充场可闻的叫了起来,我一愕下不由抬起头朝大门处看去。
“啧,这两兄弟长得好巨!”看着门前那两个犹如巨塔般的汉子,我心里情不自噤叹了一句。不错,这两人是兄弟。
一样的高大壮硕,相似已极的五官面貌,两人走在一起,若说他们不是兄弟,只怕那说话的人该是个瞎子。
兄弟两人寻了张空桌子坐下,庇股才沾上凳子,那凳子立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有些不堪重负,让人听来不噤为那凳子生出难受的感觉。
反倒是他们兄弟俩,似乎毫无所觉,大大咧咧的将人手一把的大刀“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眼神冷冷的朝楼內的一众客人一一扫来。
“这两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到这里来放肆。”看着那兄弟俩恶狠狠的朝我们这桌望来,虔于渡突然嘿然道,或许是因为那兄弟俩看着龙琳儿时
出色
的模样,凌子光冷冷的回瞪了他们一眼,也不无火气的说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对于那两个家伙的目光,虽然也令我有些不舒服,但是先贤们曾说过“食
也”、“能人所不能”一类的言语,他们的无礼我自然也就试着去包容了。
因此他们望向我的时候,我反而善意的笑了一笑,是海容百川的笑了一笑。那兄弟俩似乎没曾想到我竟会对他们笑,他们先微微一愕,随即似乎也想要勉力的挤出一丝笑意,可是又不能够。
一瞬之间,因为那两张
鲁的脸上
出浓浓的呆气,他们心中的不知所措在我眼里就有些无所遁形了。
“何苦啊,装得这么辛苦,就不要勉強了,何况这儿还是风雨楼啊!”想不到只是这么一个笑容,却让我察觉到那兄弟俩恶狠狠的外表下蔵着的那份憨直,这倒也是一件有趣事儿。正想时,门外又陆续进来了几个人。
最前面的一人是中年的书生,他身穿青灰布衣,相貌虽没有丝毫特别之处,但是脸上却自有一番读书人文质彬彬的气质,或许由于我也是读书人的缘故,看见他,一股亲近的感觉就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跟在那书生后面的,是一位老太婆和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那老太婆大约是行将就木的年纪,一头欺霜赛雪的白发下,脸上的皱纹有如江南峰峦般一段一段的此起彼伏,叫人有些不敢目睹。华丽崭新的衣饰,老态龙钟的身子。
或许因为总是多有唐时诗人钱起“行路难”的概叹,她的手里执着了一
手臂
的龙头拐杖。
每走起一步路,她的脚步声倒没什么,反而那拐杖总要戳得地板“咚咚”作响。转眼再看那老太婆身边的明媚少女。
顿时让我心中生出天渊之别的感觉。她的年纪…她的身材,那是绝对不能相符的。娇美的脸上稚气未脫的她。
若不是如此婷婷玉立的站在我面前,我还真想不到她的身子竟会有成
妇人也未有所及的风韵。别的不说,只论她
前那涨鼓鼓的双峰“哎呀…啧啧…”我可以断定这小姑娘已经是竭尽全力束缚紧的了。
可是却仍然掩盖不住它的风采,看着她每轻轻的向前走一步,双峰就会错落有致的上下抖动数下,我不自觉的伸张了一下五指。同时心底暗暗惊叹:“大概我这并不算小的手还不能把它抓个完全吧!”
“‘黄蜂
,蟑螂肚’,女人的
肢要如黄蜂的
部那样纤幼,而腹小则要像蟑螂的肚子那般平扁。
这样的身形才能称得上最好。什么楚女纤
…嘿嘿,比不得啊!”回想起师父从前的淳淳教导,哎,想不到这令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身形,竟可以在眼前这个一脸稚气的少女身上找到。
朝下继续欣赏过去,纤细
腹下是…是…“啊,好丰満的美臋!”那或许是不输于韩易月的“肥美”恰巧又生在了如此完美
肢之下,我的心火突然熊熊燃烧起来。
想象着眼前这少女若能像韩易月那晚对虔于渡般,翘起股臋对我作出一副任君攀折的姿态,那我恐怕是要不顾一切吧?老太婆默不作声的朝一处空位走过去,那少女紧紧跟随,眼睛却四处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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