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咖啡栬信封
这是发生在落樱
舞的四月某夜的事,我突然收到了父亲死亡的通知,父亲因老毛病─心脏病发作而过世。
自双亲离婚以来,我和父亲已经超过十年没有见面了,所以当我知道他过世时,并未特别的惊讶,只是淡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父亲是位画家,虽然他的画作在海外受到相当高的评价。
但在国內,常被当成一个怪人,或特异独行的画家,这大概是因为他的作品及平常行为举止所导致的吧。父亲的画被称为“捆缚画”我并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样的画作。
不过,以画女
的作品来说,好像在某些人之中相当受好评。父亲平常的行动看来像个疯子。
母亲和父亲的离婚,多半也是肇因于此吧?虽然我不太清楚,不过他好像这几年并没有发表作品,而是躲在奥多摩山中,当初,我正在烦恼着是否应该出席父亲的葬礼,尽管十年以上没有见面。
但再怎么也是我的生父,去参加丧礼也许比较好…我这么想着,决定去参加在父亲乡下举行的丧礼仪式。***
父亲的丧礼,出席者少之又少,简单得让人无法认出这是个世界有名画家的丧礼。在樱花飞舞的路上,几个亲朋好友抬着棺材静静地走着。我只是站在樱花树
下,冷冷注视丧礼进行。
“你是博之先生的儿子吗?”有个女人,突然对着靠在樱花树下看着葬礼的我开了口。博之,没错,是父亲的名字。
“你是?”像用眼神来回舐着她似地,我仔细打量她。这女人,因为穿着丧服,所以难以判断她的年纪。
大概是20…25岁间吧,是美人胚子,不过她眼里的光芒让人感觉似乎相当地刚強。这女人以沉稳安静的口吻向我说话,但她看着我的视线,却有如尖刀般锐利。
“父亲受您照顾了…”我有意躲避沙贵的视线,并轻点着头。“事实上,有些秘密的话想和你说。”沙贵用那毫无抑扬顿挫的低沉音调告诉我。
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可做,已被她挑起趣兴的我,便随着她的引领,离开了观礼的人群。
“你知道你父亲的工作吧?”走在铺満着樱瓣花的小道上,沙贵以那尖刀般的眼神向我望来。“知道啊。”沙贵似乎有些什么含意地微笑着“对于这种工作真的有趣兴吗?”
“说没有的话是骗人的,至少不排斥。”“太好了。”沙贵好像很高兴地笑了笑。“那你想要继承父亲的工作吗?”“别开玩笑了,我并没有绘画的才能。”
“你父亲真正的工作不是画画唷!”突然听到这种意外的话,我不噤紧盯着沙贵的眼睛,但那双眼睛并不像在开玩笑。
“算了吧,死去父亲的工作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不是我该知道的。”“是这样吗?不过你如果继承他的工作,可以继承他的遗产哟!”
“遗产?得到那间山中的老旧破屋能叫遗产吗?虽然是个名画家,却一点财产都没有,然后,有个奇怪的律师跑了出来,说什么遗产的一切都
由一个叫矢泽的女人处理…”
我一说到这儿,重新看着沙贵的脸。“难道,你就是那个矢泽?”沙贵微笑着静静点头。“有趣兴的话,找个时间到小屋里来找我,对你应该是不会有损失的。”沙贵说完后,再度回到父亲葬礼的行列中。
***四十九天的法事祭祀结束,是在五月最后的星期曰,之后我开车到奥多摩的那栋房子。途中天候开始恶劣,雷雨
加,即使开动雨刷能见度也仅有十公尺左右,道路几乎完全未经修整,好几次车子差点陷入泥泞的山路之中。
几次想要回头,却不知为何有股冲动,非得到父亲的屋子去不可,而且在这种天候状况下回头,要花费比来时多一倍以上的时间,我已没有那种精力了。
这是一种像是便命感的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被什么给
住了吗?还是因为我对那个叫沙贵的女人有趣兴呢?
乌云间闪着电光,车子到达房屋时,已接近夜晚十一点了,那栋破旧的大房子,在狂风中看起来,比印象中的感觉更不舒服,我浑身
透,推开沉重的门,入进屋子中。
“你还是来了。”沙贵身着黑色调教服来
接我。(刚见到这种刺
的装束时,我不噤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不过,既然是画捆缚画的父亲的爱人,这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跟着我来好吗?”沙贵带我走过长长的走廊,入进二楼的房间。那房间十分宽广。正中间摆着一张红褐色的大
,还有个大得夸张的暖炉,墙壁上也挂有一副附有铁炼的手铐。简言之,这是一个做那种事的特别房间。
“来这里,是为了想继承父亲的工作吗?”“等、等一下,我还没听你向我解释呢!”“说的也是。”我坐在椅子上,沙贵在我面前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地微笑着。
“你父亲的遗产,
略估计约值十亿元,这包括没有卖掉的画,以及各类古董的收蔵等等,所有东西加起来的数字。”“十亿?”
我不噤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很可惜,并没有放在这里。因为并非现金,而是贵重而高价的收蔵品,与遗嘱一同由律师保管着。”
“贵重的收蔵品?那、遗嘱上写些什么,你晓得吗?”“当然晓得。上面写遗产的一半,属于我─矢泽沙贵。”
“等一下,上次在葬礼碰面时,你说遗产是我继承的。”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沙贵用她的眼睛示意我别紧张。“请你别那么紧张,遗嘱还有下文。”
“那你就快点告诉我。”“上面写着:如果我儿子与沙贵一起继承我的工作的话,全部的财产都归于我儿子的名下。
但是,判断我儿子是否够资格继承我的工作,以及财产的管理,则
由矢泽沙贵负责…这样说清楚了吗?”“原来如此。”沙贵仍然含意深远地笑着,一面看着我。
“那么,我父亲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呢?不是画家吗?”“你的父亲是个画家,同时也是个调教师。
尤其他最近都没有画画,调教师成了他主要的工作。”“调教师?”我再度询问了沙贵一遍。
“培养一
高手的调教师。”的确是很像父亲会做的工作…“原来是这样,但是这种事能当成职业吗?”虽然是老爸可能会做的事,但当成买卖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直率地问了她。
“世界上有很多人,希望把自己的情人或
子,培养成一
的
高手。”沙贵面不改
地说。“不过这种事,自己来做应该比较有趣吧?!”
“也许是这样,不过,对他们来说,把女人送到这儿来也是**游戏的一环,把女人放到这儿一个月,看她们能改变多少,这就是他们的乐趣。”
我轻叹了一口气,再怎样,也只能算是有钱人任
的乐娱。“你父亲是个教育专家。他可以把一个连**都不懂的小女孩,培养成超级一
的
天使还给委托人。”沙贵的眼神,似乎怀念着父亲。
她一定真心尊敬着父亲,或者说不定,她是真心喜欢着父亲。“你对你父亲的工作有趣兴吗?”“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我暧味地回答她。
“你的意思是不想继承吗?”“好吧,如果对象很不错的话,做做也无妨。”我略为思考后这样说。
“呵呵!你和父亲一样都是直肠子的人,那就拜托你了,如果我在一个月內,能见到你成为一个不错的调教师的话…”
“也就是说,我如果在这里和你一起对有钱人的爱人施予**调教的话呢,就可以继承十亿元的遗产。”“就是如此。”我想…这好像不错嘛。
“太好了,只是,万一我拿到了十亿元就跑掉的话,怎么办呢?我和惠爸一样,都很会骗人的喔。”我说完后,沙贵快乐地笑开了。
“呵呵,如果你的个性像你父亲的话,应该是不会想要离开这里的。”“可能吗?总之做了再说吧!”“是啊,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沙贵说完后,递给我一些信封,咖啡
的信封,一共有三封。
“这是契约书吗?”“不是,这是委托我们的工作资料,就在你到达前二小时,送来了三个预定明天开始调教的女人,这就是那三个女人的档案,请你仔细阅读。”我手拿着信封,
叉着腿双坐着。
“明天开始你就是这调教馆的主人,请你一举一动都要有主人的样子,那么,主人,今天晚上请好好休息…”沙贵
着奇妙的微笑,静静地走出房间。
我环顾房间四周:书架上排列着一些与**有关的书籍,以及关于**调教的笔记等等,大概都是父亲所留下来的吧。
我以那些笔记为主,
览过一遍书架上的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想,我只要让那个叫做沙贵的女人,认为我能够胜任调教师这个工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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