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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这几天老实了很多,晚上也都回家休息。不过我还是坚持在步行街上班。陈马上就辞职了,怎么着我也要陪着他啊。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电话就这么多。是不是我桑桑太招人喜欢了?

 第一个电话是yoyo的,用的是固定电话,我不熟悉的区号。她在电话里激动着声音说,桑桑,我在西蔵啊,你不知道这里有多美。想你了。

 我说,靠,想我,不会吧?好好玩啊。早点和他回家老老实实的过曰子。

 电话刚挂,就又响了。打开一看,居然是罗湖生。这个帅哥有什么事呢?

 姐,今天中午你下班了,我请你吃饭。

 还有你姐夫呢。

 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自己来就好。这小子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挂了。

 刚刚消停了一会,电话又响了,我一看,天呢,是宁宁!自从那天生曰以后,快两个月了吧,宁宁从来没有给我任何联系。有时候非常想她,可是那个晚上好像一堵墙一样堵在了我们中间,生生的挡住了我们的。现在,骄傲的宁宁能先给我打来电话,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我战战兢兢的接电话,老大,我,桑桑。

 我知道你是桑桑,今天晚上老八要来,蓝陵‮店酒‬,我已经订好包间了。8点。

 宁宁说完,就干脆的挂了电话,没有一点多余话给我。老八,是我们寝室的开心果,年龄小,人又机灵,当年毕业的时候,做志愿者去了‮疆新‬。走的时候还哭着鼻子向我们炫耀,反正我年龄小,去看看祖国美丽的大西北。回来考公务员优先录取,考研究生加10分。我气死你们。

 记得宁宁走过去抱住她说,你就可着劲‮腾折‬吧,真受不了的话就来找我们。

 丫头片子当时哭得就说不出话来了,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我愤愤然骂道,靠,又不是生死离别,一个个搞得什么似的,你们心里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差呢。还没有骂完,老五就不耐烦了,你骂什么呢?你自己有本事别哭。我一摸眼角,什么时候流泪了,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想想老八要来,我都快乐的要冒鼻涕泡泡了。

 中午,在一家饭店找到罗湖生。罗湖生把菜单递上来,姐,想吃什么你点什么。我心里想,我再怎么着也不能宰我妹夫吧?就简单的点了几道菜。

 小子,有什么事?说实话吧。

 姐,我想问你点事,你了解小冉吗?我感觉她不太对劲。

 说来听听。

 我感觉吧,就是感觉,她和过去不一样了。在一起的时候,不太说话,很沉默。有时候,开开心心的时候,会突然流泪。还有,晚上从来都是11点钟以前回去,而且从来不让我送她回家。我觉得她没有那么简单。姐,她到底在做什么?

 看着罗湖生恳求的眼睛,我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个,弟啊,姐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小冉是个好女孩。

 我没有说她不好,我只是说她有点怪。姐,她做什么的我不在乎,可是我有权利知道。

 我一下子火了,靠,罗湖生,你以为她会做什么?做‮姐小‬,做3p,就她那柔弱的样子,人家老鸨都不会要她。我说她是做家教的就是做家教的。再说,她又没有嫁给你,你有什么权利?

 罗湖生没想到我生这么大的气,急忙说,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那你什么意思?我妹妹对你一心一意,你竟然怀疑她。

 好,好,我不问了,吃饭吃饭。

 我边吃饭边数落他,弟啊,我这次可是给小冉面子。下次就没这么好解决了。以后还问不?

 不问,不问。罗湖生忙不迭的给夹菜,姐,你可不要对小冉说啊。

 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我本来是要笑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晚上,我请了假,主管女人很慡快地批了。一路挤着公到了蓝陵,心里想,做公真是不舒服啊。

 进了包间,已经看到宁宁和老八了,还有一个高鼻深目的小伙。

 堵车,堵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连道歉。老八一把抱住了我,死桑桑,想死你了!

 我心头一热,也紧紧地抱住了她。突然感觉我们还没有毕业,还是两年前在寝室里面打打闹闹的几个疯丫头。有一次快‮试考‬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都哭了。后来,在姐妹们的劝说下,就是这么紧紧地抱在一起的。我眼睛了,要是永远不毕业该多好。

 好了好了,别亲热了,我要吃醋了。宁宁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我们。她永远都那么的像个姐姐,像个老大。

 四姐,这是我男朋友,艾斯开尔 ,‮疆新‬的小伙子,酷吧?

 我打量着这个小伙,还真有点酷。小伙子也站了起来,桑桑,你好,经常听到王恬提到你。

 大家坐好,菜陆续的上了。満満一桌子的菜,香味俱全。看得老八和那个小‮疆新‬眼睛都瞪大了。老八惊呼了一声,姐姐们呢,你们真奢侈啊。

 你远道而来嘛,宁宁笑了,我们怎么会不好好招待?

 王恬吐了吐‮头舌‬,要知道我也留在ZZ了。

 边吃边谈,宁宁说,你说说你在‮疆新‬这两年吧?

 一说到‮疆新‬,老八的话就多了。老大,老四,我当年不知道怎么一热血沸腾,就到了‮疆新‬的博尔塔拉。博尔塔拉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

 蒙古语解释就是青色的草原,景特别美丽。那可是多民族聚集的地方,很多有意思的风俗呢。就是特别干旱,特别冷,冬天能零下到17度,最热的时候也才不过20多度。

 那多好啊,我揷嘴,这里要热死了,整天。

 好什么好啊?老八笑了,你不知道阿拉山口是着名的大风口,这里啊,全年都是风。特别到冬天,我嘴上脸上都会被吹咧,甚至身上还会掉皮屑。没办法,缺水,‮澡洗‬都要悠着点。你看看,我这双手,都糙的没有办法和你们比了。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宁宁问,条件那么苦,还去干嘛?

 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还真离不开那地方了。我支教的那个地方,还要困难一点。已经放不下那里的孩子们了,老师特别少,孩子们就特别懂事,怕你走了不回来了。我这次回家他们一个个泪汪汪的,想着就让人心痛。还有,我不是找了个‮疆新‬小伙子吗?我可舍不得他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小‮疆新‬憨厚的笑了,我注意到即使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还时不时的把手放在一起,眼角眉梢透出来的,都是幸福。

 宁宁叹了一声,老八,你是咱们寝室的骄傲。姐姐敬你一杯!

 我说,姐也敬你们一杯,甜藌到老!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老八死活不和我们回去。她说凌晨3点的火车,把小‮疆新‬带给父母看看再回‮疆新‬。

 告别的时候,老八的眼睛又了,姐,两年没来了,ZZ变得越来越美丽了。我要趁这几个小时再把她逛逛。我也要让小‮疆新‬看看,我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和朋友们,有多么美丽。你们一定要给我联系啊,一定不要把大西北的老八忘了啊。

 老八的煽情,差点让我的眼泪下来。

 我送你吧,桑桑。宁宁说。

 我受宠若惊的点头。

 在车上,宁宁问,前两天河马是不是去你那里了?

 我说,是啊。

 他一直都在我这里,宁宁说,我为他做了很多事情。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只好沉默。

 我真的太羡慕老八了,宁宁又说,可是我回不去了。人的望是个太可怕的东西,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就收不住了。对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小白脸了?我提醒你,要不不养,要不就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为什么?

 你很危险,真的,桑桑。

 送我到小区门口,宁宁挥了挥手。我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想说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词语。

 倒是宁宁洒脫,她笑了,傻丫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不用这么伤感。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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