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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再一次擒住了
 甚至骗我,我却还是好喜欢他,想留住他,他…他自己说要走。”她侧身过来,微红的眼眶里満是哀伤和不解,这样的眼神让季婉无奈‮头摇‬。

 “傻丫头。!他既要走,你是留不住的,而且这事若是被你王兄知晓了,他怕是再也不能活着离开高昌了。”“我自然明白,所以我打算送他离开,他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平安就行。”

 不再流泪,阚平昌在脸上出了一种落寞而坚定的笑,接着她握住了季婉的手,说出了那个再三思量后的决定:“婉姐姐,你也走吧。”

 季婉微怔,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王兄,木头说就这样一辈子待在不爱的人身边,只会加深彼此的痛苦。

 王兄子孤傲,行事又过于霸道,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你,竭尽所能的给你一切,如果可以,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可是婉姐姐,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笑过。”

 一个人的笑是发自內心的表现,纵然是阚首归做的再多再好,阚平昌却从来没在季婉的脸上看到那种称之幸福的笑。

 “平昌…”季婉捂住了嘴,鼻间的酸意冲的眼角润,怎么也没想到阚平昌会说出这些话来。

 她向来最是崇拜敬畏她的大王兄了,能为她这般做想,季婉又是感动又是庆幸,庆幸在这个时空还能遇到这样的朋友。

 “婉姐姐你别哭,其实我也很纠结的,送走你,王兄一定会发疯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一直不快乐,所以,我只能对不起王兄了。”

 在确定季婉是真的想离开后,阚平昌最后的犹豫也彻底没了。“说什么呢?怎么都哭了?”阚首归来的悄无声息,上的两人一个是哭过了,一个是正在哭,碧的眸子微眯,颇是探究的沉沉一笑。两人吓的不轻,阚平昌最先站了起来。

 挡在季婉前面故作轻松的说道:“捡了些本子上的故事说,王兄也知道,我跟婉姐姐都是心软的,难免感动落泪嘛。”

 阚首归似乎是信了,步履沉稳的走了过来,身上穿了王子的正装,绣着图腾徽章的王袍繁复肃穆,偏向于中原风的外袍宽大华丽,更显得峻拔英的身姿霸气斐然,错过阚平昌。

 他坐在了头,长臂一伸将季婉揽入了臂间。“什么故事至于哭成这样?”微凉的指腹替季婉轻柔擦拭着粉颊上的润,末了还玩味的戳了戳她汲气的秀气鼻头,拉起落下的薄毯一角,遮挡住了她锁骨下的莹白肌肤。

 萦绕的冷冽让季婉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阚首归瞧出什么来,垂着眸推了推他贴来的膛:“平昌还在呢,我要更衣了。”

 “嗯,更衣吧,还有重要的事情呢。”他淡淡说着,目间的余光却睨向了身侧的阚平昌,那明显的心虚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不曾挑明,放开怀中的季婉起身之时,薄蔓延的昳丽弧度蓦然多了一丝厉。季婉努力庒下怦然的紧张,见阚首归站在那里负手不动,心里透着一股瘆人的慌。

 “你快出去吧,让平昌帮我就可以了。”“对对,王兄你先出去,我们一会儿就好。”午后的寝殿空气有些闷热,对上阚首归幽幽暗沉的眼睛,阚平昌额间的热汗不住渗落,她这王兄的可怕之处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一旦被看出破绽,八成连兄妹情都不会顾念,再想送走季婉怕是比登天都难。

 就在两人心惊胆颤之时,阚首归意味不明的笑了,伸手阚平昌的头,倨傲俊美的眉宇间说不出宠溺:“犹记得小时候巴菲雅曾说,怕王兄娶后就不理你了,所以要讨厌未来的王嫂,王兄还一直担忧着,现下看来,是我多虑了。”

 一股寒凉从阚平昌后背掠起,她总觉得王兄这是话中有话,只能装傻:“嘿嘿,童言无忌嘛,婉姐姐这么好,我怎么会讨厌呢。”“既如此,我便放心了,早些出来吧,外头送了喜果来。”

 “喜果?”季婉同阚平昌俱是一惊,高昌的习俗,‮女男‬订婚才会送喜果的。平昌最是忍不住猜测,看了看一脸高深莫测的王兄又看了看上同是不解的季婉,然后讶然:“王兄,父王答应你和婉姐姐的事情了?”若说阚伯周应允阚首归娶季婉。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订婚的另有他人。***季婉是万万没想到,订婚的会是阚义成和阿依娜,毕竟那位公主夜宴时,对阚首归表现的十分执着。倒是阚平昌颇为‮奋兴‬,抛玩着手中的喜果,笑的弯了,好容易才捂着口顺过气儿来。

 “哈哈,阚义成竟然要娶那个女人,他可真是勇气可嘉。”据闻阚平昌早先是订过亲的,奈何那位贵族公子一见到阿依娜便丢了魂,两人厮混过后,婚事便被震怒的阿卓哈拉王妃取消了。

 而阚平昌和阿依娜的关系也势同水火,因为另有传闻,是阿依娜有意‮引勾‬她的未婚夫。垂眸看着碟中的喜果,季婉面色淡淡,不经意想起了那场蓝花楹雨下的锦衣少年,幽幽叹了一口气,总是有些惋惜。

 “在想什么?”男人的声音隐约地透出一丝凉意。季婉后知后觉的抬头,才发现阚首归正在看她,不甚探究的目光微寒,看的她有些悚然不安,忙摇了‮头摇‬:“没,只是觉得很好,毕竟王子配公主嘛。”

 “是么?”阚首归遽然勾,深邃碧绿的瞳中糅杂了浓厚的笑意,牵过季婉发凉的手在掌中捏了捏,说道:“公主又如何。”他只想配她。

 那倨傲的口吻让季婉心中一悸,避开阚首归的注视,看向了旁侧的阚平昌,那丫头脸上灿烂的笑意也瞬间没了。西陲的国度中,乌夷国的阿依娜公主早是名远播,常有王孙贵公子为她而前仆后继,而今与阚义成订下婚约,自然少不了隆重告之。于是,王庭又来了一场繁闹夜宴。

 上午阚首归便被人请走了,阚平昌则是早已在正宮随阿卓哈拉王妃款待贵族夫人们,传了口信过来,让季婉早些时候过去。

 “娘子戴这个吧,可美了。”莱丽小心翼翼地将嵌着红宝石的梨花形链子戴在了季婉的额间,轻轻摆弄头纱,但见镜中的美人玉肌花貌,韶颜相宜。

 季婉还不曾正式成亲,所以不用挽高髻戴华冠,丰美的乌发用金线编织成长长的辫子垂在背后就可以了,莱丽又选了一条珍珠项链替她戴上,眼看她又在挑戒指,季婉坐不住了。

 “莱丽,不用戴这么多东西了,我会累死的。”两只手腕上又是臂钏又是金镯,本就繁复的沉重了。她说什么都不要再加东西了。

 “可是那些夫人们都要戴这些呀,娘子若是不用,她们会笑话的。”莱丽委屈的眨巴着眼睛,幽幽的看着季婉。

 最是心软的季婉,只能败下阵来,耷拉着肩头伸出了右手食指,瓮声说道:“好吧,只许戴一个。”

 去正宮的路上,莱丽不停和季婉说着近来的趣事,季婉待她本就如妹妹般,使得小丫头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只管将听见的一股脑告知。

 “听闻昨夜阿依娜公主宿在二王子殿中,两人…”也不待她说完,季婉便用手中的雪柳花竖在了角,示意她不必再说:“你这都是从何听来的,以后莫要跟风再传了。”

 再说阿依娜和阚义成,本就订下婚约,又有何好传言的。莱丽还想说什么,却在看见季婉身后的人时,蓦然惊怔着低下了头,怯怯的躲了起来。

 季婉迟疑的转过身去,便看见站在两米之近的阚义成,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身后的莱丽,想来是听见了方才的话。

 “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可以吗?”季婉思量了几许,点了点头,又小声对后面的莱丽说道:“你先去旁边等着吧。”

 莱丽一走,静谧的苑中就剩下了两人,阚义成几步走了过来,却又迟迟不出声,季婉只能尴尬的笑笑:“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着,对了,恭喜…”

 “不巧,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也不等她话说完,温润的少年便打断了她。季婉微愣,才惊觉两人站的太近了,她不着声的往后退了退,阚义成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我和她没有那种关系!”“嗯?”“我说,我和她没有干过那种事情!”她莫名不解的神情更加刺了他,最后的话几乎是用吼的。

 这会儿的阚义成又怒又急,涨红了脸,掐的季婉手骨生疼,温雅的少年像是出了獠牙的猛兽,吓的季婉皱眉,奋力的想要挣脫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先松手,松手呀!”

 阚义成不仅没放开她,反而更加近了,墨的眼瞳中迸发出火光,一手又扣住了季婉轻纱批挡的肩头,愤然道:“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才不是你跟王兄那样,不清不白,下!”

 “你,你说什么?!”季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而盛怒中的少年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把将季婉推到了地上,不顾她吃痛的惊呼,继续说着。

 “那晚你和他在湖中做了什么,我都看见了,你不是想回家吗?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叫的那么!”手臂猝不及防地撞在了石板上,‮辣火‬辣的疼让季婉倏地清醒,看着面容扭曲的阚义成。

 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这个一贯温柔风雅的少年,只一转眼,似乎便暴了本。“这就是真正的你?”季婉于他本就没什么情,自然也没打算辩解什么,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离开。

 可是阚义成怎么能让她就这样走了,再一次擒住了她,这次不再是将她推到地上,而是更为放肆的将她強抱入怀:“对,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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