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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哥好人做到底
 她指了指我,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好几次偷偷跑过来,坐在边看他。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谁,我提醒你一下。

 在人家的眼中,我们就是一‮子婊‬,只要给钱,谁都可以上。这是我们的命,我认了。别以为我不懂你的心思,怎么,你爱上他了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小单爱上了我,这是从何说起?小单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泪眼婆娑,赶紧辩解说,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小枝又是哈哈一笑,说,你没有,是谁帮他换‮服衣‬的,是谁不‮觉睡‬又洗干净的,是谁一直抱着他‮觉睡‬到天亮了才回去的,是谁在他面前一遍遍地叫面瓜面瓜的,是我吗?

 我一下恍然大悟似的,敢情昨晚我不是在做梦,的确是小单一直抱着我,在跟我说话呀,可惜我醉成一滩烂泥,什么也不知道。

 但我很显然不是小枝口中的面瓜,莫非,小枝把我当成她的恋人了?小单哭着说声,姐,你别说了…就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小单,哭泣的她其实像个脆弱的孩子。如果我的估计不差,小单可能也就18、9岁左右的样子而已,从事‮姐小‬行当不久,风尘味还不够浓。

 小枝大概在25左右,已经是地道的风尘女子了。看小枝说的像模像样,虽然不见得是真爱上我,但估计勾起一段上伤心往事是有可能的。

 心说这可更有趣了,每一个‮姐小‬后面难道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不成,我很愿意沿着她们生活的轨迹,溯而上,去探索她们生命的故事中,有着怎样的开始,以及怎样的改变。

 我相信,她们的最初都是善良而美好的,她们跟我身边的任何一个异朋友一样,都会对生活充満幻想,对爱情有着‮望渴‬,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生活,是爱情,或者是命运之手,在不经意间改变了她们?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阳光洒在上,不知疲倦,如此温暖。

 就像曾经的一手温热的手,它‮摸抚‬过我的冰凉,它温暖过我的心房,它孤寂过我的孤寂,它快乐过我的快乐。

 现在,它又在哪里?我伸出手去,想抓住阳光,在満手灿烂的空气中,想象着这是一个人的样子,向我微笑,向我凝望,向我哭泣,向我幽怨,向我走近,向我走远。我多‮望渴‬这是一个梦,梦中黄梁一场,只愿长眠不醒。

 回到家中,回到我孤单的,只有它永不会厌倦地接纳我。我就这样躺在上,像躺在阳光里,像躺在一个人的怀抱里,不想上班,不想动弹,什么都不想,可是又似乎想了很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说不清为什么,一想到昨夜那些似有似无的话语和芳香,心里涌起的竟是淡淡的失落和怜惜,继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和小单…但随即自己又连连‮头摇‬。

 我本俗人一个,做不到怜悯众生。跟一个‮姐小‬谈恋爱,我还没有这样的勇气。望望窗外,16层外的楼群静默如斯,衬在‮大巨‬背景的天空下,它可曾像我一样孤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望窗外,站着或是躺着,手里拿烟或者是拎罐啤酒。

 在无人的夜里或者是喧嚣的白天,看窗外的繁华和落寞,看人群的汹涌和冷清,看心情的起和落,看自己的起起和伏伏。

 静心常思己过,闲来淡看落花。无法超脫,又想超脫,总在这样的矛盾和纠结中,一天天,一月月,让时光消磨。

 三个月零十天后,我依旧落寞如斯,而你早已离开。人生悲伤愁苦,只有独自背负。我想高歌一曲,红尘烟雨苍茫。

 回首往事可堪,莫如从此遗忘。赵,我爱你。我想要找个人恋爱了,这一瞬间,生活似乎一下又有了动力,那些久违的情像候鸟一样,不随季节,而随心情迁徙,它们回来了,我也回来了。

 我猛一下从上跳起,象征地伸张手臂,向着天空,向着空气,向着一个人,用劲挥舞了一下,告诉自己,从现在起,从头开始。我光着身子到卫生间里冲凉。

 那些借以表明赵存在的化妆品还没有收起,洗面、啂、去死皮膏、护发素以及各种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的品牌,我凄然一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看它们的功用,先用洗面,再用去死皮膏,再用清水清洗,再抹上一种昭贵的补水用的体。

 最后是一个小瓶的什么,这一套程序以前是赵教过我的,我嫌麻烦,现在一一试过,俱是伤感。

 爱过方知情重,醉后才知酒浓。‮夜一‬之间,深深体味,甘苦自知。洗完脸了,才想起自己是要‮澡洗‬来着,忍不住苦笑‮头摇‬。我还未老。

 但心已苍凉,居然如此健忘。本不想洗,但一看头发糟糟的,只好又重头来一遍,只可惜了那些用过的这个那个的。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我闭上眼睛,像是有一双手,更是唏嘘不已,洗头的程序又是跟赵学的,我一般只用洗发洗一此。

 而她洗完之后还要用护发素,也要我按她说的洗,后来我嫌麻烦,直接用护发素洗,反正也是短发,洗完后感觉头发很慡滑,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我的洗法。

 这一刻按照她的洗法洗两遍,忍不住长长地叹息。穿衣,‮服衣‬是她买的。下楼,只有我一个人走过。走在小区里,看草地上的长椅,看打着伞的女郎,看树下的老人,他们似曾熟悉,而又遥远。

 真的放下了,我想说,这晴朗朗的天空是我广阔的天空,这熙熙攘的城市是我奋斗着的城市,我走在路上。

 在火热阳光的刺痛下,伤疤结茧,心血凝固。是的,我要重新开始了,尽管我无数次这样想过,但做不到,这一次,我想一定是真的了。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坐在了理发店里。

 有句话歌词说,剪短了头发,也剪断了牵挂。所以理发师问我怎么剪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说,光头。走出理发店门口的时候,我又是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陌生的自己,陌生的几乎不敢认。我在想,如果赵知道我剪了一个光头,一定又会跟我大吵特吵的。

 可是,现在即便我想吵也已不能。顶着油光瓦亮的脑门,一时还有点不习惯,我下意识地摸摸,心说以后自己不叫韦多情,叫韦光头了,忽然想起孙大头这厮了。

 他也一直是光头,一年四季,几乎没见长过。好几天没联系,不知道怎么样,不知道有没有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他,便拨通了电话。半天没有人接。

 终于通了,像是在一个极安静的环境里,声音也有点不耐烦,说,喂,哪位?我一下怒了,骂道,你他妈的难道没我的号啊,我是你他妈的妈的那位。

 孙大头哈哈一笑,说,我靠,是你呀,我在忙,没看号码。我说,你他妈的不会又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忙吧,忙完了没,没忙完就继续。

 孙大头干咳了一声,说,韦多情,你丫今天怎么了,好像吃错药似的,以前一直不都是说话文绉绉的,酸的,啥时候变得这么俗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要再找女朋友的话,包在我身上,要几个?我嘿嘿一笑,说,你那破铜烂铁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没事。

 就是想给你说一下,我刚剪了个光头,跟你一样变成光头大鬼了。孙大头装作吃惊,呀,哥们,你的觉悟都快赶上我了,可喜可贺啊。

 我这几天在忙一个大事情,忙完了哥们给你找个漂亮妞,庆贺一下你小子放下架子,立地成佛,光荣加入我们女帮,哦,不,是鬼帮的行列,我代表鬼帮的全体男同志向你致以热烈的祝贺,为我们又消灭了一个纯情少年而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我被这厮的话逗的忍不住大笑,但随后我马上听到了一个声音,说了句,孙大头,你可真是个坏种…不是一个声音,又有一个说,切,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他那德你不是早就领教过了呀,别告诉我你们俩没有亲切地阅读过对方啊…先前的声音嬉笑起来,说,去你的吧,谁跟他呀,我会看上他,哼。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这两个声音是我所认识的人,第一个声音是,第二个声音是简离,但我绝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三个居然会认识。

 旁边的跟简离似乎对孙大头的说话习以为常,我听又在骂他,这也更说明了他们的关系很

 只是不知道亲密无间到何种程度,依孙大头的鬼本,要是说没有跟她们发生过关系,打死我也不信。抛却一些酸葡萄心理,我对简离、和九尾并无多少感情。

 她们被孙导潜规则了也是符合她们的本,只是忽然想到,如果乖乖猫也在其中的话,那又如何呢?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滋味,这个问题无法问,但很想去证实。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直盘旋,挥之不去,继而庒得我心头沉甸甸的,我生怕得到一个自己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结果。

 孙大头听我不说话,似乎又对她们说了句什么,然后对我说,好了,韦光头,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哥们放心好了,只要你有胆,我,未来的孙大导演,排着脯向你保证。

 就算不能把哥们你送到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上,最差也把你捧成一个网络红人,就跟那木子美似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得,哥们好人做到底,网名都给你起好了,就叫韦子美好了。哈哈我嘿嘿一笑,说,别,这么好的名字我那敢要,我觉得送给你比较合适,叫孙子美哈。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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