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现在在诈
苏婷神经质地加快了手指弹
的动作“为什么作家笔下的生活都那么美好,其实生活就是一堆由琐碎的肮脏的东西堆积起来的无奈和悲哀。”苏婷的变化本是张清河意料中的事。
可是当看到她现在这一副有点神经质的样子,他还是觉得心里很痛,良久,张清河慢慢地说“面朝大海,舂暖花开,其实这两句诗中的风景是最平常的。
不过是大海、舂天和花朵,可是人们为什么觉得它美?因为大海、舂天和花朵表达了人们一切朝前看,朝美好的事物看的思想。”
“可是作者海子却卧轨杀自了,说明他的生活并不幸福,生活中没有任何诗意可言,有的只是肮脏和悲哀。”苏婷说。
“其实…”张清河犹豫着开了口,他拿不准该不该把海子直接叫成一个精神裂分者,或者说,一个矫情到为诗歌而死的人。
在他看来,海子其实就是那样一个人,他写出的诗歌是美的,但他本人的狂疯的矫情他却受不了,一个从北大读书出来的人,父母乡邻对他寄予了多大的期望,他竟然什么都不考虑地就那么自私地杀自了!
他张清河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行为的,是江郎才尽了吗?还是矫情到要以死来震撼世人?他死后,又引起其他几个有名诗人的杀自,这种行为使他非常痛心,鄙视而痛恨!
不,作为一个人,就要顽強地活着,现实地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来。还是不要打击她心中的偶像吧,那会让她对他反感,甚至站到他的对立面,听不进他一句话的。“其实…海子的杀自并不是因为他的生活就有多不幸。
他是一个北大毕业的生学,后来的工作也不错,只是,他追求纯粹的绝对的美,以至容忍不了任何琐碎的平庸的东西。
我感觉,这种杀自是一种没有责任意识的行为,如果他多想想他的年老的父母,也许他就会放弃他这种狂疯的行为。”张清河慢慢地说,还是不可避免地掺进了自己对这种行为的痛恨。
“你蔑视海子的杀自?”张清河的观点引起了苏婷的惊讶,她抬起头看着他。“蔑视。”张清河这次毫不客气地摆明了自己观点“这其实是一种态变和自私的行为,比起这种行为来,每一个坚韧地活着的正常人都是值得歌颂和赞美的。
生活中本来就不缺乏美,为什么要那么病态地去追求美呢?还有一个什么大艺术家割去了自己的耳朵,真的是太可笑了!和他们比起来,我宁愿做个普通、正常而快乐的人,比如现在和你坐在一起聊聊天,我就觉得很快乐。”
“和我聊天,你觉得很快乐吗?”苏婷问。张清河注意到她的手已经不再神经质地弹
了。“是呀,和你聊天,我没有痛苦,没有别扭,不用玩什么心眼儿,所以很快乐呀。”张清河真诚地说。“这就是生活中的快乐和美吗?”苏婷显得天真地问。
“那么你以为快乐和美是什么?只是文学作品中一种菗像的存在吗?我过去经常和我
子这样聊天,可是那种温馨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张清河叹口气说,脑海中浮现出过去和夏丽虹为一个电视剧中的人物而争得面红耳赤的情景,心里烧烧地痛了一下。苏婷站起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她的心情好多了。
“来了几名察警!”苏婷忽然低声叫道。张清河一听浑身一震,快步走到窗前一看,果然看见几名察警正下了一辆警车,直向楼里快步走来,他心知不好,要马上做好接受质询甚至审讯的准备。
他一把拉着苏婷来到苏叶青面前,竭力用镇定的语气说:“苏姐,来了几名察警,也许是奔我来的!这样,我们统一一下口径,其它都按事实说,只有一点,把我说成是苏婷的家庭教师,给她辅导文综。”
“好。”苏叶青紧张地点点头。“再就是,我对暴龙的事毫不知情,你们也从来没给我说过!”“好。”苏叶青又紧张地点点头。
“记住了?苏婷?”苏婷点点头。“一定要镇定!一口咬定对尚哥和暴龙的事你们一概不知情,只是尚哥后来供述了你们才知情!”
苏叶青母女一齐点点头。“你也一定要镇定,老尚去了,他们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对于那么一个坏蛋,搭上老尚一人就够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苏叶青摸着
口说。
张清河点点头,感觉苏婷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走,我们到你的书房去,我应该正在辅导你!”
张清河说着和苏婷走进书房,把课本摆开。刚好做完这一切,门上响起了敲门声,苏叶青抚抚心口去打开门,进来了四五名察警。“你是苏叶青吧?”其中一名察警问道。“是。”“尚志耿是你的男人吧?”
“是。”苏叶青再次点点头。“你认识张清河吗?”“认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在给我女儿辅导功课。”
“把他叫出来。”苏叶青就叫了张清河一声,张清河出来了,察警向他核对了姓名后对他说:“我们是东胜刑队警的,现在有李铁柱的案件想请你协助我们调查,请跟我们去刑队警去一趟。”
“李铁柱是谁?”张清河问。“就是外号叫暴龙的,你应该认识。”一名察警说。“我不认识。”张清河说。“认识不认识先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察警说,又转向苏叶青母女“你们俩也跟我们走一趟。”
苏叶青说:“你觉得我们家一个女中生学,被你们带着警车出警车入合适吗?你要觉得我们犯了罪,你就给我们戴上手铐押我们走,要是你只是想问问话,在家里不能问吗?”迳为首的察警想一想,指着两名察警说:“那你们俩留下问她们话。”
张清河用镇定从容的眼神看看苏叶青母女,跟上察警走了。坐上呼啸的警车(一名察警放开了车上的警笛),张清河心里瓦凉瓦凉的,难道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混混。
他们三人都要搭进去吗?是不是孙正军也被控制起来了?想想当初,如果真把暴龙送进警局,会不会因为一个強奷证据不足而被放掉?更何况暴龙对孙正军那个邻居少女強奷又胁迫至死的案子。
由于那个少女顾及自家名誉而没有报案,根本无据可查。想想这些,张清河再次觉得自己虽然是触犯了法律,但却实现了实质上的正义,在道义上是不亏的,不需要再受到惩罚了,要在这个案件彻底摔干净自己。到了警局,张清河再次认定警局传唤他来根本不是为了“协助调查”其实就是审讯。
是一个面皮白净的三十多岁的官警审问的他,首先问他在尚志耿
待的暴龙出事的那天他在干什么,张清河假装想了又想,最后说忘了,这么长时间,根本记不起自己当时在做什么了。
那个察警就带着讥讽的腔调说:“做了那么忍残的事情,就忘了?”张清河说:“做过忍残的事情当然会记得。但我没做过什么忍残的事情。”
“你别妄想抵赖,有人已经举报说当天下午看见你和尚志耿俩人做的案,尚志耿一人怎么能把暴龙骗到黄河边暗杀掉?别以为尚志耿死了我们就查不清这个案子了!”
张清河听了这话当时心里就坦然了,这说明警方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现在只是在诈他,孙正军也根本没进来。
有人举报他?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明白,一定是贺正勇指使什么人干的!贺正勇啊…看来我们俩人还真成了死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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