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让倾家蕩产
“就让这房地产给炒的,房价一个劲儿涨,房地产商一个劲儿融资往里面投,多大的利息也敢接,人们赚利息赚得眼也红了,连家底也敢往进扔!有的人没钱,千方百计地从行银贷出款也往进扔!
现在房地产一下子塌了,行银把口袋也一下子扎紧了,不出事才怪!”“你说这姓贺的怎么敢收人家这么多高利贷呢?听说那家伙一点也不愁,一天饭照吃,觉照睡,还盖高楼,坐洋车,玩赌钱,嫖女人。有人看见他经常带着一个漂亮女人上宾馆房开呢。”
另一个就接话说:“又不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收了人家的钱,不心疼吗,家国又不可能抓了这些人去砍头!”又一个接话说:“这些人早该砍头了,家国砍上他们两颗头,就没有多少人敢这么胡作非为了!”
一个老太太在捶
顿足地指责老头子:“不让你贪这点利,你非要贪,现在连咱老本也搭进去了,今后可怎么活呀,三儿还全指着这点钱娶媳妇呢!”
几个人就在旁边又拉又劝:“老大妈,事情都这样了,也不是你们一家,有这么多人呢,听说有的还放进去几千万呢。”
察警带着张清河他们从人群中挤过去。张清河看了夏丽虹一眼,见她面色惨白,看那样子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她哥不时地在一边搀扶她一把。张清河暗暗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姓贺的出跳,这就是你所谓的姓贺的大本领吧!
终于走到了大门边,察警排着一排把守着门,玻璃大门的一边已经被打烂了,玻璃碎了一地。再进里边,大厅的地上躺着两个大花瓷瓶,都一烂几块儿,张清河留心寻找先前把门的保安,却一个也不见了。
忽然就看见郭红梅和她老公扶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大厅里看那眉眼和郭红梅长得很像的,应该是她的爸爸吧,张清河想,是不是他也把征地款贷给贺正勇了?看他那样子,软得连站都站不住了,应该是很大的一笔钱吧。
郭红梅也看见了他,眼中现出一丝惊讶,但现在大家都愁云惨淡的,也都没有那情呀感呀的触动和想法了。俩人默默地匆匆对望一眼,就都把目光转开了。鑫川公司大楼总共十二层,贺正勇的办公室在八楼。
电梯上到三楼停住了,电梯门打开,进来了刘美君,这几天心力
瘁,她刚在三楼的休息间休息了一下,又不放心贺正勇,也正要上八楼。
她一进来第一眼就瞅见了张清河,立即満脸
红,柳眉倒竖地盯住了他,张清河看着她挑一挑眉,再就没什么表情了,一脸漠然。你现在又要扮演贺正勇的
子,又不是要扮演我张清河的妇情,老子干吗在乎你啊。
为了硬起心肠,他故意在心里
话了一个“老子”他这么想着,不经意间又瞥了夏丽红一眼,见她深埋着头,愧疚?害怕?见了刘美君,她倒真有一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啊…也许是旁边还站着她哥吧,怕刘美君撒起泼来。
那多难堪呀!张清河心里不由得又冷笑了两声。刘美君顺着张清河的目光也瞅见了夏丽虹,脸色又是一变。
正要张口说什么不,看那嘴型似乎是要骂的,张清河开口了:“察警同志,你说要是我有贺正勇前
把钱蔵起来的录音证据,把这个录音证据交给法院的话,起不起作用?”
“当然会起作用,你有这个录音证据?”一个察警感趣兴地问“现在贺正勇欠了这么多人的债还不上,听说他前
刚和他离婚。
她分到的财产理应也得还债,但据说贺正勇并不承认他分给了前
财产,他家的那座二层别墅也说因为还债转到别人名下了。”“我的一个朋友说在她家休息过一晚,偏巧那天就录下了她说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删除?”
张清河说“我下去问问他吧。”张清河一边说一边神态轻松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刘美君,她的脸刷地变白了。
“那你下去问一问。”察警又说,如果他认得他对面站着的就是贺正勇的前
的话,他就会明白,张清河这话根本不是说给他听的。“好的。”张清河说。夏丽虹当然也听见了这话,她也明白张清河为什么说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
她也听贺正勇说起过张清河也和刘美君有一段,对这个她并不在意,她知道,张清河跟她那样纯粹只是为了报复贺正勇,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电梯到了八楼,停下了,刘美君并没有出电梯。
等其他人下去后,她关上了电梯门,一个人靠着电梯壁想,这姓张的真把那晚她说的话给录下了?不可能吧?谁会在那种时候干这种事啊?
不过也真说不定啊…这姓张的现在对她是毫不在意了,说明他当初和她来往就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套出鑫川公司的个人款贷清单!
现在他不是用那款贷清单在整贺正勇吗!事实上,贺正勇在确知张清河拿着鑫川公司的个人款贷清单后,曾问过刘美君,是不是她把款贷清单给了张清河?
刘美君冷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会不会恨你到这么害你的程度?”贺正勇就再没有问她,正想着要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张清河对他的进攻就开始了,这之后直到现在,不要说调查这件事。
他连起码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了,这样凶猛的进攻彻底打蒙了贺正勇,更让刘美君觉得不可思议,看上去那么软弱的张清河,怎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琊
和能量?处在这场痛苦的噩梦中。
她真的不敢再小看张清河了,如果真的把他
怒了,说不准他真录了音,真会把那录音
到公检法,到时她不
出钱也得蜕一层皮!所以现在还是少惹他的妙!贺正勇的钱马上就全没了,这点钱还得养活一家子。
夏丽红?夏丽虹现在才不可能嫁给他!现在再让他看一看,谁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人!张清河一行人进了贺正勇的办公室,见办公室里站着几个大老板模样的人和几个戴大盖帽的:有安公局的人也有法院的人。
贺正勇红着眼晴,如丧考妣地蓬
着头发坐在那张昔曰无比威风的大板桌上正竭力回忆着什么,脸上的被挠过的红印横七竖八的。
“贺正勇,我们今天来找你,是就你指控张清河和路
敲作勒索你的事,向你重新质询,认得身边的这几个人吧?”带张清河他们来的察警向贺正勇问道。
贺正勇抬起眼晴慢慢地看向张清河,忽然咧开嘴笑了,然后又看向夏丽虹,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那脸上充満震惊和愧羞,但多少也有一丝伤心的表情。
“回答我们的话,认得这几个人不?”察警再次向他询问。“认得。”贺正勇用干哑的声音说“除了这个。”他指指夏晨树说。夏晨树扭过脸望着窗外,不理他这一指。
“他和本案没关系,只是陪同人员。贺正勇,现在我们严肃地再问你一次,张清河确实敲作勒索了你二百二十万,路
确实敲作了你八十万吗?”
察警声音洪亮地问道。听察警这么问,张清河心里虽然很紧张,但表情却很镇定和平淡,经过这大半年大大小小的事的磨练,他基本已能控制自己的心理和表情。
妈的,老子为什么紧张?该紧张、恐惧和绝望的是他姓贺的!老子是来看他临死前的挣扎的!贺正勇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张清河,像一头将死的狼看着猎人一样,它还有最后一口攻击的余地。
“张清河,你他妈的不讲信用啊!”贺正勇干哑着嗓子说。“正勇,”张清河笑了,像对一个老朋友一样用亲切友好的口气说“我怎么不讲信用啦?是你不讲信用啊…你看,这屋里屋外的这么多人,还有那楼下挤得人山人海的人,当初都是因为信任你才把老家底借你的,现在你把钱全挥霍掉了,让他们倾家
产,跳楼杀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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