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要钱得钱
“我不是女处!”“我也不是男处!”“我曾经坠过胎!”“我也曾经嫖过
!”“我被強奷过…”我顿时呆着,我不知她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但她淡淡的道来,却又是那么令人不可不信。
我马上回神接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不接受我,干脆拒绝我,告诉我“我们是没可能的”、“你不适合我”之类的说话不就成吗?用不着说这么多!”我知道若果她不是说笑的话,我想多一秒,便伤害多她多一分。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不喜欢男人,对男人失去了全安感…”她由刚开始強硬的语气,变得淡淡的,她坚决的眼神也随着头垂下而消失了。
我內心很矛盾和惆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得知她对我有好感,但如果无法令她接受我,结果也是一样。
“我绝对不会介意你的过去,我只希望你尝试接受我,比一次机会我,让我令你对男人重拾信心,可以吗?”
我情心款款、十分温柔、非常小心的说,她默言无语,而且头垂得更低。我十分希望她的无语是意味她在考虑是否给我机会。
或者是在挣扎决定应否告诉我她不幸的遭遇,我静静地凝视着她。和她
识已有快一年的时光,只有现在才有一种和她很接近的感觉。
以前见她和异
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还以为她是因为害羞的关系,不敢与异
交谈和接触,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是用了很多时间,花了很多功夫,费了很多耐心,才得到她的认同,令她接受我为好朋友。
她给我的感觉实在太亲切了,我不想我的努力白费,更加不想她拒绝我。这种等待是最痛苦的,我就像死囚在刑场上等死似的,只要刽子手手起刀落,我的明天就会结束。
“但…”她终于说话,结果却是我意料之外“但…但…我还当过
奴…那时…我只有十六岁…”她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但带给我的震撼却是比撞毁世贸中心更加厉害!
就在我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她掉下一句话“我的一家不是人”就快步地走了。我并没有追上去。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希望又再重燃,因为她是没有必要告诉我她曾经当过
奴这件事的。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终结。
***世上有两种人注定痛苦一生,一种是:想记却记不起。另一种是:想忘偏忘不掉。很不幸,我正是后者。
那年暑假,我只有十六岁…***我的父亲…不,严格点说他只是我的继父。我亲生父亲在我刚出世的那天因为赶着到医院看他的女儿,发生交通意外,就这样舍我而去。
故此我对父亲是一点印像和回忆也没有。我母亲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关心过我,她总觉得父亲的死我要负上全责,她只差没说出口骂我为“克星”克死了父亲。
但说不说又有什么分别呢?她已在她的行为和态度上全然表
无遗。父亲死后,父亲的弟弟即我叔父,义不容辞地负起照顾大嫂和侄女的责任。产后的女人是最软弱的,母亲对于叔父。
就如遇溺时找到救生圈一样,就是这样,叔父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继父,对于这位我不知称他为父亲、继父还是叔父的男人,我是完全没甚好感。纵使他对我很关心很细心,我需要的东西他悉数提供。
但我始终感到,他这样做的背后是有别有所图的,特别是在他和母亲行房敦伦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正常的,他们从来只是虚掩房门。
而且每次的声
都比电视机发出的还要大。更甚的是从小到大,他看我的眼神,都像有股热炽的火焰在他眼內燃烧着,想把我吃了似的模样。我有一个弟弟。
他亦算是我的堂弟,因为他是那个令我恶心的大叔和讨厌我的母亲所生,他比我小三岁多,虽然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我却十分疼爱他,或许是因为只有在他身上,我才找得到仅有的家庭温暖吧。我对那恶心的大叔是采取避之则吉、门户不开放的防御政策。此举免強是成功避开了他。
然而我却因此养成了內向和沉默寡言的性格,换来的是亲朋戚友觉得我是有自闭症的,他们大都慨叹天意弄人,空有脫俗的容貌,却没有健全的身体,但亲朋戚友的眼光和感觉,我全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母亲的关心,父亲的疼爱,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一个正常小孩应有的童年生活,但这些这些、全部全部,自我的父亲撒手尘寰的那一刻开始,都离我远去,而恶梦偏偏在那一刻起,如魔鬼、似影子般
绕着我…
***一晚,小弟在做家课的时候,愁眉苦脸,提笔难下,在废纸上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的。
把本身已经废的纸写満了一堆没完没了的字,仍未能理出个鸟了来。我看了看,他在做中文作文,题目是老掉牙齿的“我的志愿”我不噤不住问道:“你无法抉择将来的志愿做什么,是吧?”
“是的,我在想…将来究竟是加入黑社会好,还是去做小偷好。”我顿时呆了,不是吧?只有十二岁多,便想这些东西?这个年纪不是该在烦恼上中学的事吗?“电影和漫画是骗人的,你不要信!当黑社会大哥头那有这么易…”
“我知!那有人一开始就可以当大哥头?如果我加入黑社会,我一定从低做起,加倍努力,不断向上爬,成为最出色的人黑物…”
“够了…”我为之气结。“我还没说完,如果我当小偷,一定要成为行內最出色的神偷,不单要窃取家国最高机密,偷人所不偷,盗人所不盗,也要偷尽天下所以女美的心。
还要到处偷情,随处偷
,四处拍偷…”他滔滔不绝地发表他的伟大演说,将来的远大理想。
他的脸由初初充満自信和骄傲,到后来愈说愈笑,愈笑愈
,愈
愈
,彷佛已经全部成功做到似的。我再也听不下去,但真的很佩服只有十二岁的他,却想做些连二十岁的成年人想也不敢想的事,也不知他是从那里学回来的。
道德家常说现今香港“世风曰下,道德沦亡”我开始有所体会,和另有一番领受!“你喜欢当便当去吧,烦什么?当个加入黑社会的神偷大哥头不就成了!”我没他好气,入房觉睡胜过听他的伟论,听完还得洗耳才成呢!我不知道,我这次的戏言却抉择了小弟今后的命运。
***半年后,有察警登门,我们才知小弟因为在楼下文具店盗窃,被发现后还打架伤人,最后遭附近的巡警逮捕。幸好因为他年幼,法官在裁决时,只判了守行为一年,没有即时判入儿童院监噤,不然他的前途就会这样毁了。
但原来他真的决定了誓要当一个黑社会里最出色的神偷大哥头,还要万人景仰,手下过千,要风得风,要钱得钱,要女美得女美…自始而后,小弟因为要守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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