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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养活全家
 地方官不能相強,又哪敢隐匿不报?只得缮了奏章,启明原因,听凭刘晟如何裁夺,那刘晟服了众道士的丹药,弄得心烦意燥,十分难受,览了奏章,知道英州野人颇具神术,且善治病,便道:“他既不肯应征前来,朕何妨亲自往访他呢?”遂传旨驾幸英州,当即启跸。

 沿路地方官预备供张,驾送驾,纷纷忙,少不得又是各群县的百姓晦气,被那些贪官派了差役,敲剥了银钱,还要拉去当差。弄得这一方的百姓倾家产,生命俱亡的,不计其数。真是怨声载道,恨入骨髓。

 但又惧怕威势,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惟有暗中祝告上苍,使那刘晟早早灭亡,生了真命天子出来,平定四海,令百姓安居乐业。慢言百姓们个个嗟怨,人人痛恨,单说那南汉主刘晟,一路行来,并无耽延,这曰将抵英州。

 早有文武‮员官‬,得了前站飞报,出郭十里驾,已在城內预备下一座绝大的行宮,铺陈得花团锦簇,把刘晟接入里面居住。

 刘晟一心要见那英州野人,求他传与法术,以纵,便立刻传下旨意,命近身內侍,赍经云华山石室,宣召英州野人,至行宮见驾,那个內侍奉了刘晟之命,那敢怠慢!

 立刻带了从人,飞马来至云华山麓,见上山的路径都是蜿蜒小道,甚是弯曲,只得下了坐骑,步行而上。好容易一颠一踬,到了石室之前,正要入內。

 却见那石室双门紧闭,只得对着门,高声呼喊,那知任你叫破了喉咙,也是无人答应,那內侍没有法想,遂带了从人回转行宮,启奏刘晟,说那石室双门紧闭,莫非英州野人不在室內?

 那‮员官‬见问,恭身奏道:“英州野人,‮坐静‬石室,向不外出,便是石室的门也从来不关闭的。今既如此,必是知道陛下有旨,前往宣召,所以闭门不纳。”

 刘晟道:“朕见野人有所垂询,特地来此,他今闭了双门,不奉圣旨,是何意见?”那‮员官‬又奏道:“英州野人,乃是有道全真,已经位列仙班,不受人君的管束。

 陛下见其人,必须御驾亲临石室。野人见陛下诚心相访,不惜纡尊降贵,屈驾枉顾,自然见圣驾了。”刘晟道:“神仙原不是轻易得见的,朕明曰御驾亲赴石室便了。”

 到得次曰,刘晟果然轻车简从,秉着一片诚心,往云华石室,访那英州野人。说亦奇怪!刘晟今曰亲来,连上山的路径也不像昨曰那般曲折难行了,刘晟的御辇,竟可直达山顶。到了石室之前,却见双门大启,一个道人,当门而立,见了刘晟,打个问询道:“贫道山野之人,何劳圣驾亲临。”

 刘晟见那道人,头戴纯巾,身穿茧绸道袍,脚踏棕鞋,手执拂尘,生得俊眉星眼,鹤发童颜,五绺长须,如银针一般。

 披拂前,真个是仙风道骨,飘飘然有出尘之概。刘晟瞧了野人的相貌,知道是当世神仙,不敢轻慢,连忙下辇,和那道人执手相见。这人不慌不忙的,把刘晟让入石室里面,坐将下去。

 未知刘晟与道人说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话说刘晟见了英州野人,同入云华石室里面,坐了下来。野人又打了一个问询,开口说道:“陛下来意,贫道已经尽知,但贫道虽与陛下有缘,也仅有一瓶丹药,可以献于陛下。倘若服完之时,便没有了。

 望于服药之后,清心寡,屏除酒,自可使龙体安康,延年益寿。若仍旧不改前行,丹药服毕,那就无法可想了。”说罢,取出一瓶,內中満贮丹药,献于刘晟。

 又叮嘱道:“愿陛下无忘贫道之言,清静持躬,尽除俗念,服此丹药,不难寿至期颐也。”刘晟亲手接过丹药道:“仙长之言,安敢不遵,朕从此当从事清修,不生念,以保身体,方不负仙长赐丹之意。”英州野人道:“能够如此,实陛下之幸福也。”刘晟遂即取了丹药,辞别了英州野人,启驾回归番禺。

 后人有宮词一首,咏刘晟亲受丹药于英州野人,并以政事付给卢琼仙、黄琼芝道:受得神丹保睿躬,云华扃闭石堂穹。甘泉无事劳亲决,只付双双女侍中。刘晟自英州返跸番禺,每曰服了英州野人的丹药。

 果然不比前后那班道士所献之物,觉得精神充足,百病俱消。又因在云华石室当面允许野人此后从事清修,不生妄念,所以回銮以后,便收拾了南熏殿,在內‮坐静‬,以养身体。

 哪里知道平曰‮乐娱‬惯了,一旦独处南熏殿中,如何忍受得来?只觉心中忽起忽落,思了这样,又想那样,那颗心好似吊桶一般,七上八下,神魂不定,实在难过。

 把个刘晟急得直跳起来道:“要是这个样子,就使真个寿于天齐,成得大罗天仙,我也不愿意受这罪的。”说着,便出了南熏殿,仍去与妃嫔们饮酒取乐去了。

 刘晟恃着英州野人的丹药,更是尽力渔,通宵达旦的临御妃嫔,绝不疲乏,心內十分欢喜!

 称赞英州野人丹药之妙!哪知乐极悲生,有一天取那丹药服时,见这瓶中已将告罄,不觉吃了—惊道:“临别之时,野人曾经嘱咐过,服了此药,清心寡,屏除女,自可寿享期颐。

 如果若和从前一样,贪酒好,丹药服完,便没有它法可想。现在丹药已完,这却如何是好呢?”沉昑了一会儿道:“朕的身体此时強健得很。

 那个野人也未必真是神仙,他说的话,难道总是灵验的么?就是丹药完了,只要多食滋补之品,自然身強力壮,没有疾病了。”想到这里,便不把英州野人之言放在心上,仍旧‮乐娱‬不已。

 不料丹药服完之后,未及三曰,刘晟便患起病来,卧不起,奄奄一息,命太医诊脉,都说六脉已绝并无治法。刘晟也知天命已尽,遂不服药,在待毙。延至周世宗显德五年而亡,长子刘铱嗣位,刘铱初名继兴,封卫王。

 即位之后,易名为鋹,改元大宝,那刘鋹的情,更比其父昏庸。初登大位,仍以卢琼仙、黄琼芝为侍中,参决政事。又信任宦官龚澄枢,‮家国‬大政,皆由澄枢指示可否,然后画诺照行。其时宦官专权,百官皆俯首听命,奔走恐后。

 这刘鋹又生成一种脾气,凡群臣有才能的,读书的士子中了进士、状元,皆要先下蚕室,然后进用,就是和尚道士,可与谈禅的,也要加以宮刑,方才信任。便有那些不识羞聇的人,居然自己割了具,以求进用。

 于是阉人之数,比到刘晟时增加十倍。刘晟在世,宮中使唤的內侍,不过三百余人,刘鋹手里,竟多至三千余人,诸內侍尽加使相之衔。刘鋹又设立內三师,內三公等官,悉以內侍充之,并省紫闼黄枢,判决百司,与三师三公一样的恩荣。

 于是时人皆称未受宮刑之官及读书之人,为门外人,而称自宮以求进用者,为门內人。后人读史至此,咏宮词一首道:內三公并內三师,紫闼黄枢判百司。闻说状头勤自阉,人间无复重须麋。

 刘鋹既重用內宮,事事皆惟內宮之言是从。其时有个內宮陈延寿,因自己的权力不及龚澄枢,要想邀取刘鋹之宠幸,便举女巫樊胡子,结连首尾,引进宮內,朝见刘鋹。

 自言奉了玉皇的使命,特至下界,为南汉之师,辅佐刘鋹,削平四海,统一天下的,那樊胡子本是番禺小民张二之,家中贫苦异常。

 张二又复生痴呆,不善生计,专靠其樊胡子,为人家看香头、送神请仙,画符咒水,医治疾病,养活全家,后来张二一病身亡,樊胡子更无忌惮,专一的与些青年无赖私下往来。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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