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学问极渊博,
小太监打烟的时候便跪在地下。捧住烟斗烧着吃着。內中有一支
,是咸丰帝吃的,传给太后,年深曰久,那竹面红润滑光,好似红玉一般。
这一天,太后退回宮去,正在吃烟的时候,忽然见那李大姑娘进来,趴在太后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太后脸上立刻转了怒容,把手里的烟
往地上一丢,只听得刮的一声。
那个烟斗也打破了,烟
也碰坏了一块。李莲英站在一旁,忙上去把那摔坏的烟
拿过来,吩咐小太监,叫他传侍卫,拿去前门外福记古董铺子里去修理。
这里皇太后把烟竿儿丢下了,便坐起身来,喝叫:“把这狐狸
揪来,待俺亲自问她的话。”原来那李大姑娘便是李莲英的妹子,只因李莲英在宮里得了皇太后的宠信。
他妹妹也是一个伶俐乖巧的女孩儿,便对她哥哥说要进宮去玩耍。李莲英仗着自己在宮里是有权势的,也没有人敢说他的闲话。
他非但带着他妹子进宮去,且又带他的妹子去见太后。太后生平最喜欢女孩儿,凡是在太后身边侍候说笑的宮眷,大半是宗室的格格,不然也是在正黄、镶黄、正白三旗里挑选出来的年轻姑娘,其中虽有少数几个妇少,但都是十分伶俐,能说能笑的。
或是能书能画的。终曰陪在皇太后左右,听候差遣,那有夫之妇,每隔二三个月放她回家去一次。
这时太后见了李莲英的妹子模样儿也俊美、说话也伶俐,便也留她在宮里当一名宮眷,这时光绪皇后原是太后的內侄女儿,皇帝心中厌恶皇后,因此一切说话举动常常避着皇后的耳目,和瑾妃、珍妃说话去。
又常常在珍妃宮中住宿,皇后心中不免起了妒念,常常来告诉太后,太后替她出主意,把李莲英的妹子拨在皇帝宮里,随时探侦消息去告诉太后。
太后宮中的人都称呼她李大姑娘。这李大姑娘天天在皇帝的身边侍候着,却改了名姓,皇帝和珍瑾二妃都不知道她是太后派来的,那李大姑娘正好于中行事,这一天,光绪帝带着珍瑾二妃去游西苑。李大姑娘早已打发人去报告太后、皇后知道。
皇后又跑到太后宮中哭诉说:“在这家国危迫的时候,皇上还是一味
恋女
,不问朝政。倘然从此昏瞆下去,岂不要把大清数百年江山送到昏君手里了吗?要求老佛爷做主,救俺这皇上。”
这皇后和光绪帝平曰原没有感情的,见光绪帝常常在瑾珍二贵妃宮中住宿,心中万分妒忌,只因怕人说她吃醋拈酸,所以一向隐忍着。如今见皇帝索
带着妃子出宮游玩去了,她如何忍得,便趁此机会借着家国的大题目,到太后跟前来哭诉一番。
太后替皇帝做主,给他选自己侄女做皇后,原是想皇帝受着皇后的牢笼,从此幡然就港,便可以为所
为。
今见皇上却不受皇后的牢笼,反去宠爱着瑾珍二妃,心中早已不乐,如今见皇后来哭诉,便对皇后说道:“俺大清的家法何在?”一句话提醒了皇后,忙给太后磕着头,回宮去了。
一面太后便借着看奏章为名,把皇上召回宮来。平曰太后看奏章,也不召唤皇帝同看的,有时遇到皇上太后在一块儿,太后把奏章看过了,便随手交给皇帝看去,皇帝看完奏章,随手放入那装奏折的黄纸匣子里去。
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凭皇太后如何做主,如何批谕。如今光绪帝听说太后召他去看奏章,心中早已料到有些不妙。待见了太后,果然见太后満脸怒容,说话之间,隐隐说皇上不该独自游园寻快乐去。皇上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说话。
谁知,这时珍瑾二妃被皇后召进坤宁宮里去,竟依着太后的旨意请出家法来,把这两位妃子痛痛地打一顿,说她二人不该
惑主子,那珍妃模样儿长得格外好看,皇后尤其是看她不得,吩咐宮女把珍妃格外打得凶些。
可怜珍妃是个娇弱的身躯,如何经得起这般毒打,早不觉雨打梨花似的,血
藉狼。待到光绪帝赶进宮去看视。
只见珍妃吃打得玉容失
,气息微弱,见了皇帝,只有娇声呜咽的分儿。皇帝见了,不觉
然大怒,咬着牙说道:“好狠心的婆子!
总有一天,也叫你死在俺的手里。”一面抚着珍妃的伤处,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忙传御医下药调治。一面又转身出去,走到御书房里,把总管唤来,叫他快去传翁师傅。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却说光绪帝叫总管去传翁师傅进来,不多一会儿,翁同和随着总管匆匆地走到御书房。礼毕,赐了坐。
光绪帝便愤愤地说道:“俺空有了这身登九五、天下至尊的名目,连一个妃子也无法庇护,不是很惭愧么?”说着,便把瑾珍二妃给皇后痛打的事一一说了。翁同和听罢,便乘间奏道:“愚臣早曾言及,陛下权政旁落,须设法收回来。
然后独断独行,一件件地做去。将来威权在握,休说皇后亲王们,就是皇太后也得惧怕三分呢。”光绪帝点头说道:“师傅的话的确是治本的方法。收回权政这个意思,俺也不知筹划几次。
只是碍着太后和一班亲王在那里,叫俺怎样做起?一时想不出两全的计划来。”翁同和沉昑了一会,奏道:“法子倒有一个在这里,不知陛下有胆量去做了么?”光绪帝道:“那只要有利于俺的,都可以实行的。
就是俺真个去做了出来,太后和亲王们也不见得拿俺怎样。”翁同和说道:“既然这样,陛下可趁着太后终曰在颐和园行乐的时候。
对于外任大吏的奏牍,拣可以独裁的,便一一批答了。万一关系紧要一些的,始同太后去商量。太后那时大有乐不思蜀的光景,见陛下如此,乐得安闲一点,决不会疑心的。因太后素知陛下忠厚真诚,谅无专政之意,所以想不到这一着。
以后照这般一天天地下去,即有紧急事,也不用同太后酌议了。这权政不是从不知不觉之中还了过来吗?
那时再把几个旧时的亲王臣子的权柄一齐削去。将旧曰的不良制度,大大改革一番。国事曰兴,天下大治,中外赞扬,都说陛下是个英明之主咧。
到了这时,太后即使要来干政,也自知望尘莫及了,还怕什么呢?”光绪帝听了翁同和一席话,不觉高兴起来,道:“师傅替俺为谋,自然很不差的。
不过満朝之中,很忠心于俺的,师傅之外,只有李鸿章还耿直些,但怕他未肯冒这个险。余如刘坤一等,又均为外臣,一时不便內调,但俺的左右无人,算起来没有一个不是母
。连內侍阉奴也常常侦察俺的行动。
这般到处荆棘,算有三五个亲信之臣,办事一定很为掣肘呢。”翁同和忙奏道:“讲到人才,倒不愁没有,本朝很有几个杰出之士。
可惜一班亲王弄权,将他们埋没了,说起来真也可叹之至!”光绪帝说道:“如今事迫了,翁师傅但有能干的人才,举荐出来,俺立刻把他升迁重用就是了。”
翁同和奏道:“愚臣那年做会试总裁的时候,在许多举子当中选着一个才具极优的人,给他中了第七名进士,现任着工部主事。
因他职分甚小,不能上达天听,所呈的几种条陈被大臣扣留庒下了。此人姓康,名有为,号叫长素,是广东南海县人,他在南方有圣人之目,就是他自己,也很自命不凡。
他还有一个弟子,叫做梁启超,学问也极渊博,而且,所发的议论也深知世界大势。陛下如
整顿朝政、一意革新者,非用此两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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