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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放下梳子
 小才道:“我们就来试试看。”明儿便宽衣解带。二人就实行易了一回,小才少无力地问道:“怎么?这也奇怪极了,我从来还不知道这样的趣味!”

 她坐起来,把粉脸偎着小才的面孔,笑问道:“你说如何?”小才満口赞道:“果然有趣极了!”

 二人坐在草地上,南天北地地又谈了一会子,小才忽然问道:“姐姐,我有一桩事情始终不明白,人家讨了老婆,怎的就会生出小儿来呢?”

 她笑道:“痴子,亏你到了十六七岁,怎么连一点事情都不晓得,你要知道人家生小儿,就是我们方才做的那个玩意儿。”

 他拍手笑道:“原来原来原来是这样的,我还要问你,人家本来是两个人做那勾当的,怎的反是一个人生小孩呢?而且全是女人家生的,我们男人从没看见过生小孩,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她笑道:“谁和你来不清,连这些都不晓得,真是气数,不要多讲了,我们回去吧。”他笑道:“好姐姐,你回去也和小平去弄一回,看他舒服不舒服?”

 她听了这句话,兜头向他一啐道:“你这个糊涂种子,真是天生不该生,地不该长,怎的这样地油蒙了心,说出话来,不晓得一些高下呢?”

 他笑道:“姐姐,肯就肯,不肯就算了,急的什么呢?”她见他这样呆头呆脑的,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又深怕他口没遮拦出风声来,可不是玩的,忙哄他道:“兄弟,你不晓得,我和你刚才做的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他翻起白眼问道:“告诉别人怎样?”她恐吓道:“如果告诉别人,马上天雷就要来打你了。”他用手摸着头说道:“好险好险!还亏我没有告诉别人。不然,岂不是白白的送了一条性命吗?”她笑道:“你留心一点就是了。”

 他又笑问道:“我方才教你和小平去弄一会子,你为什么现出生气的样子来呢?”她正说道:“你晓得什么?这件玩意,岂能轻易和人去弄的吗?”

 他笑道:“怕什么,横竖不是一样的?”她急道:“傻瓜,我老实对你说罢,他小呢,现在不能够干那个玩意儿呢。”他问道:“干了怎样?”她笑道:“干了要死的。”他吓得将‮头舌‬伸出来。

 半晌缩不进去。停了一会,哭丧着脸说道:“姐姐!你可害了我了,我今天不是要死了吗?”她笑道:“你过了十五岁,就不要紧了。”他听了这话,登时笑起来了,她说道:“我们到外边去摘杏子罢!”

 他道:“可不是呢,如果没有杏子回去,小平一定要说我们干什么的了。”她也不答话,和小才一直出了后园门,走到两棵杏子树下,小才笑道:“你上去还是我上去呢?”她笑道:“自然是你上去!”小才起‮服衣‬,像煞猢狲一样爬了上去。

 她站在树根底下说道:“留神一点,不要跌了下来!”小才嘴里答应着,手里摘着,不多时摘了许多的杏子。用外边的‮服衣‬兜住,卸了下来,自己也随后下来。向她说道:“姐姐,我们回去吧!”她向小才说道:“你先进去吧!我要解手去。”

 小才点头进去了,她走到东边一个荼蘼架下面,扯起罗裙,蹲‮身下‬子,一会子完了事,刚要站了起来,这时后面突来一个人将她凭地抱起,往东走了几步,将她放下,她又不敢声张,偷眼往那人一望,原来是个十九岁多的少年,生得凶眉大眼,満脸横,向她狞笑道:“今天可是巧极了,不要推辞吧!”

 她晓得来者定非好意,无奈又不能声张,只得低头无语。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人竟像饿虎擒羊一般,将她往地上一按。

 她连忙喊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人,赶快给我滚去。”话还未了,瞥见那人飕地‮出拔‬一把刀来,对着她喝道:“你再喊,马上就给你一刀!”她可吓得魂落胆飞,还敢声张么。

 霎时间,便任他狂起来,一会事毕,那人搂着她又亲了一回嘴,才站直来走了,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倒反十分愉快。

 因为小才究竟年轻,不解风,谁知无意中倒得着一回趣,她慢慢地走进园门,又朝外边望望,那人早巳不知去向,她顺手将门关好,走到书房里。

 只见小才和小平两个人掏着杏子,満口大嚼。见她进来,小才忙问道:“你到哪里去了,到这会才来?”她一笑答道:“我因为看见一只野兔,我想将它捉来玩玩,不想赶了半天,竟没有赶上,放它逃了。”

 小才笑道:“你这人真痴,兔子跑起来能够追上风呢,你就赶上了吗?”她笑道:“我见它头埋在草窠里,当它是睡着呢,从背后抄上去,不想它来得乖觉。忽然跳起来就逃去了。”

 他们正在谈话之间,猛听得更楼上,当当当地连敲四下子,她才将闲话丢开,别了他们,一径向前面而来,将门一重一重地关好,上了丽华的绣楼。进了房,但见他两个颈鸳鸯,正寻好梦。

 她一想再迟,恐怕要出破绽来,忙走进来,轻轻地将二人推醒,说道:“天要亮了,你可不能再耽搁了!”二人听说这话,连忙起身,披衣下。明儿走过来,替丽华帮着将衣裳穿好。

 刘文叔这时也将‮服衣‬穿好,推窗一望,但见雾气重重,月已挂到屋角,东方渐渐地出鱼肚的色彩。

 他忙将窗子关好,走到前,向丽华深深一揖,口中说道:“荷蒙‮姐小‬垂爱,慨然以身相许,刘某感谢无地,刻骨难忘。惟望早酬大志,宝马香车,来接‮姐小‬。”这正是:无限舂风成一度,有情鹣鲽订三生。

 ***却说刘文叔讲过这一番话以后,她慌忙还礼答道:“愿君早酬大志,恢复汉家基业,扫除恶暴,为万民造福。丽华一弱女子,又以礼教束身,不能为君尽一寸力,殊深自恨!惟望勿以丽华为念,努力前途,则幸甚矣!”

 刘文叔躬身答道:“多蒙教诲,何敢忘怀?此番起义倘不能得志,愿以马革裹尸,了我毕身志愿,如蒙上天垂佑,得伸素志,虽赴汤蹈火,断不负卿的雅望也!现已四更将尽,不能再稍留恋,仆去矣。”

 他说罢,忙放步下楼,丽华和明儿也跟着送他出了后园门,丽华执着他的手呜咽问道:“你们几时起义?”刘文叔道:“差不多就在这数天之內了。”

 她呜咽道:“愿君一战成功,丽华坐候好音便了。”刘文叔道:“但愿有如卿言,后会有期,务希珍重。”他说罢,大踏步走了。丽华伫望了半天。

 等看不见他,才怏怏地回楼。明儿笑道:“姑娘真好眼力,我看这人,后来一定要发达的,将来姑娘可要做夫人了!”她低着头也不答话。停了一会,天色大亮,明儿对着穿衣镜,正自梳洗。丽华瞥见她穿的妃罗裙后面,一大段青汁和泥污。

 她不噤心中大疑,忙问道:“明儿,你罗裙后面,哪里来的那一段肮脏东西?”明儿听了这话,忙回头一看,不噤満脸绯红,半晌答不出话来。

 丽华愈加疑惑,加倍问个不祝明儿勉強笑道:“还是昨天晚上在园子里滑了一跤,跌在青草上面,弄了一大段青汁。”她笑道:“你这话恐怕不对吧,这青汁污呢,既然是昨天弄上的,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一些儿也没看见呢?”

 明儿张口结舌,答不出一句话来,放下梳子,只是播弄裙带。丽华到了这时,心中反而懊悔起来,暗道:“己不正。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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