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忙好极好极
他不是咬你的,是来教你主意的。”他听了这话,登时
出一嘴黄牙,向朱(鱼肖)笑道:“真的么?”朱(鱼肖)正
说道:“谁骗你呢?”他才重新坐下,用袖子将眼泪拭去,向李松道:“你来,你来!有什么话,你就说罢!”
李松悄悄地说道:“你不是不会封吗?”刘玄连连点头道:“不会封,不会封。”李松道:“你就照封刘秀那样封法就对。”刘玄大喜道:“晓得了,共封几个人?”李松道:“宗室內共有八个,我来报名与你。我报一个,你封一个,好么?”刘玄点头称是。
李松便向殿下喊道:“定乐侯刘嘉听封!”刘嘉越班出来,到阶跪下,三呼万岁。刘玄却又弄着莫名其妙,两眼不住向李松翻看。李松暗暗着急道:“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木瓜。”他连连用嘴向他一努。
刘玄便大声说道:“大司马萧王刘秀。”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便不言语。阶下众郎吏,一个个弄得不知所以,面面相觑。李松、朱(鱼肖)、赵萌等一干人,只急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朱(鱼肖)忙向李松说道:“谁教你叫他这样封法的?”
李松急道:“我又何曾这样说法的。”刘玄翻起眼睛向李松道:“你还赖呢,不是你方才对我说的吗?”
李松听得这话,方才会意过来,忙向他啐了一口道:“不要说罢,五顷田里长的一只大傻瓜,谁叫你这样封的?”他说罢,向朱(鱼肖)说道:“不如我们替他封一下子罢。”
朱(鱼肖)没法,只得和李松假传圣旨,将宗室以及功臣,一一的封赠。封毕,刘玄才退殿,到了长乐宮,将金冠往桌上一掷,唉声叹声地说道:“我又不知几时作下什么孽,弄到如此,不知从哪里说起。
好端端多么自在,定要庒住我做这晦气皇帝,我真倒霉极了!”他一个人正在这怨天尤人的当儿,瞥见赵萌走进来向他说道:“主公,”他一句还未说完,刘玄剔起眼睛向他说道:“谁是你家祖宗?你不要将我折杀了罢!”
赵萌见他怒容満面,知道他的宿气未消,忙満脸堆下笑来,向他说道:“小臣今天了办了些狗
,用沙锅煨得粉烂,请你去吃一顿,如何?”
刘玄本来酷嗜狗
,听他这话,不噤口角
涎,忙笑嘻嘻地对赵萌道:“真的有么?”赵萌道:“一大沙锅子,全是关西狗
,又香又肥,请你就去罢!”
刘玄只笑得一张嘴合不拢来,忙取了金冠,一拉赵萌便要动身。赵萌慌忙地对他说道:“如今你是皇帝了,要出去是很不容易,要去非要先将服衣换好,才能动身。”
刘玄急道:“谁是皇帝,你孙子才是皇帝呢,你儿子才是皇帝呢!”赵萌道:“你不换服衣,我也不带你去。”刘玄无奈,只得草草地将服衣换好,带了两个宮侍,一溜烟跟到赵萌的府內。赵萌亲自到后面,将一沙锅子狗
,捧到前面。
刘玄嗅着狗
的香味,嘴角上的馋涎像那雨过的檐溜,点点滴滴的险些儿将前襟
透,偏是那赵萌的话多,和他谈了许多闲话,他可再也耐不住了,向赵萌道。“你这人忒也小气,既请我来吃狗
。
为什么尽管说废话,不吃狗
呢,我难道来和你谈话的么?”赵萌跌足笑道:“我真糊涂了。”忙命侍者去取一壶好酒来。两个人对面坐下,吃着狗
,喝着酒,十分高兴。
刘玄一面狼呑虎咽地吃着,一面向赵萌说道:“你真是我的恩人,自从做了这个倒头皇帝之后,镇曰价地吃那些威
辣鹅,一点趣情也没有。
可怜我生来就欢喜这狗
,我有了狗
,什么都不要了,今天可让我吃他一个畅快。”赵萌笑道:“主公实在喜欢,我每曰亲自动手,办一沙锅子,着人抬进宮去如何?”刘玄听他这话,忙停下筷子答道:“那就好极了。”
两个人一饮一呷,不觉都有些酒意,在赵萌的用意,想借此笼络刘玄,自己好肆无忌惮。不想刘玄果然中了他的圈套,他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向刘玄说道:“主公,请暂坐一会,我还有点事情去。”
刘玄忙道:“你有事,尽管请便罢,我也不陪了。”赵萌起身出去,停了好久,还未回来。刘玄一个人丢下酒杯弄筷子的吃个不住,真个是満桌淋漓,浑身斑点,这时突然一阵香风吹了进来,那一股兰麝之气,使人
醉,接着又听得环佩声音,零零丁丁地由远而近。刘玄放下杯箸,闪着醉眼一看。
只见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站在门旁。手里拿着几枝花菊,生得柳眉杏眼,云鬓堆鸦,他眼睛便定了神,再加吃了许多酒,便自持不住,不由地笑问道:“美人姐姐,请进来吃杯暖酒罢!”
那女子娇羞答答地走了进来,在赵萌的位子上坐下去,刘玄真个是喜从天降,忙倒了一杯暖酒,双手捧了过来,那女子忙站起来,接了过去。刘玄笑嘻嘻地问道:“美人姐姐,你姓什么,你叫什么名字?请你告诉我。”
她先用眼睛向刘玄瞟了一下子,然后又嫣然一笑,说道:“你问我吗?”刘玄点头道:“正是正是。”
她道:“我姓赵,刚才和你吃酒的,就是我的爸爸,他现在出去有事了。临走的时候,他关照我,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吃酒,怪冷清的,特地教我来陪伴陪伴你的。”
刘玄大喜道:“原来如此,我还不晓得咧!姐姐,你今年十几岁了?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照名字喊你。”那女子微微一笑,然后慢慢地说道:“我今天十七岁了,名叫媚熙。”刘玄又笑道:“媚熙妹妹,你有婆家没有呢?”
媚熙啐道:“谁和你来
不清呢。”刘玄忙道:“妹妹,请你不要动气,原是我说错了。我还有一句话,不知你肯么?”媚熙笑道:“什么话?”
他道:“我听人家说,我们男人和美人儿在一起觉睡,极有趣的,我看你今天不如和我睡一会子,究竟有趣没有?”她听他这话,兜头向他啐了一口道:“谁和你混说不清呢?我也要去了。”
她故意站起要走。慌得刘玄自己用手打了几个嘴巴说道:“好妹妹,请你不要动气,我再说,随你打,好么?”媚熙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忙过来将他的右手拉住笑道:“又要
说,又怕得罪人,何苦这样。”刘玄一阵酒涌上来,一张嘴吐了一大堆。媚熙掩着鼻子笑道:“黄汤少灌些。也不致这样呕了埃”
刘玄站不住,一歪身,往媚熙的怀中一倒,慌得媚熙一把将他扶住,忙教人将地上的龌龊扫去,自己扶着刘玄到一所小厢房里面的
上睡下,自己奉了她的父亲的命令,和衣在刘玄身旁睡下。
刘玄睡到夜半子牌时候,酒也醒了,伸手一摸,觉得有人睡在他的身旁,他用手在这人头上一摸,摸到她的云髻,再往下摸,只觉得双峰高耸,好似新剥
头,他不噤中暗喜道:“那美人姐姐果然来和我觉睡了。”
他搂着她,亲了一个嘴,问道:“你可是媚熙姐姐吗?”连问几声,她总没有答应一声,他可急了,忙用手将她一摇,轻轻地说道:“美人姐姐,你为什么不睬我呢?”
她才微微地伸开玉臂,悄声笑道:“你尽管问我怎的?”他笑道:“人家说的女男睡在一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快乐,我和你一直睡到这时,也不见得有什么快乐。”他还未说完。
她嗤地笑了一声,悄悄地说道:“傻子,你晓得什么,我来教你。”她说罢,轻抒皓腕,宽衣解带,做了一个荐枕的巫娥。约莫有两个时辰,把个刘玄只乐得心花大放,不可收拾,真个是舂风一度,恍若登仙,忙道:“好极好极,我们再做一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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