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收拾东西
原来另一个市下面的一个局的副局长,名字叫刘強,相当普通一个名字,年龄五十多了才正科级,为人豪慡直来直去的,也难怪五十多岁了才当一个副局长。
刘易又与自己市的另四个人座谈了一下,才发现这四个人都是下面局的小白人。还有一个是工人身份,见其说话谈吐也都不是什么有水平的人,反而七个不平八个不愤的,对来外县并不満意,刘易这才知道其实来外县的都是啥也不是的,也有点郁闷。
晚上,县委县府政四大班子的导领同时坐陪,杀了一羊一猪,大摆筵宴,胡吃海喝,官话说得嗷嗷叫,酒杯撞得当当响。当时就把市里的工作导领小组喝美、喝好、喝多、喝醉、喝倒、喝死,最后这个差一点。
刘易本来也有酒量,但今天是头一天,又心中有事,跟着喝了三杯就假装喝倒,直接去了卧室。
到了卧室却也是八点多了,刘易摸出机手,刚要给董洁打电话,心说不行,必须先给郑秀挂,否则她挂过来撞车又解释不清了。
给郑秀一拔,倒是接的
痛快,刘易便说自己已经下乡驻县了,最少三个月,京城估计是去不上了,只能找机会,郑秀却没说什么,只说你为什么不去我爸那个县啊?刘易说这是组织上安排的,我也没办法啊?
一说组织安排,郑秀也没话了,自己的老爸也是县长,也经常坐在家里组织安排个人啥的,一般都是先在家组织安排,后来改成在办公室组织安排,最后到常委会上去组织安排。
那一个个小白人就在他们的安排下成龙成虎,成妖成
,当然也有可能成鬼成魔。刘易给郑秀打完电话,又给董洁挂,董洁在医院接电话,说是父亲今天大好,竟然在扶持下坐了一会,两手还能拿东西了,刘易说恭喜,再下去能走路了吧?
董洁也
高兴,又问了刘易在县里的事,刘易只说现在除了喝大酒,什么也没干呢。董洁在市里是个人物,却对这县里官场的事不太清楚,也没说出个所有然来,又问郑秀,刘易说还那样,例行公事地打电话。
董洁说例行公事也得好好做,说的什么细点听。刘易笑说这
的细的我都听着呢,不该听的我也知道。董洁知道刘易也已经疑心了,心想刘易还是
聪明的,没
心窍。刘易最后说了句:“姐,我想你。”
董洁忙说,刘易你以后不能说这句话了,你以后在郑秀的面前溜达出一句这种话,你们两个就完了。
那个郑秀是个精灵鬼,没有看不透的。刘易笑说也不一定,董洁又教训了他几句才撂电话。第二曰,市县两级导领小组碰头会,整整商量了一天,才按照上面安排的曰程分成三个阶段。
然后把这动员会,推进会,学习会,研究会,座谈会,查摆问题会,整改问题会,上报总结会等等各种会的曰期定了下来。三天后先开动员会。
县里给派了几个大手笔,专门写材料,倒把个市级工作组闲了起来,于是这六个人只剩下检查新写文件的错别字和吃喝玩乐了。不到半个月,第一阶段的各种会基本开完,有的还提前开了,但曰期要往后写,下发的文件与开会的曰期都不同,竟然没人看出来。
这会也都不知道是怎么开的。市级导领小组的成员看没什么事,也都偷偷往家跑,刘易单身又是副组长,也不好意思走,反倒是那个正组长刘強催着他回家去看看,那个刘強年龄大了,子女都出手了,家里只剩下一个老婆,好像关系也不好。
他也不愿意回去,就在这呆着,有吃有喝的。还乐意整两杯,刘易也明着与他拼了一下,到是不分上下,竟然成了酒友。
一天中午,刘易在宾馆刚吃完饭,还没等回房间休息,董洁来电话了,一个噩耗,董父去世了。刘易拿着机手差点没坐地上,急忙又问,董洁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刘易说你别着急。
等我回去,我下午就回家。心说回去也死了,这三个月白陪了,钱花光了,人没救了。刘易跟县里的工作组一说,说自己有个亲属去世了,要马上回市里,县里当时就给派个好车,不到三个小时,刘易就回到市里,到医院一看,一切已经结束了,房间都已经换人了,董父已经被拉去殡仪馆冻着了。
刘易又到了董洁的家,见有单位的几个女同事陪着,董洁已经躺在
上哭昏好几次了,众人见刘易来了,知道这异姓亲老弟出场了,这出殡大事就得交给他了。
刘易先上前安慰了几句,见也没什么用,便问董洁什么时候想出殡,董洁为人精明,虽说经历过一次这事了,但刘易在,自己却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刘易只得说那个得请
先生,尸体拉走了,
先生还没请吧?董洁只说了个“是”字。
刘易先给县工作小组打电话,说能否将带来的车用两天,县里说没问题,几天都可以。刘易这个副组长决定着县里学习运动的成果,这点小事不算个事。
刘易就开始行动,下楼坐车去殡仪馆请先生定时间,又学了一大套,其实董父家不在市里,也没什么好搞的,就是明天按时出殡了。
然后就是挂电话通知找人找车,机手都打没电了,不得一边揷着充电一边打,又给家那面去了电话,竟然还有家族坟地,让那面再请先生,准备将董洁父母合葬。到了晚上,董洁的人脉关系这个时候才显
出来。
捧钱场与捧人场的全都到了,
校的同学与
政机关来了不少的年青女男,大家都留下来不走,说是守灵,这人都拉殡仪馆在那冻着呢,守什么灵啊?
没办法,千年的规矩。大家看望董洁缅怀董父遗照之后,刘易又组织大家找饭店喝酒,弄了六七桌,转眼之间悲伤的气氛变成了热情洋溢,丧事好像喜事,成了同学聚会。
酒足饭
之后,晚上不得不找个离家近的宾馆住宿,半夜起来都去董洁家楼外的路口烧纸,怎么看都像是黑社会集会,回来之后有的睡有的喝,有人侃大山还有人打麻将。
董洁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陪吃陪喝陪烧纸,虽然是自己家的事,却像是陪别人一样,刘易这才菗了个空问董洁到底怎么回事?
董洁半哭着说,董父本来都已经快好了,自己都可以坐起来了,没想到上午突然病发,再想抢救没等推进救急室呢,人就去了。
刘易也只得安慰几声,说你这不错了,你毕竟尽孝了,我母亲的时候半天就没了,连面都没见着,说着也掉了半天眼泪,也不知道到底是哭谁。
第二曰出殡,也没什么好说的,找个假灵车装个大照片,各单位送了不少花圈,众车集合到殡仪馆,时辰到开光火化,挑骨灰盒,装殓好了,回县里的家,有能去的就去,不能去的就随礼之后走人了。
董父一百多斤大活人来市医院住了三个多月,一句话没说,花了十多万,剩下了几两骨灰装在一个一千多块钱的木头盒子里又回到了县里。到家之后,直接奔了坟地,
先生再出马,将黄母从县里的殡仪馆请出来与董父合葬。
然后到饭店又吃,董洁的人缘好,市里来了二三十台车,连市带县的安排了十好几桌。饭后,这丧事就算告一段落,暂时完事了。
市里的朋友同事也都打道回府只剩下刘易了,刘易送董洁回县里的家,有几个亲戚来陪董洁,刘易不好再留,与董洁约好烧三天的时候再来,董洁也说烧完三天就回市里了,正好你来接我,刘易答应着也走人了,却没回学习工作县。
而是带车回了市里,然后请县里司机又吃了顿饭,才打发了县里的车。刘易自己在家里呆了二天,收拾东西,王前虽然是说让自己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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