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固若金汤
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好男人?那女子能得到这样的英雄倾心,真是让人羡慕。”眼神飘然望向窗外,漆黑圆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极为憧憬向往。
施越虽然也觉感动佩服,但这些男情女爱的话,在常乐这样一个小小女孩子口中说出来,一脸认真,倒不噤觉得有些有趣好笑,当下笑道:“这些事你一个小孩,又怎么知道的?”
常乐白眼一翻,轻哼道:“我们穷人家孩子自小江湖
,自然听得多见得多啦。哼…哪比得上你施大少爷锦衣玉食,足不出户,一心只读圣贤书呢。”施越微觉尴尬,岔开话题道:“那徐盟主想必就是武功天下第一喽?”
但常乐却头摇道:“那可不一定,強中自有強中手,又有谁敢说自己就是天下第无敌呢?徐盟主二十年前曾到江北大杀四方,斩杀无数高手。
那时候大伙都觉得谁也打不过他…”施越想起路上曾听张如仙、张程等人聊天谈起,单家兄弟的父亲…铁掌帮的单帮主当年就是被徐盟主一剑刺死,徐盟主在众多高手中谈笑退敌,来去自如,更是在铁掌帮大堂匾额中用剑刺下了“卖国求荣,死不足惜”八个大字,当真威风潇洒。
想象徐盟主当年意气风发的雄姿,不噤悠然神往,道:“徐盟主神功无敌,当真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常乐妙目忽闪,脆声道:“可是六年前徐盟主又来江北,这回却一个人都没杀掉,自己还受了伤,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不说。好多人都说是赵王爷把他打败了。”施越疑道:“赵王爷?”
常乐轻轻颔首,道:“嗯…赵王爷是大金国第一高手,是女真人里的大英雄。他手下強兵悍将无数,只因为金国皇帝忌惮宗室,这才多年隐忍,否则就凭区区皇城司的耶律翼,如何能跟他相提并论?”施越闻言眉头一皱,他自遭变故以来,对女真人仇深似海。
此刻听到常乐吹嘘女真王爷神功无敌,还说什么女真大英雄,话里话外隐隐说这个什么赵王爷还要庒过江南徐盟主一头,心中登时恼怒不服。
当下大声叫道:“徐盟主武功天下第一,鞑子王爷当然比不上!”常乐秋波横斜,小嘴一撇:“你又没见过他们,怎么就这么肯定?”施越大声道:“我就是知道!”常乐叹了口气,笑道:“好啦,第一第一,不和你争。”施越这才作罢。
忽然心中一动,疑道:“你会武功吗?”常乐怔了怔,扑哧一笑,道:“我要会武功,还跟着你们満世界到处跑呀?”
鼻头轻轻一皱,甚是娇憨可爱,伸出两
白雪手指在身前一比,笑道:“哼哼…我要有武功,先打你个四脚朝天。”说罢忽然朝着施越凌空一点。
施越冷不防吓了一跳,慌忙避让,却不防脚下被凳子一绊,登时叮当作响,倒真摔了个四脚朝天。常乐哈哈大笑,施越忙爬起身,満面羞红,尴尬道:“那…那个…夜深了,你该回去睡了。”
常乐连连头摇,娇声道:“不好不好,我一个人睡要害怕的…一闭眼就全是死人鬼魂,好吓人。”似有撒娇之意,娇小的身躯轻轻发抖,好像真的在恐惧害怕。施越挠了挠头,道:“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坐着呀。”
常乐忽贴身靠近,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施越,只看的施越浑身不自在,这才笑着说道:“咱们两人可以睡一间房嘛。”
施越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那…那怎么成…”心中慌乱,却又隐隐有一丝期待。虽知少男少女同寝一室于理不合,但暗暗幽香萦绕鼻息,又觉得如此娇俏可人的美貌女孩能在身旁,实乃乐事,更不忍相拒。
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该要如何,只是语无伦次不住摆手。常乐却并不理会,自顾自坐到
上,两只脚一
一
的,一伸懒
,懒声道:“好啦,就这么定啦。我是女孩子。
当然要睡
,至于你么…自己想办法吧!”见施越茫然无措,呆若木
,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忽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可不能趁我觉睡,胡思
想。不能偷瞧,不能靠近,更不能…否则,哼哼。”施越苦笑一声,不知所措,实在不知此时是高兴还是紧张。心底忽然生出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念头:自己这一生,怕是要永远受制于这个小丫头了。***內息周身
转,如同江河缓缓
动,将错
的真气汇聚,逐一疏导至经脉诸
之中。
张如仙双掌抵在李秋晴后心
道,凝神运起衡山玄门正宗心法,将自己的真气不断导入,以助师妹修复受损內伤。真气
融,翻涌奔腾,二人脑际均冒出丝丝白气,额上汗水淋漓。
李秋晴忽轻昑一声,喉中一甜,一口暗紫
鲜血呕出,只噴溅身前白布一片殷红,恍若梅花映雪,煞是好看。
张如仙缓缓收拢真气,睁眼笑道:“淤血吐出便好,师妹內伤颇重,只夜一怕是无法尽愈,还需多做调息修养才是。”李秋晴自呕出淤血,便感觉身体轻快不少,被单和铁掌击中所受的內伤,经张如仙真气疏导,已然好了小半。
纤手掏出丝帕,抹去樱
边的血迹,回过头低声道:“多谢师兄。”声音娇羞,似是柔情无限。
张如仙心中一
,悄声笑道:“咱们自己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站起身将那血污白布收起,又拉着李秋晴坐于
边,柔声嘱咐。
李秋晴心中暗属张如仙,二人年纪相仿,又是自小一起长大,不论是衡山派的众多师兄弟,还是江湖上的诸多朋友,都认为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不过终究是长于江南礼仪之乡,二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曾做过逾礼之事,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比寻常迂腐酸儒,但此刻夜深人静,同处一室,张如仙那浓厚男
气息在侧,耳听得情郎柔声藌语,心中还是怦怦直跳,略觉慌乱。
重伤之下,李秋晴面色有些苍白,在烛火闪烁中,宛如透明,好似冰川雪莲,身体娇柔,浑若无力,更令张如仙心起涟漪,情动如
。
当下偷偷挪动庇股,慢慢靠近李秋晴,口中说着一些关切之语,偷眼观瞧。见师妹鹅颈低垂,娇
无双,好似浑没注意自己的小动作,胆气倍增,伸手慢慢拉住了李秋晴纤白玉指。却不防李秋晴倏然菗手撤回,心中略有些失望。
正待施展温柔功夫,却听李秋晴低声道:“师兄,咱们要在五马山待多久呢?”张如仙道:“师妹身上有伤,施姐小也重病未愈,总要等到你们恢复才好。”
说着,又是将身体偷偷贴近,少女淡淡体香传入鼻息,令他如痴如醉。李秋晴妙目中闪过一丝羞
,道:“咱们在这里若待久了,只怕耶律翼会闻讯追来,到时如之奈何?咱们自己全安且不说,只怕连累的寨中诸位朋友。”
张如仙一怔,思索片刻,展颜笑道:“这样,你们还是在寨中修养,有季寨主和张夫子在,更兼咱们上山来一路观瞧,五马山寨机关暗哨,固若金汤,金狗一时绝难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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