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说不定像一样
***苏碧痕恢复健康。在大篓子里装入鹿角、鹿皮和一大堆干草药,又拿了
长绳子和斗笠,准备带姚双凤去村长家,他背着大篓子,牵着姚双凤的手,两人慢慢的并行下山,没多久,姚双凤就走累了。
苏碧痕拿出长绳,让姚双凤正面抱着他,并绑在身前,为她后脑杓挂上斗笠,双手托着她臋部说“等篓子里的东西卖掉了。
主就可以窝在里面休息了。暂时委屈一下
主,我们先去村长那儿,再到城里去卖东西、改名字。”
两人就以这样有点奇葩的势姿独行了很久,路上没碰到任何人,中午在树下休息了一阵,吃着苏碧痕准备的馒头夹
。走到曰过当中时,终于快到村长家。
姚双凤赶紧说要下来,勉勉強強的撑了最后一段路,两人并肩走到村长家门口,村长家是好几间稻草屋顶的房子聚落在一起,看起来很大。苏碧痕在篱笆门那喊了声“熊大哥,我们来了!”
便迳自往房屋大门走去,只见一个高大魁武的男人,一边用抹布擦着手,一边从正门內走出来“唷唷唷…这不是小痕嘛!等你好久了。快快快进来…”
他身前绑着个大大的叉叉,那是背孩子的布条,身后背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歪着头、淌着口涎,正
睡着,而他身材壮硕。
前的叉叉将
肌勒得超凸,挽起袖子擦手而
出的前手臂,随之跃动的一条条筋
,可以想见上臂亦是多么
壮,他擦好了手,翘着兰花指,用抹布当手帕,对着苏碧痕猛招手,看得出是个热情好客的兄贵。
两人进了屋,三人在四方桌上各坐一边,熊大哥砌了壶茶,倒了三杯,坐在姚双凤对面,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握拳、托腮,两眼放光的看着姚双凤,说:“这就是你那位”爱上母亲的小侍,怀了身孕又私奔不成。
最后生孩子时难产,被南方出身的母亲水葬”的
主大人吗?”“噗…”姚双凤一口茶噴了出来苏碧痕有点难为情的跟姚双凤解释:“熊大哥他最喜欢各种恩恩怨怨的故事了。我只是说我捡了个
主,有些难言之隐需要新身份…”姚双凤这才看着熊大哥,明明长得很
刚。
但却像人妖酒吧的妈妈桑一样…她说:“熊大哥您好,小女子名为姚双凤,母亲已过世,没有夫郎,至于孩子…也没了…的确是因故需要新身份…但我不是坏人…”一番话说得实真又没底气。
“你可不许说谎啊!真的没有其他夫郎?可不能以后让我们小痕受委屈啊?”熊大哥非常护短的样子,俨然把苏碧痕当成自家小弟。姚双凤面
苦笑:“小痕捡到我的情况。
他应该也跟您说过了…我就是被孩子的父亲,在我还活着的时候钉进棺材的…这种人…就算原本是夫郎,以后也是仇人了吧…”熊大哥立即
出同情的表情,眉毛皱成八字,双手贴着脸颊两侧“唉唷唉唷!
这是什么辛酸的故事呀?真的是太太太可怜了…辛酸…就像我月初腌的辣酸梅子,对对!我去拿来给你们尝尝!”说完就起身,走到厅旁,掀起布帘进去了。
苏碧痕也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伸出手来握着她的手“真的吗?”姚双凤点点头,然后熊大哥抱着半个人高的一大缸子回到厅中,轻巧的放在地上,没发出沉重的声响。
接着拿出筷子碟子,打开缸盖,挑挑拣拣夹了几颗梅子出来,他看着苏碧痕握着姚双凤的手,还有姚双凤低头凝视桌面的样子,便道:“我跟你说,小痕哪!
是个好男人,光凭他的面子,就算他的
主是江洋大盗,我也会助他,但你真的不能辜负我们小痕,小痕他前半生已经吃太多苦了。你明白吗?”
姚双凤看向熊大哥:“您放心,碧痕他细心、温柔,针线活好、厨艺绝佳,还会制药,家里也打扫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我瞧着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呢!小女三生有幸,才能遇见碧痕。”说到最后看向苏碧痕,他听着她的话,感动得又快掉泪。
熊大哥倒是真的掉下泪来:“真的?你不嫌小痕只是庶子、半点嫁妆都无,还长得太高、晒得太黑,眉眼气势凌人,一点都不温顺的样子,而且还四处行医、入进别的女人屋子、摸人小手给人把脉吗?”这话说着说着,苏碧痕握着姚双凤的手都抖了起来,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姚双凤见状,马上反握住苏碧痕的手,看着他说:“不嫌弃,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本是好事,碧痕有自己的理想,我希望他活得快乐,相信他洁身自爱。
也不介意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至于外貌、家世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碧痕这个人,是个值得真心相待的好男人。”连自己要被卖了都在为别人着想,趣兴还是行医救人,这样的人简直赞到不行好吗!
“呜…”听着她这段真情告白,熊大哥咬着指甲哭了起来“在我们村,男子都要干农活劳动。
就算不高大的也难免晒得黑,只有少数家境尚可的男儿家,才可以只做绣活之类的营生,我要不是当了村长,在邻县遇见了我家
主,在这个村內也嫁不掉了。”他心有戚戚焉地说。
“对了!熊大哥,今曰怎么没见到嫂子?”苏碧痕问“她呀!怀了夫侍的孩子。正在
上养着胎呢!我早就准备好了一箱最新的话本,还有各种口味的果干,这样她就会乖乖在房里,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省心着很呢!”熊大哥骄傲道。
“说到这还要感谢小痕哪!要不是小痕保住了我女儿,我这正夫的位置也不会坐得如此安稳,而且我家
主产后虚弱,也是靠小痕药方调理,
主才能继续开枝散叶。我以后,也能是个大家族的当家主夫了!”
熊大哥朝姚双凤推销,満脸憧憬与期待,他解下了身上的背带,将
睡的女儿抱在怀里“你们看!这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多讨人喜欢。”边说边轻柔的揩去女娃嘴角的口涎。
“真的欸,睡得好
喔!平常都这么好带的吗?”姚双凤问,因为她印象中小孩都精力过人,磨得父母累死累活。熊大哥眼带怜惜的看着怀中的小女娃“她啊…刚出生的那个月,几乎都没能睡着,成天哭,
也喝不下多少,瘦巴巴的,那么小一个,还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还好后来小痕帮莓莓开了方子,莓莓终于能好好
睡,现在吃
饭可以睡上半个时辰,晚上也能一觉到天亮了…能到今曰这一步,真是多亏了小痕,耐心推敲病因,而且不断的调整药方。”
又看向姚双凤“别看我们村子小、人少,小痕的母亲和父亲,是二十多年前有名的神医侠侣,只是后来回村隐居。小痕得其真传,又努力不懈,我敢说,在我们县,小痕医术若是第二,绝对没人能称第一。”
熊大哥起身,将小女娃
入苏碧痕怀中“给你沾沾喜气,说不定也像我一样,一举得女呢!呵呵!我去给你们拿姚姐小的身份文书啊!”接着转身,伴着肩膀上一大片水渍,走向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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