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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魏琅好言安尉
 周宁又夹了一道菜,慢慢吃着道:“这道菜我在定州也吃过,辣的很啊。”魏琅夹了一块鸡腿尝着道:“越辣越好吃,大冬天再配上一壶酒,那就叫绝了。”

 周宁倒了一碗汤,汤里煮着的香菇,木耳,辣椒,姜块,菠菜,西红柿,,融合在一起味道鲜美,极其过瘾,两人一边大动筷子,一边品味好菜,最后是端来一盘火锅,两人食欲大好。

 在吃这一方面真有无数共同语言,还没说出来就已是心领体会,直到吃的吃不下去了,才开怀笑着出了醉花楼,一路骑乘快马出城兜风去了。

 人人都说城外不怎么‮全安‬,晚上时候还有蝠妖作怪,城墙上边安装了几千架威力‮大巨‬的弩,防的就是蝠妖‮犯侵‬,蝠妖每到夜里,就从深山老林里成千上万的钻出来扑食人畜,极其骇人,各地百姓闻风丧胆,蝠妖一过,风卷残云一般。

 眼下曰头黄昏,群山高耸,几片火烧云挂在山顶,周宁与魏琅在外边玩了大半天,路过几处村落时,门前人烟凋零,炊烟稀少,二人牵着马路过一户人家时,家门口兀自残留着丧事用的白纸,里面更传出老幼哭声,魏琅隔着木门,一看。

 原来是一名白发苍苍,风烛残年的老妇,正抱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哭,院子里草草盖着一个死去的人,想必是二者亲人。周宁倾听片刻,听出来这家刚刚死了人,曰子艰难,老妇与孤女更是无依无靠,魏琅把马拴好敲了敲门,那老妇与孤女更是惊恐,以至于战栗起来。

 魏琅见状缓声说道:“过路商人,想讨碗水喝,请您不要害怕。”那老妇这才使孙女过来打开了门,周宁与魏琅进去一看,院里破败不堪,几间茅草屋好几个大,老妇与孙女更是面有饥,虽是如此。

 那小女孩却也乖巧,急急忙忙去烧茶喝了,泡的正是竹叶,魏琅与周宁对着草草掩盖的人,恭恭敬敬的低身鞠了躬,魏琅更脫去身上外衣,盖在逝者身上道:“世道艰难,真苦了百姓也!”

 那老妇闻言擦着眼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那女孩儿在柴房烧着茶水,刚生火时,烟囱里浓烟升腾,魏琅起身去了柴房。

 他人高大,烟又往上漂,里边着实呛的他睁不开眼睛来,低身进去时,那小女孩脸上被弄的几道熏污,火也烧的旺了起来,魏琅揭开旁边的锅看了看,里面锅里空无一物,净的能模糊照见人影。

 他又掀开米缸看了看,里面的米仅有一指多厚,除此之外,更是别无旁物。周宁放眼瞧了瞧四周,屋檐下挂着一些没来的及剥的玉米,他便摘了些玉米,为老人家剥着玉米道:“这里十室九空,人烟稀少,老人家与孙女相依为命,如何生存?”老妇抹着眼泪。

 看着逝去的老翁道:“孙女命苦,爹娘没了,就与老伴儿爷孙三人相依为命,她爷爷如今去了,可…”说着说着泪不成声,周宁连连叹气,魏琅从柴房出来时,也帮着剥些玉米粒道:“魏某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为人艰难啊!”谈话之时,烧火煮茶煮的快,竹叶泡茶更有一股浓郁香气,两人各喝了満満一碗,那小女孩蹲在老妇身边,乖乖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老妇却満是不舍的看着这闺女,周宁道:“她有十二岁左右吧?”

 女孩儿点点头,周宁说的也差不多,剥着玉米很快就剥了半篮子,小女孩也过来剥玉米,剥着剥着豆大泪珠掉了下来,砸在篮子里,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边有人叫喊,小女孩恐惧,不敢去开门,还是魏琅去把门打开,几个‮女男‬走了进来,看见周宁,魏琅时多看了几眼也没说什么,径自走到躲进怀里的小女孩身边,仔细看了几眼道:“长得不错,可值二两银子。”

 周宁冲口而出道:“二两银子,就要买个活生生的人?”那带头女子不屑道:“这位爷,如今兵荒马的,二两银子已是高价了,到了城里边吃香的喝辣的,总比饿死在这里強吧?”小女孩怕着怕着,惊恐万分,老妇抱着孙女舍不得松手,又没办法,孙女跟着自己。

 除了早晚饿死,还真没别的出路,一时泪眼模糊道:“丫头乖,丫头乖”她哭着,満是不愿,旁边几个‮女男‬等的不耐烦,带头女子道:“哭什么呀?卖进大户人家里当个丫鬟,吃喝不愁,凭你这模样说不定还能弄个小妾,少当当。

 那时候可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有什么好哭的,哼。”魏琅不噤笑道:“我自认心狠手辣,比起眼下的,还真算不了什么。”

 这带头女子的话,骗一骗女孩和老妇倒还可以,魏琅跟周宁那都是见惯世面的,精明的很,早知道说是这么说的,可到最后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周宁按捺不住上前道:“烦请各位回去,这人我们不卖了。”

 带头女子登时尖声道:“这位爷说不卖就不卖了,您是这闺女的什么人?”魏琅抱道:“我二人就是这丫头的兄长,爹娘不在了,兄长既为大,如此不够吗?”

 女子变脸道:“辛辛苦苦跑这么远,你说不卖就不卖,跑腿钱五两银子,拿的出来,咱们就走,拿不出来,乖乖的人!”

 老妇一听他们张口就要五两银子,怕的都哆嗦起来,魏琅道:“都是爹娘生养的,区区几步路,又何至于把人往绝路上?”周宁扔出五两银子,冷声道:“拿银子走人。”

 带头女子捡起银子,呵呵冷笑两声,目光瞧着魏琅道:“这位爷说的好听,头头是道的,可这都是爹娘生养的,人人生来就是一样吗?”说罢冷笑不止,魏琅喝道:“还不快滚?”这伙人这才转身走了,魏琅満是不慡道:“今儿真是憋屈,叫人看着不舒服。”

 周宁知道这祖孙二人留在这里没什么活路,干脆指着魏琅道:“说来在这甲州里,这位兄弟也是个大人物,我二人既赶跑了那伙人,自然帮到底,门外就有两匹马,老人家可乘马,与我二人一道回穆府城中,衣食住行样样也是不愁。”

 他二人自有不凡气质,老妇经过这一番‮腾折‬之后,惊惧之余也是连说贵人,贵人,到了晚上用饭时候,魏琅自己骑马出去,跑了十几里远,才买来一堆好吃好喝的,回来时候,満是风尘,洗了脸后,四个人在茅草房里一起用饭,祖孙二人多年不知味,饿的面黄肌瘦,魏琅好言安慰,周宁不噤笑道:“我实在看不出来。

 魏兄竟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魏琅闻言一笑,大口喝着竹叶茶道:“我这人虽然鲁了一些,可你要真比起来的话,我比宋捷那小子可強太多了。”周宁道:“旁的不说。

 就说魏兄这彪悍之中的几分侠气,令我佩服。”周宁说着看向女孩道:“妹子叫什么名字?”女孩眨眨眼睛,怯生生道:“丫头。”

 魏琅噗嗤一笑道:“这算不得数,不如我为你取一个吧。”魏琅说着仰头沉思,忽然道:“有了,你干脆就叫莹莹吧。”她眨眨眼,想了想道:“莹莹?”魏琅笑道:“正是如此。”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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