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坐庇骰后面
白鹿咯咯媚笑,倒在沙发里,轻支粉臂妙目含舂,饶有滋味地观赏起猴子耍戏来。美人越是笑猴子越是紧张,猴子越紧张就越容易出洋像,只见他手忙脚
连
子都不会脫了。骆和好不容易才开解
带,该死的机手就恨人地大呼小叫起来。
他懊恼地拿出来一看,慌忙又提上
子,却冷不防被白鹿把机手夺了去。“江飞?江飞是谁?喂,你谁呀…没出声,挂了。”白鹿耸耸香肩,很无奈的样子。骆和却是一片惨白,仿佛被人生
硬灌了五十斤干面粉。
“你你你…”“不怪我哦,本来想替你解释解释的,谁知他不愿意听。”白鹿一脸无辜,忽然间又变了颜色,对骆和破口大骂:“骆和你混蛋,你搞男人还来找我,恶心!态变!臭不要脸!”
“你,你胡说!那是我妈…快还给我!”骆和极力反驳,却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既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伸手想夺回机手。白鹿轻灵闪躲,哈哈大笑。“不还!要还也可以,你得先告诉我你妈为什么找你。”
“这与你无关,快还给我!”白鹿扬扬手做势要把机手丢出窗外,骆和吓得直冒冷汗,腿双瑟瑟发抖,许是机手里有什么别人看不得的东西。
“别…别扔!她…她找我有急事。”“急事?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急事?”白鹿笑了,笑得那么媚又那么妖,似乎是看透了“急事”的本质,在把骆和吓得惨白之后又把他闹个大红脸。
“还给你吧,怂样!我可告诉你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机会只有一次,是去是留你掂量着办吧!”白鹿把机手扔回给骆和。
她的警告让他左右为难。思前想后骆和终于还是选择离开,他迅速穿戴整齐开门而去。愤怒的白鹿
起酒瓶恶狠狠砸在他身后的门板上“咣当”一声砸得粉碎。
“呸!临阵脫逃,孬种!没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做女人的好。哎哟哟,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该死的洋酒!咳…”这一吐把奢华的总统套房变成泔水桶,到处弥漫着腥臭酸腐的气味,白鹿的人也跌倒在沙发里,她真的醉了。醉生梦死,她梦见儿子张开双臂兴高采烈向母亲奔来。
她梦见自己恶毒地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挽着一个有钱的阔佬风
快活去了,儿子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血
満面撕心裂肺地哭喊…恶梦也好,美梦也罢,到头来终将被一缕阳光给驱散。
临近午牌时分,下属报告熊总厨没来上班,骆和微微一怔,熊燃旷工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联想到昨晚他母亲的表现,不噤纳闷这对母子同时发生状况究竟所为何事?
应该是拌嘴了,想想自己也常常和母亲拌嘴,不觉头摇笑笑。只可惜惹非是母亲来电话,恐怕昨晚就要得手了。
他摸着下巴吧唧嘴做出相当遗憾的表情。给熊燃打电话吧,他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别让小人借机到老爷子那里嚼耳
子,那就不好看了。
直到机手一再响起,熊燃才从沙发上惊醒,他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又是何时睡着的睡了多久,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在潜意识里他已经把卧室当做母亲的人私领地,人私领地总是神圣的,不可擅闯,更不可趁她不在偷偷去觊觎什么。
他到龙头下冲冲水醒醒脑子,洗漱一番便匆忙赶往九洲饭店。见到骆少,骆少并未马上要他上班,而是让他先去看看母亲,说她昨晚喝醉了,现在正在客房里休息。熊燃暗暗吃惊。
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本想立刻就去看望母亲,但既然已经安然无恙,晾她一晾也好,省得她总是气焰嚣张。所以和往常一样他走进厨房,开始忙碌地投入工作。
时间很快就过了晚上八点,熊燃妙完最后一道菜,换件干净衣裳才来到母亲休息的总统套房。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酸腐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人要窒息,地上到处散落着酒瓶摔碎的玻璃碴子。
熊燃探头向卧室望了望,
上躺着母亲的背影,薄薄的丝棉盖巾披在她身上,勾勒出优美
畅的线条,他知道她没有睡,这一整天她已经睡得够多了。
他也没去打扰她,就躺在外面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等她自己出来,早在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白鹿就已经知道,而且还知道进来的是谁,她没有理他,一动不动等他来叫。
等他来说声对不起,但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进来,她心烦了,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脚丫子走到沙发前,拿膝盖用力顶他。“哎哎,我饿了,快叫吃的!”
原来白鹿起
是给饿
的?!也难怪,整整一天颗粒未进,尽喝水了,那哪
得了呀,回头一泡
又没了,就算是神仙也该饿成瘦狗了吧!期间骆和倒是派人送过餐,但都被扔了出来,不稀罕他的东西。
骆和本人也是来过的,来是来过,却差点被扔了一身菜汤,便没敢进去,灰溜溜又走了。熊燃马上叫餐,他可舍得了,什么鲍鱼龙虾的都有。可就这么样奢侈的东西白鹿居然不去细品。
也不叫儿子一块儿来吃,撤开了胃口就是一顿狼呑虎咽。熊燃也饿了,他也还没吃饭,所以叫的是双人份。
他坐下和母亲一道用餐。可只要一夹菜母亲便来跟他抢,夹这块她就来夹这块,夹那块她也去夹那块,不论夹哪块她都要揷一筷子。熊燃有气,也去夹她的,一来二去弄得谁也不敢贸然先出筷子。哼…不吃了!
白鹿气鼓鼓摔筷而去。熊燃不理她,也不问她
没
,反正他是
了。休息了一刻钟,熊燃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要起身回家,走到门口他回头向里喊了一嗓子:“哎,我回去了,你来不来?”
白鹿早就等着这句话,一听便立刻跑出来,拖着高跟鞋“啼哒啼哒”跟在儿子庇股后头回家。熊燃要去会朋友,叫母亲先行休息。白鹿已经和儿子分离了一天夜一,这让她如隔三秋,怎肯再见不到他,就赖着也要跟去。
熊燃拗不过,只好同意把她带上,但要她打扮休闲一点,他自己也换了行头,一袭黑色机车服、破
牛仔
、马皮沙漠靴,酷劲十足,他要去见谁?白鹿好奇地摸摸儿子的机车服,皮的!
他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服衣?到底要见谁呀?白鹿瞧睢自己,穿着打扮和儿子完全就不搭配,就问他还有没有皮衣,儿子说有是有。
就怕太大穿不了,白鹿说没关系,只要是皮衣就行。熊燃找出一件最短最修身的,白鹿穿上感觉还是太大,但她很満意,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摆出各种势姿,照看半天又半天。熊燃等得不耐烦,催促说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时间快赶不上了。
下了楼白鹿又问是打车去呢还是有人来接?熊燃说骑车去。骑车?单车啊?想不到我儿子还
浪漫的嘛,好啊你搭我,我坐你庇股后面,不,坐前面!白鹿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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