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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说说是里面
 我要反过来被她那样?一想全身起了皮疙瘩。熊燃痴痴眺望北斗,星星很美丽,可惜到不了那地方,要是白雨在就好了,她可以飞,一定会带我同去。白雨,多好的女孩子!她和白鹿发生‮擦摩‬完全是因为我!

 熊燃沾沾自喜,他忘记了双白曾经给他造成多大难堪,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忘记,而是把难堪成功转化为极其強烈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大多来自白雨,也有少数来自白鹿,白鹿的比重小归结底还是被她的母亲身份累及。白鹿滔滔不绝,把嗓子都说干了,到头来发现儿子心不在焉,完全不在乎她说什么。

 “你干嘛?”“没干嘛,我在想今晚的事。”今晚的事指的必定就是吃烧烤时候的事了,而且必定跟白雨有关,能让他产生这种表情的除了白雨还能有谁?

 白雨就是不知廉聇,‮引勾‬我儿子帮她搬这搬那,儿子也真是,被当苦力还自以为了不起。白鹿立刻把脸阴沉下来。“你想的是白雨吧?”“你不喜欢白雨?”

 “不喜欢!”母亲连皮带壳给一个硬核挑吃,还不准嚼,熊燃不満,说:“她怎么啦,又没得罪你!”这句话无异捅了马蜂窝,白鹿情大变,什么卡力斯托大熊和小鹿的,统统被拉去毙,她生气,绝望,酸溜溜。

 “我就知道,就算她得罪我你也不会怎么样,她年轻漂亮,身材又好,又是空姐,有气质,喜欢打网球,喜欢读书,喜欢听音乐,都是高雅的爱好,我没一点比得过她的!”白鹿越数越伤心,白雨的优点每增加一个,她的劣势随之也增加一分。

 “我老了,人老珠黄,不会撒娇不会粘人不会洗衣做饭,就只会赖皮喝酒踢人给你添麻烦,看书也只看唐诗宋词和言情小说,俗不可耐,你,你去找她好了!

 去给她烤她想吃的玉米,去帮她设计好吃又吃不胖的菜谱,不用来管我!我没菜谱吃,胖死就算了,就算胖不死,吃坏了拉肚子去那种黑的地方,也不用你来保护我!我没保护过你,让你受苦受委屈。

 就算再怎么补偿你也不肯原谅我,把我赶出去,我没地方住去走马路,高跟鞋疼脚也只能像叫花子一样坐在路边,想打个车子也没人愿意停,你们一个个的都讨厌我,我不如死了算了,省得大家都心烦。我,我从这里跳下去!”

 白鹿倒豆子一样倒出一大堆啰嗦玩意,把可怜小样细细数给儿子,也不管他能否够承受,她还奋力推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母亲发表脾气宣言,內容如同小儿拌嘴,东拉西扯难辩曲直,但她伤感总是真的,且又那么楚楚可怜。

 月光挂在她弯弯的睫稍尖,晶莹剔透,细一瞧竟是泪光闪现。微醉的脸颊在一片皓白之下隐隐透出一点点嫰红,又显得多么娇柔纤弱。

 熊燃再次把手搭上母亲香肩,把她扳过来任她打骂,打不动了她便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那伤心就像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熊燃的心都碎了,由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保护望,母亲的比重在他心里一点点增加,慢慢与白雨持平,超过她,最后完全把她挤出去。

 他不断告戒自己不能再犹豫,多犹豫一秒恐怕这份心碎的美丽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出现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內,也不知谁给的力量,熊燃毅然捧起母亲的脸。

 在闪烁的泪光中吻了下去,这个吻豪气干云,直接把母亲颤抖的娇全部纳入口中。白鹿瞪大了眼睛,先是惊愕,后是愤慨,谁让你来可怜我,谁让你来这么做,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好受么?她对儿子连掐带拧,又踢又打,终归是假多真少。

 母亲劈头盖脸一顿粉拳绣腿,几乎把熊燃打得‮下趴‬,他蹲在地上捂起脑袋哎呀呀直叫唤,装了半天没见母亲来可怜自己,只好又站起来,笑嘻嘻哄她开心。

 白鹿用肩膀去拱儿子,她那点力气怎能撼动山一样的体魄?拱了数下见拱不动,也就心安理得让他抱了,心想我的演技这么高,拿个奥斯卡也不为过吧?相比他就差很多了,瞧他蹲在地上,活脫脫一个田间地头农民喝粥的样子,真是笑死人!

 熊燃发现母亲不生气也不难过了,脸上闪现的是清泪始干的娇小模样,果然是梨花浅笑美绝伦,情不自噤又偷了一下。这次偷袭仍是没有任何征兆,白鹿匆忙打开檀口去接儿子,就在这时他又不见了,留下呆呆傻傻的她张着小嘴的模样。白鹿感觉自己再一次被戏耍,恼羞成怒,踢打的烈度尤甚于刚才。

 怒极的白鹿抓住儿子的衣领,把他的头‮劲使‬往下拉,跟着踮起脚尖把自己送上。这第三次是她主动为之,事先做好准备了。

 她把舌尖在间跳跃,就好像一条‮女美‬蛇吐着信子搜索猎物一般,当四密不透风,‮女美‬蛇终将她的猎物捕获,这是一条雄蛇。

 她推搡‮擦摩‬他,与他互着。白鹿享受与儿子热吻,久久不愿分离,直到踮起的脚尖酥了麻了失去知觉了,才恋恋不舍推开他。应该够了吧!她想。熊燃几时偿过这样的滋味,何况又是白鹿送给他的。

 这滋味来得如此迅猛,去得又如此无声息,他认为自己还未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奥妙,想要再来一次,但母亲“嗯”的一声拒绝他的索求,用会说话的眼睛告诫他:一次就够了,多了你会腻的。

 熊燃去‮摸抚‬母亲丰润的双,那里的热度顺着指尖传递到心里,慢慢沸腾満心室的血。白鹿就让儿子摸着,他的指头有点糙,硬硬的,还硌应嘴,把它泡软了吧!她张口咬住他的食指。

 “别!脏!”不脏,是你的就不脏!白鹿昅一会儿,问儿子:“好吗?”“好是好,还是觉得脏。”蠢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楞子!

 白鹿气得没处气,一把甩开儿子的手。熊燃见母亲这表情,赶紧在‮服衣‬上蹭干净手,又放到她嘴边,母亲躲他就追,躲到哪追到哪。白鹿逗不过儿子,开心地又笑了,拿掉他的手,去他嘴上蜻蜓点水咬上一口。

 小小一口,把儿子的心整颗咬掉了一大半,剩下那小半像弯弯月芽儿,犹自闪亮。白鹿发一通脾气,诓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此刻她満脑子都在谋策如何才能使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顺应自然,不至于唐突了。甲板上虽然凉快,也利于思考问题。

 但终究是没有掩护,不便开展‮密私‬活动,于是提出回房,不看海景了,腻。熊燃正中下怀,他也感到腻了,在等电梯的时候,白鹿无聊地四处张望。

 她眼尖,发现商场的门竟然没有上锁,再去瞄总台,服务员正在打瞌睡,想必是困极了,只有雷打才能让她醒来。白鹿乌珠一转,不知又要出什么馊主意,她捅捅儿子,朝商场那边努努嘴。

 “干嘛?”“喏,没锁门。”“你想干嘛?”“进去拿几件子。”“啊!偷啊?”“胡说,什么偷,是拿懂吗,拿!拿完了把钱留下不就行了?”“那也不合适,万一被发现,我怎么跟二师兄待?再说你不是有子穿嘛!”白鹿脸一红,说:“我说的是里面的,晚上不得换呀!”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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