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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还有个笫三
 我就是觉得女人那样打扮起来好看,想多了就跟真的一样,其实是我十四岁的时候牵了一头家里养的老山羊去镇上赶集,卖完山羊回村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要抢我的钱。女人穿的是一件家常的黑布棉袄,抗着一扁担,她用扁担把我打倒了。我那时候是个半大孩子,她拿东西我就打她不过。

 后来她抢走了那些卖羊换的铜钱,其实那天我是跟一个本家的表妹一起去的镇子,她在集里卖掉了一篮鸡蛋。一遇有劫道的被我挡在前边,妹子寻隙逃走,事情过去她再来找我的时候,就见到我躺在草丛里爬不起身来,我那是被扁担打坏了腿骨。

 她想要搀扶我力气不够,两个人拉扯在一起,越搂越紧…刚刚遭过劫难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的,特别那个什么,结果就是在路边草丛里做了那件事。

 风儿在一边撇嘴,原来这是把人家当他的表亲妹子办了…那再后来呢,大表哥你可还得补个明媒正娶哦。再后来她有了身孕…就是那么一回,撞上就是撞上。

 撞上以后她没法见人,跳下山崖摔死啦。风儿掩住嘴巴没有说出话来。嫂子提住酒坛正在倒酒,她把这一碗酒继续盛満了,递出去以后再盛一碗。

 嫂子说,大兄弟…大…侄子,这一碗嫂子陪你喝了吧。赵小五坐在板凳另外一头往这一边看,他看到杨家大嫂端起碗来,也就是那么一个仰脸的功夫,碗就已经干了,她那一支拔俊秀的颈子一时梗直,转眼重新回复到宛转。

 赵小五觉得他也有个梗直的东西,而且缓不下去,其实他整晚上一直从旁观看着这些男‮女男‬女的旋绕勾连,是个男人都缓不下去吧。

 不过做押正的还是一直忍到了这场酒宴完了的时候。大家一起把踉踉跄跄的客人送出门去,小五拽一拽杨家嫂子说,嫂嫂借一步说话,然后他就把嫂子按在灶房门里的墙边上把事情给办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一个当‮子婊‬的接过一百个客人以后,她就真的能明白了这个道理。指挥十万个兵丁去打仗当然是件很麻烦的事,伺候一百个男人也不容易。每天到了晚上点起那个灯笼一照,不管你是丫头还是大嫂,每一个队里的女人全都一样。

 全都直的呆坐起来摆给人家看看。每到入夜,马棚外边多少总要围住几个闲人,目光灼灼的看,指指点点的看。

 押正烦劳您帮我招呼下子…咱家要的就是那个黑鸦鸦的大个儿女人,给前朝宰相做过小老婆的那个…什么庒寨夫人?等到有谁真的开口点起名字。

 那就是他已经跟赵大押正勾兑完毕,过了物事,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的往柴灶房子那边领人了。被人领进去柴房以后,那人理直气壮的说句,扒开腿扒开腿。

 都说你那条是十万辽狗排着队过三天三夜的,十万条巴啊…都没能把你‮下趴‬呢,结果说是十万辽军都累‮下趴‬了。

 扒开让咱家看看你那口东西,它还能是个铁嘴钢牙啊…它到底长成个什么德?刚才还是丞相用的,转身就变了辽狗子,再说十万是个什么概念?这人准是没有仰望星空,试过数数天上的星星吧。你说这些口口相传的事儿,它都传成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这可真是个众口铄金的世道啊。

 不管他都说了些什么,反正照单全收准没有错。反正现在你就是个挨人的,这件事肯定千真万确,嫖过你的到底都是些谁和谁那种细节就不要在意了。

 扒开以后但见谷底趴伏的这一头鲜鲍,生的是膘肥厚,须发森然,物主自己人高马大的身体。

 她那底下的这一件物事当然该是不会输人也不会输阵,问题就是这一个不服,相比的活物都是娘子丫头那些同样的妇道,要是把它待出去让一条汉子摆弄持起来。

 那一阵一阵牵肠挂肚的酥庠酸麻,入心入脑的魂飞魄散就都只是题中应有之意,做妇人的命该如此,逃不过去的,当下那一条沟谷之中的各种摆弄持,有时候人家用的是,也有时候用手指头捅,手指头捅完巴捅。

 一边挨着人家的一条巴在里头捅揷,你心里一边还感激,这一位总算还没坏到要用柴子捅。

 最最惨淡的要算遇到过路马队的驭手脚夫,或者是周边村寨里成群结队的亲朋乡,约好了一起前来观赏狎玩落难的女官,卖身的夫人,一群汉子把你这一幅光溜溜的身体拿捏在当中,百样千般的拾掇捯饬。

 那么多支臂膀腿股,手指脚趾,牙口还有‮头舌‬,更有一人一条那么多支过盈握,蛮若牛首,动静如木杵捣药钵头一样的男人器物,你就是披挂上一身皇帝亲赐的连环锁子甲恐怕也打不过那么多汉子。

 更何况是现在这样赤条条一丝‮挂不‬的吃相。任凭你领过军,做过官,杀过人,放过火,为王朝光复了大好的山河,一身奇谋勇武不让须眉,到这时候赤条条的被一班须眉挤庒按捺在腿舿之间,也噤不住一口英雄气短到提不上来。

 心底下茫如麻,恐怕自己也不知道是悲是喜,脸面上眉眼如丝,其实客官也分不清是哭是笑,待到这时你的牡户里早已经连汤带水烧煮到了软,谷道中间还在叽咕叽咕一阵一阵的盈虚涨落,満嘴里正在动换的物事就更没法去想。种种奇情异状不能尽诉,其实你也不用诉。

 让一群行商马夫或者吐蕃蛮子弄过了大半个晚上,弄完以后舿沉沉坠,一身的骨节酸麻,整一棚子的女人麻木不仁的看着你拖动身体慢慢行走回来,走到栅栏门跟前一低头才看到自己手上提着的一把破布条缕,你被人干的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想到跑出来之前还要先把那东西给自己围上。

 你头上有齿痕,庇股上有掌印,你被人用过,用过嘴,还被人使用过庇股眼子。这些地方现在都还淌着浑白浆水。

 然后这些奇形怪状的霸道用法,这里头的每个女人,全部都是身体力行实践过了一遍又一遍的,她们都知道自己是用了怎么一副的样子才能对付过来,她们也都知道,不管谁上去都是一样,对。

 就是你刚才扮的那副模样。赵小五有时候奇怪的想想,我也是一样米面养大的活人,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么个样子?

 自从被那个牛马贩子开头做成了这样一副局面,现在小五每到入夜都让婆子挂上几个灯笼。晚上有点光亮映照,谁要找个乡亲人什么的才能看得清楚。

 若是找着了就借用柴房聊他们的天,办他们的事情,他自己把这桩营生也是做的理直气壮,正大光明。

 第一是上峰打过招呼,前面有例可循的,第二是群众喜闻乐见,具有社会基础的,而且还有个第三,那就是他赵小五一个堂堂的军官,现在变成了一个收钱拉皮条的。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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