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特别后悔
陈特是个学术疯子,有时候我觉得他名字着实取错了,他应该叫做陈特疯,或者陈特不要命…虽然更多的时候,我对他是十分欣赏的,毕竟科学的进步,人类对人类自身的探索、研究、剖析,还得靠陈特这样的疯子。但,这时这刻,就是“有时候”
我觉得陈特是陈特疯的情况,当然,身为一个淑女,我心里就算把陈特骂成傻
了。面上我还得盈盈笑着。端着红酒杯,踩着我自己感觉都不太站得稳的4寸细高跟,在衣香鬓影间优雅地岿然不动。
呵呵,不好意思,真不是我不想走两步,而是…我不敢动。这破鞋也太高了吧,一动我铁定得摔!然而就算这么惨了。
我还得在保持平衡的同时时不时举杯,假装我在和远方的谁打着招呼,免得显得我在人群中太突出。身为24年没穿过高跟鞋的一个女汉,我这个心累!
就是陈特疯这个傻蛋,最近弄了一个议题,非得作死来研究现代上
社会浮华背后的肮脏和迷茫…噢…天啦,要不是每次我帮他采集样本数据。
他发表的论文会署上我的名字,帮我混过学校的职称评定,看我拍不死丫的。我和陈特都是b市师范大学的社会学系教师,我是清白清白的一小市民,陈特,听学院的老师嚼舌
,似乎是个官二代,纯粹是因为个人爱好入的这行。
和我这种之前拼死拼活就是为了如今的混吃等死不同,陈特是个少有的还心怀理想的孩子,他不懂人情世故,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学术上,如果我都不帮他。
他就真的孤身一人了。今天我和陈特参加的是在一艘船上举办的宴会,我们下午拿着陈特弄到的邀请函上了船,我这个小市民顿时就被震住了…打死我都想不到,真的有这种有钱又无聊的人,会买那么一大艘船专门用来玩乐。
正胡思
想着。晃眼瞥到远处陈特在给我打手势,他木着脸,示意我把右耳
出来,在船上多走两步,不要只顾着同一个群体的数据采集。我翘着嘴瞪他一眼,表示我知道了,就移开眼不再看他。
我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把右边的长发挽到耳后,确保耳垂上夹着的伪装成耳饰的型微录音器能正常工作。
然后,我深昅了口气,颤巍巍地迈开了步子…想想就知道我这个样子有多丑,只能安慰自己,还好今天陈特找人给我化了个妆,就算我未婚夫秦无虞在这都不一定认得出我来呢。
就当是别人在丢这个脸好了。刚走几步,挪到了另一堆人群中,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玩味的嗤笑,接着一个宽厚的手掌扶住了我的手臂,我被吓一跳,扭头,一张帅到不行的脸映入了我的眼里。
黑色的
额短发,眉很浓并且微微向上飞扬,眼睛冰冷深邃,身高很高,我穿着这么高的鞋都勉強才到他弧线优美的下巴,肩宽
窄,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剪裁合身,被他穿得像杂志上的示范照。
我身边都是很普通的人,咋一看到这么帅、这么像明星一样的男人,我呼昅一紧,脸马上烧起来了。偏偏这个人还要低着头。
在我耳边吹气,语气充満不屑与挪揄:“不会穿高跟鞋,怎么不缩在角落里乖乖站着?这么漂亮的礼服,摔倒了弄脏了。多可惜。”妈哒!脸是好脸,人却是个王八蛋!
这话说得…什么意思?!娘老二四青舂,还不如一身服衣?但也多亏了他这句话,让我瞬间从男
中清醒了过来,我把手抬起来,不动声
地挣脫开他的手掌,浅浅笑着:“真是劳您费心,我就算服衣脏了。也没有某些人的嘴脏。”
说完,狠狠剜他,用眼神表明我说的“某些人”就是他。不待他回答,我利落地转过身,齐
长发扫过他的手掌,看也不看他一眼地潇洒离去。
估计心里一时气急,这高跟鞋踩得四平八稳,简直超超超超常发挥,特别给我争气。我光顾着“女王范”离开了。
没看见男人冰冷又狠毒的眼神,也不知道我这句气话,造下了我今生最大的错。船明天中午才回程,我左磨右蹭地,挑了一些具有代表
的样本采集了。招呼都不给陈特打一声。
就偷偷摸摸地溜回房间休息。陈特这个学术狂,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他面前,肯定又要通宵工作。我和秦无虞快结婚了。我们准备一结婚就要小孩的,现在我很注意保养身体,才不会去熬夜呢。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脫鞋。
接着把身上这件我怎么穿都觉得别扭的
背晚礼服脫了,顿时觉得一身轻松。礼服是宽松的版型,我
又不大,嫌专门配
背装的內衣穿着太麻烦,我干脆就没穿內衣了。
但是內
我穿的却是丁字
,因为我怕走动的时候
了痕,蹋糟了这么高档的晚礼服…好吧,我是有点不着调,但是我又没碍着谁,我过得开心就好。
我和陈特不在一个房间,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以为是陈特发现我偷溜,专门来训我的,心里又慌又急。我只穿了礼服上船,没有带别的服衣,在房间里找一圈。
就只有身上的这件袍浴能穿,我又实在不想再穿那身礼服,一咬牙,把袍浴带子扎紧,赤着脚就去开门,心里打着陈特看着我这副刚出浴的模样,不好意思和我说话就不训我了的小算盘。
结果一开门,我什么都没看清,一阵白粉扑了进来,我腿一软,人就倒了下去,但是这人给我用的这个白粉,特别不专业,我人是倒了。知觉还在,这头重重地往地上一撞,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只想打人。
更过分的是,这个人像拽麻袋一样,拽着我的手往背上一扔,我肚子刚好撞在他的肩胛骨上,磕得我胃痛…我神经很
,这时才反应过来,才知道怕。
但我又动弹不得,嗓子里发不出声音,只能老老实实地像尸体一样倒在这个人的背上,被他扛去了另一个房间。扛我的人很壮,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保镖的人。
他曲曲折折地走了会儿,在顶楼的房间门口停住,敲门,接着。另一个人打开门,确认是自己的同伴,才放他进来。
他把我甩在进门的沙发上,又是嘭的一声,这次撞到的是我的腿,nnd,肯定得青了,但这时,我已经没心情牢
这些,我觉得害怕,而且特别后悔,穿成这样就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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