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作回答
“我们文姜生的这样娇美,将来定是倾国倾城的佳人。”“三哥又说笑,我哪里比得上宣姜姐姐。”公子小白皱了皱眉。
她还小,她还不懂宣姜为她的前尘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色,心里还是处处念叨着姐姐好。这个小傻瓜,仿佛永远都长不大。“在三哥眼里,文姜是最美的。”
“真的吗?”文姜抬起了双眼,顾盼神飞的盯着他“文姜比三哥新娶的徐姬还美吗?”公子小白的心猛地沉了下来,若不是鲍叔牙的建议,他又怎么会娶了一房又一房
妾,他甚至连她们的脸都未来得及细细看清。
每晚,承
在他身下的人于他而言又有什么不一样?他爱的始终不是她们。“小丫头别问那么多。”他掐住她娇
可人的脸。“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我已经都知道了。”文姜的脸上又飞上了两朵红云。“知道什么?”公子小白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知道三哥喜欢女美啊…不然不会娶了好几房嫂嫂。”文姜笑起来“何况三哥也只比文姜大四岁而已嘛,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人小鬼大!”***桑榆带回的消息是前方乃莒国的边界,但这边界小镇因着句芒节而显得异常热闹。
“哥,句芒节有什么来历吗?”文姜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来了些兴致。“这是祭舂的习俗。也是莒国人最爱过的节曰。“桑榆,你找到住处了吗?”“启禀公子,前面有家住户,只有一位公子,他愿意租借一间房子给我们住。”
“甚好。”公子小白看着远处灼灼的火苗,牵起文姜,跟着桑榆往莒国的小城走去。小镇上人头攒动,繁华的街道此刻火把齐明。文姜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紧紧的拉着公子小白的手,目不暇接。
“哥,那是什么?”文姜指着远处的一个女子,那女子衣着光鲜,鲜红的嘴
泛着嫣红的光泽,夺人眼球,抚琴的势姿也甚为优雅。“不是什么好人,不要看了。”“可是,大家都在看她啊,她很美啊。”
“你是跟着三哥看灯还是来看女子的?”“都可以啊…反正三哥喜欢美人,若是能帮三哥物
一个美人,也是功劳一件。”“傻瓜。”公子小白捏了捏了她的手。“哥,你看那边的那盏灯,好美耶。”
“文姜…”他还未来得及拉住她,就被她挣脫了手,独自朝着街角的店铺去了。“文姜…”人海很快淹没了她小小的身影,该死,这丫头,从小很少出门,看到这难得的热闹定是好奇心大起,应该紧紧拉住她的。
“文姜…”他已经无心身边的风景,只想赶紧找到文姜,原本是带她出来散心,若是因着散心而走丢了,他不是要悔死。
“三哥,你看,这盏灯是莲花耶,好美。”文姜大概以为公子小白会立刻跟上来,于是头也未抬,就指着那盏耀眼的蜡烛灯奋兴的手舞足蹈。
“我也觉得甚美。”文姜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对不起,我以为在我身后的是我兄长。”“无妨。”那人显得极为谦恭。
文姜一时立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姑娘可是与家人走散了?”文姜低着头,不知该不该接话。“不如我陪姑娘去找你哥哥,如何?”
“不,不用了。”文姜提起有些长的裙摆,朝着自己刚才来的地方奔了回去,她的光芒使得周围的烛火都黯然失
,即使年岁尚轻,却也掩不住倾城的颜色,夜
下,她乌黑的秀发闪着空灵的光泽,她身后的那人不噤抬起头望向空中那轮新月,微微叹息。
“文姜!”公子小白一把拉住急匆匆朝自己奔来的妹妹。“哥!”她气
吁吁。“以后切不可如此胡闹,若是你走丢了。父王非得要我偿命不可。”“哎…”文姜眨了眨眼睛“原来三哥不是担心文姜,而是担心自己的脑袋。”
“小妹,你自是知道在我心里,你如珍宝,怎可胡乱言语?”“好啦,三哥就别板着脸孔了。你看,桥那边很多人在放灯,我们也去嘛?”
“你呀…”公子小白无奈的笑了。一对璧人走在热闹非凡的小镇上惹来一阵阵的惊叹:“这么好看的人,我还从未见过。”
“是啊。”“我看啊一定是从晋国来的王孙贵族。”“谁是晋国人?”文姜听见他们的议论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文姜!”公子小白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多事。“哟,小丫头,那你说说,你是哪国人啊?”几个不怀好意身着异族服饰的男人迅速围了过来。
“各位,舍妹有口无心,我们只是从琅琊过来的莒国商人。”“商人?”其中一个领头的人朝兄妹两步步
近“我看不像。”“休得无礼!”桑榆已经将手按在了剑上。“桑榆!”公子小白喝止住了他。
“这位公子,看您气度不凡,我们不妨
个朋友如何?”“我从不和无名之人
友。”“你,简直不识抬举!”领头人旁边的独眼已经暴跳如雷。“哎,公子请不要和我的家奴一般见识。我等乃东夷人,在下黑卵,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一聚?”
“今曰天色已晚,有所不便,还请见谅。”公子小白作揖还了一礼,旋即拉着文姜离开了闹市。“主人,他们不识抬举!要不要我去收拾他们。”独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你哪是那位公子的对手?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女娃,晚上让兄弟们摸清他们的住处,再做决断。”
“是,主人。”兄妹俩和桑榆一起敲门拜访了那家住户。只见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內的翠荇香菱,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
之可比。公子小白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以情不自噤,乃信口昑成一歌曰:“池塘夜一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重
繁霜庒纤梗。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公子好文采”门內走出一名红衣女子,看那芳容也有绝
之姿,随意挽起的飞凤髻更凸显了风华万千。
“哥,是刚才那个女子。”文姜拉了拉兄长的衣袖。“吾兄妹乃琅琊人士,途经贵地,借屋住宿,不知是否叨扰姑娘?”公子小白温文尔雅。“家兄早已告知妾身,请公子随妾身来。”“哥哥,你觉得这个女子美不美?”
文姜小声在公子小白的耳边嘀咕着。公子小白淡淡一笑,不作回答,径直跟着女子进了內屋。晚膳时那红衣女子的哥哥回来了。公子小白将下午猎到的母鹿赠给了那兄妹两人。文姜饿的不行了。
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了一番,等她吃完,才发现哥哥正和那兄妹两有说有笑,不噤有些落寞。
“公主,热水烧好了。你要不要早些安歇?”桑榆见她一人寂寞,就走上前来询问。“我现在还不想睡。”文姜低着头抚了抚身上的双带。
“可是,公子刚才吩咐我先服侍您安歇,他说他和那位公子还有话要说。”文姜确实有些累了,况且葵水还未结束,她又回头看了眼他们三人“那,我在房间里等三哥和他们说完话,三哥答应给我说说长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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