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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都自己去承担
 赵秋生从底层爬起,深知再小的小人物都有可能成为摧毁大厦的最后一只蚂蚁,是以他厌恶鄙夷张舂平的同时,并不敢真的放松警惕,在他看来,张舂平必须得死,只有他死了。

 他才能真正安心,而廖和平则认为不管张舂平再怎么执着较真,他的身份都存在‮大巨‬的局限,庒在他头上的人太多,他总归是无法越过主编和报社仅仅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的。

 “最近还好吗?”“好的。”“那…以后打算一直留在这边吗?”沉念抬头看他,心平气和“廖和平,我还没分手呢。”

 “有了男朋友就不能有男朋友?”他脸上带笑,似嘲非嘲,好似在说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她可没有现在这样有原则。

 沉念并不在意他的讽刺,以前她又没跟谁确定关系,况且大家半斤八两,谁都不比谁忠贞,谁也不必说谁“与我是否有男朋友无关,廖总,我不认为我们是朋友。”

 廖和平眼睛又些危险地眯起,沉念丝毫不怵地与他对视,这一趟,廖和平是为她而来,却又不是为她而来。

 他的人生太过顺遂,一直在不停地得到,却鲜少体会失去。沉念是他过不去的一道坎,她越是不爱,他就越是深陷,爱与不爱于他们而言已不再重要,畸形也好、病态也罢。

 他只是想占有与得到。朝不保夕的人没有时间去思考情爱,因为活下去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而廖和平反反复复与沉念纠,无非地位权力财富已尽数拥有,感情上的那点遗憾被无限放大。愈是舂风得意之时,那种缺憾感就愈加強烈。

 “我明早就回平城,今晚一起吃顿饭怎样?”沉念‮头摇‬,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廖和平这样的疯子吊不得。

 她不会愚蠢到和他继续拉扯,但也不至于说过分难听的话怒他“既然明天有行程,廖总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得好。”话说到这份上再纠就显得难堪了。

 廖和平身份摆在这,做不出死烂打的事,这顿饭终究是没有吃成。***大洋彼岸的M国。严瑾罕见地接到了其父严崇山打来的越洋电话。

 “你和廖和平最近有联系吗?”显然。他十分清楚严瑾与廖和平貌合神离、不过表面夫

 严瑾刚洗过澡正在护肤,她看着镜中眉眼精致的面庞,一边拧开面霜的瓶盖,一边漫不经心道“并没有,老实说,我们半年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了。”

 这半年廖和平在M国和华国之间频繁往返,夫二人却连一面也未见过,足以窥探到两人关系之恶劣。

 严重山只作没听出她言语中淡淡的嘲讽,继续道“我们本不想过多揷手你们小辈间的事,但廖和平现在行事越发出格。前两天我和老朱见面,朱云帆正好也在,这次远扬增资扩股,他打算就势退出董事行列…”

 他口中的老朱是上任副总理,典型的精英派‮导领‬人,退休后依旧是高层智囊,严崇山与他私不错,经常会就一些经济问题进行讨论。

 朱云帆是他次子,也是远扬最初的董事之一。严瑾不等他说完就开口道“我和我的人不会再继续持有远扬股份,不仅仅是从名单中消失。

 而是彻底剥离出来,但也希望您能约束好家族里其他人。”尤其是我那好像几百年没见过钱、穷鬼投胎成人的小叔。

 严崇山“嗯”了一声“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不用心。”接着又将话题重新转移到严瑾身上“你跟廖和平现在这样,该认真考虑下这段婚姻是否还有继续的必要了。

 毕竟我们看廖和平心里是一点你也没有,你妈昨晚还跟我说这几年你太受委屈了…”该来的总会来,电话接通听到严崇山声音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了这通电话的‮实真‬目的。

 婚前婚后都不曾替她考虑的东西,此刻倒是考虑起来了。廖和平何时不出格?如果不是害怕变天后雷劈到自己。

 他会在乎她的婚姻幸与不幸?严瑾无声冷笑,嘴上却应和说自己一定会仔细斟酌此事,让父母放心,她并不觉得委屈什么,爱过付出过的人才会委屈,她既不爱廖和平也没为他付出过,甚至都没怎么受过这段婚姻的约束,所以何谈委屈。

 但不委屈不代表不失望,严瑾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孩子能够完全不‮望渴‬父母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爱,至少她做不到。

 其实她见多了贪官在忏悔和自白中谈及子女亲眷,好似不能坚守初心不过是因为无法对另一半、子女狠下心或是不希望他们受苦。毫无疑问,如果有一天严崇山上了审判台。

 她相信他也会是这样的嘴脸,毕竟他是可以在那场人造的浩劫期间带头批斗自己母亲的人,不是吗?

 她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人有所期待呢?恰好廖和平大年初三就回M国办事,因此严瑾直接跟他秘书发了信息要求见面。对方也很快给出回复,征得她同意后,谈话地点约在了廖和平下榻的‮店酒‬。

 这场谈话比严瑾想象中还要困难,她早知廖和平不会轻易松口,事实也的确如此。廖和平深知与她和她身后家族捆绑对自己更为有利,当然不会同意与她离婚。

 两人不而散,严瑾第一次后悔自己向来毫不避讳的出轨行为,她早该想到哪怕是利益捆绑的婚姻也不稳定,变故随时可能发生,她不怪廖和平,只怪自己不够谨慎,因为换做是她,也同样会将不应该摆上台面的私变作威胁的工具。

 他们都不是什么君子,从来不会害怕手段肮脏,只会害怕目的无法达成。严瑾当天就将两人的交谈结果告知了严崇山,对方不仅没有表现出不満,反而宽慰了她几句,要她不必太过着急。

 心情差的直观体现就是在晚上对梁恩泽的拒不配合。梁恩泽向来一码归一码,他不会因为严瑾的身份在实践中瞻前顾后不敢动手。

 也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带入进实践给她造成实际伤害。某种意义上他是刻板的,在设计好的程中、在既定的尺度內,从不逾越分毫。

 严瑾喜欢这种刻板,因为不该手下留情的时候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但今天他明显放了水,哪怕严瑾一再挑衅怒,他也没有按照规则给她所谓“惩罚”但这显然不是严瑾想要的強度“为什么不在状态?”结束后严瑾略有些不満地指责。

 梁恩泽还在收拾残局,他一边清理面一边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要发怈,但你现在需要的不是疼痛而是‮实真‬的关心。”说到这他回过身。

 恰好见严瑾皱了下眉头张开了口。没等她说话,他又接着道“是不是想说我除了疼痛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没有关系的,不管是谁都好,你都应该去找一个能给你真正慰藉的人…或许你把我当成药,我也把自己当成了药,但我毕竟不是真的药。”

 “我不需要慰藉,梁恩泽,不要教我做事。我作出的每一个选择,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自己去承担,哪怕结果是坏的。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严瑾知道哪怕再谨慎小心,长年累月的sm行为还是会给身体造成难以恢复的创伤和不可逆的痕迹,但她并不在乎。如果疼痛能让她逃避一时。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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