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来请吃饭
在学习工作的时候连研究苍蝇飞行的轨迹都变得无比有趣。林羽凡撇开手里的手绘板,拿起鼠标开始搜索“鬼为什么存在”给出了很多结果,其中重合度最高的。
就是生前还有未了的执念,也许是冤情也许是念想。思考了一下周末每安天静地待着的样子,大概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怨,大抵是生前有什么执着的事情。
“可能真的是被甲方的神经病要求磨折猝死的,要不然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画画呢?”觉得自己推理的十分有理有据,赞同地给自己点点头,回过头叫他“周末啊…你过来一下。”
话音落就见他听话地飘了过来。林羽凡突然想看看他的长相,她已经做好他是个脸颊凹陷眼球突出嘴
干瘪的惨死状态了,或者是那种鬼片里经常有的脸上烂疮脖子
脓的恶鬼形象,伸出手去拨他的头发。
周末没有拒绝,站在那里不动,当林羽凡看清他的脸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淦哦…你长着这么好看的脸装什么贞子啊…暴殄天物啊老哥!”
那真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面部线条
畅
満一看就是正值青年,鼻梁笔直
翘,浓密的睫
下是一双桃花眼,嘴
竟然没有鬼怪那种不正常的紫
或者白色,竟然是带着水泽的樱红色。
毫不避讳地摸抚他冰凉的脸颊,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顺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一条刺眼的紫黑色淤痕映入眼中,让林羽凡手一顿,这个角度…“你是,杀自?”抬起头看上他的眼,心里涌上一股情绪,只见他又是迷茫地摇头摇。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这么有天赋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杀自呢?”疑惑的种子在心里种下,随即一笑“这么好看的脸天天遮着多不好,等会啊…我马上回来。”没过一会,林羽凡就噔噔噔跑回来,手里还拿了两把剪刀。
“嘿,我上学时同学的头可都是我给剪的,虽然技术比不上专业的。但是给你整一个男团头还是绰绰有余的。”说着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比划两下“找楼下理发店借了一下剪刀,咱们快快滴,速战速决。”
咔嚓一下,脖子以下的头发应声而断,就在林羽凡准备动第二下的时候,本该断掉的头发却又恢复了原状。
“诶…?”拉着长音疑问了一声“怎么回事?”不信琊地又剪了一下,果然和刚才一样。头发断了一瞬,又恢复了原状。
“呼呼。”周末从嘴里发出风一样的声音,伸过手接过她手里的剪刀,学着她的样子剪了一下,怪事发生了,他自己剪过的地方,头发竟然就断了没再恢复。
“什么意思?我碰不了?”把剪刀夺过来自己在另一处不死心地又试一下,果然,没用。“可是你少了一缕头发,如果不剪了我看着难受死了!你自己怎么剪啊!”哀嚎一声,林羽凡却突然灵光一闪,把剪刀放在周末手里,抓住它的手剪了一撮,果然,没再恢复。
“这不好多了?”抓着周末的手,林羽凡咔嚓咔嚓给他剪着头发,没过多久就修剪利索。低头想要打扫一下,刚才那些剪掉的头发竟然消失不见,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解释,但她也不想多深究这种非自然现实。头发剪短后。
原本和贞子一样的阴暗阿飘就变成清慡美型的干净青年,不看几乎透明的脚丫的话,基本就和现实人类没什么区别,但脖子上的淤痕却更加明显,仿佛提醒着周末已经死去的事实。林羽凡从淤痕上撇过眼,拿起了剪刀走向门口:“剪好了。我去还一下。”
周末愣愣地看着她,即使他什么也记不得,却总让林羽凡觉得他眼神里包含着什么,不知为何那股莫名的情绪又浮上来。并没有向刚才一样顺手关上卧室的门,而是直接走了出去,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对他开口:“我马上回来。”
***那天莫名其妙的情绪很快被林羽凡抛之脑后,开始每天干活,被甲方挑刺,和导领battle,背后辱骂导领和甲方的循环中。
“我真的?|{^lt;*{+lt;#|+lt;£”污言秽语从林羽凡嘴里吐出来,说完之后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感谢脏话,如果人类不能说脏话我怕我早就因为对他人实施暴力被判无期徒刑了。”微笑地发送又更改了一遍的画,得到回复:我觉得还是最初版的更好一点,草,一种植物。
“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宇宙无敌超级大傻缺?”拿着聊天记录指给周末看“是不是?啊?”周末看了看那些对话,也不知道他理解了没,但确实配合地点了点头。
“靠!”收回机手,草草收拾了一下桌面“算了。到点了。澡洗。”拿着面膜和平板就去了浴室,然而洗完才发现自己没把浴巾拿过来。要是刚搬来那两天没看见周末的存在,或者周末还是那副贞子模样的话。
她就光着身子去卧室拿了,但是周末现在作为一个异
的存在感太強了,她没办法
着去他面前拿浴巾。所以她试着呼唤周末:“周末啊…能不能帮我拿个浴巾啊?就是放在
上的,我忘记拿了!”
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又叫了一遍,无果。林羽凡只好穿着刚换下来的服衣回去,走到卧室门口看到他呆呆地拿着自己的浴巾,却不出来。
疑惑地挑了下眉,伸手把浴巾拿过来转头又回去了浴室,又用水冲了一下裹上浴巾回到屋里。角落里有一个速写本,是自从她知道周末画画的本事后给他的。
不过几天一个本子就画完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失去了记忆的原因,他只画能在屋里看到的东西,房间的各个角落。
或者从窗外看到的景
,画的最多的是林羽凡各种的样子,她蹲下看着画得満満当当的速写本,越看越觉得他不该这样。头发
着还滴着水。
她指着速写本上的画,笑笑:“我们来查一查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杀自的吧?”说是这么说,但是连他一点事情都不知道,别说查他的信息。
“你真的连自己的本名都不记得了么?”林羽凡又一次确认“最起码有名字的话也好。”机手照不到灵异的影像,没办法给人看照片,刚提出的豪言壮语还没实施就夭折了。
“对了。你现在画一幅自己的自画像,我也给你画一张,然后我问问认识的在警局工作的人,也许能查到你的消息呢?”
一拍脑袋,想出来个办法“靠,姑
我也太聪明了。服了我自己了!”画个写实的人像对一人一鬼来说不是难事,虽然做不到某些大师仿若照相机一般的技术,但是做到神形具备还是可以的。
“等着啊…我把画发给我朋友,让他们帮忙查查。”拿着两张画走向桌子,机手咔咔拍下来就发送过去,然后拨通了电话。
“对,你帮忙查查,我也不能确定,要不你先试试查以我这个小区为中心的呢?嗯…对,近几年这个去世的男
青年,对,杀自的。好好,我等你消息,多谢啦,回来请你吃饭,嗯…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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