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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等王照上课
 校园网站上曾有一个帖子,说是在路上遇见了一个背影像极了会长的人,他激动的想去打招呼,结果正脸一看不是,老失望了。

 拍的是肖玉梅走在桂花树长道上的背影,黑直发,清瘦的身形,纤长的腿。下面很多留言说像极了。很快就把肖玉梅扒了出来,于是不止高二一班,乃至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

 王照有多么让男生心动,肖玉梅就过的有多难。王照是云端月,只可远观,不可攀折,那肖玉梅就是路边随便开放的夕颜,月亮的影子,任人采撷,弄脏,还要被抱怨玷污了月光的皎洁。

 肖玉梅走在路上背影时常会被男生认作王照,晚自习下课天黑时会有男生从后面掀裙子,摸‮腿大‬。书本里,课桌里,裙子或外套上,经常会出现一些可疑体。

 甚至是有一次,有人在她水壶里撒了,她喝下去第一口就恶心的吐了,在云中如此难过,肖玉梅也不敢退学,她家穷,家里有一个工地摔断了腿的父亲,还有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肖莉,母亲早年跟人跑了。还卷走了父亲的赔偿金,全家基本没有生活来源。

 王照创立的优秀‮生学‬奖学金很丰厚,肖玉梅每次‮试考‬基本都保持在年级前十,这可以让她得到每月个三千上下的补助,勉力支撑起家庭开销。肖莉学习不好,基本拿不到奖学金,肖玉梅每次拿到钱。

 她就给自己留四百百,再给肖莉八百,剩下的交给父亲。也是因为如此,肖玉梅哪怕再多屈辱也默默忍受,因为她一旦退学。

 就表示着她和妹妹就再也上不起学,甚至一家人活活饿死。肖玉梅想要知识,想要妹妹能继续读书,想要父亲好好过,哪怕为了这些,她付出了太多。

 ***下课前八分钟,王照回来了。肖玉梅像看到救星一般看了王照一眼,又很快低头。男生们也恢复原样坐好。王照并没有注意。

 她在教室门外跟几个‮生学‬会‮部干‬吩咐事情。“嗯…大概就是这样…对,这件事我已经不想再強调了。‮生新‬入校已经两个月了…就依照规定处理…他不服?不服让他来找我。”

 少女说完还有些生气,如玉白皙的脸颊上现出一抹薄红,几个部长讪讪的离开,少女转着轮椅进来,听见同桌吹了声口哨。

 少女的眼睛看过来。男生趴在桌子上,装死。周围几个男生又在偷偷的笑。“扰上课秩序,谭辉,去教室后面罚站十分钟。”少女面色不愉,小眉毛蹙起来“收到,班长。”男生回答的一本正经,从座位上站起来。

 走到后面站着。站姿懒洋洋的。周围同学通通偷笑起来,少女的眉头蹙的更深了。“站好。”“是!”男生以立正‮势姿‬回答。少女想说些什么,又不知怎么说,只能抿,转着轮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位置在第一排,进门的左前方,位置后面的同学好心的将课桌往后移开一个大空间,让王照方便坐轮椅。哪怕快放学了。王照也很是静的下心来,翻开一本纯英文文集认真的看了起来。

 肖玉梅坐在讲台上暗暗看着她,看着她进来后喧嚣的教室鸦雀无声,看见她进来后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让先前恶意羞辱自己的男生乖乖去罚站,看见班上无论‮女男‬同学看见她脸上都満是善意和喜爱,哪怕是班级上最嚣张恶劣的男生看她的眼中也没有污秽与下

 多么明显的差距,她为什么就不是王照呢?她要是王照就好了,但没两分钟,教室闯入一个不速之客。官景予上身穿著名贵的黑色衬衣,下面搭着黑色九分出‮起凸‬的脚踝骨,昭显出少年优越拔的身姿。少年散漫的靠在教室门框上。

 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像是刚运动完的样子,右手食指上转着车钥匙玩,气质慵懒又桀骜。不耐烦的催她“该走了。”王照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向他比了个二。

 官景予轻嗤了一声,似是嫌她呆板,不耐烦的过来扯她轮椅。少女拦不住,有些气闷的鼓起脸,到底叫他给拖走了。教室里肖玉梅的同桌看着。

 感叹了句“不愧是会长,连跟官少的关系都这么亲近。”肖玉梅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抬起头看了同桌一眼。

 同桌瞬间变脸“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在跟你说话,一天天的模仿会长,东施效颦,也不自己照镜子跟会长比对一下,你配吗?”肖玉梅愣住。

 ***官景予今天开的是一辆敞篷的玛莎拉蒂,张扬的大红色,造型畅优美,几乎每个经过的‮生学‬都会忍不住看一眼。王照坐了他快一个星期的车。

 就没见他重样的。今天有点例外,官景予没有送她往回家的路走,反而开向京郊。“你要干嘛?我要回家。”官景予回她:“急什么,又不是卖了你。”随手从后座够过来一个精美的糕点礼盒。

 看着少女郁郁不乐的脸,挑动了一下眉头,将盒子丢给她,随口道:“手下人买的,我不吃这种东西,路有点远,你自己吃。”少女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双手握着盒子没有打开。“怎么?怕我毒死你?”

 “又不是没可能。”“呵,王照,你是非跟我过不去了是吧?老子这几天起早摸黑送你送你上下学,你他妈一直给我冷脸,是觉得我脾气好是吗?”官景予直接把车子停在路边,脸色阴沉。少女害怕的眼尾都红了,但依然犟着嘴“又不是我要你送的。”

 打了沉均还不说,还差点打了她雇的司机,她就没见过比他还嚣张无理的人。官景予看清了少女眼中的意思,得,合着这就是个记仇的白眼狼。

 他官景予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偏偏她还不领情,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一样,同时暗暗心惊。

 自己做的这些行为,几乎脫离了他自我的控制,变得不像官景予。早晨定好六点半的闹钟起,花二十分钟洗漱,一天胜过一天精心的穿着。

 挑细选的车,花十五分钟赶去王照的家,亲自抱她上车,然后二十分钟的赶到学校,再抱她进教室,等七点半早课,他就开始准备早餐。

 等王照下课后给她送过去,再等王照上课,他就回自己班补觉,等午间再准备午餐送到‮生学‬会长办公室,再下午放学送她回家。

 他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围着少女转,甚至晚上也没了‮乐娱‬的心情,顶多打会儿游戏就睡,车不飙了。女人不玩了。架也不打了。

 整个曰子过的平淡又无趣,偏偏他却感觉过的极为充盈。一天都在想哪家的饭菜合她胃口,今天的发型是不是更有型,哪辆跑车她更喜欢,从她家大厅抱她上车需要走一百六十五步。

 她昨晚应该洗过头,除了淡淡的雏菊香外还有一股清幽的栀子花味道,她今天的领夹换成了蝴蝶结…真是疯了。官景予猛的一锤方向盘,朝旁边的少女睨了一眼,少女全然不知他的心思,甚至根本没抬头看他,她心里就记挂着那个沉均,就因为他让人打了沉均一顿,她连话都不会主动跟他说。

 那个第一天喊着“官同学能抱我回家吗”的少女几乎消失不见,他就后悔怎么那天没让人打死沉均!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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