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包间里人
拳击台周围早已经围満了各式各样的人,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倒是vip区,今天多了一桌平时没见过的面孔。沉宝儿光明正大地穿着秦时野的服衣出来,在人群中随便找了个离拳台近的地方,方便观赛。
“又是野狗?”看到上台的人,台下大部分客人的脸上,都有讶异的神情,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台上那个人,确实是野狗没错啊!
“吁…”“啧啧,野狗是穷疯了吧,玩命吗?”“佩服佩服,看来今晚我还真得押野狗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台下的看客,什么反应都有。有看热闹的,有不看好野狗的,更有迫不及待想知道今晚的结果,看看野狗会不会被打死的。
沉宝儿听着这些声音,不噤提起心来,她知道秦时野带伤上台很危险,但她始终觉得,拳击会点到为止,至少秦时野不会因此丧命才对。可为什么从身旁的人口中听到的,跟她想的不一样呢?秦时野真的在玩命吗?
“打啊!往死里打,野狗死不了的!”身旁一声声起哄拱火,把气氛往暴力的尽头…置人于死地的地步带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他们似乎都想知道野狗的实力到底有多強。连续六天上台,一场比一场暴力,他们就没见过这么缺钱、这么不要命的人,其实秦时野并非是因为缺钱。
也不是不要命,这一次连续上台,他只是想报答南康三年前收留他打拳的恩情罢了,这一场打完,他就不欠任何人人情了。
“砰!”拳赛才开始没多久,秦时野就明显落了下风。一米九的大个子,愣是被人举过头顶,狠狠甩在地上,发出
体砸在地上的、重重的声音。“秦时野!”“漂亮!”沉宝儿紧张的声音,淹没在周围的叫好声里。
“趁现在,踢他啊!”台下的人开始指点江山,冲着秦时野的对手大喊,要他乘胜追击,往死里打。秦时野撑着手从地上起来了两次都没能站稳,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昨天脸上才止血的伤。
在第一拳就被打得又破了相,血水混着汗水沿着面庞
下,他抬手抹干,没一会儿脸就又被染红了。
“狍子,你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秦时野警惕地盯着对方,在出拳前,问了一句。他不相信他们这一场只是简单的拳手切磋,也不相信除了明面上这些赌注之外,他们背后没有更深的目的。
“野狗,怪只怪,你只是一条野狗。”那个被称作狍子的人冷笑道。说罢,两人便再次打了起来,袍子的状态明显是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出拳、避拳、反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相比之下,秦时野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差太多了。
“打了你六天,就停在我这儿了吧。”狍子终于找到机会,将秦时野的头夹在胳膊下,控死。
被
壮有力的胳膊箍紧,秦时野的脸色由浅变深,憋得一脸紫红。待他因为窒息,四肢渐渐变得无力时,狍子还特地转了个方向,将他的脸面向台下,一下下地出拳,打在他的头部。“嘶…真狠啊!”“狍子,给我们表演个手撕耳朵看看,哈哈…”台上打得越狠,台下越是奋兴,像嗑药一样,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只想看别人被打得血
横飞。血
横飞,真的不是说说而已。沉宝儿已经看不到秦时野脸上有一块好皮,比上次掉的那一大块,还要可怕。
她了解过一些拳击比赛的职业伤,朝头部打,视网膜会被打掉、鼻梁会被打断、耳朵会被打聋,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打成植物人。
秦时野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双眼泛白,为什么还不停下?沉宝儿急于想知道台上为什么还不宣布胜负,她挤开人群上前,想要提醒那个从来不管拳手是不是动作违规的裁判,赶紧读秒。
可她跑到台前才知道,那个冷眼旁观的裁判,早就不在拳台边了。“死狗!”秦时野终于被松开了,可是他双手早已没了知觉,没有撑着地面缓冲,整个身子就这么直
地摔在台上。
头部撞在地上,弹了弹,双眸渐渐闭上,口中、脸上、脑后,渗出的血慢慢染成一滩,她看到了…在晕过去之前,秦时野唯一觉得难堪的,不是被人当狗一样打,而是被沉宝儿看到了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模样。
“秦时野!”他就倒在距离她一米多的地方,拳击台又高,沉宝儿清楚地看到他血
模糊的脸。
她吓哭了。绕着拳击台找阶梯冲上去的时候,秦时野已经先一步被人抬下拳击台,那些人脚步匆匆,还准备了不少医用设备,好似早就在等这一刻似的。
沉宝儿脑中闪过一丝不解,不过她来不及多想,拔脚便要追上那些人,不过她再次被人抢先一步,只见那尊贵的vip区的、西装革履的客人也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问:“没死透吧?还能用吗?”
***“姐小,人私包厢,你不能进去。”沉宝儿追着那伙把秦时野抬走的人过来的,可却在包厢门外,被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拦了下来。
“我是野狗的女朋友,我要见他!”说着她就要冲进去,那两人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推了她一把“这里是人私包厢,姐小请你离开!”
沉宝儿扶着墙站稳,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转身跑开了,她不是要丢下秦时野不管,相反,她在想办法去见秦时野,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很清楚自己有多少能力,若是光靠她一个人,一定拧不过那两个保镖。与其在这里跟他们拉扯浪费时间,还不如找人帮忙,而她唯一一个能想到的人,就是拳馆的老板…南康。
刚刚结束一场拳赛的酒吧內,台上已经重新开始了一场拳赛,台下的看客狂
依旧,好似刚才被打得半死的秦时野,从没存在过一样,腥血味混着各种高档的酒香,充斥在拳馆的每一个角落。
“康哥呢?”沉宝儿跑到吧台,见人就问。可没想到,她得到的回答却是:南康已经回去了。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后面的人私包厢,我要找野狗!”她又问。听到她要找野狗,吧台的其他调酒师都朝她投来目光,那目光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把目光转走了。这诡异的气氛,令沉宝儿愈发感到不安。
她的心口突然猛跳,腿双发软,一种強烈的不好的预感跃上心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掏出机手,拨打了警报电话,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借口去警报,她只知道,如果她不这么做。
她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秦时野了。“喂…”沉宝儿的声音噤不住地抖,想说的话全都因为紧张、害怕,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脑海中一直闪过秦时野倒下时的那张脸,他看她的眼神,愧疚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就好像他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再见到她了一样。
“啊!”沉宝儿厉声尖叫“啊!”她受不了不能再见秦时野的打击,几声尖叫过后,她随手敲碎了一只酒瓶,又冲回了那个包间,不过那包间里的人,已经在她刚才离开的时候,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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