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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试了一节课
 “昏庸。”秦律之‮头摇‬。李期矣笑了。他也靠在后座上,认真道:“我觉得看你排练很有趣啊…平时你总是说你爱摆烂,可真正遇到专业上的事,你很一丝不苟,好几次你在台上听到别人唱错了。

 或者走位不对,你都很严谨的在讨论。这是我没有见过的秦律之,觉得很新奇。”秦律之闭着眼,疲惫道:“我装的。怕被院长抓。”李期矣看着她:“承认自己真的很负责很认真这么难吗?”

 “嗯。”“为什么?”“没为什么,你闭嘴。”“…”李期矣开车去餐厅,一路上都在想秦律之排练时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直观的感受秦律之的工作状态之后,他觉得自己很自私。

 他好像让一个艺术家埋没了。秦律之其实可以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以她的专业素养,再唱个十多年,一定会成为民族歌剧演员里的者。秦律之虽然看着张扬。

 其实骨子里很懒,不爱出风头,她在歌剧院上了这么多年的班,一直没有评上高阶职称,也没有参加什么大的主演活动,是她自己不想,她太爱玩儿了。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以选择也不同,她是个天生的艺术家,艺术家有的臭毛病她都有,但艺术家有的敏锐和超乎常人的专业素养她也有。

 有的人天生喜欢站在聚光灯下,而有的人明明可以成为耀眼的星星,偏偏要收住光芒。选择没有好坏之分。

 只是作为旁观者和爱人,他就是觉得秦律之就这样被埋没很可惜。偏偏他现在选择的路,注定了秦律之跟他走,会被埋没,而他,也自私的闭口不言。

 他只想让秦律之是他一个人的秦律之,他也很卑劣的暗自庆幸秦律之生散漫的子,要是她有成名成家的理想,秦律之一定不会跟他走。

 他注定会被抛弃,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这十年,是为了爱秦律之的牺牲,这是他自己为了变強大走得一条不归路,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秦律之不一样,她选择了他,一旦走上这条路,以后舞台的灯光就不能再照在她身上,一生为了躲避麻烦,只能寂寂无名。和暗自纠结的李期矣不同。

 秦律之恨不得快点甩了这个垃圾工作,她累的快爆炸了。快点结束让她躺着吧,她会认真对待工作,是她不想敷衍自己的努力,她的人生,只有唱歌这一件事坚持下来了。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心血,敷衍的对待专业。

 就好像在強奷她努力过的那些时间。唱歌让她在某种层面成了一个社会要求评判的成功者,这是她多年努力换来的结果。连评职称评优时,她连自己的资料都懒得整理。

 她这样的人,这辈子在体制內一定只是混退休的水平。跟着李期矣走,好歹可以获得爱情的快乐和愉,成为歌唱家,只会把自己累死。每一次带实习生。

 她都是能跑则跑,任何需要负责任的事情在她这里都是致命的麻烦。所以愿意为爱李期矣负责任,为他守爱人之间必须的忠诚,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极限了。

 人生在世,玩才是正事,其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排练结束之后,她在琴房待到了晚上十点。

 等到歌剧院的人都走了。李期矣才来琴房找她。琴房全是歌谱,李期矣看她正在研究歌曲的处理,自己按着谱面的页码帮她整理起了谱子。秦律之也不管他,她眼里的求之不得让李期矣低头‮头摇‬浅笑,这也不知道是堆了多久的谱子。

 他看着谱面的处理笔记,心里感慨秦律之的要求真的细致,在某种方面,他们本质其实是一类人,不然不会走到一起。

 “妈的,现在要是有个钢伴在就好了。”秦律之烦躁的弹她最讨厌的钢琴。李期矣看了看谱面,又问她:“你现在还要练吗?唱了一天了。”

 “我今天不练,明天排练又得磨,我想快点整完拉倒了。唱歌有技巧其实不累,说话才费嗓子。”所以妖排练的时候都不和人说话。祺祺拍了拍她的肩:“让开。”

 秦律之看着他,眨了眨眼:“啥意思啊?”“我给你弹单音行不行?”秦律之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还会整这个?”祺祺失笑:“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富家‮弟子‬,小时候学过点钢琴不是很正常的吗?”

 “妈的早知道你会弹钢琴,以前在A大的时候,期末考就该拉着你练正谱,省得我満世界找钢伴。你知道找钢伴多难吗?”

 她后知后觉,颇有些气怒道。李期矣笑道:“我也不可能去你们音乐系丢人显眼啊。A大音乐系钢琴专业很能打的。”“这你都知道?”“大二课没那么多的时候,我去听过几次你们系钢专的毕业音乐会,不错。”

 秦律之笑道:“那你是没去看过其他专业钢琴必修课的期末考,那简直就是车祸现场,我每次考钢琴都差点挂了。”李期矣笑,看着谱面研究起来:“你要伴奏的单音还是旋律的?”

 “你识谱这么快?”秦律之不可置信。“低音谱号可能慢一点,所以我可能得弹几遍才能摸完正谱。”秦律之瞪大眼睛:“你有这个水平怎么能蔵这么久?”李期矣亲了亲她:“之前不是没有派用场的地方吗?”

 秦律之看着他,存了心要考他:“吹牛不算数,我先不唱,让你摸摸谱子,给你半个小时,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正谱弹出来,”李期矣也来了斗志:“弹出来了。陪你练完,你就和我回家。”

 秦律之笑了:“好哇,早点回家,早点开张。”这句话一下子起了李期矣的斗志。“和弦和大琶音我都省成单音哦。”

 “你还专业嘛…钢伴偷懒的技巧你都知道?”某祺嘚瑟的看了一眼她,认真的摸谱子。秦律之和李期矣坐在一张琴凳上,李期矣在摸谱,她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十五分…他用右手走了遍旋律,又练了遍左手的旋律,大的分解和弦他都在调式內替换了。右手走旋律的时候,除了几个复杂节奏没卡主,每个音都弹对了。愣是一个错音都没有。

 “你的钢琴和谁学的?”秦律之感慨道。“金延林。”李期矣答。金延林可是音乐家协会的钢琴权威。

 “哇!你那倒霉娘还真舍得给你投资呢!”李期矣一滞:“是我外婆送我去的,和你嘴里的倒霉娘没关系,后来我外婆过世,没人送我,初一考完十级就没怎么再学了。”“我听说他现在一节课已经要两千了。”秦律之道。“不清楚,没联系。”

 “我说你怎么那么了解‮国中‬古代的乐律。那个五度相生律别人都没教会我,你把我教会了,原来是和金延林学的,难怪…听说他很重视儿童对音乐史和乐理的了解,一直在推动考级乐理发展,让现在的家长叫苦不迭,之前我外公本来是要送我他那的。

 可是我看他那么严格,试了一节课,就不学了。”李期矣又笑了,他俩还有这么些渊源。秦律之又问:“你会弹钢琴这件事,怎么没告诉过我?”

 李期矣答:“你也没问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现在会弹钢琴的人很多。再说,我这技能在其他女孩那或许是加分项,在你这,可能是雷区。你可没少和我说学音乐的男人多让你没‮趣兴‬…”秦律之捏住他的脸:“你会弹和别人会弹能一样吗?”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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