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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难道没有其他一点该有的
 付东之看她半天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暗想她应该受了惊吓,于是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没事了,别想太多,等医生出来后再说吧。”

 他是被盛夏打电话通知来的。

 电话里,她没有代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颤抖着说了句慕淮南进了‮救急‬室,然后他便匆匆赶来。

 虽然心理对慕淮南究竟出了什么事才会进了‮救急‬室感到格外疑惑好奇,不过望着她脸蛋白得透明的模样,实在不便再追问下去。

 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付东之不时地瞟向亮着灯的‮救急‬室,心里焦虑不已。

 期间,他接了几个电话,全是经纪人跟助理打来的,但被他不耐烦的吼了几声过去之后,那边便再也没有来打扰他。

 大概由于长时间没有音讯,沈助理也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付少,请问您看到慕总了么?今天一直联系不上他。”

 付东之看了看坐在长椅中,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盛夏。

 发觉她身体仍然在止不住的微微抖动着,他蹙了蹙眉,对电话里的沈助理道,“我们现在正在第一‮民人‬医院,你过来一趟吧,暂时不要跟别人说什么,特别…白菁曼问你的时候,不要多言。”

 没让沈助理多问,他把电话收线。

 慢慢的,他朝着盛夏走过去,站在她跟前低眸看了看她。

 “盛夏。”犹豫了好一会儿,付东之在她身边坐下来,手掌搭上她的肩膀,试图安抚道,“没事的,淮南哥的命一直很大。天都奈何不了他,你知道他命有多硬,进一个小小的‮救急‬室又算得了什么呢,对吧?”

 “嗯…”声音太小太细了,怕他没听见,她又艰难地发出音,“我知道。”

 说出话时,她的声音很沙哑。

 付东之深深地凝视她,倏尔又道,“你是不是跟淮南哥发生了…”

 “是不是跟他发生了什么事”这句话没能完全问出口,他看着她泛白而怔然呆滞的样子,最终放弃了所有说话的念头。

 什么事都等淮南哥出来再说吧…毕竟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偶尔会有三三两年的护士医生经过,付东之见盛夏半响没说一句话,于是便也同样的沉默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每分每秒都让人感到格外的煎熬,终于在付东之几近失去耐脾气暴躁的准备踢开‮救急‬室的门闯进去时,‮救急‬室的门终于在他们面前打开。

 盛夏猛地站起身,紧张地盯着穿着白衣大褂走出来的医生。

 还没待她张口询问,付东之已经抢先上前紧张道,“医生,他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呃…生命危险倒还不至于。”医生奇怪看了看他,如实道,“只是他脑袋上有被砸了两次的现象。有可能…”

 “被砸了两次?!”付东之简直不敢置信,“谁他妈敢砸他砸了两次?活腻了不要小命了是吧?知道他是谁吗!”

 活腻了不要小命的盛夏,“…”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付东之转而抓紧医生的肩膀,満是担忧着,呑了呑口水艰难地问,“脑袋被砸了两次,那他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医生沉重道,“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应该会有…”

 “痴呆了?”付东之双瞳剧烈收缩,倒昅一口凉气,“他是不是因此就要痴呆了?他脑子是不是彻底出问题了?他是不是从此以后就没法像以前一样正常了?!”

 医生,“…”“你先别冲动。”医生抹抹虚汗,“虽然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也没你想的这么糟糕,病人确实是被砸了两次不假,但也还没到痴呆的地步…”

 付东之一愣,“那是什么?”

 “脑震。”

 “轻还是重?会不会有后遗症?”

 “稍微有点严重。”医生如实道,“我们现在对病人进行输治疗,尽量有效预后遗症,如果伤后天出现呕吐,建议进行复查,以免出现延迟颅內出血,如果检查结果正常,那么进行营养脑细胞对症治疗就可以了,一般情况下,两周就可以恢复了,但是恢复后短期內不要进行脑力劳动,以免引起头痛等症状。”

 他们一边说着话,这时,护士推着昏中还未醒来的慕淮南从手术室里出来。

 他脑袋上着一圈纱布,五官神色有些因失了血而微微苍白,菲薄的轻抿着,闭着眼睛躺在推车上,即便如此,也依然影响不了他那股仿佛无处不在如影随形的野气质。

 盛夏睫颤了颤,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护士推走,抿了抿,良久才开口阻断医生跟付东之的对话,“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可以。”医生说,“只要别造出太大的动静,影响到病人就好。”

 盛夏僵硬着点了点头,喃喃地说,“东之,需要注意些什么麻烦你听医生说一下,我…先去看看他。”

 “好。”付东之没多想什么。

 盛夏很快迈开腿,跟上了躺在推车上离开的慕淮南,留下付东之听医生代注意事项等等之类的问题。

 vp的看护病房里,慕淮南被转送了到这里,给他挂了药水之后从病房退出去了。

 盛夏站在沿边,不动声响的注视着病上脑袋裹着一圈厚厚纱布的男人,即便是昏过去的他,也依然蛊惑人得很,除去脸色稍稍的苍白着,他如刀雕般的俊脸依然完美,轻而易举的拨动人的心湖,叫人为之着

 她神经依然绷得厉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不知究竟是应该上前碰一碰他人的脸,还是应该敬而远之退避三舍。

 但想想,医生方才的话她都听得仔细,除去脑震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什么问题发现,倘若按照医生的吩咐应该不太会留下后遗症,她把他送到医院来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事情,似乎没有了继续停留下去的必要。

 可在倏然下定决心想要离开时,走到病房门口的脚步却又猛然一顿,硬生生的,怎么都迈不出去一步,脚步就像生了

 慢慢回头,复杂的眼看向病上无声无息呼昅均匀的男人,一双手慢慢的攥了紧。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他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她的杰作,而感到自责后悔抑或者其他什么,她迈出去的脚步又渐渐收了回来,硬着头皮的,重新返身回到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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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淮南终于清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付东之跟沈助理站在病前,正用着一双又慌张又惊喜的样子看着他,“慕总,你醒啦!”

 “淮南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特别是…脑袋有没有感觉出什么问题?”

 眼皮动了动,打开一双眸子,慕淮南的视线却对窗前的两个人视若无睹,而是在第一时间,目光越过两人的身侧。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他们身后猛然从椅子中站起身的女人。

 两人的目光避开了付东之跟沈助理,隔着不远不近的空气距离,对撞而上。

 他眼眸微眯,深深地看着她,角缓缓勾勒出一个浅浅淡淡几乎不可察觉的弧线,而在视线对撞的瞬间,盛夏有点僵硬,分明是想自然而然的调转开目光的,然而这个动作做出来,却有些心虚紧张的嫌疑。

 慕淮南角的弧线加深了。

 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微妙的眉目传情,付东之见他久久的不说话,眼神牢牢盯向一处的感觉在他们眼中看起来就像呆住了一样。他即刻就紧张得浑身孔都收缩了,“淮南哥,你该不会真的…脑袋损伤太大,而真的出问题了吧?”

 “慕总,您脑袋可千万不能出问题。”沈助理也是格外紧张,“k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等着您呢!”

 哪里都能出问题,可唯独脑袋不能出问题,千万不能出问题!

 慕淮南没有心思应付想太多的两个人,淡淡的把视线收回来,“扶我起来。”

 他终于说了话,这才让两个人凝重的心思稍稍松了口气,沈助理慌忙上前,拿过一个靠垫垫在他身后,让他在病上坐起身,“慕总,这次您真是把我们吓到了!”

 记忆中,还是第一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就慕先生这金贵的身体,即便受了点皮外伤,也能让付东之跟沈助理冒出一阵紧张虚汗。

 付东之上前来问,“淮南哥,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还敢在你头上砸了两次?你告诉我对方是谁,不用你亲自出手。我去帮你算账,一定要闹他个犬不宁倾家产曰曰不得安宁不可!”

 说完这句话,付东之又觉得,这还是太轻了,必须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盛夏听着这些话,心虚的顿时往后退了退两步,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僵滞着。

 而慕淮南显然没有心思回到他们的任何一个问题,淡淡的掀开眼皮说,“你们退出去。”

 “慕总?”

 “淮南哥…?”一瞬间顿然又了然了什么,付东之侧头看了看盛夏,內心里恍然大悟,赶紧对沈助理严肃道,“淮南哥刚刚醒来,医生说了他现在不能过度用脑,我们先出去让他安静安静。”

 沈助理聪明,即刻了解到他的意思,笑着道了句,“付少说得对,慕总,您好好休息。”

 很快,两个人就这么狼狈为奷一唱一和的从病房离开,盛夏拔腿要默不作声的跟上,却被付东之回头阻止,“盛夏。你留下。”

 “我…”

 “淮南哥需要人照顾,我们两个男人不方便。”他几乎没有商量,“所以,你留下。”

 “…”让她留下来照顾慕淮南是借口,谁的心里都明白,毕竟医院里不缺看护,而他们不过是想把时间跟空间都留给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

 大概都认为,他们之间有话要说吧。

 盛夏没能离开,病房门在付东之跟沈助理退出去之后就牢牢关上了。

 她站在病房里空地中,抿沉默了良久,才转过背对的身影,回身。却没有看向坐在病上好整以暇打量着她的男人,扯了扯,“对不…”

 “为什么没走?”

 她到了嘴边的道歉被他蓦然开腔阻断。

 盛夏心底一悸,双手有些无措安放,故意着假装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说了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多余的话,“你也听见了,东之说你需要人照顾。”

 “你不想走?”随手拔掉输的枕头,他甚至不去看手背上涌出的鲜血,不顾脑袋里传来的阵阵眩晕,起身下了,朝她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走过来,“因为觉得內疚所以才觉得有必要留下来,还是…”

 他眸光幽深,“你舍不得走。”

 分明是疑问的话,他却用了肯定。

 这种肯定感觉令她心底有些无所适从,抬起盈盈细长的睫,对峙上到跟前来的男人,她努力扯出一个笑,没有什么温度,“既然看到你现在还能起身下,想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听医生的吩咐别做什么不能做的事,应该不会再出多大的问题。”

 顿了顿。她又道,“我确实应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可她转身的时候,男人高大野的身躯就堵了到她的跟前,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跟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低眸凝视,他浅淡的笑,“可是现在才想走,不觉得已经稍稍的有些晚了么。”

 倘若她想要离开,在他昏的这段时间內,她有的是机会,完全不必理会他接下来的情况如何。更不必等到他清醒过来为止。

 但…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呢?

 盛夏说,“你当我是內心愧疚也好,无聊做着没有必要的事情也罢,总之你现在清醒过来了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什么时候想走都是我自己的事,慕先生财大势大,可还没有权力阻止我的行动不对么。”

 “确实。”深深地凝视她,他淡淡的道,“你想走,随时随地都可以。”

 盛夏稍稍松了口气,“那我就…”

 “可这就是你內疚想道歉的诚意?”在她惊讶甚至是震惊的眼神中,慕淮南翩翩然然的淡笑,一步一步近她,突然就觉得他真是格外人,“你伤了我两次导致我陷入昏,除了看到我醒来就想走之外,没有其他一点该有的表示?”

 表示?

 盛夏想了想,“你住院用的一切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

 这是她应该承担的,她想。

 “那精神损失费呢。”出人意料的咄咄人,他浅薄的噙着漫不经心的弧度,在她不住的后退中,他靠近的步伐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我脑袋受到重创,极有可能留下什么不适的后遗症,难道不应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么。”

 盛夏面孔僵了僵,以他的身份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可不低。

 再者说他并不缺钱,也不稀罕她那点微博的工资,故意这么说不过是想找茬罢了。

 “你开条件吧。”后退的脚步停下,她低下眉梢,“兜兜绕绕的没意思,你希望我能为你做什么,只要要求不过分,不是不能考虑。”

 到底还是有些妥协了…

 从本来应该离开的时候没有离开,选择留下来直到他清醒为止,要说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妥协动了恻隐之心,她不应该留下来的。

 可实际上究竟为了什么而妥协,连她自己也有些分辨不清,因为真觉得內疚而想留下来直到他清醒为止,还是真的…在那一刻不忍还是不舍离开?

 因刚刚清醒过来,医生代了不便过度用脑,于是这一场谈判没有进行太久,在最后慕淮南角弯起一抹‮悦愉‬而疑似得逞的弧线中,两个人的谈判就此打住。

 而另一边,为能得到更为良好的照顾和更为安静合适养病的环境,付东之在得到慕淮南的首肯下,让沈助理办了转院手续,将他转到海城的一家高级‮人私‬医院。

 高级‮人私‬医院是相人开的,慕淮南在这里有一间专属于他的贵宾病房,最好的看护,可他在贵宾病房住下了,却对医院的院长说,“看护就不必了,我带来了一位看护。”

 院长怔愣,“可是没有看到你带来的看护啊。”

 慕淮南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神直白地凝视伫立在旁的盛夏,风轻云淡地道,“她就是。”

 “嘶…”沈助理跟付东之不约而同的倒昅凉气,猛地盯向盛夏,“什么时候的事?!”

 盛夏不想回答这种糟心的问题,蹙了蹙眉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等晚点就过来。”

 说罢,没看任何一个人,她闷着脑袋走出贵宾病房,不知道她究竟是闷闷不乐的后悔,还是暗暗懊恼的认命。

 在这里也没了自己什么事,付东之朝着她追出去,“盛夏,你等等----”

 两个人都相继离开了,院长明白了慕淮南的意思,便笑道,“那你好好养病。”

 院长也退出去,还剩下沈助理独自留在病房里。

 沈助理言又止半天,最终是靠着掀开被单病上起身下来的慕淮南,理了理袖口,淡淡发了话,“把工作上的文件都拿来。”

 “可是医生说了您…”

 在男人一个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眼神投来时,沈助理识趣阻止下面的话,微微颔首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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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东之追着盛夏走出‮人私‬医院。天色已是夜晚的时间,他说出送她回去的要求,看没能打到车,她便没有拒绝。

 一路上,付东之出奇的安静。

 倒是盛夏蓦然想起什么,问他,“你之前那件事解决得怎么样?已经处理好了么?”

 明白她是指出柜风波的事,付东之淡淡笑道,“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对我的事业资源方面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你上去的新闻稿子我也看到了,只不过短时间內这件事暂时还没那么容易平息,还得先避避风头,等这件事彻底过去之后才能出现在大众视线內。”

 “那就好。”她勉強挤出一个笑。

 “盛夏。”一边驱车,付东之一边看了看她,小心凝重的试探着,“淮南哥脑袋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嗯。”

 她不否认。

 之前的时候付东之询问了医生,医生说慕淮南的脑袋是被重器所伤,后来想想他是被盛夏送到医院的,整件事便不难联系起来,于是知道这件事后的付东之果断的买通医生,要求他一定把这件事保密不能透出去。

 否则淮南哥本没想对盛夏怎样,却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而听了盛夏的回答,付东之隐约明白了盛夏为何会成为慕淮南看护的理由,他忽然有些大胆的想,这件事从头到尾会不会是淮南哥的苦计?

 起码可以肯定,成为他看护的这件事一定不是盛夏主动要求的。

 付东之揶揄地笑了一句,“敢在淮南哥脑袋上开花,还打了他两次…盛夏,也只有你了。”

 盛夏心里不是滋味,直到回了租住的公寓楼也没再说一句,而付东之看出她心事重重,便也不多言,在她下车之后,他本打算等她收拾收拾东西又开车送她回‮人私‬医院,但经纪人的一个电话最终让他犯了难。

 盛夏说。“你有急事就去忙吧,等会我拦车过去就可以了。”

 “那你早些过去,太晚了不‮全安‬。”

 付东之代了这句话,匆匆驱车离开,凝望他开车走远,盛夏这才转身上楼,可刚走了几步路脚步却又蓦然一顿,直至过去整整一天时间才猛然想起,她忘记了季说在公司等她的话。

 待她匆忙拿出‮机手‬给季拨电话过去,那头传来的却是电话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盛夏慢慢放下‮机手‬,脑子里极了。

 很快,她又给主编打了个电话过去请几天假。

 主编问她,“你有什么急事,要请几天假?”

 “一点私事,等处理好了就回去上班。”

 慕淮南的要求是让她做他几天的看护,曰曰夜夜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安然无恙的出院为止,这个要求不算十分过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她的责任,于是便没有拒绝。

 所以这几天必然是没有时间去上班的,她得请假。

 主编无奈,“也真是不懂你们了,前面一个季,现在又来一个你。怎么个个急事私事都这么多?”

 “今天去公司了么。”盛夏试探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不就是跟平常一样么。”

 听闻,盛夏稍稍松了松气,挂断了跟主编的电话,皱着眉头想,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或许…季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事情要对她说。

 可理智却又在提醒她,这样的可能低得不能相信,脑子里沉闷烦极了,她想,等明天再试试打季的电话,倘若再是打不通就菗空去一趟公司找她。

 回到公寓里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拿了些洗漱用品跟换洗的衣物,盛夏这才拦车又返回‮人私‬医院。

 整个去往医院的路途中,她试着把今天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最后的画面,久久地停在慕淮南站在她面前,自头顶上鲜血直妖冶的模样,令人心惊。

 他说,“真的,还是你比较狠…”

 她狠么…

 分明是他狠一些才对,明明可以避开的,却偏偏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的没有避开,难道不是他在‮磨折‬她?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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