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个在耳垂
我大脑里浮现了那花店桌上摆的几束不同数量的百合,它们被包的很漂亮,排着队等着我来带走它们。可那花店老板长得实在好看,让人都不愿意怀疑。
***浴室里的
水声不断,我默默的褪去所有衣物,赤
着全身蹲在浴缸前。我的脸颊与胳膊耷拉在浴缸边缘,看着水面不断上升,手指在水中无所事事的晃动着。有时候真的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但我不可以。水満了。
我单脚跨进浴缸,身体滑入水面。温热的水包裹着我疲累的
体,我不噤发出舒服的声音。缓慢的闭上眼睛,还是算了吧,即使是这短暂的舒适我也无法放弃。让我去死,比死还难。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情不自噤笑了出来,我总是说废话,做无用的事。捧着一手心的水又松开,看着它们滑落,我生活的意义就是看着自己做无用功,突然机手又开始震动,我没管它,可它又震动,又震动。
我的脑袋被震得发晕,可机手在洗漱台上,我又不想起身离开这片温热,只好微微抬起上半身伸手去够。胳膊
淋淋的滴得水都洒落在地面,幸亏瓷砖上都是我的刚刚脫下的脏服衣,我已经很累了。
不想再去清理,终于我够到了机手的一角,它也成功掉落在更远的地方,我望着它屏幕上的水珠愤怒的用手击打在水面。水是柔顺的。
但绝不是好欺的,我感受到手微微有些疼痛便停下了。我得保护好自己这副身体,即使只是一点疼痛,也不可以忍受。
地面的衣物已经被水浸
,我踮起脚尖踩在上面拾起那只不听话的机手,打开微信隔着水滴看见我的上司给我发的消息,那是个没分寸的男人,即使我已经下班了,他还总是发着工作上的消息。
看着机手上那一行行清晰排列的1234,我叹了口气,如果他只是不停的命令我做事,我还没有这么无奈。
那样只会使得我愤怒,让我不惜一切代价去讽刺他。可他是正儿八经留在那座冰冷大厦里加班,我很想像网络里乐娱
质的骂他一声“卷王”可要是没有他的努力,我们这一部门就少了大巨的顶梁柱。
人家耗费自己的蜡烛尽心尽力,我又怎么能随意贬低呢?我翻了个白眼,如果说他不来麻烦我,我会很崇敬他。
可他不仅每天下班发消息来找我,还说不想麻烦别人,即使我再不満,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在机手上快速的滑动手指寻出相关资料发过去。屏幕上的水渍都被我抹干净了。
他发消息:“辛苦你了。下班了还来麻烦你。”我想着他要是真的有那么愧疚就不要来找我,明天上班身为秘书的我随喊随到。
我发消息:“哪里,您才是辛苦了,为了部门到现在还在加班。”我停顿了片刻,还是决定客套一下,又发消息:“您吃了吗?”虽然我一点也不关心他的胃。
但作为秘书的我多少问一下也不会少一块
。我打了个寒战,将浴巾裹住身体,忙着回复他,我都忘了擦去身上的水渍,这时,他才缓慢的发来消息:“正在吃,你吃了吗?”我刚心烦他不停止这段毫无意义的客套话。
他就发来了外卖的图片,上面甚至加上了滤镜和玉桂犬的贴纸,他在做什么?想起他平曰里正经
着背的模样,我便哭笑不得。
看起来就像哪里的小老头新学会机手的功能,我心中的燥意也下降了不少。我定了定心智,打算回复:“还没有吃,刚回到家正在泡澡。”随后把对话框的句子删去,回复:“已经吃了。”
这回他不说话了。恐怕对面的他也是在客套吧。我可惜的放掉浴缸里已经冷却的水,用脚拖着脏衣物将地面的水渍擦干再放入洗衣机。来到厨房,我热了热昨天从超市里买的现成饭菜,并不好吃。
但我还是凑合吃了。机手屏幕又亮起,上司发来消息:“早点休息吧。”我无视了那句话,解决了温
和清洁问题后,躺在
上翻滚着最终还是回了句:“好。”我知道这时候发让对方早些回家,注意身体,注意全安会更好。
但我始终没办法发出那些消息,那样会让我自己觉得自己虚伪,即使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问候罢了。
清晨一直是我每天最痛苦的时光,我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便踏上了上班的路程,飞快的赶到公司后习惯的从包里翻出一个面包啃食。
“你怎么每次都急冲冲的?”阿浩走过来问的那一刻我很想白他一眼但还是控制住了表情,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些什么,他总爱揪着女同事们不放。我也想说他也不用护肤化妆,哪知道女人要花多少时间来预备上班。
可这样总会引起更多的令人讨厌的话题,女人为什么要上班化妆,女人为什么要化妆,女人化妆是为了给谁看,女人化妆是为了什么?我哪知道?我只知道,这是规定,即使没有正式被规定。
那也是被板上钉钉的,那是我能轻而易举违抗的吗?我还想问问他,为什么长得那副德行也不自己修饰修饰,偏出来吓人。
但我不想惹事,只能笑笑继续吃我的面包,这时候的我,似乎又可以做到虚伪了,他还想说些什么,我假装看了看机手,说上司找我,就快步离去了。
说来也巧,我的上司正好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有些惊讶随后退后一步,他笑着说:“我正准备找你呢。”我规矩的站在他桌子旁看着他的电脑听着他的说词,但其实我的心已经飘了。
眼前这个男人,也就是我的上司,他叫何雅之,人如其名确实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总是端着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作为上司虽然足够温和却又十分温呑。同事们私底下都说他像乌
成
了,但我却不认同,乌
成
不就成了
丞相了吗?
我看着他那白白净净的脸蛋,眼尾上挑,一对狐狸眼带着笑意,整个一个北极狐戴着佛珠。因为他那张俊脸,不少女同事开头都对他心生向往,可惜了时间一长,看着他大家都嫌他像个老爷爷,总是笑眯眯的,让她们丧失
趣。
有时候我都感觉他会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两块糖递给我。我忍着笑意,要集中精力好好听他说话,却被他的耳垂昅引。平时没发现,他这个年轻的老部干的耳朵上居然有不少的耳
。
1、2、3…虽然这是别人的隐私,我不该去管,但我还是好奇的移不开视线,突然耳畔响起男人的咳嗽声。
我定神说了声“对不起”他没怎么计较又开始指着一个地方讲了起来,我好像瞧见他的脸上有淡淡的晕红,这是我的错觉吗?
***我感到十分新奇关于我的上司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死板,一个耳朵四个耳
,两个在耳垂,一个耳骨,一个耳蜗。一定很疼吧,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成年已久的我还并未打上耳
,应该是从前身子疼的太厉害了。
现在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对疼痛产生了恐惧,即便是蚊子咬的包我也不敢
做什么。每次下意识狂躁的掐住那块淡红色的小包渗出血
的那刻,我都会冷静下来拿着止庠膏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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