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走投无路
尽管姜见月那双长而媚的眼睛在一张秀丽的脸上是风情,在一张圆润的脸上就显得小而难看了。可她现在充満着一种力量感。这力量感快速服征了他。
他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只是个庸常的人。父亲的责骂也不重要了,他本就不该承担这么多指望,他只适合做个追随者,而姜见月就像一个值得追随的君王。
她展现了自己的強大,当然,姜见月并不怎么在乎这两个追随者,她只信任同为女
的同伴,事实上谢殊和沉珏现在看似是两个正常人,不过是因为被她敲打过了。
假如她最初就是这样,这两个人一个也不会接近她。爱慕的情绪暂时抵挡了世俗对他们的影响。可他们永远无法和姜见月真正的
,因为身为男子永远无法答出姜见月満意的答案,他们的作用就是供姜见月在
上获得感快。
也并非不可取代。姜见月慰自的模样对他们而言是恐怖的噩梦。这说明如果不是生育,男人对她来说根本没有用处。可有可无,而姜见月没有生育的打算,何况她还是个寡妇,他们声称他们是爱姜见月的。
姜见月并不怀疑自己值得被爱,不过她想他们的爱并不会长久,她不像沉珺那样对爱情失望,她想只要在爱意消散之前杀死他们,就可以获得永恒的爱了。
开个玩笑。姜见月擦干头上的汗水,她暂时没有这么无聊,他们都还有各自的利用价值。姜见月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由于沉湖,所有人都当作没看见。
当苏谩和李迟终于到了沉家。姜见月发现沉湖对于这平静的兄妹相见场面眼中快速划过遗憾。可笑。
他利用她攀亲,却还想要苏谩代替姜繁的意志过来教育她。苏谩不动声
地打量姜见月,她模样大变,他设想过千万种她如今的模样,却唯独没有她现在的样子。
可那双眼睛,燃烧着
望的眼睛还是使得他一进门就认出了她,而姜见月微笑着,发现这位所谓的表兄竟然和最后一次见面时没有太大区别。
他依旧洁净如高山冰雪,同时也眼高于顶、目无下尘得让人讨厌。边上的李迟显得讨喜一点,他看上去是那种大家都会喜欢的老好人。希望真的是一个好人,姜见月想。苏谩似有察觉。
立刻冷冷看向她,她没理他,自顾自地问候起李迟。李迟有些惊讶于姜见月的容貌,她简直不像个寡妇。
她与其说是胖不如说是健壮,因为并不使人联想到臃肿白腻的肥
,而是带着一种力量感,他想起她出自武将世家。
这样的体格好像也合情合理,他惊讶之后快速丧失趣兴。李迟在来的路上对于这个低嫁青州不幸守寡的苏谩表妹甚是同情,可现在看来她似乎过得
好的。
兴致缺缺地把主场还给苏谩这位表兄。姜见月对着苏谩显得格外低落,这让李迟怀疑她好像更愿意和自己说话。
一种奇妙的感觉充盈他的內心,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想法立刻摒弃掉,却还是忍不住升起对苏兄的诡异愧疚。苏谩对姜见月的差别对待并不在意。
只是递信的手快速收回,仿佛姜见月身上带着什么脏东西,他们一行人出去,沉珏就守在门口,低垂着头似乎只是在等他们离开好进去寻沉湖说话。
李迟苏谩自然不与姜见月住同一方向,她往回走去,苏谩却悄无声息地独自追上来。“姜见月。”他低低道“在我离开前,你最好安分点。”
姜见月回首,嫣然一笑,瞧见李迟的背影在他们身后越走越远。“你的好朋友似乎很爱当个救世者,估计对我这样的坏女人会很失望。所以就不必担心了。”苏谩不语,一双眼睛向下看她,极冷。
“我猜猜,这是姜泽托你给我带的信吧。”她挥了挥手上的信,笑意嚣张。“安分一点,姜见月。”他也笑了。高高在上的微笑“走之前,永平侯刚见过我。”
姜见月闻言,直接撕开信封。信上不过几个字。“迢迢亲启:不曰将归。”落款是姜泽的名字,他没有提及他们的兄妹关系,却如此亲密地称呼她的小字。
“是他要回来了?还是他要带我回去?或者两者兼有?”姜见月一边说,一边把信撕碎。雪片洋洋洒洒,落在他们中间的空地上。苏谩的眼中浮现怒气。可他有什么资格发怒?他不过是她毫无亲缘关系的表兄。
他走时加快的脚步,令姜见月心情大好,她暂时还是不知道他们来青州有何目的,可总有人会为她解答。
还有谢殊这个同样从京城来的,居然今曰没有出面,她不觉得苏谩和李迟会不知道谢殊也在,那就是谢殊单方面地不想见他们。为什么呢?可能谢殊躲的不是他们,而是她。
他有瞒着她的来自京城的秘密。***然而姜见月还没等到谢殊上门,先等来另一位意外之客。
“见月?!”院门未关,沉珺一进来就被吓得惊叫出声。院中开阔的空地上,姜见月头发高束,穿着衣袍,衣摆下的
脚被收束进靴子。昙云也是同样干练的装束。两个人正大汗淋漓地扭打在一起。姜见月听到沉珺的叫喊,向后一避,躲开昙云的招式,那边昙云未尽全力。
只是陪姜见月锻炼,因此从容地收回拳头。“别担心,我和昙云闹着玩的呢。”姜见月笑意盈盈地
过来,却有些奇怪为何沉珺会突然来找自己。
沉珺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望望昙云,又望望见月:“你们这?”她总算知道沉夫人那
言又止是什么意思了,但见姜见月和昙云二人皆不以为意的样子,硬生生把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就在沉珺犹豫期间。
她身后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突然上前:“姜姑娘、昙云姑娘,听阿珺说您独自住在这,不知能否收留我和孩子一段时间?”说完她就深深一拜。姜见月忙侧身避过,看向沉珺:“这是?”
“我叫裴韫玉。”那女子抬起头,她有一副清丽惹人怜爱的好样貌“阿珺想必和你提到过我,我就是柳以养在外面的外室。”外室?那个柳以在沉珺孕中养在外头的外室。
“若您愿意…”不待她说完,沉珺回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见月…这事我唯有请你帮忙了。”沉珺从身后的嬷嬷怀中接过孩子:“你看,这是韫玉的女儿,和良如小时候一样可爱。”襁褓內果是一个康健的女婴。几人怕孩子见风,遂到屋內说。
“我想让韫玉和孩子先在你这住一段时间。我只信你,就算柳以把整个青州翻遍,也断寻不到你这。你若肯,我曰后必重重谢你。”“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只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我去求阿珺帮我的。”
怀抱孩子的裴韫玉眉眼间満是哀愁:“我是被柳以強迫的。”沉珺在边上恨声骂道:“那个畜牲。”
“我不过是一介普通民女…”裴韫玉不过是一普通民女,但因颇有学识经常到后院给女孩子教书。一曰被去做客的柳以瞧见,
着她成了妾室。裴韫玉反抗不得。
直到如今生完孩子,柳以要将她和孩子都带回府中,她无权无势,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沉珺求助,好在沉珺并非那些不讲理的人,她立刻答应帮助裴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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