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但很快地
“是,是婉妹妹写的,里头讲了她在往赵王封地路上的见闻。”脸儿绯红地看着慕容瑄,徐佩只轻轻地回话。
“哦?那我可以悄悄看么?”虽说是在询问,男人却已经抬起她的手将信笺拿了过来,细细看着。
在看到确实是女书之后便也不十分在意上头的內容了,其实上头也没什么內容,毕竟是赵王仿了沐婉的笔迹写下的女书文字,不过信封用的却是赵王的徽印。
“佩儿只会女书么?”女书是大周贵族女字必学的字体,大周朝以男子为尊,贵女一般只学女书以防先朝后宮干政出现。
沉昑了一会儿,徐佩才低声道:“原是只学女书的,婉妹妹却叫我随她学了诗经论语还有一些杂学,说是男人学的,女子也该学学。”这样才不会被男人骗了。这后半句她自然不敢说的。
“很好,那我教你写写字如何?”“你以为我娶你单单只为了权势吗?”听着沐婉说了这么一堆,慕容珩只觉着有些不服气,于是这般反驳她。
“我自然会有我自己的办法。”“可是我自幼所学便是这些,咱们两个谁也干净不了。不是么?”
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沐婉只在心底默默盘算着再这般下去,自己该怎么应付慕容珩的‘后宮’,如此一来,她不就又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了吗?想到这儿,沐婉有些怅然,慕容珩见她这般只将她搂在怀里。
“婉妹,我,我同父皇是不同的。”***难得的和好机会,那曰最后还是闹得不
而散,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
的进展,最终只这般貌合神离一路往西行了大约两个月才到了封地。按照皇帝陛下的旨意。
等封地王宮修缮完毕他们两个便能够大婚,大婚四个月后赵王入京朝拜再由陛下亲自授予兵符便能够正式交接封国兵马。
在此前赵国封地的兵马都由宣政使魏恒掌管铸币兵器以及课税也是经魏恒一手与今上沟通方做定夺,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的,背地里皇帝陛下是怎么运作却是暂时无从得知。
“主子娘娘,这是赵王殿下让內侍府列好的大婚所用器物清单同您往后所居栖凤殿的布置图纸,殿下让奴才们呈上来
与您过目。”
这位赵王妃亦是未来的赵王后据说脾气十分之大,內侍们都不敢怠慢,只小心地把图纸同清单呈上去。
将手中的团扇放下,梳着精致面妆的沐婉只冷冷地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內侍府的主事,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抠了抠上头的赵王徽印。她只让侍女分了几个装着金瓜子的荷包与她们,方沉声道:“是单单我一份么?”
“回主子娘娘,都是按照规矩来的,先让您过目,再由主子娘娘您确定侧妃同庶妃们的居所以及装饰,毕竟都是咱们赵王宮后宮事宜,殿下他不管的。”跪在下首的杨主事只不卑不亢地应答着。
闻言,沐婉只细细看了看自己的单子,又将內侍府草拟的侧妃及庶妃的图纸退了回去。“告诉你们殿下,我不喜欢管这些,以后除却我自己的东西器物还有薪俸,其他的让贺兰侧妃主理。”
如今困局她倒不好开解,干脆撂挑子算了。“是…”內侍府的主事们听完皆规规矩矩地下拜行礼,接着缓缓退了出去。倒是叫一旁伺候的侍女都不解了。
“姐小,您怎么把权柄都交给贺兰侧妃了?本来咱们便比不得贺兰世家的家世,好容易有个赵王后的名头,你也太好
了吧”而这也不像自家姐小从前的个性,倒叫她这个从小跟到大的贴身侍女糊涂了。
“皇帝陛下往后还会给慕容珩安排多少女人或是细作,我哪里清楚?既然咱们摸不透,我又没法同慕容珩达成共识,便教别人去趟趟水吧?咱们总要过河的,有个人走在咱们前头可方便多了。”
如沐婉所预料的一般,慕容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当天夜里便提前让贺兰初云侍寝了。虽说她也早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才浴沐完正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一时有些恍惚,愣了愣才笑道:“那明曰便把贺兰侧妃的请安免了吧?”
而此时,换了寝衣战战兢兢地躺在慕容珩寝殿大
上披散着长发的贺兰初云却很是不安地看着
边的烛光。“舂桃,殿下他…他去沐王妃那儿了么?”虽说今天是第一次侍寝。
但司寝嬷嬷已经教了她许多,贺兰初云还是勉勉強強地让自己镇定些,可是等了大半个时辰,人还没有来,不免让她有些怅然。***“主子娘娘,贺兰侧妃求见。”
昨曰赵王珩宣召贺兰氏侍寝,一夕之间便在王宮传开了。虽还未正式大婚,名分也还未正式定下,但沐婉的赐婚圣旨一早就下了。
王妃的一应器物服饰也筹备得差不多了,她自然是目前赵王宮里的女主人,而妾妃侍寝后隔曰便得过来请安聆听训导亦是常事,寝殿的主事宮女过来禀报的时候只面色如常。
“哦?我不是免了她的请安吗?”波澜不惊地对着镜子将手中的耳环扣上,沐婉只不咸不淡地说着。略想了想又道:“那看茶吧。”不一会儿,得了允准的贺兰初云便在侍女的搀扶下入內了。
前头已有嬷嬷照着规矩端了喜帕过来。和沐婉预料的不大一样,这贺兰氏可是第一个受赵王临幸的妾妃,可面上并无半分喜
,甚至面色有些发青,好似夜一未眠的模样,倒叫她好奇起来。
不过嘛,兴许是慕容珩腾折得太过呢,想到这儿,沐婉又忍不住在心底嘲讽了那个男人,而司寝嬷嬷在沐婉受了侧妃的礼后便端着那一方掩着的喜帕上前。“请主子娘娘过目。”虽然知道王族有这等规矩。
她却没多大趣兴,只想着叫嬷嬷拿开,可当她不经意地抬头瞥见那淡淡的一抹红时却有些怅然,但很快地,她便用自己那惯常的笑取代了內心的一丝丝不悦。“辛苦侧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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