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亦柏汗颜
亦柏坐起身,单手挑开
帘,看见秋浣池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对面
铺下的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描着眉,手再挑开一些,
出一旁端着机手吃吃笑着的女生“你看,你看这个人!”
她一边笑一边奋兴地斜过
大拍秋浣池的桌子,后者不耐烦地横眼,小声道:“亦柏在觉睡呢!”容夏撇撇嘴重新坐回身子。亦柏回过神来“我睡好了。”她说着拉开
帘,穿好服衣就下了
。
眼睛不自觉飘在秋浣池的脸上,秋曰清澈的金色阳光恰好落在她微翘浓密的睫
上,精致的五官线条被恰到好处的脂粉添上色彩,暖
眸中熠熠生辉。
滑光嫰白的肌肤,如同白天鹅般修长的颈项,优雅的锁骨
在衬衣外面。亦柏不自觉回想起昨夜的场景,她前凸后凹的优美酮体,同样令异
着
吧。
秋浣池最后一步涂好口红站起来,去衣柜里拿出外套,她身上还是觉睡时穿的一条长衬衫,
出整条纤长的腿。
“你在看什么?”容夏突然从身后抱住亦柏,凑在她耳边嘻嘻问道。亦柏吓得身体几乎僵住,不过她很快适应过来。容夏这种举动是经常的事。“我是觉得,花儿真的很美呢。”她衷心回答,格开容夏的手,将开水倒进盆里。
“花儿”是秋浣池的昵称,来源于开学她本人的一次自恋玩笑,亦柏为了锻炼儿化音,便一直叫下来了,不过叫到现在,也只有她一个人叫了。
“怎么了?垂涎了?嗯?”容夏饶有趣兴地继续追问,顺便对着秋浣池咔嚓照了好几张。“人家是直的,不像你…”秋浣池劈手夺过机手,熟练地删除,还附带几个大白眼。“女朋友都有一堆。”她说完又将机手丢回去。
“那都是过去式!过去式!”容夏痛心疾首地悲鸣“我现在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跟我们的亦柏同志是一样一样的…”“我跟你不一样,我是黄金单身贵族。”
亦柏一边洗脸一边悠悠飘出一句。“对啊…亦柏是单身贵族,跟你这种身经百战的渣滓不同。”嘴里嚼着薯片的钟楠接腔道,坐在一旁的幻芷掩嘴娇滴滴地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很容易
起别人
唉。”容夏一脸坏笑,语出惊人。幻芷可怜巴巴地瞪着大眼睛,无所适从。钟楠气得跳起来,打她:“容夏你不得了了!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容夏上蹿下跳“我错了。
起楠哥的
行不行行不行?!”秋浣池对着镜子仰起下巴端详自己的美容,満意地勾起
角,
出一对甜美的梨涡“容夏你今天是自己找死。”
丢完这一句话她便拿起包蹬着高跟鞋往外走“约会去了。白。”门在她手上咔嚓一声关上,隔绝了容夏惨凄凄的叫声。
亦柏被闹得头疼,收拾好东西一声不吭地走掉了。寝室这样闹腾是常事,虽然成分和其他寝室有点不一样,但是格局没有复杂多少。亦柏尽量学会群居生活。
但独自一人还是让她感觉轻松得多。亦柏走在路上,机手突然响起来,他摁下接听键,一边走路,一边和那边的老友聊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是发小章张夕。
她大学里唯一联系的朋友。章张夕是个正能量爆棚的人,这也是亦柏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原因。不论是生活琐碎还是梦想与学习,章张夕都能给予她热情与灵感。“你上次说你们寝室有两个同
恋?”“现在三个了。”
“什么?!”那边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顿了会儿,她又颤抖着声音道:“莫非还同化了一个…”“没有啦。”亦柏咧嘴笑:“有一个把女朋友接过来住。”章张夕彻底沉默了。
亦柏可以想象到她此时黑线的表情,轻笑着再度开口:“也没有什么,其实跟正常同学处起来没有什么不同。”那边舒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嘴上这样讲着。心里还是始终放不下,便开始对亦柏进行言语上明里暗里的旁敲侧击,生怕她憋着什么委屈,亦或是直接被“同
合污”了。
章张夕大大咧咧一
筋,说话做事目的
丝毫不掩盖,更何况亦柏和她相处甚久,对她了解透顶。
此时能不了解她的心情吗?但同时亦柏也明白,不论自己说什么也没有办法阻止她口若悬河地“问卷调查”了。“对了。你上次说你要去见谁来着?”问卷调查到一半,章张夕突然问亦柏。
亦柏脚下一滞,眨了三下眼,才悠长地“嗯”了一声。“你嗯什么呀?”两个女孩的话题成功转移到男人身上。
“一个…哥哥?”亦柏继续迈动脚步,扒开厚重的皮帘走进食堂,开始回忆起那个男人的容貌。双眼皮,黑眼珠,鼻梁的线条尤其优美,尖下巴,薄荷体香,178,有肌
,不近视。“哥哥?”电话里和电话外的两道嗓音同时在亦柏耳边重复这个词汇。
亦柏起先有些愣“一个很帅的乘务员,我把生学证落车上了。”她条件反
回答道,一转身。
就看见容夏站在身后。哎?大眼瞪小眼,容夏看她的眼神很古怪,亦柏缩了缩肩膀。章张夕丝毫察觉不到另一边的气氛巨变,继续打趣:“你这生学证都丢帅哥那儿三次了。亦柏,你不是喜欢他所以故意的吧?”
声音同时清晰地传到一边的容夏耳中,亦柏汗颜,心虚地捂住机手,微微侧过身:“我没有…”容夏眼中有失落闪过,不声不响地跟在亦柏身后。“我没有啦…”“从你嘴里就没有好话。”“我吃饭了。拜拜拜拜。”
亦柏急着挂了电话,转身被亦步跟上的容夏吓了一跳。后者早已换上一副坏心谄媚的表情:“亦柏同志有心上人了?”说着上来就揽住她的肩膀。亦柏背上冷汗直
,心想完了。过会儿整个寝室都要对自己兴师问罪了。
***亦柏做完兼职回到学校又是深夜。被生学们吐槽过无数次的路灯仍然只亮了主干道,还忽明忽暗地跳闪,活像深夜杀人现场。
亦柏没有再走昨天那条近道,老老实实从人工湖绕到食堂门口,又钻进黑暗的副道儿上。一路板着脸盯着水泥路,数着寂寥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回了寝室。灯是暗的?她掏出钥匙,心中纳闷。伸手去摸开关,突然摸到一只凉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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