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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异味凶间
 挂了电话后我苦笑一声,这王卫军确实鬼点子多。

 半小时后我们在河源古桥上碰头了,王卫军数着零钱笑眯眯的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赢了几十块。”

 “你也好意思赢老家人的钱,别扯了到底有没有消息。”我催促道。

 王卫军将钱揣进兜里说“消息倒是有消息,只是不好判断是不是那俩恶鬼,你说的名字对不上啊。”

 “怎么说?”我好奇道。

 王卫军这才把他打听到的消息说了。

 河里有死人不是什么新鲜事,河塘镇这条河每年溺死的就有好几起,既有本地的也有外地游客,大家见怪不怪,可要说能震动整个河塘镇的那就要数十年前的事。

 那个时候还是民国,河塘镇当地有个首富从外地娶了个美动人三姨太回来,这女人叫柳月梅,是越剧团的戏子,据说是首富到外地谈生意听戏看中了她,就给娶回来了,首富对柳月梅是疼爱有加,知道她离不开越剧,还专门为她成立了越剧团,让她当台柱子,这就招另外两房太太的恨了,可是敢怒不敢言。

 这柳月梅对首富谈不上爱,那个时候的女人社会地位低下,对于婚姻通常都是身不由己,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给人家做姨太太的,贫寒出身的柳月梅也是如此,她嫁给首富或许只是生活所迫为了富饶的生活。

 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可谁也没想到柳月梅竟然红杏出墙,在外头有了男人!

 事情爆出来后首富问柳月梅这男人是谁,柳月梅为了爱人死活不肯说,被绿帽子从头戴到脚的首富怒火攻心,在加上两房太太在旁煽风点火,首富当即做了决定,把柳月梅给捆了浸猪笼!

 浸猪笼作为旧社会的一种惩罚,就是把人捆了放进猪笼投到水里,轻罪的就把头在水面泡几天,重罪的就直接给沉入水底淹溺,通常都是用来惩罚不守妇道的妇女。

 虽然首富极力隐瞒家丑,可这事被两房太太刻意走漏风声,在镇上都沸腾了,那天夜里偷偷来观瞻浸猪笼的人很多,本来首富还留有一丝余地,希望借此能问出那男人是谁,从而给柳月梅一个机会,因为首富真的很喜欢她,但这么一来他颜面尽失,一恼火连问也没问就把柳月梅给浸了猪笼沉入水底。

 柳月梅在沉入水底之前怨气冲天,说做鬼也不放过首富云云的。

 事后不久镇上又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被解散的越剧团二胡师傅胡云鹏突然在某一天,在柳月梅浸猪笼的地方跳河‮杀自‬了,只留下一把二胡飘在水面,这明摆着那男人就是二胡师傅胡云鹏了。

 这事在当时相当轰动,成了镇上茶余饭后的谈资,那首富在镇上住不下去了,就带着两房太太搬走了。

 听完王卫军说的我陷入了沉思,王卫军说“名字对不上,不会是这对奷夫妇吧?”

 “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奷夫妇,是他们错不了!”我沉声道。

 王卫军见我很肯定纳了闷,我解释道“西厢记是越剧团著名曲目,越剧团几乎必唱,戏中主角叫张生和崔莺莺,也就是生哥和莺儿,两人借用了西厢记里的人物昵称对方,这可以在外人面前隐瞒身份。”

 王卫军愣了,摸着下巴嘀咕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搞婚外情还有这么多学问啊。”

 “错生了时代,错的缘分造成了这种悲剧结果,真爱来的太晚也不是时候。”我感慨道。

 通过这事我也明白了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柳月梅的怨气,胡云鹏是为了柳月梅才明目张胆的现身出来引人上钩,现在看来这对恶鬼不知道在这里害多少人了,更多的死者恐怕早被淹没在漫漫的十年岁月里了。

 “对了,你那头有什么消息了吗?”王卫军问。

 于是我将青年旅社发现的事说了一遍,还说晚上不回去睡了,要在那房间里睡,看看有什么动静。

 王卫军本来不想跟我一起去,不过罗三水叮嘱过他要从旁协助我,要是我出了事他脫不了干系,最后只能决定跟我一起去了,但他不住那间房,要在旁边在开一间,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

 到了晚上我们去了旅社,当我踏进那间房的时候就感觉跟白天来时不同了,房间里多了一股的霉变气息,确实让人不怎么舒服,但那异味这时候并没有出现,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夜间大地笼罩在黑暗之中,乃整个世界气最弱的时候,其中又以子时替这个时段最为凶险,但凡是物都喜好在这时段出没。

 我躺在上眯着眼睛装睡,手中的罗盘蔵在被窝里,静静的等待着。

 大概在晚上九点种左右,房中逐渐产生了一股淡淡的难闻气味,我知道还没到时候于是又等了一阵子,大概‮入进‬十一点以后这气味变的相当浓郁,臭的叫人受不了,这气味很难形容,如果硬要形容只能说是死老鼠夹杂着烂苹果发酵的臭味。

 我见时候差不多了,就睁开眼睛取出罗盘看了看,旋转的磁针,忽沉忽翘的针头,跟昨晚那股怨气的感应一模一样,不过这次针头多了一丝稳定,更多的是在西南方位打转,这怨气来自西南方向,我顺着针头指示的方位看去,在西南方向只有厕所间!

 我不敢贸贸然行动,于是给隔壁房里的王卫军打了电话。

 王卫军早有准备,戴着口罩就来了,我也没心思问他这些琐事,等他赶到后我们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推开了门。

 厕所里并无异样,倒是镜子上凝结了一层雾气,与此同时罗盘上的针头稳定了下来指着厕所。

 王卫军咽了口唾沫说没跑了,源头就在厕所里!

 正当我不解这怨气源头为什么会在厕所的时候,那蹲坑便池孔里突然传出了金属划拉管道的声响,声音虽然很小,但却很刺耳,吓的我们两个后退了几步,还不等我们反应,黑的便池孔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张开的眼白!

 王卫军急促喊了声,吓得把旁边衣帽架都给撞翻了。

 我也倒昅了口凉气,好在之前早有心理准备,倒是没被吓的了阵脚,等我想再去看个清楚的时候那只眼白已经消失了。

 这时候王卫军战战兢兢的扯着我指了指镜子,我这才发现那満是雾气的镜子上竟然留下了几个字“别多管闲事!!!”

 这几个字随着雾气的消散很快也不见了,房中的异味逐渐消退,看样子是走了。

 王卫军说这是在警告我们了,这只恶鬼之所以不伤害我们,估计是碍于我们的身份,罗盘本身就是法器有震慑作用,一旦发现我们是半吊子,到时候就跑不了了,而且这只鬼跟那两恶鬼或许根本没什么关系。

 我倒不这么认为,殷然再倒霉也不会接连撞上好几只恶鬼,这几率比中彩票大奖都琊门了,还有一点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白天跟老板闲聊的时候他还提到了一点,说他的旅社南来北往的住客很多,根本没人反应过有异味,殷然还是第一个。

 我总感觉殷然不是倒霉这么简单。

 这房我们都不怎么敢住了,大半夜就跑了,不过在跑出旅社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间房的厕所正好位于旅社水泥墩的上方,下水管道没准就修在水泥墩里,这样能直接通到河底,连化粪池都省了。

 我一个惊颤明白了过来,那鬼是从河底上来的!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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