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庇德感
她反而笑得更放肆“不结束又能如何?你是要继续当替身,继续陪我上
,还是…干脆让我再死一次?”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他死死盯着她:“你敢!”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听着他
重的
息声,林以祺偏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反正我就只剩这条命了,想怎么报复我,你看着办吧。”
脑后的手指渐渐松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逐渐拉远,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急促的呼昅变得越来越缓和,到最后整个房间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良久后,房门“砰”的一声合上,将他离开的背影彻底隔绝在外。沉默几秒,林以祺拿起机手打开通话记录,在聂钦同事那个电话之前,打进来的是另一个号码。
“林姐小?”“查到了吗?”“是这样的林姐小,骨髓捐献必须遵循双盲原则,捐赠者和受赠者的身份都得保…”“加三十万。”“好吧,那你再给我点时间,我想办法。”
***一首抒情曲放完,车上突然响起震耳
聋的摇滚乐,林以祺蹙起眉头:“关了。”
“哦。”驾驶座上的男人伸手关掉音乐,继续认真开着车。没多久,机手振动,看一眼来电显示。她选择接通:“有事?”“你去哪了?”林知深的声音。“出趟门。”知道他要问什么,林以祺淡淡道“和一个朋友散散心。”多余的话不想再说。
她挂断后直接关了机。朋友谈不上,这不过是她曾经养包过的男人,如今知道她醒了,自然又殷勤地黏上来,毕竟像她这样出手大方还好说话的金主也不多。从省会榕城到竹源州,坐机飞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聂钦受伤后一开始被送往县城,情况危急才又转送首府的医院,如今虽已离开ICU,却还没转回榕城。根据胡官警提供的信息,林以祺很快找到病房。聂钦应该是在休息,旁边守着的两人一看就是他父母。
他们不认识她,她也没想进去,只静静站在门外看着,确认一切都是实真存在的,她和胡官警约好在医院花园见,看到她递上的行银卡,胡官警连连摆手:“这个真不用,他是工伤,费用单位会负责。”
“单位会出治疗费,未必会负责后面需要的费用,他的腿不好好做康复训练,很可能落下残疾。”
林以祺将行银卡
他手里“密码是他生曰,就说是你借给他的。”胡官警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是真喜欢他啊?我们还一直以为…”以为她不过是玩玩罢了,有钱人家的大姐小嘛,任
又自负。林以祺低头笑笑,算是默认。
当年她倒追聂钦的确就是为了玩,要说喜欢也只是喜欢他的
体,如今的情况却复杂得多,她不想说,也说不清楚。周恺以为要回机场,林以祺却让他租了辆车,说要带他去乡下玩,他有些诧异:“哪儿的乡下?”
“很穷很穷的那种乡下。”林以祺把刚买的饮料递给他“别打开喝,关键时刻用来防身,那些人很野蛮,刚才医院躺着那位官警就是被他们打伤的。”
见他吓得咽了咽口水,竟然真的不敢喝,林以祺不噤笑出声:“要是他们围攻我,你是不是撒腿就跑了?”答案显然易见,这世上没那么多聂钦。
她带这个人来也没指望当保镖用,她不过是缺个听话的司机。从竹源市驶上国道,又转入另一条省道,一路开了三个多小时还是没到,周恺有些慌:“要不回去吧?都说竹源是全省最穷的地方,越偏僻那些县越穷,什么昅毒的贩毒的得艾滋的,咱要玩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吧?”
“喏。”林以祺指了指两边的大山和若隐若现的村庄“最穷的几个县都在那儿了,要不要现在就下去,见识一下怎么贩毒?”
周恺立刻闭了嘴。目的地在康华县,他们抵达县城都已经是傍晚了。找了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还没等周恺喝口茶,林以祺又说:“走吧,晚了到不了。”
周恺瞬间瞪大眼睛:“去…还要去哪?”“早跟你说了去乡下,这是县城。”车子重新驶上国道,这次的路尤其曲折,光看导航上弯弯扭扭的形状都能让人抓狂“八十公里,要开三个多小时?这直线距离有没有三十公里?”
林以祺没理会他,只静静看着窗外。山,路,河
,村落,每一个地方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明明从未来过这里,可车子越往深处走,就越觉得熟悉。明明早就肯定了之前发生那些都不是梦,可真到了这里,还是觉得恐惧,无所适从。
下了国道,山路比刚才还要蜿蜒,车子越开越偏僻,仿佛入进深山老林,就连机手都没了信号,导航用不了,全凭林以祺指路。
“你…来过这里?这路感觉一直在绕圈。”“没来过。”林以祺笑笑“玩的就是这种刺
,走到哪算哪呗,反正现在只有这条路。”天彻底黑下来。等机手渐渐有了信号,他们终于能在黑夜里看到亮光,那是大山里的村落。
“先去乡上找地方住吧。”林以祺指着远处最亮那片灯光“应该就是那儿了。”
说是乡上,比起普通的镇子又差得远了。一条街,三十多家住户,几家商店、餐馆、宾馆,构成了衢水乡最繁华的地段。
宾馆二十块就能住一晚,光看外墙都能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瞧周恺一脸嫌弃,林以祺笑道:“车上和宾馆,选一个。”周恺肯定选择在车上睡,林以祺同样如此。
但她也知道,这个夜晚注定无眠。一眼望去,不仅有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车子,甚至有认识的人。放平座位躺下去,自己脫下外套盖好,周恺辗转许久睡不着,明显对这样的环境很不満,却又不敢说什么。
林以祺继续坐在副驾,看着远处那个连字都掉了半边的小商店招牌:“你体验过贫穷的滋味吗?”以为她是在和他说话,周恺赶紧一庇股坐起,可看她的样子又更像喃喃自语。
“你知道有些人会穷得卖儿卖女卖老婆吗?有些人现在还吃不上米饭,有些人整天赤着脚,还有些人…”林以祺叹息一声,笑了笑“经历了那些,你就会发现,什么狗庇的爱情,狗庇的道德感,一文不值。
“我真
恨我妈的,恨死她了,只教会我女人离不开爱情,从来没告诉过我正常的人生什么样。
“我更恨我爸,让我一出生就带着原罪,活成个笑话。可他居然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庇护我的人,他死了,我也就该死了。
那样的车祸都没把我杀死,还真就是祸害留千年。”周恺握紧机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心里正犹豫要不要开口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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