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想活状态
林向禹无奈:“现在是我妈不愿意放手,那个女人孕怀了,想借此
我爸离婚和她结婚,我妈被刺
到,说不能便宜她,死也要跟我爸耗着。”林以祺咬咬牙,倏地笑出声:“他和林光济真不愧是亲兄弟。”
***陈旧的楼房没有电梯,一层层爬到六楼,确认了门牌号,林以祺缓缓抬起手,指节快要碰到木门时,又突然顿住。
新年天意同人意,喜事今舂同旧舂,看着房门两侧已经开始褪
的舂联,盯着央中那个大大的“福”字,她渐渐觉得恍惚,不知为什么要来这里。
静静站了许久,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传来,她低低地叹息一声,转身往回走。下方的人抬起头,与她视线
汇,两人都微微愣怔,同时停下脚步。沉默片刻,林亦行先开口:“你来这…”“没什么,走错了。”林以祺笑笑“你呢?事情没解决好,还得劳烦林总出马?”林亦行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反悔了,现在正和林光启闹,不见人也不接电话,我来试试。”林以祺点点头,从他身侧经过,继续往下走。上方很快传来林亦行的敲门声。
她下了一层又一层,到三楼都还能从安静的楼道里听到些响动。大概是人不在,或者根本不愿意开门。走到二楼,透过窗户看着对面楼里玩闹的小孩,林以祺倏地停住。愣了两秒,她赶紧折身往回跑,一步两个台阶地冲回六楼,林亦行果然还在门外。
“怎么又回来了?”林以祺气
吁吁地看着他:“你来之前,她是不是跟林光启在电话里吵过?”
“嗯…吵得很厉害我才…”林亦行一愣,忽地转身猛力拍着门“高静珊,高静珊!”看着他握紧的机手,林以祺问:“你刚才打电话什么情况?”“能打通,没人接。”说完林亦行才反应过来,重新打开机手拨通电话,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
林以祺走近正要靠上去,就听林亦行说了句:“好像在里面。”还没等她开口,他已经后退两步,抬起腿重重踹上去。林以祺同样抬腿,拼尽了力劲使往门上踹。
脫了漆的木门被踢得哐当作响,隔壁屋里应该没人,楼下一个住户却被昅引上来,站在拐角处惊慌地看着他们:“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兄妹俩顾不得回应,林亦行推开林以祺,
着
气又是狠狠一脚,这次破旧的木门终于发出声呜咽,
出条很小的
隙,他再接再厉,又连踹了两脚,房门终于“哐”一声打开,撞到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刚踏进屋子,两人就看到桌上的机手,客厅却空无一人。转头看到浴室所在,林以祺迈步就要冲进去,林亦行一把拉住她:“我去。”浴室门同样是紧闭的,但这次他一拧就打开了,林以祺跟在他身后准备进去,里面再次传来他的声音:“别进来!叫救护车。”
脑袋里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噌”一下闪过,林以祺眼前一片漆黑,呆呆地站了几秒才缓过神来,赶紧掏出机手打电话。浴室离她不远,只要再往前几步就能到门口。
挂断电话静默片刻,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林亦行讯速转了个方向,挡在浴缸前背对着她:“出去!”浴缸很大。
他也只能勉強遮住一部分,林以祺一眼就能瞧见里面通红的水和水里一动不动的女人,而林亦行紧紧抓着的,是她在
血的手腕。
伸手解下
间的系带,林以祺快步走上去绕着女人的手腕用力勒紧:“没割到动脉,水庒会影响血
速,看这情况应该没事。”
林亦行依旧扣紧女人的手腕,转头怒目瞪着她:“叫你别进来你没听到?”每次生气起来都是这副模样,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威慑力比林知深差远了。林以祺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轻嗤出声:“我早就不听你的话了。”他顿了顿,收回目光不再言语。
林以祺继续瞧着他的侧脸,又一次陷入恍惚。该摊牌的早已摊牌,都闹成如今这种局面了,他没必要再在她面前演。
也不至于蠢到还想再骗她一次。既然如此,他又何需这么大反应?救护车来得很快,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暂时联系不到高静珊的家人,林亦行这个上司便跟着上了车。
“打电话让大哥来接你。”上车前他是这样对她说的。林以祺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会儿,还是拦了辆车跟去医院。
看到她,林亦行立刻又怒了:“你来干嘛?让你回去没听到?”“我说了,我不会再听你的话。”林以祺自顾自在他身边坐下“医生怎么说?”
“不知道,还没消息。”两人就这么静坐静着,直到有医生出来,告诉他们确切答案。林以祺笑笑,喃喃自语:“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死。”割腕这种杀自方式,要死也是很难的。
当初的陈慕之不也没成功么?真要成功,那得像她的亲生母亲那样,够狠,够用力,也够专业,一刀下去,动脉直接割断,也不用泡在温水里缓解血
凝固,鲜血很快就能噴完,神仙都救不了。
当年她放学回家,她母亲在花洒下可是
了很多血的,就连浴室的天花板都噴溅上去,一滴又一滴,混着水蒸气滴下,落到她校服上是粉
的。
“林以祺。”林亦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那一幕的确是她的噩梦,白天不敢闭眼,晚上不敢觉睡。多亏了面前这个男人耐心陪伴,一个又一个的睡前故事哄她入眠,一个接一个的笑话逗她开心。
“林亦行。”她不解地看着他“你真那么恨我?”林亦行神色一滞,随即又自嘲地笑笑:“你不也恨我?”她恨他,是因为他的恨在先。“林以祺。”他说“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怨如何,我从来没想要你死。
两年前的事,是我欠你的。当年骗你,也算我欠你。”沉默着坐了会儿,林以祺笑着点点头:“好啊,那你欠着吧。”
当年也有过怀疑,心存过幻想,于是想方设法地去找答案,一次次试探,又一次次失望,那时候,他是她生命的全部。如今,爱情不重要了,这个人不重要了,关于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也确实没必要再浪费精力去找那些对她已经没有意义的答案。爱怎样怎样吧。掏出机手拨通林光启的电话,林以祺道:“高静珊割腕杀自,死了。”
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林亦行默默看着她按下录音键。高静珊的伤不算太严重,但失血过多,还是昏睡了许久才醒。
惨白的脸色配上她呆滞的表情,一看就还是不想活的状态,人是救回来了,心没救回来。林以祺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打开录音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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