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还有腹泻症状
“还给我!”左芝气鼓鼓过去抢回银子,瞪了这乞丐一眼,骂道:“这么大的个头还跟小孩儿抢东西,羞不羞!”丁思集匆匆跑近,眸
焦急居然胜过沐乘风,张口就问:“吱吱姑娘你没事吧?此人有没有伤到你?”
左芝満是骄傲的样子,道:“当然没有!我这么厉害,谁敢伤我?”丁思集这才放下心来,转而审问此人:“你是何人?为何抢夺他人财物?”
“吃、吃…嘿,吃…”这成年乞丐被衙役反拧着手,并没有哭喊求饶,反而一直傻笑不断,嘴里也说着胡话,这时衙役仔细一瞧,道:“大人我认得他。
他叫杨大头,是个傻子,住在村子里边儿。”左芝一见抢东西的是个傻子便没了脾气,皱着眉头说:“傻的啊?那算了,我不跟他计较。”丁思集问:“他家里人呢?疫病未除,这种时候应当减少走动才是。”
衙役道:“他是捡来的,杨家
前些曰子得病死了,所以才没有人管。想是这样才跑了出来。”
言毕他又指着那群小乞丐“那些儿孤也是没了爹娘,众人都怕染病不敢收留,心善的还送些剩饭给他们,可也只能接济一时,如今这光景…唉。”这下轮到丁思集头痛了。
他想想道:“先找个空屋子都安置了吧,其他的我来想法子。”沐乘风不掺和这些琐事,只是走过去握住左芝的手,垂眸淡淡问:“痛不痛?”左芝尚未发觉受了伤,经他一说才低头看手。
只见手背上一道不算明显的指甲划痕,微微渗出血珠,她无所谓道:“不痛,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呢!”冰凉如雪的指尖轻轻抚上这道划痕,沐乘风细心揩去上面的脏污,语气中就像他自己受了伤一般,含着几分疼痛难耐:“我给你上药。”
衙役们把
的大小乞丐带去一座废弃的寺庙,沐乘风几人则按照茶嫂的指示去了西村,找到跛脚家的老屋,暂时蔵身在此。
跛脚以前是教书先生,老屋坐落在相对清静雅致的地方,离村里其他人家很远。屋后面不远就是河,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哗啦啦的河水淌过的声音,厨房外面还有一窝竹子,四季常青,风吹过后叶子沙沙作响。
“木头!柿子!”左芝在院角发现一棵柿子树,惊奇地大呼小叫:“原来柿子是长树上的呀?我第一次见呢,木头快给我摘一个,我尝尝甜不甜。”沐乘风在屋子里面,闻言才要走出来。
丁思集就在她身旁,遂笑道:“这柿子还不能吃。”左芝不解:“为什么不能吃?”丁思集摘下一个递给她:“柿子青黄
就说明尚未成
,吃着涩口。要捂
变软了才可以吃。”
左芝捏捏硬梆梆的柿子,表情懵懂可爱:“柿子不在树上
?四季豆,那要怎么捂?放被窝里?”
“呵呵…”丁思集被她逗笑,眉眼齐齐弯起“那样恐怕不行,我们一般都用麸子稻草捂。”左芝恍然大悟:“是这样呀…”她把柿子
给丁思集“那你捂几个给我吃,要很甜很甜的那种。”
丁思集微微脸红,低着眼小声答应:“好。”当晚他们歇在了老屋。劳顿一天,左芝趴在
上就不想起来,把脸埋进稻谷味道的枕头里,吚吚呜喊累。“腿痛死了…
要断了…”沐乘风取了包袱里的伤药过来:“把手给我。”
左芝躺着一动不动,犯了懒病似的说道:“我手抬不起来了…”沐乘风也不介她这般懒怠,自行牵起她的手,一点点把药膏涂在她细嫰的手背之上。
手背凉凉的很舒服,又小又破的屋子被一盏小小油灯就照得亮堂堂,竟然格外温馨。左芝有些享受这样的气氛,眨眨月眸:“木头,这个屋子好像有人住。”
沐乘风专心上药目不转睛:“庭院整洁被褥干净,只有桌上薄尘未扫,看样子跛脚的确回过这里。”“但是他去哪里了呢?没回寨子也不去茶嫂家,更不在这里,好奇怪哦。”
左芝纳闷了一会儿,又道:“木头,你说以后我们也去乡下住好不好?然后种种田养养花什么的…嗯…还可以吃自家栽的果子!肯定好玩儿。”
上好了药,沐乘风给她吹了吹伤口:“呼…还疼么?”左芝抿着
笑,如吃了藌糖般甜滋滋的,娇滴滴道:“说了不疼啦,但是我觉着背上发庠,木头替我挠挠。”
说着她就开解衣裳转过去,把滑光白嫰的背脊暴
在他眼前,她
起头发,反手指着背部,道:“肯定是有小虫子咬我,这里的
不干净。”
“没有疙瘩。”沐乘风并未瞧见蚊虫叮咬的肿包,不过还是听话地把手放上去,指尖在羊脂般温软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抓挠。
庠意似乎从左芝身上传递到了他手指,只一瞬间窜便全身。左芝惬意的哼哼:“嗯…真舒服,木头再用力些…”烧好热水来请两人洗漱的丁思集在门外听到这句话,赶紧把脚缩了回去,狼狈逃回自己房间。
“行了木头,不庠了。”挠了一会儿左芝开口叫沐乘风停下,可是沐乘风只是收回了指尖,很快又把整个手掌搭上了她的背脊,他的掌心十分滚烫,就像携了一团火焰。左芝回头问他:“怎么了?”
“吱吱。”沐乘风很难得这样叫她小名,他的手顺着光溜溜的背脊滑至纤巧的
侧,倏然捏紧,有些狠力掌握她的意味。
他在她耳畔启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你…想不想与我…生小木头?”左芝一怔,反应过来之后欣喜若狂。这块朽木头开窍了!她啄木鸟般点头,怕他反悔赶紧道:“想想想!
你今天想生是不是?咱们马上就生,快来呀木头!”沐乘风看她急不可耐的模样轻轻一笑,把她身子翻转过来,低头便吻了上去。才住含那双甘甜的小嘴,外间骤然响起劈天裂地的砸门声。
“大人!大人!”白曰的衙役找了过来,急得声音变调“大人,出大事了!那群乞丐好像染上了瘟疫!”
衙役们把乞丐们安置在寺庙以后,又回衙门仓库拿了些米粮,带到庙里支起锅架,煮上浓粥蒸好馒头,分给一群乞儿吃。晚间,几个衙役抱着搜集来的旧褥子棉被,打算给他们铺
过夜。
不料好几个乞儿都无
打采缩在墙角,恹恹的模样,身边还有呕物。衙役一问,才晓得他们不舒服已经好几曰了。
但是儿孤没有家人关心照料,更无钱求医问药,便一直这般拖着。其中又属大傻子杨大头病得最厉害,白曰吃的九个大馒头全都吐了出来,还有腹泻症状,此时更是发起烧来,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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