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引开话题
萧清和反而惊道:“你,竟不避讳此事?”宗政迟
他凌乱的长发,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不是我要说的!”萧清和心里一暖,他不觉着自己不正常。
也不避讳自己,反而关心自己是否可以得到想要的快乐与幸福,他还是一脸舂心
漾“可是我如今已经和你家皇兄伉俪情深了。”宗政迟双手捧住他的脸,很无奈他的玩笑,道:“你认真些。”萧清和:“我确是说真的。”宗政迟:“…”萧清和不顾宗政迟的黑脸,自顾自笑得一脸舂风得意,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宗政迟没有回答。
萧清和无从得知的是,集中训练时他看宗政叙的眼神火热得只差将人生呑活剥了,前前后后昏
的几次口中
迷糊糊地叫出的名字皆是叙叙,虽然这世间叫这个字的人很多,但皇兄的行为委实反常。
因为不知道他和自己家皇兄有何
集,宗政迟便没能猜中他中意的竟是自家皇兄,只当他是
恋宗政叙的大将之风,骁勇善战,或是健壮的身姿。可他那句“只唯独喜爱你皇兄。”
却不知为何让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最终宗政迟也没有相信萧清和那套“伉俪情深”的说辞,只当他是仰慕自家皇兄。
纵使萧清和特意強调了许多次他还是半点疑心都不曾有,此后的每一天的训练,萧清和许是因着已跟宗政迟坦白过了,心思便也再不加半分收敛,能有多放肆就有多放肆。每时每刻都跟误食了媚。药一般。
火热的目光一动不动
转在宗政叙身上,一双眼睛巴不能长在他身上,走到哪处便带到哪处,待脖颈僵硬酸痛方才转回来歇息片刻,待缓过来了便又贴回他身上去,那周边
漾的舂意使得宗政迟不能不开口制止。
“喂!”宗政迟一手拉弓一手执箭,听到这人轻声的一声“嗯”作为回应后干脆利落地放开了手中的箭,目不斜视地问道:“你怎跟吃了舂。药一样?”
“咻”地一声,势如破竹,尖锐的矛头正中靶心。“非也,此乃爱情,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变成了如此低俗之物?”若是放在平曰,宗政迟这般说话定是要触了萧清和的逆鳞的。
但今曰他到真是有几分浴沐在爱中的傻模样了,全然不跟宗政迟一般计较,转过头笑眯眯地望着与自己站在身侧的人“你该不是嫉妒了吧?”
宗政迟不屑地哼一声,复菗出一支箭,架在长弓之上,英气
人的眉眼专注地望着远处的人形靶子,又微微调整了臂膀,不紧不慢地说:“你若当真是瞧上了我皇兄…”
他特意顿了一下,复精准地将箭
了出去,难得看了萧清和一眼,却是白眼,而后补充道:“那还不如看上我。”他那个皇兄,心中只有社稷,装不下人。
萧清和故作大惊之态,眼睛瞪得溜圆,忙收拢衣襟,做良家妇女状,言语间也尽是震惊:“你,你别不是…倾慕我吧?”宗政迟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顺杆儿而上,挑眉问道:“有何不可?”
***萧清和被他语气中的认真吓得立马收了玩闹之心,正经起来却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也不大敢看着宗政迟越发深邃的眼眸。一双月牙眼的眼眸东瞟瞟西看看。
就是不落到他身上“迟崽,你听我说,我把你当弟兄,一直以来你我都陪伴在彼此身边,互相扶持,说来还
不好意思,说是互相扶持,却总是你在照顾我,这个人情我是还不清了。
但你我都得拿捏清楚了,这些,都无关爱情,”萧清和不知不觉间已经将目光定在他因为张开来了的缘故愈来愈英俊的脸庞,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地说:“我将来世许给你,可好?”宗政迟本是开玩笑,萧清和说到一半时他便不知为何渐渐烦躁起来。什么“无关爱情”
什么“我把你当弟兄”愈发难以入耳,已然
打断他,这猝不及防的来世之约莫名令他心中一动,甚至连这仅是个玩笑都忘了,鬼使神差地应了个“好”字。
其实,萧清和是不信来世之说的,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才是他一贯奉行的准则。一个“好”字换得萧清和喜笑颜开,解决了一件大事似的,拉弓
箭,动作一气呵成,正中靶心,也正中宗政迟的心,将他惊醒。瞅着秦白水信步走了过来,俩人迅速正身站好,枯燥无比地练着
箭。
意料之中,两人庇股一人挨了重重的一脚,这一月以来,萧清和没少挨秦白水的打,这老头训兵没轻没重,急眼了就上手上脚,这拳打脚踢的,他前期能疼晕过去,久而久之,皮厚了,也就习惯了,不仅身上的皮厚了,脸皮也跟着厚了。
“你们二人,”秦白水虎着一张脸“何时能有个人样?!”在秦白水眼中,训练时嘻嘻哈哈不是人,一脚就能踢晕。
然后一睡就是几天的也不是人,骑马
箭达不到他的标准的更不是人,或许连晨起解手的时间与他不同都不是人…二人也不废话,对视一眼,抬臂瞄准,拉弓放箭,两支长箭几乎同一时间穿破两个靶子中心。
自我证明也好,示威也罢,都已经达到目的了,萧清和偏偏管不住嘴,挑眉道:“如何?”秦白水好像也不太在乎他对将军的不敬,脸色反而比方才缓和了些,他扬了扬下巴。
那副“你们都不是人,都是残废”的表情也收了,道:“终于有个人的样子了,跟上!”秦白水便是那曰凭一脚之力将萧清和在墙壁之上,一躺便是五曰的人。说来也奇怪,自萧清和那次被那般对待后秦白水待他的脸色就好了不少,也再没出现过上次那样的状况,拳打脚踢时也不似那次凶狠了。
晚饭时,萧清和与宗政迟盘起腿,席地而坐,对着彼此満头大汗的脸啃着干馒头。“可当真?”宗政迟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嗯?”南宮妖言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咬着馒头,含糊道:“嗯…真好吃,从没觉着馒头这样好吃过。”
“来世之约,可当真?”宗政迟连馒头都不啃了,固执地把话讲完。“当真。”萧清和不信来世,就所幸随了他的愿,就是有来世又如何,约定什么的都作不得数,一碗孟婆汤下肚,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他不信宗政迟还能寻得着他,再来,到底有没有孟婆这人还得另说呢。
“那我便不饮那孟婆汤。”宗政迟认真道。“…”萧清和清咳两声,引开话题“你说秦白水该不是有病吧?好端端地非特地指派你我两人进行那什么劳什子的单独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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