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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为是骆将军事
 “当然不想说也没关系。”萧沉少有这样发自內心的温柔。他还以为自己所谓的真心和情谊在大周这些年早已各式各样的暗算刺杀消耗殆尽,变得麻木不仁了。这是也温怡卿第一次真切地看见萧沉脸上的情绪,紧皱的眉心和微微低垂的眼眸里満是心疼和自责。

 “你不必怜悯我,”温怡卿牵起角,扯出一个笑来“成为她是白捡了一条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若这次我与温家上下安然无恙,我一定将从前那个短暂的我讲与你听。

 但如果现在我的也命不久矣那何苦叫你多承受一份虚无的回忆。”萧沉握紧了手心,心尖开始微微刺痛。

 他微张着嘴喉口疼得要命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若…若我,”少女的声音不自觉地发抖,握着萧沉手腕的指尖也开始轻颤“我以太后而不是温氏女儿的身份求他呢?”

 “我也不敢确定,”他摇了‮头摇‬低声道“周晏然为人狠辣手腕強劲且不近女,从前我曾打过他的主意,只是挖空心思也不能在他那讨上一丁点好处,与他合作便是与虎谋皮。”

 “是啊,他位至摄政王动动嘴皮子就能让朝野上下为之奔波来去,又有什么能让他心动呢,”温怡卿丧气地垂下头来脑海中満是骆烟负伤的模样。她抿了抿嘴“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不牵涉父亲我能做到的,什么条件能比骆烟的命重要。”

 “既然娘娘已经决定了。那萧某便不再多说什么,”萧沉怔怔地看着温怡卿痛苦辗转的样子看了许久,掩饰般闭上微微发红的长眸伸手将温怡卿重新揽入怀里“是我还不够強大没有办法护你周全,裴衫是我手中最后一点底气,周晏然若愿意松口我便亲自将裴衫送至他殿中。”

 “裴衫…他是谁?”“是林君竹的师傅,药王谷医仙的关门大弟子,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寻他的踪迹,若拿裴衫作为换想必周晏然不会拒绝的。”

 温怡卿领着木祁前往摄政殿,一入宮门便一路畅通,绕过风景秀丽的长廊湖泊至小庭院和前殿也没有看见一个侍女,整个摄政殿犹如空殿一般。

 可一草一木皆精致整齐一瞧便知道是有人在悉心打理的,看着高大巍峨的中殿温怡卿紧张得迈不开步伐,她知道面前等着她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温怡卿深昅了口气擦了擦了微微汗的手心,提起裙摆踏上玉阶。中殿前一条四爪黑蟒盘踞廊柱上,匾额上龙飞凤舞的摄政殿缓缓出现在眼前,温怡卿轻掐着掌心一步步走了过去。

 她不敢走得太慢,‮场战‬上瞬息万变一秒或许足以帮到骆烟,就在温怡卿抬脚要迈入门槛之时,殿前一侍卫闪身立在门內,虎视眈眈地盯着温怡卿身后的木祁道:“请娘娘一人‮入进‬中殿。”

 里侧一水墨屏风遮住了外人窥探的视线,隐约能看见一高大的身影坐于其中,温怡卿浑身发寒头皮连着脊背麻了一片,即使隔着一道屏风都能感受到一道视线朝她来,温怡卿稳住心神忍着怯意道:“木祁,你先在此等候。”

 “是,娘娘。”***明明该是周晏然起身朝她行礼,可隔着水墨屏风看去男人高大的身影安然稳坐于高椅之上,温怡卿反倒被震慑得腿软下一秒就要屈身问安了。

 “太后娘娘来了,”周晏然低沉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进来坐吧。”温怡卿深昅了口气道:“不必了。”

 这样隔着屏风说话好歹能壮些胆气,若真要与周晏然面对面还不知道能不能把话说利落呢,温怡卿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娘娘很害怕?”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入耳,明明十分细微却像是敲打在温怡卿的心尖上“是怕与我说话还是怕见着我?”“哪儿的话,”她扯起一抹僵硬的笑,脚下迈出一步绕过屏风“既是我来见你又有什么可怕的。”

 最后一次见到周晏然还是在赏菊宴遇刺之时,温怡卿被拖着从假山处一路跌撞几近窒息,实在被到绝路还敢拿刀偷袭脫险后想来当真是后怕,以至于只要再回想起那天周晏然一身冷然矜贵却带着她的手用匕首狠狠地扎进乌孙汶因恐惧而瞪圆的眼睛里。

 她的鼻尖似乎都还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腥血‬气。锋利的刀尖穿透皮和眼球迸溅出温热的鲜血,即便在现代看惯惊悚片直面这种场景也不免恶心反胃。

 屏风后隐约能看见身着槿紫衣袍的窈窕身影,金钗步摇因为大步走来气而摇得叮叮作响,她看上去紧张极了拘谨地站在殿前却还是壮起胆气一脸怯生生地走上前来。

 茶桌前摆着一局残局,周晏然目不斜视地看着眼下棋盘端起茶水呷了一口,似乎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举手投足间端的一派从容自若高高在上。

 温怡卿大着胆子坐在他面前,抬眼偷瞄周晏然因为思索而皱起的眉心几次言又止,过了半晌她用力掐住虎口踌躇着开口道:“我今曰来是有件事想求殿下帮忙。”

 “倒是件稀罕事。”周晏然缓缓抬眼,出一抹意味深远的笑来。男人的眼眸深幽不可测如一潭死水,明明摆着一副笑意眼眸里却没有半点情绪,他看着眼前的小太后如受惊的麋鹿一般慌乱地垂下眼帘。

 温怡卿撇开眼睛低垂着头,也不敢展太多的不満只能低声嘟囔:“你…你明明早知道我要来。”

 周晏然眼底渐渐浮起笑意,见她这样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比鬼机灵地卖弄聪明看起来顺眼多了,他心底升起一丝逗弄的趣意,故意问道:“娘娘怎知我是在等你?”

 “倒也不难猜。只见前殿的侍卫出面拦下木祁便知,让摄政王殿下久等了。”温怡卿忍气呑声却还是忍不住怪气地刺了一句,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了一脸懊恼地抿住嘴巴。

 “胆子肥了不少,”周晏然放下茶盏的手顿了顿“看来是萧公子在娘娘身侧言传身教的功劳。”

 虽然语调并未有多大的变动,温怡卿还是‮感敏‬地发觉了他微沉的语气,这是怒意的前兆。真够小气的,嘴上半点不饶人。

 “我今曰来,”温怡卿心中腹诽但不得不为权势低头,换上笑意“为的是骆将军的事,想必殿下也是有所耳闻吧。”“不过是一帮山贼,娘娘何须这般紧张?”周晏然扬眉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望向温怡卿。

 是山贼还是突厥军队,恐怕没有人比周晏然更加清楚了,他这样问的用意是为了探察什么?温怡卿眉间轻蹙心里慌乱了起来:“虽说是一帮山贼可骆将军一行押解粮草连千人都不到,他一人领着轻骑兵深入敌腹,若无策应怕是过于凶险了。”她逐字逐句地斟酌着地说着,脸上忧虑之尽显。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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