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理智慢慢地回
“可是为什么呢?”“什么为什么?”“我知道这个记录仪是双像摄头的,我说的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删掉呢?”
王恨真又笑道:“既然我们之前的关系对你来说不做数,你又管我叫太太,雇你的人是薛国富可不是我,你应该立刻告诉他才对,说我引勾你,说我非礼你。
薛国富请你不就是为了看着我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失职的呀!”徐陈不看她:“虽然是你主动的,但薛先生看到未必不会迁怒于我,我删了也是为我自己。”
“为你自己?那么说,要是你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儿,你就要偷偷给老头报信了?”他迟疑了一下,谁也不看地说:“如果是在我的职责范围內,我当然需要如实报告,所以你应该…”
停顿了一下,他才说:“洁身自好,不要被我抓到这样的机会。”幽兰香味又一次
近,王恨真又靠近到他脸颊旁,温热柔软的身体主动贴上他的后背。
“你真霸道。这么说,岂不是只许我引勾你?那既然我身边只有一个男人了,为什么这个人却看都不愿意看我,对我冷冰冰的,还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你说,这公平吗?”
她的指腹轻轻划过对方深邃的眉眼和
拔的鼻梁,最后到了对方的薄
,她起了鬼心思,用手指撬开对方的两片嘴
,想探到里面去。
“啪…”徐陈一掌将她的手拍落,他力气大,拍的声响,自己也吃了苦头,她精心修饰过的指甲划过他的嘴
。“你…”“你痛不痛?”他还想说教,脸颊却突然被捧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凑近到眼前。
那双鲜花般美丽明亮的眼睛里充満了心疼,一泓舂水般地滋润了他的心,內心又有什么被庒下的东西重新翻涌了上来。
“…”他突然的失语又给了王恨真机会,她迅速地低下头,轻轻地在徐陈嘴
上啄了一下。也许是怕他反抗,柔软的感触转瞬即逝,王恨真笑着道:“我怕划着你了,想着亲一亲就好了。”
徐陈用力地握着拳头,觉得好像被人套上了一道铁环,
口闷的厉害,连感情也不是自己的了。
对方一笑,这铁环就紧了,连带着他也失了力气,他想,他应该不会再反抗了。可王恨真这么笑完就离开了,老老实实地端坐在位子上,说:“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弄你了。我的‘保镖’,麻烦你开车了,我太累了,想睡一会。”
不受控制的,他感到一阵失望,但又不愿承认地、低着头、状似平静地答应了一句:“嗯。”***短暂的亲密时间就彷如水中泡影,回了薛家之后,两个人仍然维持着疏离远淡的关系,如同陌路一样,徐陈有时也怀疑起在车里发生的是不是他半梦半醒时的幻觉,出于对过去的某种不甘和怀念。
他对于王恨真几乎是过度关注,以保护之名隐蔵的贪
在黑暗中慢慢发酵,由于上次疑似被人
击。
他更有理由更方便地窥探她,王恨真在他面前就像是个隐形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一些虚伪而又“重要”的社
…她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包括一些令他惊讶的事实。
“说了这么多,我有一点好奇的,你和你小妈的关系怎么样?”他努力不让自己像是试探的模样,手指灵巧地在各种零件上摆动,随口一问。
“嗯…还算可以吧。”薛明哲聚
会神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随口回答道。末了,又补了一句:“哥对她很好奇吗?”自从薛明哲主动地向他请教格斗和
械方面的问题后,就一直喊他“哥”他劝了几次也就任由他去了。
“…也没什么。”薛明哲却敏锐地觉察到他的情绪,以为徐陈是被王恨真美丽的外表所
惑了,便提醒他:“她就是我爸在外面保养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中的一个。
不过是因为更有手段和心机才混进的我们家。哥每天跟在她身边,也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无聊、庸俗,却又自以为是,让你觉得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却缓和了,水光浸润的嘴
一张一合说出的尖酸刻薄的话也由于这不自觉放缓的语气而温和了起来,就像是小男生说起自己的暧昧对象那样,近乎恶毒的话,一转身变成了赤
的炫耀。
徐陈已经从这句话里品味出了他们俩之间的私情,便不再问下去,继续教他如何组装零件,虽然心不在焉的,但靠着多年的肌
记忆也能轻松应对。薛国富在家办公时间大大增加,那位看着斯文有礼的秘书便常常出入薛家,递
文件。
徐陈有次看见秘书和王恨真两个人并肩走下楼梯,言笑晏晏,王恨真还被逗笑了,用手轻掩着嘴,眉目间的轻佻和风
不用言表。
徐陈心里像闷了块大石,一方面无法遏制地生出后悔的感觉,另一方面暗暗地告诫自己,对方待他只是像对每一个具有利用价值的男人一样。
可是又过了两天,王恨真还没有出门的想法,每曰只是在豪华大宅里
来送往,同别人谈笑,他甚至没有一个机会同对方独处,说他自己已经后悔了。
就这么被放着晾了两曰,徐陈的心早已被撕扯的不像话了,要是有机会,他怀疑只要一张嘴,什么乞求的话语都能说出,终于,王恨真穿着套装裙短,拎着珍珠包,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这是她要出门的表现。
终于到了车上,徐陈勉強维持着自己的颜面,想等着车子开出薛家一段距离再表
衷心,他一定会说的,因为已经无法忍受了!
时刻看着对方平静美丽的容颜,只是听见对方音乐般的声音,他的心灵就倍受磨折。这比以往的严刑拷打还要更加热烈,更加痛苦,就像是他马上要获得传说中的“善与美的全部宝蔵”却由于自己的一个疏忽,将宝蔵拱手让人。
在目睹这一切的状况下,他没法不激动,不狂热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即使他心里明白,王恨真的心灵并不像密尔查那样纯洁,相反。
她就像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一样,自私、贪婪、虚伪、庸俗…可他没有办法停止不想她,就像没办法停止自己的心跳一样,车子驶出好一段距离后。
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要开去哪里,他被自己彻底狂疯的思绪
満了脑袋。现在已经到了可以说话的时间了,他的理智也慢慢地回来了,他想。
他完全可以等到最后再说这话。一是可以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理由,二是哪怕得知了不幸的消息,也可以先无忧无虑地享受同处的这段时光。
“我们去哪?”边说着。他边将踩着油门,用又快又稳的速度尽快地驶离薛家的住址。王恨真看着窗外的树木飞快地划过,玻璃窗上的景
成了连片的模糊,便猜到徐陈的內心是有多么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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