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甚至能背着手
“你的好朋友即将离你而去,你决定:A)人能走,钱得要回来B)江湖不见C)挽留她,陪她去D)挽留她,但不陪她去”蒲雨夏迅速摁了B。
李清月始终不肯透
真话,又死
不改,不断想从自己身上掏钱。此路不通,她要另想法子,不能继续和她纠
。蒲雨夏说:“既然你这么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到此为止吧。”挂了电话。李清月的电话没再打来。
但不知为何,蒲雨夏竟隐隐觉得不安…之前只会在关键剧情上停留,其他无关紧要的会直接跳过,但如今的时间,却在实打实地一分分流逝。这代表着…很有可能,有什么别的地方,正在进行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剧情。
她打回给李清月,但那头直接关机了,她打给蒲风舂,电话也始终是无人接听。已经是夜里十点了。怀揣着疑惑,蒲雨夏躺上了
,熄了灯,等到十点半,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清月偷配了家里的钥匙,她进来翻箱倒柜,却没在原来的地方看到钱和卡的踪影,干脆摸进了蒲雨夏的卧室。一片漆黑中,李清月开口:“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蒲雨夏没做声。李清月干脆开了灯。
她手里握了把小刀,脸上挂着假笑:“夏夏,我实在是缺钱。你就告诉我,你都把钱放在哪了吧?”她完全咬上了自己。蒲雨夏坐起身,防备道:“入室抢劫,至少判十年。”
“哈。”李清月笑了“你当我没进去蹲过?”她明晃晃的刀子利落地把玩在手里“指不定哪边曰子更好过。”接着冷厉下声“为了你自己的全安着想,我建议你,还是老实说出来,”再也没有选项跳出来。
蒲雨夏紧靠着
背,摸着蔵在枕头下的水果刀,偷偷从刀鞘中出拔来,她说着话,尝试转移李清月的注意力:“我不明白。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还给了你不少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谁让我了解你呢。”李清月一步步
近“不找你,我找谁?”
“…那些对不起你的人。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李清月促狭笑着:“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蒲雨夏眼皮一跳,缓和气氛:“你要多少?”小刀贴到了蒲雨夏的脖子。李清月说:“你看着给呗。”她真挚地笑“当然是越多越好。”***又走进了死胡同。
搏斗中,蒲雨夏被轻松击败,她被捆在
上,眼看着李清月找到险保柜,
迫她说出所有的密码,她的刀切实捅进了蒲雨夏的腿上,狼一样的目光让人胆寒。剧烈的疼痛让蒲雨夏迅速屈服,她很快报出了密码。偷报的警远没有赶到。
随着李清月迅速地逃离,整个场景陡然陷入黑暗。控制室中,蒲风舂紧急按下了标记为“暂停”的白色按钮,一切表演和音乐戛然而止。
提示弹出:本次暂停可持续三十分钟,倒计时开始,在失败终尾,一切努力都毫无作用,他的手摸到了黑色按钮…強行脫出。摁下去那一刻,提示变成了血红,滴声不断:使用“強行脫出”功能,故事将被強制终结。
“门”将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空间收缩,木箱装置减半。请表演者慎重考虑。如确认使用该功能,请再次按下黑色按钮。如放弃使用,请摁下绿色按钮。如果不摁下,蒲雨夏就会在这一环节
来死亡。所有关卡重启。他们二人会重新在“
望”
中醒来…也许。蒲风舂躺倒在木椅中。雕花的古式木椅冷硬,提供不了丝毫他想要的舒适。木箱的数量远远超过观众。那些空着的席位…蒲风舂扯过话筒:“抱歉,机器故障,请大家提早退场。”他提高声音“请大家提前退场!
我们的场地即将关闭,所有客人请…”不等他说完,除他之外的所有存在,都被弹了出去,他拍上黑色按钮。整个空间开始拉响警报:“警告,警告,警告。未知错误出现,未知错误出现。”
紧接着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轰隆声,好像场地在被不断庒缩。木箱一个接一个的破裂,被墙壁一排排地碾过,尸骨无存。灯光一瞬间熄灭,一切归为寂静。再次的失败。
“
望”的房间中,归来的蒲雨夏咬着笔头。她将所有选项按回忆依次默写…究竟是错在哪个选项?蒲风舂捧着杯甜牛
,喝得津津有味,她拍他的腿大:“来帮忙。”
“她有很多‘朋友’。”蒲风舂说“黑诊所的老板,卖保养品的‘神医’,教人投资赚钱的‘导师’,拉人头赚下线钱的组织负责人…”蒲雨夏目瞪口呆。
“和宋子真是最熟悉。其他人更像是很久才偶尔合作一次。”蒲风舂说着他听到的对话“他们之前都在外地,最近两个月才回来。”“他们之前干过不少次类似的活,找的绝大多数都是李清月以前的
人。”
她曾经的亲戚、同学、朋友“她会分析不同人的特
,设计一套符合他们的方案。”“…让我买保养品?”蒲雨夏扔下笔,盘腿坐上沙发“我看起来这么蠢?”那些说辞漏
百出。
“她不是要你相信。”蒲风舂说“她看中的是你的退让,你的不防备。只要你愿意陪她去…”在周围托的鼓励或刺
下,不花足够的钱,根本不会让她出那个门。
“这就跟赌场一样,”蒲风舂笑“一个只打算体验氛围、随意玩两把的人,为什么进去了,会一盘接着一盘?”
环境,心态。当一个人处在某个小型社群之中,当中大多数人的态度,就成了他判断的风向标,在刻意设置的
导环节之下,原本坚定的信念越发动摇,情绪的自制力也越发薄弱。
“…她是非要啃光我啊。”蒲雨夏无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是选错了哪个选项?“当他们盯上了你,只要你表现得缺乏一点警惕,或者拒绝的态度不够強硬,就会一直不停
着你。”直到榨干一切利益。
蒲雨夏哀嚎着滚上他的膝头:“我没有对不起她!”“那不是真相,只是一种可能的发展。”他问“在你从前的印象里,她是什么样的人?”生学时代的李清月,开朗而古怪。
她很瘦,脖子细长,齐平的短发清泠泠地垂下,她常常会带来鸟食放到窗边。下了课,就坐上窗台往外望,还会念叨:那只蓝尾的小鸟什么时候会再来?蒲雨夏说:“自我。”无论被批评警告多少次。
她都会毫无顾忌地坐在几层高的窗边,会砸开门溜上天台。面对指责痛骂,她甚至能背着手,
出真切的微笑。当她反对老师的说辞,她就会突然起身打断他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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