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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柳尚书想了想
 到底该怎么办呢,她有点头疼,人是自己招惹来的,何况她也不讨厌柳尚书,只是觉得他有点太安静了,她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啊等等,她握筷子的手突然僵住,惜惜惊恐地低头看了眼面碗,白白的蒜蓉刺痛了她的眼,她怎么在那个有洁癖的老男人来之前吃蒜了!

 但是吃都吃了,穆惜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浪费粮食了,毕竟凉面真的很好吃,只是可惜她本来打算再吃一碗的现在不能吃了。

 夜幕降临,柳尚书就像约好的一样在戌时一点都不差整点到了,穆惜惜只感觉庒力更大了。面对这样一个有洁癖一丝不苟的老男人,惜惜觉得他们之间可能也聊不太来,但毕竟人来都来了。

 她也不能赶人家走是吧。见在自己神游的功夫,柳尚书已经下了马车向自己走来了,穆惜惜赶紧上去,脆生生地说“柳尚书您来啦!您吃晚饭了吗?”

 面对娇俏小姑娘的笑脸和关心,柳尚书淡淡地:“嗯。”了一声。惜惜是真的想哭了,所以这要怎么继续聊下去啊!这一声嗯是想表示吃了吗?

 不过…她盯着柳尚书看了会儿,总觉得他眼睛下面的青黑色有点明显,眼睛血丝也有点多,是太忙太疲倦了吗?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穆惜惜感觉此时自己就有点没底气了。

 她领柳尚书进了房,小心地问:“您想喝酒还是喝茶呀?我推荐雪泡梅子酒,消暑解渴,夏天喝特别舒服。”

 “喝酒。”行从一个字变成两个字了,惜惜估摸着这大概也是有点成果了,她暗中给自己打气要再接再厉,争取今晚能让柳尚书说出五个字以上的句子。金黄透明的酒倒进杯中,穆惜惜还按照自己的个人喜好从瓶中挖了颗梅子丢进自己杯中。

 “柳尚书您要梅子吗?这个梅子有股酒香很好吃的。”柳尚书侧头,就见小姑娘抱着还挂着雪水的酒瓶,隔着清澈的酒可以看见一颗颗圆溜溜的梅子,有点眼。像什么呢,柳尚书想了想,就像小姑娘的小圆脸似的,他其实对梅子没什么‮趣兴‬,但还是点点头,发出一声“嗯。”这怎么又退步回去了啊!穆惜惜有点急,她已经三而衰了,只好低着头碎碎念般说:“这梅子酒是我亲手酿的,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就经常做。这梅子一定要选青色硬实的,酿出来的酒才清,要不就浊了,喝起来口感也就不好啦。”

 她偷偷瞄柳尚书,就见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倾,那酒便在杯中微微摇,他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没有说话也没有喝,整得穆惜惜心里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穆惜惜挣扎了很久,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出来比较好,这么想着,她就已经“腾”地站起来了。

 柳尚书被她这一站也弄的一愣,看着她炯炯有神的杏眼、拿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柳尚书!”穆惜惜掷地有声地说:“我觉得您每次都不和我说话这一点很不好!”她这话一出,得了,柳尚书的脸黑了一半。

 ***柳尚书全名柳元适、字墨卿,今年而立,被一个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小姑娘说教,脸顿时黑了一半,他郁闷道:“我说了。”变成三个字了,穆惜惜眼睛一亮,又走近了些。

 小姑娘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柳尚书一时有些无措地移开目光,然而惜惜下一句话就让他另半边脸也黑了:“您一句话有超过五个字过吗?!”尹槐本来在算账。

 就见老鸨急急忙忙跑过来说:“尹老板,您快去看看吧!穆姑娘好像和客人吵起来了!”他一听这话也大吃一惊。

 他知道穆惜惜这姑娘的性格其实不容易与人起争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尹槐听罢丢下手中的笔,匆忙上楼瞧瞧究竟。

 结果还没到门口,隔着三两个屋子,走廊上回着穆惜惜中气十足的声音:“我今天中午吃了三个翠风楼的大包子,还喝了赤豆汤,下午吃了街角口的凉面。

 然后刚刚我问您吃饭没,您就说了个‘嗯。’。”她还努力庒低声线模仿柳尚书的声音。这好胃口听得周围凑热闹的姑娘和客人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穆惜惜听到了外面的笑声,赶紧庒低了声音说:“您这样是找不到老婆的!”

 这姑娘嘴上这么不把门迟早要被人打的,尹槐站在门口错失了敲门的时机,他摁了摁额角跳动的青筋,心想这该怎么收场。柳尚书确实因为性格阴沉从未娶,这姑娘怎么这么会踩痛脚。屋內,柳尚书也陷入沉思。

 不过不是因为穆惜惜太会踩痛脚,他为人古板,年轻时一点桃花也没有,又因为一心扑在刑部上,等终于坐上尚书的位置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就这么要孤身到死了,后来也是机缘巧合来了惜惜这,一开始他觉得这姑娘聒噪。

 渐渐地却又觉着身边有这么个唠唠叨叨的小姑娘也别好,何况小姑娘身娇体软,味道确实好吃。

 一番衡量过后,柳尚书看着穆惜惜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他这话一出,就见刚才还气鼓鼓的小姑娘一下子喜笑颜开,笑容灿烂的让柳尚书有些羞郝。这话不光超了五个字,而且还透着他也愿意说更多的苗头,穆惜惜简直心花怒放。

 她坐了回去说:“那咱们试着从头开始吧,您晚饭吃了什么?”“刑部的堂馔。”不行不够长,才刚好五个字,柳尚书想了想,学着穆惜惜刚才的报菜名来了遍:“今天的堂馔有羊,小唐菜,腌黄瓜和白饭。”再看看小姑娘一副口水都要下来的样子:“好吃吗?听起来好丰盛呀!”

 好吃吗?坦白说柳尚书已经记不太清了,他以前哪里留意过堂馔里有什么菜、是什么味道,都是囫囵扒完就接着忙了。

 那对他来说只是果腹之物。“还行。”不行这只说了两个字,柳尚书急中生智又补了半句:“就是吃腻了,堂馔的菜基本不会有变动。”

 “这也太惨了,哪怕是我如果天天吃一样的东西也会腻的!”穆惜惜叫道:“那你可以和同僚去打打牙祭呀?”这就触及到了柳尚书无法开口的部分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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