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从内部打破
为了押送杨曦,林星辰准备了五辆警车,她把杨曦放在中间的警车,自己乘坐一辆警车在前面开路,另外两辆警车在杨曦的警车两边护卫,还有一辆警车在杨曦的警车后面断后。
总之,押送杨曦的警车被围得水怈不通,很难想象有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把杨曦救出去。
林星辰规划的路线,是先从文翁路转进民人公园,再走到长顺上街,转进永陵路,便一条直线走向蜀汉路的四川省高级民人法院。
五辆警车浩浩
地从安公厅开出,为了保持阵型,五辆车都是低速行驶,第一辆警车闪着警报,示意周围的行车让道。
魏仁武等人的车停在安公厅旁,看着警车开出,岳鸣问道:“我们要跟上吗?”
魏仁武头摇道:“再等等。”
伍巍也疑惑道:“我们要等什么?”
魏仁武得意道:“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眼看,警车要渐渐走远,岳鸣急道:“要等多久?”
“很快。”魏仁武轻松地说道。
过了良久,五辆警车连车灯都看不到了。
这时,安公厅里又出来三辆车,只不过这三辆车不是警车,而是很普通的“捷达”车。
魏仁武赶紧道:“快,跟上。”
“啊?”岳鸣还在犹豫。
“啊什么啊,赶紧啊,‘白虎’在这三辆车里。”魏仁武猛敲岳鸣的后脑勺。
岳鸣这才傻愣愣的发动汽车,跟着三辆车的车尾后。
伍巍好奇道:“魏先生,你说‘白虎’在这三辆车里?”
魏仁武哈哈笑道:“当然,这是我的主意。”
岳鸣问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魏仁武菗出一
烟点燃,说道:“我问你们,当你是一个
手的时候,瞄准什么最容易击中?”
岳鸣迅速接过话茬,回答道:“是靶子,不动的靶子最容易被击中。”
魏仁武満意地点点头,说道:“没错,目标明显的靶子是最容易被击中的,而五辆警车就是最显眼的靶子,如果把‘白虎’放在那几辆警车里面,不是明摆着告诉‘封神会’,‘白虎’就在这里,你们快来救啊。”
伍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是一招‘声东击西’了?警车里是假的‘白虎’?”
魏仁武深昅一口烟,说道:“毫无疑问,这的确是一招‘声东击西’,将敌人的注意力全转到那五辆浩浩
的警车上面,然后真正的‘白虎’却走另外一条路,去到法院,而那些埋伏好的便衣察警也在真正这条路的各个路口把守住。”
岳鸣一边仔细地驾驶着汽车,一边问道:“我们走的是哪一条路?”
魏仁武说道:“我们走的是沿河边的锦里中路,穿过青羊宮,上青华路,然后再穿过‘浣溪花公园’,进二环,再沿二环去蜀汉路。”
岳鸣质疑道:“这样走,好像会绕一点。”
魏仁武轻描淡写地说道:“绕一点不打紧,只要离‘靶子’远一点就没事。”
另一边,押送杨曦的警车內,依然是关押杨曦的四个察警押送杨曦。
杨曦坐在后座,双手被铐住,左右都有一名察警将他架住,在这样的光景下,常人难免心里会紧张一点,但是杨曦却好像没事人一般,不但不紧张,还哼起了小曲。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杨曦的歌声越来越大。
他左边的那位察警不厌其烦,怒斥道:“唱什么唱,老实点。”
杨曦呵呵笑道:“官警,你懂我唱的是什么吗?”
那位察警不耐烦地说道:“不就是《际国歌》么,就像谁没听过似的,你不准再唱了。”
杨曦头摇道:“不,官警,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问这首歌讲的是什么?”
“我管它讲的是什么,总之你不要再唱了。”
杨曦轻叹道:“既然你说不出来,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这首歌讲的是产无阶级向资本主义宣战,更重要的是它讲了人们要追求自由,就必须靠自己的双手,不会有任何的救世主,而真正的救世主只会是自己。”
“说完了吗?”察警警告道,“你他妈再叽叽喳喳,信不信我教训你一顿?”
杨曦瘪着嘴说道:“官警如果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车內,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
押送队的车开的很慢,花了好长时间,才离开青华路来到二环路的路口。
这时,杨曦又打破了车內的宁静,他又朝他左边的察警问道:“官警,现在几点了?”
察警撇了他一眼,说道:“你问这么多干吗?”
杨曦微笑道:“眼看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记住我经历过的每一个时间。”
“你可真是麻烦!”察警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我们一点钟出发的,现在一点四十了。”
杨曦満意道:“时间过得还真慢啊。”
察警没有说话,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搭理杨曦。
杨曦又看了看车窗外,说道:“今天阳光可真好啊!”
“闭嘴。”察警怒目圆睁地看着杨曦,“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杨曦回答道:“我们已经见过几次面了,一直没有说过话,恐怕以后也很少有机会说话了,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和你多说说话。”
“可是,我并不想和你说话。”察警并不买账。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汽车已经开到“成温立
”的桥下。
杨曦突然冷笑了起来:“看来,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说话了。不过,官警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察警疑惑道。
杨曦顿了顿,说道:“最坚实的防御很难从外部击倒,它最柔软,最容易打破的地方是內部。”
突然,驾驶座的察警的眼睛前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強光,这道光来自于不远处的大厦,驾驶座的察警明显得能感觉到这道光的出处,但就是被刺得睁不开眼睛,严重影响了驾驶,使他只能靠感觉低速开车。
“再见。”杨曦大喊一声。
两道亮光划过,杨曦左右的两名察警的颈部出现了两道明晃晃的血痕,血像噴泉一样从脖子上噴发。
“你!”副驾驶的察警惊恐万分地喊出来,但是也只说了一个字,他的颈部立马便一阵剧痛,他也像后座两个察警一样,鲜红的血
从脖子上噴出,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了杨曦手里的东西,是一块沾着血
,并在阳光照耀下,反
出耀眼刺光的陶瓷片。
其实,杨曦手中的陶瓷片,是打碎了魏仁武留下的酒杯制造而成的,他一直都蔵在手里。
驾驶座的察警刚从不远处的刺光中恢复了视觉,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他的生命也顺着脖子上的血
一样立马消失殆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掉车內的四名察警后,杨曦立马跳到前座,将方向盘一甩,他的车立马偏离了押送车队。
“遭、遭、遭了,魏先生出事了!”岳鸣当然看见了杨曦的车偏离车队,惊慌地大喊道。
魏仁武自然也看到这一场景,他心里也焦急了起来,他确实没有预料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他冷静地说道:“别慌,快追。”
岳鸣也将方向盘甩了一下,意图追击杨曦。
但是“甲壳虫”连车道都没有变过来,就听到砰一声,车轮突然火花四溅,整个车身突然弹起,将车里的三人抖了一下。
待车身落地以后,岳鸣明显得感觉到四个车轮都没有气了,他努力控制住方向盘,避免汽车侧翻,也没有踩刹车,任由汽车慢慢靠向路边。
“
!”魏仁武还没等“甲壳虫”完全停下,便跳下了汽车。
他一下车,就看到杨曦的那辆车没有向大路逃离,而是朝路边的地铁口冲去。
让魏仁武始料未及的是,杨曦的车,竟然横冲直撞进了地铁站里。
魏仁武赶紧开动自己的腿双,急速跑向地铁站。
因为魏仁武离地铁站有些距离,但是他的短跑速度还是对于人类来说算比较快的,他只花了一分钟便来到了已经被撞得稀烂的地铁进站口。
魏仁武站在地铁进站口往下看,整个楼梯哀嚎一片,布満了伤亡的民众。
突然街面上也尖叫了起来,其他地铁进站口,源源不断地跑出无辜路人,魏仁武看得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惊恐的表情。
护送杨曦的另外两辆车也开了过来,很显然这个突然事件也让他们始料未及。
魏仁武来不及和其他车上的察警进行
待了,他赶紧冲进地铁站。
当他下到地铁的时候,地铁內已经空无一人,不相干的人早已逃走,只有一辆被撞得快报废的“捷达”汽车横在地铁內的大厅里。
魏仁武冲到汽车前进行查看,车內的四名察警全部已经牺牲,而杨曦也逃之夭夭,早已不在警车內,只留下一副手铐放在汽车后座的两名死了的察警中间。
毫无疑问,杨曦已经从察警的身上找到手铐的钥匙,并极有可能拿了察警的配
,才恐吓着地铁內的无辜群众,使他们一拥而散。
魏仁武已经来不及查看察警是否丢了配
,他只是自责地大骂自己道:“我太他妈的大意了,居然还是被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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