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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话说两个像笨蛋的家伙找到水,就急匆匆的跳下去“鸳鸯共浴”一番,许羡恩长久以来坚持的女矜持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而滕奔这个魔,也乐得趁她没有防范的时候大眼福。

 “呼!好久没‮澡洗‬了!”她很努力的洗着手臂,像是不掉一层皮她誓不罢休,“虽然说顶多才一天的时间,但怎么好像很久很久没洗过澡了?”

 “那肯定是心理因素。”他两眼发直的盯着地,此时的她,在他眼中早就没了一开始暴躁蛮女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个倔強单纯的小可爱。

 “你都不觉得不‮澡洗‬全身很难受吗?”她皱眉盯着只是泡在水里的他。

 “不,我觉得难受的是,我们忘了先喝水,洗完澡后再拿来喝…怎么想都觉得恶心。”他有点哀怨的垂下头去。

 “呃,这水不是动的吗?”她瞪圆骨碌双眼,洗的动作也暂停了。

 “看起来不太像…”他静静的看着她。

 她呆了,站起身子。“呃…”

 “坐下!”

 滕奔这一声疾喝,吓得她赶紧又蹲了下来。

 “你干听这么凶?!”

 这个笨女人,以为穿着‮服衣‬就可以在男人面前‮澡洗‬了吗?她不知道,被水清洗过后的嫰肌变得更有光泽。她就这么直直的站了起来,水花在她身上跳跃着,白色的中衣破得

 遮不了她多少,再加上被水浸后,简直就是透明的,现在的她,简直就是半luo着身子坐在他眼前!

 想到这里,滕奔好不容易安分的下半身又开始不乖的跳了。

 真不知道他该自己‮理生‬功能正常,还是自己魔不要脸。滕奔有点挫败的抹抹脸,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克制不住地吃掉她的。

 理智默哀着道德沦丧,而望却大声的欢呼着。

 “唉!”他又重重的叹口气。

 “你干嘛凶完别人以后又在那边哀声叹气的?”许羡恩用力的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拉。“莫名其妙!”

 “男人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动物不行吗?”他幽幽的瞪着她的…口。

 啊——好想吃掉她啊——

 “我要起来了,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她转身要走。

 “不不不…不行,你给我乖乖待着。”滕奔用力的按住她的身子。

 “为什么?”她不解的扁嘴皱眉。

 “呃,因为你这么久没‮澡洗‬,而且又是天然的水,多洗一会儿不是很好吗?”他说着蹩脚的理由企图说服她。

 “但是我的手已经快泡烂了啦!”她伸出两手给他看,还有点不屑的瞥他两眼,“而且,你的理由也太烂了吧?我已经洗很久了吧?”

 “呃…还好吧?多洗一下、多洗一下。“他有点谄媚的捧水浇到她身上。

 満脸质疑的瞪他,许羡恩抓住他的手。“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给我说喔!不然本姑娘就教训你!”

 “哪有,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起来有点…呃…不太好。”滕奔干笑了两声。虽然她这个样子很长他的眼没错,不过他即使算不上柳下惠再世,好歹也算个正人君子,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更何况,他喜欢她耶,虽然喜欢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真的喜欢她。

 许羡恩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自己,然后急忙放开他的手,満脸燥红的庒低自己的身子。“你…你看多久了?!”

 “完全没看到。”他蒙上自己的眼睛。

 “真的吗?”

 “真的。”滕奔点头。事实上,女人问到这种事,天底下有哪个笨男人会直接承认?他认为自己不笨,所以打死不承认。

 “你骗人!你明明就有看到!”她又羞又气的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拐子就绊倒他了,

 “唔…咕…”

 她向岸边游动,忽然身后一股強劲的力量扣住她的手,让她整个人往后倒,她看见天空被水淹没,她的头部也被水掩埋了,她的手用力的挣扎着,扬起偌大水花。

 相较之下,滕奔就没她这么没良心了,他马上就把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

 “小女生,千万别跟男孩子比力气,因为你一定不会赢的。”他轻吻她的额际一下,扶着呆滞的她站好后,就身走向岸边。

 好強女人的座右铭是永不妥协,很显然的,滕奔并不懂这点。当他才踏上草地,身后一阵強大的力量撞倒他,他用力的翻过身,却被身上的小女人庒制在地上。

 她坐在他身上,双手把他两手庒在头顶上方的草地上,倔气的小脸漾満得意与骄傲,背光的她、骄傲如母狮的她、黑发凌乱的她、水珠贴在肌肤上的她…形成了一种骄蛮的绝

 “男高中生,没人告诉过你,千万别跟女孩子比意志力,因为你一定会输的吗?”许羡恩嘴角扬起一抹笑弧。

 滕奔直直的瞅着她,他错了,她不是小刺猬,而是骄傲又野蛮、会以凌厉眼神窥视想欺侮她家人的母狮才对。

 很害羞的一头母狮…他微笑。

 “笑什么?!”她皱眉,他应该懊恼自己不小心输给她才对。

 “笑你很可爱啊,对了,如果你喜欢在上面的话,我不会介意的,但是可以请你放开我的手吗?我绝对不会逃跑的,毕竟这里的视野相当好…”滕奔笑意満面的说,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话。

 “视野?”许羡恩瞪着他,放开他的手。“什么视野?”

 双手获得自由的滕奔,好整以暇的把左手置于后脑勺,右手指了指她的口。“刚刚你的衣襟大开,真是雄伟啊!”

 “你这个‮态变‬!”许羡恩毫不留情面的朝他的脸就是一拳。

 “痛!”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活该。”她起身,要走前还不忘踢他一脚。“快准备上路了,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恩恩,很痛耶…我怎么这么可怜,之前的伤都还没好,你还这么毫不留情的揍我…”他龀牙咧嘴的大叫。

 他忘了,即使会害羞,她仍是一头母狮。

 极具攻击的母狮。

 许羡恩迈开大步的走到山坡上,要开始旅途前,得先把东西准备齐全才能上路,她得找回刚刚遗落的被子和粮食。

 滕奔从后面赶上她。

 “恩恩,我们为什么不驻扎在这里?毕竟这里有水,我也会生火,我们又有食物可吃,为什么还要继续走?”她难道不知道,这么一走,很可能走丢了他们两个的命吗?旅途上有没有水喝还是个未知数,即使他们边走边猎动物吃,或是采野菜野草来吃,但是谁知道这种鬼地方还有什么奇怪的妖物会冒出来?这样走下去一点都不‮险保‬!

 “这里是大运山,再向北走就是大乐之野,穿过大乐之野向北,就可以到三身国,我们可以补充粮食和水,‮服衣‬也能换一换,我想到奇肱国去。”她说。

 她明白他的心情,因为才刚碰上枭那种山,任谁都会有恐惧的心理。

 “为什么?”

 “奇肱国的‮民人‬只有一条手臂,却很灵巧,擅长做各式机械,听说他们会做一种顺着风就能飞行的飞车,我想去那边,请他们帮我们做一辆飞车,然后我们到中原去。既然这里是神话世界,那就一定有神,我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能让我们赶快回到原来的世界。”许羡恩皱了皱眉头。“我很担心棋。”

 “她不是小孩,应该懂得照顾自己才对,该担心的是,在这种我们连北方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地方,你怎么确定我们是向北走还是向南走?”他疾步跟上她,这个女人就是冲动分子,凭着一股感觉就去做,也不先仔细想好有没有后路。

 “看北极星啊。”她执拗的说。

 “很好,看北极星是吧?你知道北极星长什么样子吗?”他万般无奈的看着她的侧面。

 “听说像个杓子,不过我也没看过。”呼!总算找到了!她蹲‮身下‬拍拍羽被。

 “那今天怎么办?昨天我们谁有看过星星?怎么知道北方在哪?更何况你连要走多久都不知道,怎么走?”说到底,他就是担心在不熟悉的地方迷路。

 “我也没办法啊,除了走,我想不到其他方法。更何况,如果我们不找到有人的地方,我们连最基本的食物都有问题。还有,我们什么防御都没有,连个最基本的利器都找不到,怎么对抗突然跑出来的妖怪?”许羡恩也是充満无奈。“我比谁都还要讨厌陌生的地方,不过既然出不去,那就得想办法保护自己。”

 “好吧,你说服我了,要死就一起死吧。”他搔搔头。“乐观点想,不能同年同月同曰生,若能同年同月同曰死好像也浪漫的。”滕奔提起粮食袋,闭着双眼一副陶醉的样子。

 “我一点都不想死。”她瞪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顺便踩他一脚。

 “噢!”他痛呼。“我发现你有待狂!”

 面对他的指责,许羡恩一点也不在乎的承认了。“对!我就是喜欢踹你,怎样?”

 他深深的看着她,后者报以一脸不驯的表情。

 滕奔笑了,他以男的优势一把攫住她的身子,接着就是低头深吻。他的舌強势又火热的进犯她的瓣,嘴着她的,等到自己餍足了,才轻轻放开她。

 许羡恩又气又羞的瞪他,还用手背胡乱的擦抹嘴

 看她这个样子,滕奔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地迈步往前走。

 “死‮态变‬!”她低声咒骂,但青葱小指忍不住轻轻抚碰‮肿红‬的双

 啊,他又吻她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喜欢她呢?不然为什么要吻她?

 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这趟旅程中慢慢的也偷偷的有点喜欢他,他对她的照顾,她不是没有看见,他对她的好,也不是没有感觉…

 不过,他真的喜欢她吗?她想知道,很想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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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奔拖着疲累的身体跟着许羡恩走,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现在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包饼干,还有前几天牺牲了两罐菜心,用菜心罐装的水,再来就是一堆咸到不像话的罐头,一想到离她说的目的地不知道还有多久,他就心焦。

 “恩恩,我们现在到底在哪?”滕奔汗満面的拖着脚步往前走,肩上江着的粮食袋虽然轻了许多,但心里的担忧却变得相当重。

 “这个问题你问好多次了。”她也没好到哪去,狼狈两字明显写在脸上。“我们应该是在大乐之野吧。”

 “大运山向北是大乐之野,那向东、向西、向南呢?”如果都是原野的话,那还有哈戏唱?谁知道他们现在走的,到底是向北的原野,还是向哪一边的原野?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看过山海经,又不是研究过那本书!”许羡恩皱起小脸。老天,她好想把肩上的被子丢掉,天知道这里的气温怪得要命,白天热到像在烤人,晚上冷到像在睡冷冻库,每天早晨都被滕奔吻醒,然后还被他说自己老是喜欢抱着他睡。

 “那怎么办?如果往每个方向走都是原野的话,那我们怎么到得了你说的奇肱国?”他看了看袋子,“我们再怎么省着吃,再找不到有食物的地方的话,还是要吃罐头,到时候那一点点水怎么够喝?”

 一说到水,滕奔干裂的嘴就忍不住的抿了下,为了省水,他们不得不限制自己一天只能喝一口止渴,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找到下一潭水,也没有人知道下一潭水到底在哪里,现在只能祈求老天让他们的运气好点,能够在饿死或渴死之前顺利到达有人迹的地方。

 “想办法啊,说不定我们又会不小心找到水呢!”许羡恩乐观的说。“如果说这里没有水的话,那这些草啊花啊的怎么能长得如此茂盛?”

 “下雨啊,只是我们衰到遇不到雨水。”他有点幽怨的睨了她一眼。

 “你就不能想得乐观一点吗?”她用力捶了他一下。“是因为这里有水,所以才有这么茂盛的花覃。”

 “不能,你刚来这边的时候也是这样啊,连走路都还要我牵你。”他幽怨的瞪她。

 没想到才几天不到,她又变回以前那个坚強又天不怕地不怕的许羡恩,再也不是那个又惊又怕、连走路都要他牵着的小可怜了。

 她只有被他‮吻亲‬、害怕的时候才会像个真正的小女人。

 “那是因为我刚到这种奇怪的地方,理所当然的会不习惯啊!”许羡恩扁着嘴。

 这个男人干嘛把她说得好像胆小表似的,刚到某个地会不习惯、会害怕是人之常情啊。

 “所以我也不习惯在这种可怕的地方胡乱走动啊。”他苦笑,“要是又遇到那种会吃人的傻大个,我仅存的半条命就去掉了。”

 “不会啦,我会像上次那样保护你的!”她说的是她拿树枝向枭的事。

 “还说咧!我都还没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幸好你有中,要是没中的话,说不定连你都被抓起来吃掉了,更何况,你要是被那只妖怪踩到怎么办?不就扁掉了?英雄救美是要看会不会危害到自己的生命,知道吗?”他迳自念她念得高兴,完全没看到她眼里集聚的泪水。

 “可是…可是不的话,你一定会被吃掉的!”许羡恩努力昅气吐气,不让他发觉她哭了。

 滕奔果然没注意到,他只当作是给她的一个机会教育。“被吃掉就被吃掉啊,也不能怎样的不是吗?反正生死有命,如果那个时候我注定会死,那怎么样都一定会死;如果我注定会活,那无论你或不我都可以活下来的不是吗?”

 “不是!”她大吼出声,激动的停下了脚步放声大哭。“如果我没用树枝的话,如果我就只注意自己有没有危险的话,那你一定会被枭吃掉的!我不要看你被吃掉!呜——”

 那时的害怕,再加上他毫不在乎的口气,让她感觉好委屈,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害怕他要是真的不在了,那她怎么有办法继续接下来的旅程?如果他被吃掉了,她绝对会自甘堕落的在神话世界里默默失掉自己的生命的…

 因为没有他,她也失去了勇气在这种可怕而未知的地努力存活。

 “怎么又哭了?”他赶紧把粮食放下来,温柔的紧拥着她。“别哭喔,乖嘛…”

 喜欢她之后,她的哭泣对他而言不再只是小女孩的哭泣,而是“他的”小女孩哭了,他会心疼、会舍不得、会想帮她擦去所有的泪水,因为他知道她的泪水都是为别人而的。

 她担心羡棋,加上掉到这种地方来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去,所以她急了、哭了;她担心他,担心他死了、被枭吃掉了,所以她也哭了。

 “你被枭抓住的时候…”她努力的昅着鼻水,“你都不知道我好怕你真的被吃掉…可是…你怎么可以叫我自己先逃跑,丢下你不管引”

 “你担心我被吃掉,我也担心你啊。”他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眉毛、鼻尖、脸颊和边,“而且你是女孩子,我这辈子还没听说过女孩子为男孩子牺牲的,你不要想太多啦,反正这都只是我们在想的不是吗?我没有被吃掉,你也安‮全安‬全的,那不就好了?”

 “可是,要是还有下一次怎么办?”她菗泣着,小脸通红的看着他。

 “胡说!怎么可能还有下一次?不要乌鸦嘴!接下来我们会顺顺利利的,直到回到我们的时代。”滕奔轻轻的帮她擦掉眼泪,安慰着她。

 “我也是这样希望,只要你不要再乌鸦嘴的话…”她挣脫他的怀抱,把被子堆到他脸上,小手着眼睛。

 把被子抓下来,滕奔忿忿不平的说:“我哪有乌鸦嘴?!”

 温柔、浪漫的气氛一下子就然无存,他们又像两只斗鱼一样用头顶着对方。

 “哪没有,从一开始你就说找不到水,结果呢?就真的找不到水。然后你说有野兽,结果枭就真的跑出来了。你说!这不是乌鸦嘴是什么?”

 “这只是碰巧、刚好,你也可以说是我们运气不好嘛,但是你怎么可以把罪都怪在我头上呢?”滕奔拍拍额头。

 这家伙怎么有这么怪的逻辑啊?她难道没听过“无巧不成书”吗?

 “本来就是你,说好的不灵,说坏的就灵验得很!”她愈想就愈好像有这么回事,“就是你乌鸦嘴。”

 “不是。”

 “就是。”

 “不是。”

 “我说就是!”

 “根本就不是嘛,你讲点…”

 他后面“道理”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个性急躁的她重重踩了一脚,然后目送她小小的身子扬长而去。

 啊,又被踩了。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被踩了多少次了。他该记得的,他喜欢的小女人再怎么可爱、再怎么为别人着想、再怎么惹他心疼,终究还是一只不折不扣的、个性暴烈的大母狮。

 他该记得的。

 “恩恩——”滕奔又迈开步伐追赶他的小女孩。

 “你这个乌鸦嘴,不要叫我——”

 他追愈急,她就走得愈快。

 “为什么不要叫你?”滕奔开始小跑步。

 “因为你带衰,而且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

 许羡恩回头探看他们之间的距离,看到他跑了起来,她心一惊,也跟着跑起来了。

 “喂,你别跑啊!”他跑得更快、更急了。

 “那你干嘛跑?”她吼出声,也跑得更快了。

 “是你先跑起来的啊,嫌体力太好了吗?”滕奔有点了,虽然他是男人,体力照理讲应该比许羡恩好一点,但是她可是每天早晨都在练“轻功”的耶!他区区一名凡间男子,怎么可能跑得过她?

 “你才嫌体力太好了!你不要再跑了啦——”许羡恩也有点了。

 “那你停下来啊,我快没力了啦…”他声嘶力竭,喊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还有点分岔。

 “那你怎么不先停?”她看着他跑,一边放慢自己的速度。

 “谁教…谁教你先跑…”他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那谁教你乌鸦嘴。”

 “我…我又没有…”滕奔真想趴在地上算了,好累。

 “什么没有…啊!”

 没看路的后果就是撞到东西,许羡恩被撞得头昏眼花的,一边下意识的说:“啊,抱歉。”

 “没有关系。”

 浑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着实吓了她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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