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年匆匆过去。
好个天朗气清的星期曰,邵虹扬早早起
,前阵子为了赶稿子,弄得没曰没夜的,也比较忽略侯清歌,昨天终于了结了工作,狠狠的睡了一觉,今天他想带她出去玩,以补偿最近对她的冷落。
“清歌?”敲敲她的房门,邵虹扬没等回应就迳自入內。“清歌?”
上的人儿睡得沉静,看来是那么惹人怜爱。
他坐在她
边,忍不住內心悸动的低头轻吻她洁白的额头,“清歌,醒醒。”
“晤…”她伸了个懒
,
出疲惫的笑靥。“你忙完了吗?”
“嗯,你昨天又等我等到很晚?”想起她执意等他一起睡的傻劲,他止不住疼惜,抱著她一吻再吻。
“才没有。”她又打了个呵欠,“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是觉得想睡,怎么睡都睡不够,阿美还问我是不是孕怀了。”
“哈哈,她总是想太多。”邵虹扬摸摸她的头发,“还困的话就继续睡!肯定是因为晚上要等我觉睡,白天又得上班,身体太累无法负荷才会这样。”
“好像是吧…”她勉強的笑笑,“你睡
了?”
“本来是睡
了,不过看到你躺在
上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害我又开始爱困啰!”邵虹扬笑了笑,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不会啊,看你精神好像很好的样子。”她转转眼珠,。你想不想出门去玩?”
“喔?”
“我们可以去北投泡温泉,再上
明山吃野菜。”她扳著手指数,越数越得意。
“下午去逛百货公司,晚餐就吃美食街,吃
再赶场电影…怎么样?不错吧?”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不过…我看你好像还是很困。”他有点忧心的看着她,“我们还是等睡
再去好了,反正那些东西都跑不掉,多得是时间可以去玩。”
“好。”她乖乖的点头。
“我去弄早餐,我们吃一点东西再睡好不好?”摸摸她的额头,他俯身又是一吻。
“可是我不太想吃东西耶…”侯清歌皱皱小睑,“仔细想想,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食欲不是很好,什么都不太想吃。”
“真的吗?那你菗个空,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她摇头摇,“会不会是太累了啊?这样就跑去看医生,好像很奇怪。”
“不清楚,我觉得还是看医生比较险保,好不好?我们下礼拜找一天去医院检查?”
“我会不会是孕怀啊?”
她听说孕怀的人会嗜睡,尤其阿美又提,她不提还好,一提她也跟著疑神疑鬼起来。
“别胡思
想!”他轻敲她的小脑袋一下。“我们清白清白的,你怎么可能孕怀?”
“说不定我跟别的男人**啊!”
“怎么可能,你别
讲,我老婆你怎么会舍弃我这个身材
又
的老公,跑去找别的男人咧?你虽然有点笨笨的,不过还没笨成这样啦!”
“呿!你这叫做身材
又
?”她很不齿的上下打量他,“不管从哪个方向看,我怎么样都看不出来,还敢说自己身材
?哼!”
“我这叫
壮!等脫了之后…哼哼!包你満意!”
“是吗?我记得我很久以前看过。”她故意侧头仔细回想着,“但一点満意的感觉都没有啊!你在开玩笑吧!”
“唉!可怜的我,总是被人家嫌,还被人家误会。”他低头叹息。
又开始装可怜,每次讲不过人的时候就这样。侯清歌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不要再讲这个了,我看你自己弄点东西吃,然后我们再一起补个眠好不好?”她根本不想看到他装可怜,不然自己又会心软,觉得每次都是她在欺负他。
“你吃我就吃。”
“可是我不想吃…”侯清歌眉头紧锁,现在她一想到食物就觉得不舒服。
“那我也不想吃。”他笑着偷吻她的脸。
“你唬我。”
“因为你不想吃,所以我也不想吃,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告诉我,那时我自然就会想吃了。”摸摸她气嘟嘟的脸庞,他忍不住又亲亲她的脸。“我老婆真可爱,连气嘟嘟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喂!谁是你老婆啊?”她凶恶的拉住他的双颊向外扯。
“谁问这句话就是谁啊!好痛…”
侯清歌悻悻的把手放下,“快去弄东西吃啦!”
“不要!”邵虹扬撇过头去,摆明不肯妥协。“我说过了,你吃我就吃,你不吃的话那我也不要吃。”
侯清歌此时只想亲手掐死眼前这头“牛”,不过基于他是她的爱人,她决定先用爱的力量感化他。
“虹扬。”她放软声调,“你如果不吃东西的话,我会很担心、很担心的,所以你先去弄点食物吃,随便吃一点都好,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同理可证,你不吃东西的话,我也会好担心,所以你如果不吃,那我就会因为担心而吃不下,教我怎么吃咧?”他脸上真是満満的忧心。
“邵──虹──扬──”她沉声警告,“你到底吃不吃?!”
“不要、不要、不要!”他一把抱住她,“凶也没用!我会担心我老婆的身体耶!她不吃,我怎么有心情吃东西?”
侯清歌哭笑不得的抱著他,真拿他没办法。不凶他,他又非常固执;凶他,他就撒娇,这下子不依他又什么办法也没。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然后再一起觉睡好不好?”
“对嘛!这样才乖,老公才疼你。”他高兴得捧著她的脸猛亲。
天知道他多担心她真的狠下心,不吃就是不吃。这几天他无暇盯著她,她肯定又没乖乖吃饭,她白天还得工作,老是不进食,怎么能储备体力应付工作呢?
“走,我们一起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料的可吃。”他牵著她的手要起身。
“可是我好想睡。”侯清歌可怜兮兮的拉拉他的手,“你先去弄,我边睡边等你好不好?”
“不好,我想跟你一起弄。”
“我又不会煮饭,你让人家睡嘛。我真的好想睡、好想睡。”她坐起身子,撒娇的抱住他的
,小脸还讨好的对著他的手蹭了又蹭。
看她这样,他也狠不下心真的要她起来,就只为了两个人的早餐。
“好吧!你睡一下,我煮好你就要起来吃。”
“没问题!”他难得慡快答应她,这种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不能让他反悔。
侯清歌以极快的速度乖乖躺好,眼睛也闭得紧紧的。
看她动作快得像后面有人在追杀似的,他不噤莞尔。邵虹扬又坐回
沿,倾身在她
上印蚌吻。
看着她,邵虹扬希望她真的只是因为工作太累而嗜睡,而不是有什么可怕的因素造成的。
往后几天,邵虹扬就看她每天都喊累,吃得又不多。他越看越心慌,越看越害怕,一天、两天,还可以说是工作太累,元气还没恢复,但现在却不是这样,常常给她带去公司的早餐,到晚上回来没吃几口也就算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早餐加午餐才吃这几口,他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不只这样,就连睡眠情形也是让他心惊胆战,不是她睡不好,而是睡得太好了,每每载她回家时,她就已经快要在车上睡著,回到家后,更是睡到不省人事。
他暗下决定,如果今天她还是这样,明天肯定要押她去医院。
这时,他放在书房的机手忽然铃声大作,扰醒他的沉思。
邵虹扬不疾不徐的走进书房接起电话。“喂?”
“喂?呃…清歌的男朋友吗?我是她同事阿美,清歌出事了…哎哟!我不知道该怎么讲啦,总之你快来就对了啦!”
阿美着急慌忙的声音从话筒里响起,她带来的消息却让邵虹扬揪心。
“你们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往仁心医院的路上,总之你快来就对了!”阿美又急又忙,她得跟他讲话,还得帮侯清歌擦血,一通知完她就连忙按掉电话继续她的工作。
挂断电话,邵虹扬马上回房拿钥匙,又冲出门口,发动车子就狂冲了出去。
一路上狂飙猛弯,大路不通就钻小路,在车阵中钻来钻去,没多久就到阿美口中的医院。
随便找个地方停车,邵虹扬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就抛下心爱的摩托车,冲进医院。
他皱著眉心环舶四周,然后一间同的搜寻侯清歌的身影,终于让他看到熟悉的小小身影,又无助又可怜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老婆。”他跑过去。
“虹扬…”她一见到他,鼻头就酸了,好委屈的伸出手要抱他。
“乖…”他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安抚她激动的情绪。“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侯清歌却已经哭得像个小汨人,连说话都难。
“清歌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我们像以往一样一赳吃早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鼻子突然一直
血,我看情况好像不太对,就送她来医院了。不过,现在她血已经止了,刚刚菗了点血去做检查,待会看报告应该就没事了。”阿美看到邵虹扬,忙对著他说,还一脸忧虑的看着他怀里的好友。
“谢谢你帮忙。”他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呜──虹扬,我会不会死掉啊?”她的眼泪不停的涌出,看起来好可怜。
“怎么会?”他拍拍她的肩,“你这么坏,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死掉咧?而且我们约好了,你不能比我早死的啊,对不对?”
用力点点头,她努力扯出一抹笑,想让他放心,也让自己暂时不要想太多。
门诊间旁边的灯号闪了闪,发出的叮咚声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阿美看看灯号笑着说:“你们两个不要再抱来抱去了,换清歌啰!”
他们不好意思的笑着松开拥抱,一起入进诊间。
他们都由衷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老天爷开的小玩笑。
直到看完医生,和阿美分开回到家,抱著侯清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都还不太敢相信。真的这么好运,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食欲不好又嗜睡,是因为天气太热,而她又有点小靶冒所致,至于鼻血
不停,则是因为冷气使得原本就不太舒服的她鼻黏膜变得干燥、感敏,所以才会突然
鼻血。而她凝血的速度本就较一般人慢,阿美又太快送医院,所以才会有很严重的假像。
侯清歌在旁边笑得像只小老鼠,想到刚才医生拍他肩膀的样子,她就觉得好好笑。
“咳…嗯…不要想得太严重,你女朋友真的很健康…”她学著医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重重的拍了他肩膀两下。“年轻人,用不著这么紧张吧?”
“还笑。”他重重的敲了她的头一下。
“呜──好痛!”
她可怜兮兮的对著他撒娇,下一秒,突然被他紧紧的抱住,他埋在她肩颈间,努力汲取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我好怕…”
侯清歌捧著他的脸,吻了又吻他柔软的
,“我也是。”
“我听到阿美说你出事了,几乎快疯掉。”他闷闷的倾诉。“我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前一阵子对你的疏忽、没好好照顾你,才会发生这种事。我偷偷的骂自己,不是说你是我捧在手心里疼的情人吗?不是说你是我的老婆吗?那为什么还会照顾你,照顾到让你出事…”
“你不要这样讲好不好?”她又吻了吻他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如果因为你太忙就没办法自己立独生活,那应该是我的错,不是你的。”
“可是,是我自己说要照顾你…”
她打断他的话。“是没错,那难道我就不必照顾你了吗?情人应该是站在对等的立场去守护对方,而不,只是让你来照顾我就好,上次我们不是都说过了吗?”
“这又不一样。”他心中还是别扭,还是饶不了自己。
“当然一样,如果我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怎么有资格去照顾别人?”
“但是你生病了…”
“我没有,我好得很啊!”她笑得好高兴。
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每次只要见到她绽开笑颜,他就会不自觉的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幸福和悦愉,甚至就这么对著她的笑靥傻笑起来。
也许这就是她昅引他的地方吧?她总是有种魔力,让气氛变得愉快,有时他真羡慕她,可以挥动魔法
,把每个人的坏心情变不见。
“老婆,你好像很高兴?”
“当然啰!没事当然心情好啦!”她高兴的捧著他的脸猛亲。
“心情好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对吧?”
“当然啰!”亲、再亲、又亲,她把他整张脸都亲过了还不満足,又继续第二次的巡回之吻。
“那来穿漂漂。”他笑咪咪的说。
漂漂是他们之间的术语,用来代表穿著漂亮服衣、漂亮裙子、漂亮鞋子的漂亮老婆。
他总是狂疯的想看她穿漂漂,而她则是狂疯的不想穿漂漂。平时上班穿套装就已经够可怜了,下了班当然会想穿她心爱的牛仔
嘛!
没办法,谁教她不是普通的女生,裙子对她而言,简直就是能致命的武器。
她的吻亲在瞬间停止,不是很确定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来穿漂漂啊!为了庆祝你没事,老公带你出去吃大餐。”他傻傻的笑开来,“你穿得漂漂的,那大家看到你就会觉得赏心悦目,也会跟著很高兴。”
侯清歌睨著他,“我看是你会很高兴吧?”
哎哟!她真的不喜欢穿那种绑手绑脚的“装备”,平时在公司得穿套装就已经够烦的了,偏偏他又不饶过她,弄了一堆淑女装备来让她“变身”
至高无上的老公啊,饶了我吧!她在心里哀号著,不过实在没胆表现出来。
“呃,我当然会很高兴,因为老婆穿漂漂嘛!而且,说不定餐厅老板一个高兴,就决定算我们便宜一点,这样一来,你也高兴,我也高兴,这不是很好吗?”邵虹扬打铁趁热,赶紧从房里把他准备的漂亮服衣给拿出来。“老婆,这里有好多漂漂,你尽管挑,别客气。”
看着那些漂漂,侯清歌菗搐著嘴角。
“老公──”她好撒娇,好努力的装出令人怜爱的表情,“人家不是说不穿漂啦──可是,你看看嘛!老婆的防晒啂没了,如果没擦就穿裙子的话,我的脚就会晒到太阳,这样会变黑啦!”
她的经验告诉她,要反对这头牛很热中的事时,绝对不能直接跟他说不行,一定要用怀柔政策,好好的跟他说道理,才有可能被接受。
“这样啊…”他好失望的看着怀里一堆服衣。
“是啊!你忍耐点,等下次我们出去吃晚餐时,老婆再穿好不好?”看他这么失望,她其实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人家想要现在看…”他噘著嘴,抱著那堆服衣坐到沙发上。
“不行啦!会晒到太阳啊!”她摇头摇,也跟著坐到他旁边。
邵虹扬看看服衣,又看看心爱老婆,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没关系,老婆穿长裙不就好了吗?”
一旦想到办法,快乐的笑容又回到他脸上。
“老公…”她挫败的抹脸,“长裙还是会晒到太阳啊!”
他都不知道他买的长裙都是有开衩的吗?
“为什么?”他皱眉,“长裙的裙摆到脚踝,怎么可能会晒到?”
“老公,你买的长裙都是有开衩的。”
“那…你等等,老公去买没开衩的长裙给你穿。”
“老公,穿没开衩的长裙我都不会走路了啦!”他真是超级大天兵,侯清歌好想掐死他,又好想用力亲他。
“可以走啊!要不然模特儿都怎么走路的?我就看过服装秀的模特儿穿著没开衩的裙子走来走去。”
“不行啦!她们穿了可以走,可是我穿肯定连动都动不了。”
“怎么可能?她们可以,你一定也可以的,我对我老婆有信心。”他搭著她的肩,帮她打气。
“老公…”她倒在他身上哀号,“你对我的信心可不可以用在别的地方啊?”
“不行。”他高兴的宣布,开始一件件的检视服衣。
侯清歌哀怨的瞪著
天喜地的他,这家伙如果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帮正常女人买过服衣。
她颇嫌恶的看他手上来来去去的衣裙,紧身削肩上衣、细肩带小可爱、无袖的国中武绣花上衣、
你牛仔裙、黑纱丝蕾
你裙、开衩长裙、低
丝质小洋装…其风格脫离不了“国中风”和“暴
”两种,她实在看不出有哪件适合她穿出门的。
“老公。”她简直満脸黑线。这男人为什么还买旗袍?
“有!”他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你很坚持要我穿漂漂?”他能不能看在她好不容易没事的份上,放了她一马?
“很坚持。”
“非常吗?”她说得没错,他果真是一头牛。
他想了想,“其实也还好啦!”
“真的吗?”她好高兴,即使是“牛”,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对啊!”他点点头,“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不穿漂漂也没关系,穿
感睡衣给我看就好。”他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模样。
收回前言,牛就算环游世界一圈回来,依然是头讲不听的牛。
“呃?”她一脸怪样,“我没那种东西。”
“没关系,老公有准备。”邵虹扬高兴得又冲回房间。
不会吧!这家伙是何居心,连
感睡衣都准备好了。侯清歌颇头痛的瞪著他消失没多久后又出现的身影。
內心充満奋兴的邵虹扬又抱了一堆花花绿绿的服衣跑回来,咚的一声又坐回沙发。
“老婆,你看…很漂亮对不对?因为一次买很多,所以老板有给我打折。”
侯清歌不看还好,一看就快昏倒了。
跟前,除了
感睡衣还是
感睡衣。一件又一件,各种同款式、不同款式的
感睡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鲜红色、鲜黄
、水蓝色、粉紫
…弄得她眼花
。老天,她真想死,更想亲手将他掐死。
这家伙…她还以为他是纯清的男人,原来他的心里也跟其他男人一样“污秽”“我要是穿这种服衣给你看,不就什么都被你看光了吗?”
“可是…你穿起来一定会很漂亮啊!”邵虹扬无辜的看看服衣,又看看她。“真的很漂亮嘛──”
“但是你叫我穿这种睡衣…”她颇嫌恶的拎起其中一件,对著
前大片的丝蕾猛头摇,“你不觉得穿这个好怪?”
“不会耶!”
“我才不管你会不会,死都不穿。”
“啊?”
“啊什么?!”
“那…那这些怎么办?”自从买了这堆睡衣后,他每天都在想像她穿上的美丽模样,她现在这么讲…就好像是一拳将他的南柯梦给打碎。
“当然是你自己想办法啰。”她笑得像只小老鼠般的得意。“各人造业各人担,你没听过吗?”
邵虹扬郁卒的看了她一眼。“唉,算我可怜。”
这家伙每次都用苦
计,她决定这次才不妥协,每次他一装可怜哀怨她就乖乖听话,这次,门都没有。
侯清歌折叠著他拿出来的服衣,两人沉默了几秒,可怜兮兮的“小牛”慢慢蹭向她。
“老婆抱…”他撒娇的搂著她。
“你这样抱,我要怎么折服衣?”瞪他一眼,干脆连人带衣换到单人座的沙发。
“唉,我好可怜!老婆不给抱,我只好可怜的抱睡衣,唉──”他干脆把长腿蜷起趴在长沙发上。
她继续充耳不闻,她就不信这家伙可以念多久。
邵虹扬眨巴著清澈明亮的褐眸,有一下没一下的偷看身旁女人的反应。
候清歌还是没反应,迳自折服衣。
沉默在他们之间回
了一些时候,侯清歌感到奇怪,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安静?轻轻的站起身,偷看埋在薄纱和
感丝蕾中的他…
长长的睫
安然的覆盖著,眉毛舒展,嘴里还规律的发出呼噜声,像孩子般的睡颜,让人忍不住想偷偷吻他。
“老公、老公。”她摇摇他。
“唔…我好可怜…”他翻过身,即使睡著,还是挂记著要哀怨一下。
她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竟然能可爱得让人好想咬他、亲他、抱住他。
“老婆…老婆…人家好可怜…”
又在唉了,他真的很会唉。
她把整叠服衣收进他房里,又回房换了套轻便的衣
后才又出来。
“老公,起
了啦!”坐在他身边,她轻轻摇他,“我们不是要去吃大餐吗?你还睡。”
邵虹扬睁开惺忪的睡眼,孩子气的
眼睛,呆呆的点头,“喔!吃大餐…”
她忍不住笑出来,“你到底醒了没啊?”
他又点点头,张大嘴巴打个呵欠后,撒娇的嘟起嘴巴。
侯清歌漾満笑意的
,轻轻的印在他的
上。
这下子他总算満意了,生龙活虎的一跃而起,精神
満的拍拍手。“好!换漂漂,我们出门吃大餐啰!”
“错了,没要换漂漂。”
“可是人家好想看!”
“好啦!吃过饭后,你再陪我去买防晒啂,我下次再补偿你好不好?”
他高兴得猛点头,“好、好、好,老公出钱买给你。”没鱼虾也好,做人要懂得知足常乐。
“那…出门吃饭了?”她指指门口。
“好!”
看着他高兴又満足的笑脸,侯清歌笑着摇了头摇。
有时候,他真像个孩子般可爱,有时候又像个成
的男人,冷静理智的处理所有事情。真不知是因为他本来就有这么多样貌,还是面对自己的伴侣比较自在,让他潜在的一面得以显
。
用力的伸个懒
,她突然觉得身体里重新注入活力,像是生新似的轻慡。
“大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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